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决斗
“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诺恩走到爱莉儿身边，递出一个苹果问道，“还在想前几天的事？”
诺恩一行人在村子里没有停留太久，第二天便早早出发，继续北上，现在距离最近的大城市雅克未也不过半天的路程。
爱莉儿接过苹果啃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死了，却能如同活物一般行动，显然是受到神秘力量的影响，可是我之后检查她身体时，并没有发现异常的痕迹，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我当时接触她就是为了解析她的生命体构造，我也确实感觉到她的脑部位置有源力集点，但是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也许，源力消散了？”诺恩耸了耸肩膀猜测道。
“不是源力的问题。”爱莉儿摇了摇头，“源力的富集需要一个可以将其运行的‘装置’，比如说超凡者的身体，或者刻有某种图阵的源质物体，我觉得是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
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就要努力解答呈现在眼前的所有问题，否则她寝食难安。
但一旁的诺恩知道，不能让爱莉儿继续钻牛角尖下去，毕竟他们现在不是在实验室里，而是在毫无保障的野外，未来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们没理由在此停滞不前。
“爱莉儿，我们不应该将心力放在已经过去的事情身上，当我们遭遇类似事件时，我们可以尽力去解决，但是既然已经离开了，我们还是应该往前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担心那些村民……”爱莉儿忧心忡忡地低下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但我们精力有限，顾及不到方方面面，而且，解决超凡事件也不是我们的职责。”诺恩认真地安慰道，“等我们到了雅克未，去拜访一下那里的领主，相信他们会派人监察的。”
“对哦。”爱莉儿刷地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往日的神彩，“雅克未的城主是……”
“好像是罗吉尔家族管理的。”
“太好了，我马上要见到妮娅姐姐了。”
……
达夫盘坐在一处山坡上，正低头看着手里的银色小镜出神。
不知何时起，镜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团团灰色的迷雾仿佛从镜中深处涌现，紧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一个凄冷幽怨的声音自达夫心底响起：
“达夫，我好痛苦，帮帮我~”
“乔娜！”达夫双眼通红，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生怕这是一场梦，“真的是你吗？乔娜！”
“是我，亲爱的。”那个声音有些急不可耐地回答道，“帮帮我好吗？”
达夫站起身，双手紧紧地将镜子抓到眼前：“我要怎么帮你？”
“杀死诺恩，杀死诺恩·昆蒂斯！”乔娜的语气突然从温柔转向阴狠，自内心深处而来的回响令人胆寒。
听到这话，达夫下意识地将镜子拿远，神情慌乱地说道：“不，你不是乔娜！我可爱的乔娜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当然是。”温柔的嗓音再次传来，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虚无缥缈，“你不想帮我吗达夫？我现在就是一只孤魂野鬼，在荒野上飘荡，而这一切都拜昆蒂斯家族所赐！”
“可是，这和诺恩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乔娜的声音强硬地反驳道，“对于昆蒂斯家族的怨恨将我裹挟，只有杀了诺恩·昆蒂斯，我的灵魂才能彻底解脱。”
“你也想杀死他的，对吧？”乔娜的声音如同恶魔的耳语，将达夫内心深处地恶念勾起。
“不，不！”达夫摇着头，身子踉跄着向后倒退，“他是个好人，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的审判已经结束了！”
一开始达夫的确有监督诺恩的心思，他渴望对方是个性情暴戾，嚣张跋扈的贵族，那么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身为骑士的正义。
但是和诺恩的多日相处，他看见的是对方的平易近人，是纯真善良，是在孩子遇到危险时的奋不顾身……
他开始矛盾，开始纠结，他不认可诺恩的审判，但他认可诺恩这个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乔娜的灵魂”从镜子中探出，双手轻抚达夫的脸庞，柔情似水的双眸将他的内心彻底看穿，“你对他的审判还没有结束……”
“对吗？”
迷幻的光晕如同水波一般自乔娜的眼中荡开，将达夫的目光遮蔽。
他不再犹豫，不再彷徨。
他觉得自己，不再像自己。
……
时间已过幽时（晚上九点），头顶的太阳依旧耀眼，秋风拂过焦黄的草地，奏响一出“沙沙”的摇篮曲。
达夫浑浑噩噩地走向一处帐子，透过帐布，他能清楚地看见里面一个被褥包裹下的身影，一动不动。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只要他一出手，便能轻易地夺取帐中人的性命，可是，他的内心在抗拒。
脑海中，过往的记忆碎片浮现，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约会……还有那人生中至关重要的时刻：
“乔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
耳畔又想起了乔娜的谆谆诱导，所有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揉成一个团，在达夫的脑子里蠕动，他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啊！”
达夫一剑刺下，精准且富有力量，毫无阻碍地穿透那具身躯的胸部，但是指尖传来的异常反馈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一把扯开帐布，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被子下面只是两个枕头。
“果然，你还是想要杀我啊。”
身后传来诺恩的声音，达夫立刻转身，看见三人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走出。
诺恩脸色平静，看不出他的心思，而小女仆则是有些害怕地挽着面露失望的爱莉儿。
“为什么？”诺恩冷漠地问道，“你觉得我的罪？”
“有罪？”达夫脸色茫然，他双手按住脑袋，脸色痛苦地弯下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突然，达夫抬起头，瞪大双眼死死地看向诺恩，通红的眼球上密布着血丝，整个人开始变得癫狂。
他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咆哮道：“是，你有罪！”
“要不是你们昆蒂斯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我就不会失去我亲爱的未婚妻！”
泪水从这个大男人脸上涌出，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揭露出来，带着哭腔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贵族就可以轻易地逃脱惩罚，就可以毫发无伤地跑到另一个地方享福！”
“你们就是王国蛀虫，你们就应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达夫开始放声大笑，晃动着身子看向天空，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后，他感觉无比地畅快。
他的脑子变得清明，仿佛身体里所有的浑浊和阴郁都随着一口长气吐出体外。
既然暗杀没有成功，那便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的他反而有些庆幸自己的失败，原来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觉得那名少年该死啊。
达夫将长剑横在脖子上，脸上展露出释怀的笑容。
“乔娜，我来陪你了。”
“等一下！”诺恩的喝声阻止了对方的自裁行为。
达夫觉得自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轻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把我抓起来审判我吗？为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贵族荣耀？”
“身为骑士却对自己效忠的主家出手，违背了骑士之道，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被审判有什么不对吗？”爱莉儿在一旁愤怒地为诺恩打抱不平。
但是诺恩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贵族，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耀对我也没什么意义。”
“我想说的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杀死我的机会。我们公平决斗，就跟真正的骑士一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全都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
爱莉儿扯了扯诺恩的衣袖，担心地说道：“你疯了？就算你现在是超凡者，也不可能打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前皇家骑士。”
她凑到诺恩小声补充道：“对付骑士，我们应该制定合理的战术，正面对决是不理智的行为。”
听到爱莉儿的关心，诺恩哑然一笑，随后认真地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而且不还有你在吗，相信无论我受什么伤，你都能把我救回来。”
看着诺恩坚定的目光，爱莉儿放下了劝阻的念头，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少年自信的样子，令人十分安心。
当然，诺恩也不是在纯粹找死，他心里有些想法，需要通过真实的战斗去证实。
“你确定不后悔？”达夫放下手中的剑，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同时心里泛起了嘀咕，“要是我真有机会杀死他，我真的要下手吗？”
“不后悔。”诺恩从马车中取出一把装饰华丽的长剑，它的剑鞘上镶满了名贵的宝石，剑柄上还刻有昆蒂斯家特有的图腾。
据说是家里祖传的宝剑，也不知道是不是乔亚舒姑妈在骗他。
但是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重量，诺恩知道这是一个真家伙。
他拿起剑指了指达夫，说道：“不过要是我赢了，你就彻底对我效忠，真正地成为我诺恩个人的骑士。”
“好。”达夫语气沉重，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摆开起手式，一股一往无前的气魄从他身上展露出来，锐利的双眼中仿佛蕴含了斩断一切的意志。
“我不会留手的。”
“殿下！”
诺恩一行人在村子里没有停留太久，第二天便早早出发，继续北上，现在距离最近的大城市雅克未也不过半天的路程。
爱莉儿接过苹果啃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死了，却能如同活物一般行动，显然是受到神秘力量的影响，可是我之后检查她身体时，并没有发现异常的痕迹，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我当时接触她就是为了解析她的生命体构造，我也确实感觉到她的脑部位置有源力集点，但是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也许，源力消散了？”诺恩耸了耸肩膀猜测道。
“不是源力的问题。”爱莉儿摇了摇头，“源力的富集需要一个可以将其运行的‘装置’，比如说超凡者的身体，或者刻有某种图阵的源质物体，我觉得是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
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就要努力解答呈现在眼前的所有问题，否则她寝食难安。
但一旁的诺恩知道，不能让爱莉儿继续钻牛角尖下去，毕竟他们现在不是在实验室里，而是在毫无保障的野外，未来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们没理由在此停滞不前。
“爱莉儿，我们不应该将心力放在已经过去的事情身上，当我们遭遇类似事件时，我们可以尽力去解决，但是既然已经离开了，我们还是应该往前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担心那些村民……”爱莉儿忧心忡忡地低下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但我们精力有限，顾及不到方方面面，而且，解决超凡事件也不是我们的职责。”诺恩认真地安慰道，“等我们到了雅克未，去拜访一下那里的领主，相信他们会派人监察的。”
“对哦。”爱莉儿刷地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往日的神彩，“雅克未的城主是……”
“好像是罗吉尔家族管理的。”
“太好了，我马上要见到妮娅姐姐了。”
……
达夫盘坐在一处山坡上，正低头看着手里的银色小镜出神。
不知何时起，镜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团团灰色的迷雾仿佛从镜中深处涌现，紧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一个凄冷幽怨的声音自达夫心底响起：
“达夫，我好痛苦，帮帮我~”
“乔娜！”达夫双眼通红，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生怕这是一场梦，“真的是你吗？乔娜！”
“是我，亲爱的。”那个声音有些急不可耐地回答道，“帮帮我好吗？”
达夫站起身，双手紧紧地将镜子抓到眼前：“我要怎么帮你？”
“杀死诺恩，杀死诺恩·昆蒂斯！”乔娜的语气突然从温柔转向阴狠，自内心深处而来的回响令人胆寒。
听到这话，达夫下意识地将镜子拿远，神情慌乱地说道：“不，你不是乔娜！我可爱的乔娜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当然是。”温柔的嗓音再次传来，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虚无缥缈，“你不想帮我吗达夫？我现在就是一只孤魂野鬼，在荒野上飘荡，而这一切都拜昆蒂斯家族所赐！”
“可是，这和诺恩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乔娜的声音强硬地反驳道，“对于昆蒂斯家族的怨恨将我裹挟，只有杀了诺恩·昆蒂斯，我的灵魂才能彻底解脱。”
“你也想杀死他的，对吧？”乔娜的声音如同恶魔的耳语，将达夫内心深处地恶念勾起。
“不，不！”达夫摇着头，身子踉跄着向后倒退，“他是个好人，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的审判已经结束了！”
一开始达夫的确有监督诺恩的心思，他渴望对方是个性情暴戾，嚣张跋扈的贵族，那么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身为骑士的正义。
但是和诺恩的多日相处，他看见的是对方的平易近人，是纯真善良，是在孩子遇到危险时的奋不顾身……
他开始矛盾，开始纠结，他不认可诺恩的审判，但他认可诺恩这个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乔娜的灵魂”从镜子中探出，双手轻抚达夫的脸庞，柔情似水的双眸将他的内心彻底看穿，“你对他的审判还没有结束……”
“对吗？”
迷幻的光晕如同水波一般自乔娜的眼中荡开，将达夫的目光遮蔽。
他不再犹豫，不再彷徨。
他觉得自己，不再像自己。
……
时间已过幽时（晚上九点），头顶的太阳依旧耀眼，秋风拂过焦黄的草地，奏响一出“沙沙”的摇篮曲。
达夫浑浑噩噩地走向一处帐子，透过帐布，他能清楚地看见里面一个被褥包裹下的身影，一动不动。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只要他一出手，便能轻易地夺取帐中人的性命，可是，他的内心在抗拒。
脑海中，过往的记忆碎片浮现，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约会……还有那人生中至关重要的时刻：
“乔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
耳畔又想起了乔娜的谆谆诱导，所有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揉成一个团，在达夫的脑子里蠕动，他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啊！”
达夫一剑刺下，精准且富有力量，毫无阻碍地穿透那具身躯的胸部，但是指尖传来的异常反馈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一把扯开帐布，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被子下面只是两个枕头。
“果然，你还是想要杀我啊。”
身后传来诺恩的声音，达夫立刻转身，看见三人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走出。
诺恩脸色平静，看不出他的心思，而小女仆则是有些害怕地挽着面露失望的爱莉儿。
“为什么？”诺恩冷漠地问道，“你觉得我的罪？”
“有罪？”达夫脸色茫然，他双手按住脑袋，脸色痛苦地弯下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突然，达夫抬起头，瞪大双眼死死地看向诺恩，通红的眼球上密布着血丝，整个人开始变得癫狂。
他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咆哮道：“是，你有罪！”
“要不是你们昆蒂斯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我就不会失去我亲爱的未婚妻！”
泪水从这个大男人脸上涌出，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揭露出来，带着哭腔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贵族就可以轻易地逃脱惩罚，就可以毫发无伤地跑到另一个地方享福！”
“你们就是王国蛀虫，你们就应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达夫开始放声大笑，晃动着身子看向天空，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后，他感觉无比地畅快。
他的脑子变得清明，仿佛身体里所有的浑浊和阴郁都随着一口长气吐出体外。
既然暗杀没有成功，那便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的他反而有些庆幸自己的失败，原来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觉得那名少年该死啊。
达夫将长剑横在脖子上，脸上展露出释怀的笑容。
“乔娜，我来陪你了。”
“等一下！”诺恩的喝声阻止了对方的自裁行为。
达夫觉得自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轻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把我抓起来审判我吗？为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贵族荣耀？”
“身为骑士却对自己效忠的主家出手，违背了骑士之道，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被审判有什么不对吗？”爱莉儿在一旁愤怒地为诺恩打抱不平。
但是诺恩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贵族，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耀对我也没什么意义。”
“我想说的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杀死我的机会。我们公平决斗，就跟真正的骑士一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全都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
爱莉儿扯了扯诺恩的衣袖，担心地说道：“你疯了？就算你现在是超凡者，也不可能打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前皇家骑士。”
她凑到诺恩小声补充道：“对付骑士，我们应该制定合理的战术，正面对决是不理智的行为。”
听到爱莉儿的关心，诺恩哑然一笑，随后认真地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而且不还有你在吗，相信无论我受什么伤，你都能把我救回来。”
看着诺恩坚定的目光，爱莉儿放下了劝阻的念头，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少年自信的样子，令人十分安心。
当然，诺恩也不是在纯粹找死，他心里有些想法，需要通过真实的战斗去证实。
“你确定不后悔？”达夫放下手中的剑，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同时心里泛起了嘀咕，“要是我真有机会杀死他，我真的要下手吗？”
“不后悔。”诺恩从马车中取出一把装饰华丽的长剑，它的剑鞘上镶满了名贵的宝石，剑柄上还刻有昆蒂斯家特有的图腾。
据说是家里祖传的宝剑，也不知道是不是乔亚舒姑妈在骗他。
但是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重量，诺恩知道这是一个真家伙。
他拿起剑指了指达夫，说道：“不过要是我赢了，你就彻底对我效忠，真正地成为我诺恩个人的骑士。”
“好。”达夫语气沉重，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摆开起手式，一股一往无前的气魄从他身上展露出来，锐利的双眼中仿佛蕴含了斩断一切的意志。
“我不会留手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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