第十四章 恶魔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乡间的泥路上，爱莉儿坐在车窗旁看书，小女仆抱着个枕头在打瞌睡，诺恩则斜靠在门框上，手里捧着个装饰精美的小木箱。
珍珠、玛瑙、珊瑚，还有鸽子蛋大的钻石！
即便是诺恩这种穷了二十几年的屌丝也能看出这箱首饰的价值。
乔亚舒姑妈的爱已经转化成了真实的重量，令他爱不释手。
看到诺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爱莉儿笑着打趣道：“诺恩殿下，你都抱着那箱首饰傻乐了半个时辰了，至于吗？你贵为公爵之子，以前没见过？”
“我不是失忆了嘛。”诺恩悉心抚摸着箱子表面质感细腻的皮革，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箱首饰的确很值钱。”爱莉儿放下书本，拿起手边的地图说道，“我们下一个要经过的城市是雅未克，到了那儿就能将首饰典当了。”
听到这话，诺恩将小木箱紧紧抱入怀里：“我可不打算典当，反正现在不缺钱，我还想着下次见到王妃时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呢。”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志气。”爱莉儿摊了摊手，“不过那是你的自由，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诺恩将小木箱收起，然后对众人说道：“接下来我们要相互扶持走到北鲁葳，为了能更好的合作，发挥自己在团队里的作用，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增进对彼此的了解。”
一旁小女仆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道：“了解？公子，具体要怎么做啊？”
“就是说说自己的特长。”
小女仆迷茫地摇了摇头：“公子，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长，干活勤快算吗？”
“当然算。”诺恩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而且我知道你的特长是什么，你在烹饪方面很有天赋，回头我多教你几道菜，以后我们的伙食就你负责了。”
通过几天和小女仆的相处，诺恩发现她做的食物都很美味，这绝对是一种天赋，就是脑子里缺少菜谱。而作为来自美食大国的诺恩，发扬中华料理自当义不容辞。
想到美食，自然也会想到调味料。这个世界在调料方面还是未开垦的荒地，除了盐、油、蜂蜜，就是各种果酱，连白砂糖都没有，诺恩在其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哦。”虽然脑子懵懵的，但小女仆还是点了点头，现在诺恩无疑是她最信任的人。
确定了小女仆的团队作用后，诺恩转头看向驾车的达夫，好奇的问道：“达夫，你作为骑士，你的能力是什么？”
达夫没有转过头，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我不是超凡者，没什么特殊的能力。”
“你不是超凡者？”诺恩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以为骑士都是超凡者。”
车窗旁的爱莉儿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在这个世界上骑士主要有两种意思，一种就是各个王国中传统的骑士，他们凭借着高超的身体素质和精湛的格斗技术，也能拥有不输低阶超凡者的实力；另一种便是来自于圣裁所秩序体系下的骑士路径。达夫显然是前一种。”
“原来如此。”诺恩饶有兴趣地点着头，对于超凡知识，他总是抱有极大的好奇心，“那照你的说法，同种神灵体系下不止一条晋升路径？”
“当然。”爱莉儿端正了一下坐姿，说道，“神灵的能力千奇百怪，而在他们众多能力中寻找到一条正确的晋升路径是一件非常艰难且伟大的事。不然盲目向神灵祈祷，你也不知道祂会塞给你什么能力，要是承受不住，迎接你的就是疯狂和毁灭。”
“这……神明都这么任性吗？”
“诶，不准对神明妄言。”爱莉儿赶忙抬手制止，“你要知道有些神明是确实存在的，你说祂们坏话，也不怕遭受天罚。”
诺恩撇了撇嘴，心想神明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其实，神明的行为不难理解。”爱莉儿接着开口道，“超凡能力具有成长性，它的发展有多种可能，其中不少会让你陷入混乱和疯狂。当能力达到瓶颈需要晋升的时候，就需要神明的介入，通过特定的祷词和仪式敬告神明你的需求，祂就会帮你引导超凡能力走向正确的道路。”
“如果你对神明说一些意义不明的内容，那也别怪祂对你摇骰子。”
“确实，要是有人整天在我耳边胡言乱语，我也会想要赏他一个大逼兜吧。”诺恩心想道。
可这么一来，神明不都变成老好人了，给你能力，还引导你正确发展，真的没有其它目的吗？
“对了爱莉儿，你成为超凡者或者晋升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些画面？进入一些奇怪的幻境之类的？”
爱莉儿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没有遇到过，但是高阶的超凡者晋升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你干嘛问这个？难道你看到了无法理解的幻境？”
听了爱莉儿的话，诺恩的心不由地紧张起来。
可是他要是真被什么不知名的神灵塞了一个高阶的能力，那应该早就完蛋了，但现在却什么事也没有。
不合常理的未知总会带来恐惧，而且那怪物狰狞的样子，实在无法让他往好的方面想。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搞清楚。
诺恩心一横，将自己梦境中的经历和爱莉儿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心境少女以及高考的事。
他神情凝重地看向爱莉儿，说道：“你再帮我检查一次吧，我身上可能出现了一些变化。”
“好。”爱莉儿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实验箱子，听了诺恩的描述，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当确认血统的萃取液滴到特制的纸片上时，边缘带灰的苍白色自一点快速扩散开来，如同火焰燃烧下的余烬。
“颜色和上次不一样了！”诺恩有一些激动地喊了出来，这意味着他有其他种族的血统，是可以成为超凡者的。
他靠了靠爱莉儿的肩膀，满怀期待地问道：“这个颜色代表什么？”
有些吃惊的爱莉儿缓缓点头，回答道：“恶魔，你有恶魔的血统。”
听到这样的回答，诺恩愣了一下，他抬起左手，食指第一指节的皮肉下，一丝暗红闪过。
虽然感觉一切都合乎情理，但是“恶魔”两字总是让人心有顾虑，它们总是和邪恶挂钩。
也许是看出了诺恩的担忧，爱莉儿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鼓励道：“你不用太担心，说到底恶魔也只是一种种族而已，血统的觉醒只会让你拥有一些和它们有关的特殊能力，并不会剥夺你的人性。”
“所有种族的血统都会觉醒吗？他们和超凡者有什么不同？”诺恩接着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爱莉儿肯定的说道，“不过前提条件是血统浓度够高，够纯正。”
“除了人族以外，其他种族是天生的超凡者，传说，有几个顶尖的种族修炼到最后甚至能匹敌神明。”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你为什么会突然拥有血统？我不觉得自己的检查会出错，那么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
爱莉儿眼神一凝，表情郑重地说道：“你是，‘神选者’！”
“神选者？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诺恩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内心有些焦虑，他不想被神明盯上。
“顾名思义，就是被神选中的眷属。即使你原先没有血统，神明也能改造你的身体，赐予你强大的的力量，让你为祂做事。”说到这儿，爱莉儿的语气隐隐有些兴奋，她将脸探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你的神明有和你说过话吗？”
诺恩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除了神，还有其他什么存在能做到这一点吗？”
“邪神？可你身上没有邪神的气息。”爱莉儿手指敲了敲实验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神选者的层次太高，不是我现在一个小小的三阶超凡者能了解的。”
眼看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诺恩倚靠着门框，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心境少女，你会是正在苏醒的神明吗？”
……
“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靠在门框上思考到沉睡的诺恩身子一顿，随后一片嘈杂的声音传入耳朵。
诺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道：“发生什么了？”
“殿下，前面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达夫松开缰绳跳下马车，面露凝重之色。
心怀好奇的诺恩也下了车，看见前方村庄的空地上，一名女子被绑在木杆上，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应该是个孕妇。她的身下堆满了柴火，一群举着火把的村民将她团团围住，振臂高呼：
“烧死她！烧死她！”
达夫走到诺恩身旁，提醒道：“他们应该是在处决女巫，乡野地带的人们对于这种‘邪恶的存在’深信不疑。”
“殿下，要出手吗？”达夫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名女子，估计只要诺恩一声令下，他便会像头雄狮一样冲入人群，解救那个“无辜之人”。
“先看看。”诺恩抬手道，同时，他也从骑士的眼神中解读出一丝失望。
“是，殿下。”达夫后退一步，但是按在剑柄上的手变成了攥握，这位正义感爆棚的骑士显然不会听命。
“哎，看来我还是没啥威望啊。”诺恩心想道。
不过他做出这样的判断有他的理由。
诺恩当然不会认为那是什么邪恶的女巫，都什么年代了，估计是觉醒了什么血统的人被无知的村民绑了。但是想要救人也不能靠一时之勇，在这种偏远村落，往往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王国的法律在这并不适用。除非领主出面或者绝对的实力镇压，不然单挑一村子的人，谁知道勇猛的达夫骑士会不会阴沟里翻船？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爱莉儿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前，她紧蹙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对！”
“你也觉得这么做不对？”
“不。”爱莉儿转头看向诺恩，“我是说，那名女子的生命状态不对。”
“感觉像是……”
“拥有生命的死物。”
风儿吹起那名女子披散的长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还有她那……
瘆人的微笑。
珍珠、玛瑙、珊瑚，还有鸽子蛋大的钻石！
即便是诺恩这种穷了二十几年的屌丝也能看出这箱首饰的价值。
乔亚舒姑妈的爱已经转化成了真实的重量，令他爱不释手。
看到诺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爱莉儿笑着打趣道：“诺恩殿下，你都抱着那箱首饰傻乐了半个时辰了，至于吗？你贵为公爵之子，以前没见过？”
“我不是失忆了嘛。”诺恩悉心抚摸着箱子表面质感细腻的皮革，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箱首饰的确很值钱。”爱莉儿放下书本，拿起手边的地图说道，“我们下一个要经过的城市是雅未克，到了那儿就能将首饰典当了。”
听到这话，诺恩将小木箱紧紧抱入怀里：“我可不打算典当，反正现在不缺钱，我还想着下次见到王妃时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呢。”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志气。”爱莉儿摊了摊手，“不过那是你的自由，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诺恩将小木箱收起，然后对众人说道：“接下来我们要相互扶持走到北鲁葳，为了能更好的合作，发挥自己在团队里的作用，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增进对彼此的了解。”
一旁小女仆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道：“了解？公子，具体要怎么做啊？”
“就是说说自己的特长。”
小女仆迷茫地摇了摇头：“公子，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长，干活勤快算吗？”
“当然算。”诺恩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而且我知道你的特长是什么，你在烹饪方面很有天赋，回头我多教你几道菜，以后我们的伙食就你负责了。”
通过几天和小女仆的相处，诺恩发现她做的食物都很美味，这绝对是一种天赋，就是脑子里缺少菜谱。而作为来自美食大国的诺恩，发扬中华料理自当义不容辞。
想到美食，自然也会想到调味料。这个世界在调料方面还是未开垦的荒地，除了盐、油、蜂蜜，就是各种果酱，连白砂糖都没有，诺恩在其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哦。”虽然脑子懵懵的，但小女仆还是点了点头，现在诺恩无疑是她最信任的人。
确定了小女仆的团队作用后，诺恩转头看向驾车的达夫，好奇的问道：“达夫，你作为骑士，你的能力是什么？”
达夫没有转过头，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我不是超凡者，没什么特殊的能力。”
“你不是超凡者？”诺恩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以为骑士都是超凡者。”
车窗旁的爱莉儿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在这个世界上骑士主要有两种意思，一种就是各个王国中传统的骑士，他们凭借着高超的身体素质和精湛的格斗技术，也能拥有不输低阶超凡者的实力；另一种便是来自于圣裁所秩序体系下的骑士路径。达夫显然是前一种。”
“原来如此。”诺恩饶有兴趣地点着头，对于超凡知识，他总是抱有极大的好奇心，“那照你的说法，同种神灵体系下不止一条晋升路径？”
“当然。”爱莉儿端正了一下坐姿，说道，“神灵的能力千奇百怪，而在他们众多能力中寻找到一条正确的晋升路径是一件非常艰难且伟大的事。不然盲目向神灵祈祷，你也不知道祂会塞给你什么能力，要是承受不住，迎接你的就是疯狂和毁灭。”
“这……神明都这么任性吗？”
“诶，不准对神明妄言。”爱莉儿赶忙抬手制止，“你要知道有些神明是确实存在的，你说祂们坏话，也不怕遭受天罚。”
诺恩撇了撇嘴，心想神明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其实，神明的行为不难理解。”爱莉儿接着开口道，“超凡能力具有成长性，它的发展有多种可能，其中不少会让你陷入混乱和疯狂。当能力达到瓶颈需要晋升的时候，就需要神明的介入，通过特定的祷词和仪式敬告神明你的需求，祂就会帮你引导超凡能力走向正确的道路。”
“如果你对神明说一些意义不明的内容，那也别怪祂对你摇骰子。”
“确实，要是有人整天在我耳边胡言乱语，我也会想要赏他一个大逼兜吧。”诺恩心想道。
可这么一来，神明不都变成老好人了，给你能力，还引导你正确发展，真的没有其它目的吗？
“对了爱莉儿，你成为超凡者或者晋升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些画面？进入一些奇怪的幻境之类的？”
爱莉儿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没有遇到过，但是高阶的超凡者晋升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你干嘛问这个？难道你看到了无法理解的幻境？”
听了爱莉儿的话，诺恩的心不由地紧张起来。
可是他要是真被什么不知名的神灵塞了一个高阶的能力，那应该早就完蛋了，但现在却什么事也没有。
不合常理的未知总会带来恐惧，而且那怪物狰狞的样子，实在无法让他往好的方面想。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搞清楚。
诺恩心一横，将自己梦境中的经历和爱莉儿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心境少女以及高考的事。
他神情凝重地看向爱莉儿，说道：“你再帮我检查一次吧，我身上可能出现了一些变化。”
“好。”爱莉儿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实验箱子，听了诺恩的描述，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当确认血统的萃取液滴到特制的纸片上时，边缘带灰的苍白色自一点快速扩散开来，如同火焰燃烧下的余烬。
“颜色和上次不一样了！”诺恩有一些激动地喊了出来，这意味着他有其他种族的血统，是可以成为超凡者的。
他靠了靠爱莉儿的肩膀，满怀期待地问道：“这个颜色代表什么？”
有些吃惊的爱莉儿缓缓点头，回答道：“恶魔，你有恶魔的血统。”
听到这样的回答，诺恩愣了一下，他抬起左手，食指第一指节的皮肉下，一丝暗红闪过。
虽然感觉一切都合乎情理，但是“恶魔”两字总是让人心有顾虑，它们总是和邪恶挂钩。
也许是看出了诺恩的担忧，爱莉儿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鼓励道：“你不用太担心，说到底恶魔也只是一种种族而已，血统的觉醒只会让你拥有一些和它们有关的特殊能力，并不会剥夺你的人性。”
“所有种族的血统都会觉醒吗？他们和超凡者有什么不同？”诺恩接着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爱莉儿肯定的说道，“不过前提条件是血统浓度够高，够纯正。”
“除了人族以外，其他种族是天生的超凡者，传说，有几个顶尖的种族修炼到最后甚至能匹敌神明。”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你为什么会突然拥有血统？我不觉得自己的检查会出错，那么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
爱莉儿眼神一凝，表情郑重地说道：“你是，‘神选者’！”
“神选者？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诺恩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内心有些焦虑，他不想被神明盯上。
“顾名思义，就是被神选中的眷属。即使你原先没有血统，神明也能改造你的身体，赐予你强大的的力量，让你为祂做事。”说到这儿，爱莉儿的语气隐隐有些兴奋，她将脸探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你的神明有和你说过话吗？”
诺恩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除了神，还有其他什么存在能做到这一点吗？”
“邪神？可你身上没有邪神的气息。”爱莉儿手指敲了敲实验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神选者的层次太高，不是我现在一个小小的三阶超凡者能了解的。”
眼看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诺恩倚靠着门框，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心境少女，你会是正在苏醒的神明吗？”
……
“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靠在门框上思考到沉睡的诺恩身子一顿，随后一片嘈杂的声音传入耳朵。
诺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道：“发生什么了？”
“殿下，前面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达夫松开缰绳跳下马车，面露凝重之色。
心怀好奇的诺恩也下了车，看见前方村庄的空地上，一名女子被绑在木杆上，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应该是个孕妇。她的身下堆满了柴火，一群举着火把的村民将她团团围住，振臂高呼：
“烧死她！烧死她！”
达夫走到诺恩身旁，提醒道：“他们应该是在处决女巫，乡野地带的人们对于这种‘邪恶的存在’深信不疑。”
“殿下，要出手吗？”达夫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名女子，估计只要诺恩一声令下，他便会像头雄狮一样冲入人群，解救那个“无辜之人”。
“先看看。”诺恩抬手道，同时，他也从骑士的眼神中解读出一丝失望。
“是，殿下。”达夫后退一步，但是按在剑柄上的手变成了攥握，这位正义感爆棚的骑士显然不会听命。
“哎，看来我还是没啥威望啊。”诺恩心想道。
不过他做出这样的判断有他的理由。
诺恩当然不会认为那是什么邪恶的女巫，都什么年代了，估计是觉醒了什么血统的人被无知的村民绑了。但是想要救人也不能靠一时之勇，在这种偏远村落，往往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王国的法律在这并不适用。除非领主出面或者绝对的实力镇压，不然单挑一村子的人，谁知道勇猛的达夫骑士会不会阴沟里翻船？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爱莉儿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前，她紧蹙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对！”
“你也觉得这么做不对？”
“不。”爱莉儿转头看向诺恩，“我是说，那名女子的生命状态不对。”
“感觉像是……”
“拥有生命的死物。”
风儿吹起那名女子披散的长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还有她那……
瘆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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