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要脸了
“他们两个倒是很般配嘛，”李傲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慨道，“果然是要俊男配靓女。”
“般配有什么用，要是两人真互相有意思，认识那么久早就在一起了，你觉得他还会说只是发小吗，”林子昂气不顺的说，“肯定是韩学文喜欢人家，但人家不同意，一直在吊着他罢了。”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就不能是纯友谊吗？”李傲觉得这猜测有点过分了。
“纯友谊的话我说一起转转，他会那么大反应吗？”林子昂撇嘴，“女生都没说话。”
后方的徐宇宙看着林子昂欲言又止，他可是看到那个女生听到他提议一起时皱眉了，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李傲不想为这事争吵，虽然他也不相信纯友谊，但他感觉事情不像林子昂说的那样，而且他总感觉林子昂有点酸。
“肯定是这样的，越是漂亮的女生越会吊人。”林子昂道。
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将来都是兄弟，李傲觉得他说的有点过分了，他虽然接触的女生不多，但郁春夕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那种会吊着男生的女孩子，便呛道：“那和你聊天的那个新生，你不是说也很漂亮吗？”
林子昂有些尴尬地说：“那当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转移话题道：“说了你也不懂，走啦，我请你们吃饭，我知道大学城有家川菜不错，带你们尝尝，韩学文那家伙没口福，不管他了。”
有人请吃饭，李傲当然不好说什么，忍住了心里的别扭，于是三人便向校外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离开的二人。
“诶，小韩，人家也是一片心意，你这么拒绝你的舍友没关系吗？”郁春夕担心道，她可不希望小韩因为自己的原因被舍友孤立。
“难道不是你想和我独处的吗？”韩学文瞥了她一眼。
郁春夕脸上一红：“你瞎说什么，我才没有。”
“看你表情我就明白了。”
“瞎说，我才没有，我只是和舍友们还不熟，不然哪用得着你！”郁春夕目光闪躲，装模作样的看向前方。
“那你赶快和舍友混熟吧，我也好解脱。”
话音刚落，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的胳膊上，郁春夕瞪了他一眼说：“亏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才刚开学，我怕你和舍友处不好关系。”
“无所谓。”韩学文不以为然。
“怎么会无所谓呢，以后要一起生活好几年呢。”郁春夕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她可是了解韩学文，初中还有朋友能一起玩，到了高中反而愈发孤僻到一个朋友都没有，大学她可不希望小韩又重蹈覆辙。
“只是舍友而已。”韩学文是真的无所谓，他一个死过一次的人，难不成非得和几个毛头小子交朋友不成，他是真不在乎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怎么想他。
“怎么能这么说！”郁春夕皱眉，她是真有点急，好不容易看到韩学文的性格转好，这样的心态可不行。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和舍友处不好关系呢，而且我也未必非要和他们交朋友，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朋友哪里都可以找，执着于和舍友处好关系，反倒让自己过得不痛快，这不是本末倒置，”韩学文解释道，“再者说如果因为这点不叫事的小事就交不了朋友了吗，这种气量就算这次过去了，以后也会因为其他事情发生矛盾，你觉得还有必要为了维持面子搞得自己很累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郁春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韩，你看的很透彻哦。”
韩学文笑了笑，活了两辈子这点层面的东西再看不透彻就白活了。
前世他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却没少和大学妹子约会，耳濡目染也清楚校园的人际关系多是浮于表面，比起走向社会之后的虚伪与欺骗，象牙塔里的门门道道简直就是新手村和最终BOSS关卡的差别。
而且他看得出来林子昂这是对郁春夕有想法就更没必要迁就了，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子昂会心动这也没什么，毕竟郁春夕这种白月光类型的女生，生来就有着对同龄人的特攻，这年头心动无罪，他并不生气，或者说压根不在乎，陪这丫头上大学，会对她心动的人也不差林子昂这一个。
“走吧，我们打个车，我听说附近有个超好吃的烤肉店。”郁春夕提议道。
“你怎么不和舍友一起去？”韩学文问，“还可以一起转转学校。”
“因为还有个人没到啊，我们三个一起去吃了，那剩下那个岂不是被落下了。”郁春夕理所当然的说。
“有道理。”韩学文点了点头，“你也很懂嘛。”
“那当然，你不看我是谁，我可是郁春夕！”郁春夕一字一顿的念着自己的名字。
韩学文看着郁春夕嘚瑟的劲，似乎记忆中一直是这幅自信又开朗的模样，就好像从来没有过烦恼，大概这就是她魅力的来源吧，比起漂亮的外表，自信和活力才是她真正的必杀器。
不过很快从出租车上下来后，郁春夕就迅速萎靡了，九月山海市的傍晚携来一丝凉意，昼夜温差转换的很快，他这才注意到郁春夕还是半袖和裤裙。
“干嘛这么看我？”郁春夕注意到他的目光，快走一步到他的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是不是很俏皮，很可爱，像甜妹一样？”
“傻妹还差不多。”韩学文像是看白痴一样瞧着她，无奈的脱下身上的外套。
郁春夕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忽然出现电影里男主脱下外套温柔的披在女主身上的场景，这种浪漫的既视感让她不由得脸上发烫，结果下一刻外套粗鲁的丢在她头上，将她的整个脑袋都盖住。
“知道上楼喷香水，不知道带个外套出来。”韩学文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
“小韩，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浪漫？”郁春夕从衣服下方露出一双眼睛，用外套遮着下面微微发烫的脸。
“浪漫？”韩学文头也不回的说，“我只知道多穿点不会感冒。”
气氛被无情破坏，郁春夕气鼓鼓的披上外套，有些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快步追了上去说：“小韩，你这种态度我很难给你机会的。”
“什么机会，再拒绝我一次的机会吗？”
郁春夕小声嘀咕道：“当然是谈恋爱的机会。”
说完她微微侧目，小心翼翼的偷看着韩学文的反应，然而对方无动于衷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反而转过头问道：“你说的烤肉店在哪里？”
韩学文突然看过来，害的她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佯装淡定的四处张望搜寻着烤肉店的招牌，索性招牌很大她一眼就看到了，便指着前方弱弱的说：“就在那里。”
“走吧。”韩学文点了点头，径直向烤肉店走去。
其实他听到了郁春夕的嘀咕，不过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男女关系如此的优柔寡断，现在来看两人之间的相处无疑是自然而舒服的，在暑假里练车时他就有机会打破壁垒，和郁春夕交往在一起。
无数次辅导她练车时手与手的覆盖，回家路上踩影子的幼稚游戏……
郁春夕并不是那么难打动的女孩子，甚至不需要表白，表白只是确认战果的方式，真正打动她的都在日常的细枝末节里，他相信即便他没有附身韩学文，两个人也大概率也是会走到一起，只是他的穿越，或者说他刻意设计的一些小旖旎加速了这一进程。
但现在面对可以轻易逾越的那条线，他犹豫了。
坦白的说郁春夕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单拎出来韩学文灵魂的那一部分，他肯定是爱的情难自禁，但综合来看，应该还有出于对郁春夕一家的感恩而来的责任，他也有把郁春夕当做妹妹来看，这也是为什么被拒绝后他依旧会选择照顾郁春夕。
前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这一世同样本性难移；前世他没有需要在乎的人，但这一世有，老妈和郁春夕一家就是他很珍重的人，他们都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情感。
所以他不该伤害这个可爱自信的少女，那天图书馆里她的退后，是个非常好的结局。
“快吃吧，再不吃我不给你烤了。”韩学文决定不再去多想，至少现在的关系达到了舒适的平衡。
“等一下嘛，我拍张照！”郁春夕摆弄着手机自拍，忽然对准了他，“小韩笑一个，我给老妈发过去，也让阿姨看看。”
韩学文无奈的咧嘴假笑。
郁春夕看着手机，照片里的韩学文拨弄着烤肉，一副不情不愿的笑容，吐槽道：“小韩你这样很像我在强迫你给我烤肉诶。”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郁春夕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看着半个盘子烤好的肉终于放下了手机，在一声“谢谢小韩”中开始了大快朵颐。
“小韩，你记得陈青青吧。”郁春夕说道。
“就是那个红脸？”
“人家那是高原红，不可以取笑别人的外表，”郁春夕又说，“她跟我说她们那里有一种可以吃的小玫瑰，我好想尝尝，肯定很好吃。”
“烤肉还不够你吃的吗？”
韩学文将烤好的肉沾上烧烤料，用青菜包住准备吃下去。
郁春夕却忽然发出唔唔的声音，然后一边努力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眨着眼睛看着他，直到她吃下嘴里的，她才笑意吟吟的张着油滋滋的小嘴凑上来。
“啊——”
“你是真打不算让我吃一口的。”韩学文只得无奈的将包好的烤肉塞到郁春夕嘴里。
郁春夕满意的吃下烤肉和青菜，笑嘻嘻的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的很好吃嘛，要不是你包的，我都不会吃青菜的。”
“我看你是懒吧，只想吃现成的。”他只好端过来炒饭，问了一句：“炒饭呢，你要吃吗？”
郁春夕摇了摇头说：“小韩我和你说过我的辅导员吗？”
“有印象，你说她很漂亮。”韩学文一边烤肉一边吃着炒饭。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对漂亮有印象是吧！”郁春夕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又说：“我们不是经常在群里和辅导员聊天吗，今天她特地来我们宿舍了，真的超级漂亮的，超级年轻，我们还以为是学姐呢，，而且身材巨好，听说经常健身，也特别能说，一点架子都没有。”
“辅导员有些是留校的毕业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韩学文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嗯嗯。”郁春夕吃了口烤肉又说，“她还给我们推荐小说嘞，不过是网上的那种小说”
“哪种？”
“就是网文啊，叫什么魏河文学网，我高中同学也有很多喜欢在这个网站上看小说，就是那种有很多男主的，女主在他们之间勾搭来勾搭去，反正关系特别乱，比《霍乱时期的爱情》还乱。”郁春夕吐槽道。
听到她的吐槽，韩学文不由得笑出声，想想还真是这样，《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爱情、情爱、性爱的界限本就很模糊，不太符合华夏人的对爱情崇高化的传统观念，网络文学的狗血和混乱反倒更贴近前者。
郁春夕又说：“不过导员推荐的那本，舍友们也很喜欢看，她们最近好像在看一本好像叫《我真不是渣女》的网文，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据说特别火，而且我悄悄告诉你哦，听她们说里面还有很多那种内容。”
听到她提起他写的小说，韩学文饶有兴致的明知故问：“什么内容？”
“就是那种……”郁春夕说着脸蛋渐渐泛红，“哎呀，就是黄色内容。”
“黄色……”韩学文皱着眉装傻充楞道：“黄色内容？”
郁春夕脸上发烫，她咬着下唇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解释下去，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就是色情内容啦，你很笨啊。”
“那你这个小处女应该多看看。”韩学文调笑道。
“哎呀——你说什么呢，要不要脸，”郁春夕紧张的看向四周，生怕被旁人听到两人羞耻的谈话，索性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她这才气鼓鼓的瞪着韩学文骂道：“你不也是，小处男！”
“怎么，咱俩搭伙解决一下？”韩学文暧昧的盯着她。
“呸呸呸，谁要跟你解决，你真是不要脸了！”郁春夕哪里有过这么露骨的谈话，她的脸上烫的想要找个角落躲起来，尤其是被韩学文的目光盯着，感觉像走光一般羞耻。
“韩学文，你太不要脸了！”
只见一片菜叶朝着韩学文脸上丢来。
“般配有什么用，要是两人真互相有意思，认识那么久早就在一起了，你觉得他还会说只是发小吗，”林子昂气不顺的说，“肯定是韩学文喜欢人家，但人家不同意，一直在吊着他罢了。”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就不能是纯友谊吗？”李傲觉得这猜测有点过分了。
“纯友谊的话我说一起转转，他会那么大反应吗？”林子昂撇嘴，“女生都没说话。”
后方的徐宇宙看着林子昂欲言又止，他可是看到那个女生听到他提议一起时皱眉了，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李傲不想为这事争吵，虽然他也不相信纯友谊，但他感觉事情不像林子昂说的那样，而且他总感觉林子昂有点酸。
“肯定是这样的，越是漂亮的女生越会吊人。”林子昂道。
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将来都是兄弟，李傲觉得他说的有点过分了，他虽然接触的女生不多，但郁春夕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那种会吊着男生的女孩子，便呛道：“那和你聊天的那个新生，你不是说也很漂亮吗？”
林子昂有些尴尬地说：“那当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转移话题道：“说了你也不懂，走啦，我请你们吃饭，我知道大学城有家川菜不错，带你们尝尝，韩学文那家伙没口福，不管他了。”
有人请吃饭，李傲当然不好说什么，忍住了心里的别扭，于是三人便向校外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离开的二人。
“诶，小韩，人家也是一片心意，你这么拒绝你的舍友没关系吗？”郁春夕担心道，她可不希望小韩因为自己的原因被舍友孤立。
“难道不是你想和我独处的吗？”韩学文瞥了她一眼。
郁春夕脸上一红：“你瞎说什么，我才没有。”
“看你表情我就明白了。”
“瞎说，我才没有，我只是和舍友们还不熟，不然哪用得着你！”郁春夕目光闪躲，装模作样的看向前方。
“那你赶快和舍友混熟吧，我也好解脱。”
话音刚落，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的胳膊上，郁春夕瞪了他一眼说：“亏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才刚开学，我怕你和舍友处不好关系。”
“无所谓。”韩学文不以为然。
“怎么会无所谓呢，以后要一起生活好几年呢。”郁春夕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她可是了解韩学文，初中还有朋友能一起玩，到了高中反而愈发孤僻到一个朋友都没有，大学她可不希望小韩又重蹈覆辙。
“只是舍友而已。”韩学文是真的无所谓，他一个死过一次的人，难不成非得和几个毛头小子交朋友不成，他是真不在乎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怎么想他。
“怎么能这么说！”郁春夕皱眉，她是真有点急，好不容易看到韩学文的性格转好，这样的心态可不行。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和舍友处不好关系呢，而且我也未必非要和他们交朋友，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朋友哪里都可以找，执着于和舍友处好关系，反倒让自己过得不痛快，这不是本末倒置，”韩学文解释道，“再者说如果因为这点不叫事的小事就交不了朋友了吗，这种气量就算这次过去了，以后也会因为其他事情发生矛盾，你觉得还有必要为了维持面子搞得自己很累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郁春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韩，你看的很透彻哦。”
韩学文笑了笑，活了两辈子这点层面的东西再看不透彻就白活了。
前世他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却没少和大学妹子约会，耳濡目染也清楚校园的人际关系多是浮于表面，比起走向社会之后的虚伪与欺骗，象牙塔里的门门道道简直就是新手村和最终BOSS关卡的差别。
而且他看得出来林子昂这是对郁春夕有想法就更没必要迁就了，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子昂会心动这也没什么，毕竟郁春夕这种白月光类型的女生，生来就有着对同龄人的特攻，这年头心动无罪，他并不生气，或者说压根不在乎，陪这丫头上大学，会对她心动的人也不差林子昂这一个。
“走吧，我们打个车，我听说附近有个超好吃的烤肉店。”郁春夕提议道。
“你怎么不和舍友一起去？”韩学文问，“还可以一起转转学校。”
“因为还有个人没到啊，我们三个一起去吃了，那剩下那个岂不是被落下了。”郁春夕理所当然的说。
“有道理。”韩学文点了点头，“你也很懂嘛。”
“那当然，你不看我是谁，我可是郁春夕！”郁春夕一字一顿的念着自己的名字。
韩学文看着郁春夕嘚瑟的劲，似乎记忆中一直是这幅自信又开朗的模样，就好像从来没有过烦恼，大概这就是她魅力的来源吧，比起漂亮的外表，自信和活力才是她真正的必杀器。
不过很快从出租车上下来后，郁春夕就迅速萎靡了，九月山海市的傍晚携来一丝凉意，昼夜温差转换的很快，他这才注意到郁春夕还是半袖和裤裙。
“干嘛这么看我？”郁春夕注意到他的目光，快走一步到他的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是不是很俏皮，很可爱，像甜妹一样？”
“傻妹还差不多。”韩学文像是看白痴一样瞧着她，无奈的脱下身上的外套。
郁春夕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忽然出现电影里男主脱下外套温柔的披在女主身上的场景，这种浪漫的既视感让她不由得脸上发烫，结果下一刻外套粗鲁的丢在她头上，将她的整个脑袋都盖住。
“知道上楼喷香水，不知道带个外套出来。”韩学文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
“小韩，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浪漫？”郁春夕从衣服下方露出一双眼睛，用外套遮着下面微微发烫的脸。
“浪漫？”韩学文头也不回的说，“我只知道多穿点不会感冒。”
气氛被无情破坏，郁春夕气鼓鼓的披上外套，有些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快步追了上去说：“小韩，你这种态度我很难给你机会的。”
“什么机会，再拒绝我一次的机会吗？”
郁春夕小声嘀咕道：“当然是谈恋爱的机会。”
说完她微微侧目，小心翼翼的偷看着韩学文的反应，然而对方无动于衷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反而转过头问道：“你说的烤肉店在哪里？”
韩学文突然看过来，害的她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佯装淡定的四处张望搜寻着烤肉店的招牌，索性招牌很大她一眼就看到了，便指着前方弱弱的说：“就在那里。”
“走吧。”韩学文点了点头，径直向烤肉店走去。
其实他听到了郁春夕的嘀咕，不过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男女关系如此的优柔寡断，现在来看两人之间的相处无疑是自然而舒服的，在暑假里练车时他就有机会打破壁垒，和郁春夕交往在一起。
无数次辅导她练车时手与手的覆盖，回家路上踩影子的幼稚游戏……
郁春夕并不是那么难打动的女孩子，甚至不需要表白，表白只是确认战果的方式，真正打动她的都在日常的细枝末节里，他相信即便他没有附身韩学文，两个人也大概率也是会走到一起，只是他的穿越，或者说他刻意设计的一些小旖旎加速了这一进程。
但现在面对可以轻易逾越的那条线，他犹豫了。
坦白的说郁春夕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单拎出来韩学文灵魂的那一部分，他肯定是爱的情难自禁，但综合来看，应该还有出于对郁春夕一家的感恩而来的责任，他也有把郁春夕当做妹妹来看，这也是为什么被拒绝后他依旧会选择照顾郁春夕。
前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这一世同样本性难移；前世他没有需要在乎的人，但这一世有，老妈和郁春夕一家就是他很珍重的人，他们都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情感。
所以他不该伤害这个可爱自信的少女，那天图书馆里她的退后，是个非常好的结局。
“快吃吧，再不吃我不给你烤了。”韩学文决定不再去多想，至少现在的关系达到了舒适的平衡。
“等一下嘛，我拍张照！”郁春夕摆弄着手机自拍，忽然对准了他，“小韩笑一个，我给老妈发过去，也让阿姨看看。”
韩学文无奈的咧嘴假笑。
郁春夕看着手机，照片里的韩学文拨弄着烤肉，一副不情不愿的笑容，吐槽道：“小韩你这样很像我在强迫你给我烤肉诶。”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郁春夕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看着半个盘子烤好的肉终于放下了手机，在一声“谢谢小韩”中开始了大快朵颐。
“小韩，你记得陈青青吧。”郁春夕说道。
“就是那个红脸？”
“人家那是高原红，不可以取笑别人的外表，”郁春夕又说，“她跟我说她们那里有一种可以吃的小玫瑰，我好想尝尝，肯定很好吃。”
“烤肉还不够你吃的吗？”
韩学文将烤好的肉沾上烧烤料，用青菜包住准备吃下去。
郁春夕却忽然发出唔唔的声音，然后一边努力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眨着眼睛看着他，直到她吃下嘴里的，她才笑意吟吟的张着油滋滋的小嘴凑上来。
“啊——”
“你是真打不算让我吃一口的。”韩学文只得无奈的将包好的烤肉塞到郁春夕嘴里。
郁春夕满意的吃下烤肉和青菜，笑嘻嘻的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的很好吃嘛，要不是你包的，我都不会吃青菜的。”
“我看你是懒吧，只想吃现成的。”他只好端过来炒饭，问了一句：“炒饭呢，你要吃吗？”
郁春夕摇了摇头说：“小韩我和你说过我的辅导员吗？”
“有印象，你说她很漂亮。”韩学文一边烤肉一边吃着炒饭。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对漂亮有印象是吧！”郁春夕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又说：“我们不是经常在群里和辅导员聊天吗，今天她特地来我们宿舍了，真的超级漂亮的，超级年轻，我们还以为是学姐呢，，而且身材巨好，听说经常健身，也特别能说，一点架子都没有。”
“辅导员有些是留校的毕业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韩学文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嗯嗯。”郁春夕吃了口烤肉又说，“她还给我们推荐小说嘞，不过是网上的那种小说”
“哪种？”
“就是网文啊，叫什么魏河文学网，我高中同学也有很多喜欢在这个网站上看小说，就是那种有很多男主的，女主在他们之间勾搭来勾搭去，反正关系特别乱，比《霍乱时期的爱情》还乱。”郁春夕吐槽道。
听到她的吐槽，韩学文不由得笑出声，想想还真是这样，《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爱情、情爱、性爱的界限本就很模糊，不太符合华夏人的对爱情崇高化的传统观念，网络文学的狗血和混乱反倒更贴近前者。
郁春夕又说：“不过导员推荐的那本，舍友们也很喜欢看，她们最近好像在看一本好像叫《我真不是渣女》的网文，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据说特别火，而且我悄悄告诉你哦，听她们说里面还有很多那种内容。”
听到她提起他写的小说，韩学文饶有兴致的明知故问：“什么内容？”
“就是那种……”郁春夕说着脸蛋渐渐泛红，“哎呀，就是黄色内容。”
“黄色……”韩学文皱着眉装傻充楞道：“黄色内容？”
郁春夕脸上发烫，她咬着下唇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解释下去，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就是色情内容啦，你很笨啊。”
“那你这个小处女应该多看看。”韩学文调笑道。
“哎呀——你说什么呢，要不要脸，”郁春夕紧张的看向四周，生怕被旁人听到两人羞耻的谈话，索性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她这才气鼓鼓的瞪着韩学文骂道：“你不也是，小处男！”
“怎么，咱俩搭伙解决一下？”韩学文暧昧的盯着她。
“呸呸呸，谁要跟你解决，你真是不要脸了！”郁春夕哪里有过这么露骨的谈话，她的脸上烫的想要找个角落躲起来，尤其是被韩学文的目光盯着，感觉像走光一般羞耻。
“韩学文，你太不要脸了！”
只见一片菜叶朝着韩学文脸上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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