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月下论剑
他的剑，会不会再留情。
晚间，李沐站在院子里，月光倾泻如水，一阵风动，似将忧愁打碎，落叶摇晃。
他似乎又想起那个十岁有三的姑娘，韶颜稚齿的模样在心头久久不去，转瞬又变成衣衫褴褛已玲珑有致的她。
她叫林菀儿，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她。
还是说，自己只是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一个放在心里惦念的人。
而心里有了惦念，总不免会让人百感交集，无法自处。
他开始舞剑，月光下，他的剑越来越快，快到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残影，一个时辰之后，他满头大汗的坐下调息。
按照师傅给的无名功法，无论何时，这个经脉逆行凝聚内力的方式都像是一门邪功。
越是如此修炼，李沐越能领悟其奥妙深邃所在，若不是书里有了明确记载体内数十个穴位，一个不能错，一个不能乱，若是一个记错顺序，仍行逆行之法，轻则经脉紊乱引起剧痛，重者经脉俱断，甚至内力爆体而亡。
能研究出此功法的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李沐心中思忖，稍一马虎之时，忽感体内剧痛，便知自己分心已乱了顺序，不得已重又聚气凝神循序渐进。
“练功之人最忌三心二意。”
师傅虽然不在身边，但师傅的话仍言犹在耳，可李沐没脸回去，自己放下了豪言壮语，如果就这样一事无成的回去，师傅虽然不会不高兴，但也会让师傅觉着自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无能之辈。
李沐不愿意这样，思绪到此，紧紧闭上眼睛修行功法，身上的汗贴着他的衣物，月下他如定禅一般。
待得月上柳梢，到了丑时，他才起身，身上已无疲态，这也是‘无名’功法的奥妙之处，他翻开身旁的竹简，上面记载着秋水剑法。
秋风落叶，以势断乾坤，内力附于剑上，他已学会，至今已经熟练，如臂指使的作用，也是仗着这秋风落叶，李沐才能在面对黑衣人的围攻之时，才能一瞬将他们击飞。
第二招‘秋残’，以剑气将落叶致残。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不是用剑锋，而是要用剑气，可剑气虚无缥缈，怎么才能练就大成。
更别提第三招‘晚亦秋’，更为深奥莫测，只有一个‘静’字。
李沐看到这里就不免升起迷惘之色，这秋水剑法虽然只有八招，但每一招都是一个境界，也难怪秋水残剑在江湖上有如此威名。
在修习秋水剑法之时，李沐心中对于那个没见过面的秦秋雨陡然生出了几分尊敬之情。
“你我虽未见面，但也多谢赐剑之恩，若遇姓秦之人，秦姓后人，我李沐自当报之。”
话音落地，一阵风起，仿佛是在回应着李沐的话，残剑也有铮铮铁鸣之声。
吴莽看到了李沐，他一直不敢靠近，直到李沐的肚子里传出咕咕叫声后，吴莽才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烧鸡递给了李沐，李沐咬了一口烧鸡，肉皮松软，骨头尽碎，一口下去，香味四溢，很是好吃。
他吃了一口之后，就吃第二口，可还没等第二口咬了下去，心里便想着要把这烧鸡带回家去，让自己的父母也尝一尝，可紧接他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远在天边之时，他手里的烧鸡顿时不香了。
“你吃吧。”李沐把烧鸡递给了吴莽，眉头一皱，忽然说道：“我吃些干粮就好。”
吴莽怔住：“公子？这烧鸡是晋大夫给你买的，你为何不吃？”
“无妨。”李沐叹口气，眼眶有些湿润，风吹起他的发丝，他忍不住说道：“我只是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我父母从未吃过这样的烧鸡，父母既无此口福，我身为人子，岂能先行享福。”
此言一出，吴莽不说话了，他咬了一口烧鸡，大咧咧的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公子不须挂怀，若二老知道你有烧鸡不吃，偏要吃那干粮该当何想？”
李沐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走进厨房，找出发硬的干粮，烧了一壶开水，泡着热水吃了下去。
烧鸡虽然很香，可在李沐心里，他必须要等父母也能吃上之时，他再去吃才能弥补心中离家出走的那份愧疚。
吴莽见李沐如此，倒也不说话了，一点一点的吃着手中的烧鸡，忽然开口说道：“李公子是第一次离家远行吧。”
李沐点头：“算是吧，第一次。”
吴莽：“果然，从李公子没有杀我，我就看出来了。”
李沐没有说话，不知如何说。
“李公子应该没有杀过人吧。”不等李沐开口，吴莽继续说：“你不用骗我，杀过人的和没杀过人的是不一样的，你没那个眼神。”
吴莽说的不错，李沐没有杀过人，一个都没有，就算是陈渝，也是被那个络腮胡子一掌打死的，和李沐无关。
“我年长你几岁，论起江湖资辈来，我是你的前辈，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回家了吗？”吴莽继续往下说着：“二十八年了，整整二十八年，我和李公子一样，也是没脸回去。刚开始时也会愧疚，尤其是吃肉喝酒心里挂念父母时，总觉着索然无味，但后来我就想通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吃进肚子里，就浪费了。”
说完这句话的吴莽，又吃了一口烧鸡，并掰下一个鸡腿递给了李沐：“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父母也不希望你有肉不吃，反而去吃干粮。”
李沐的手楞在了当空，他接过，吃了起来，真的很香。
“你说得对，我没杀过人，一个人都没杀过。”
“可江湖险恶，你有时也不得不杀人，杀人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二十八年前我年轻气盛，一刀就要了一个官人的命，只因那官人太过惹人生厌，我家只有两亩田，他却要三亩的税，如果不交出税来，他们便把我妹妹送去青楼，我一气之下一刀就杀了他。”
吴莽的话继续说着，夜凉薄如刀，如一把悬在心口的刀，切的人心痛。
吴莽面色痛苦：“我杀了人之后，就一直在跑，我不敢回去，我怕给家里人添麻烦，至今我已经四十多岁，没有回去过一次。我不知我父母还健不健在，我父母也可能早就认为我死了。还有我的妹妹，可能也被送去了青楼，她在我不在的时候也应该受了很大的欺辱，而我呢，浪迹江湖半生，也没能成为我想成为的大侠，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荣回故里，却也只得这幅样子，活都快活不下去了。”
吴莽的话说完，李沐的剑又发出颤颤铮鸣。
吴莽眼神一阵恍惚：“你的剑是残剑秋水，是秦秋雨的剑，剑虽然是残的，但秦秋雨不同。我见过他一面，是在十年前，他面色如霜，站在那里，满是秋意，有些萧瑟，身边几十号人竟动都不敢动，我就是那几十人里面的一个，我害怕他的剑，是那种令人胆寒的剑。”
“如今这把剑在你手里，希望你不要步秦秋雨的后尘，他虽然剑法高超，但他的剑…却不会留任何活口。”
听闻此言，李沐不由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吴莽：“是沉剑山庄庄主，陈见之救了我们。”
李沐：“陈见之？”
“对，就是陈见之，那个死在林门手里的庄主！”吴莽沉声道：“或许陈庄主在林门主眼里是该死之人，但陈庄主不得不去争，他明知是死也要去争。”
李沐：‘既然明知是死，又为何去争。’
吴莽：“江湖纷争不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沐忽不作声了，吴莽继续道：“林门主或许也想放陈庄主一条生路，但林门主也知道只要陈见之一息尚存就会给自己带来威胁，所以他不会给陈见之活命的机会，而后更是对沉剑山庄的陈氏子弟大行屠杀，妇女幼儿一个都不放过！你说，林一锋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你说，林一锋该死吗。”
李沐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脑海中浮现林一锋的样子，那日的…密林深夜，自己曾救了他一命。
“所以，李公子，他们都没错。若那日陈见之杀了林门主，那陈见之也不会手下留情，也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这，就是江湖中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沐听明白了，他说：“你是在告诉我，我不应该放走那锦衣男子？”
吴莽带着赞赏的点点头：“你信不信，他定会卷土重来，就算他们杀不掉你，也会记恨你，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你的剑可以留情，但不能处处留情，剑在你身，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记住，江湖纷争不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吴莽：“身陷江湖之中，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不变！”
李沐：“若我偏要以不杀之剑名扬江湖呢？”
吴莽闻言，随即道：“那你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像梅逊雪那样，身负灭岛之恨也能一笑泯之！不但如此，还要背负杂种之名苟活下去！更有夺妻之恨！”
“你说什么！”
李沐剑锋忽然已至吴莽咽喉，他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自己的师傅，就算是吴莽也不行，而且这杂种之名…令人可恨！
剑锋的丝丝凉气灌进吴莽的口鼻，他感到了死亡，但他知道李沐不会杀自己，于是说道：“你看，你做不到，就不要说不杀！”
李沐怔住，自己刚才的确动了杀心，看来所谓的不杀之剑不过是心中的一个愿景。
“我出去买烧鸡之时，遇到了那个老爷爷，他跟我说，翠翠被青龙会的人夺走了，就在十二连环坞里面，如果你的剑还不能杀人，那翠翠会死，我也会死，包括晋穆，张一以及刘二，你可能会活下去，但我们都会因你而死！”
李沐忽然沉默了，他的剑...会不会再次留情。
他的剑道又是什么样子。
ps：晚上还要一章：求推荐票，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晚间，李沐站在院子里，月光倾泻如水，一阵风动，似将忧愁打碎，落叶摇晃。
他似乎又想起那个十岁有三的姑娘，韶颜稚齿的模样在心头久久不去，转瞬又变成衣衫褴褛已玲珑有致的她。
她叫林菀儿，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她。
还是说，自己只是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一个放在心里惦念的人。
而心里有了惦念，总不免会让人百感交集，无法自处。
他开始舞剑，月光下，他的剑越来越快，快到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残影，一个时辰之后，他满头大汗的坐下调息。
按照师傅给的无名功法，无论何时，这个经脉逆行凝聚内力的方式都像是一门邪功。
越是如此修炼，李沐越能领悟其奥妙深邃所在，若不是书里有了明确记载体内数十个穴位，一个不能错，一个不能乱，若是一个记错顺序，仍行逆行之法，轻则经脉紊乱引起剧痛，重者经脉俱断，甚至内力爆体而亡。
能研究出此功法的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李沐心中思忖，稍一马虎之时，忽感体内剧痛，便知自己分心已乱了顺序，不得已重又聚气凝神循序渐进。
“练功之人最忌三心二意。”
师傅虽然不在身边，但师傅的话仍言犹在耳，可李沐没脸回去，自己放下了豪言壮语，如果就这样一事无成的回去，师傅虽然不会不高兴，但也会让师傅觉着自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无能之辈。
李沐不愿意这样，思绪到此，紧紧闭上眼睛修行功法，身上的汗贴着他的衣物，月下他如定禅一般。
待得月上柳梢，到了丑时，他才起身，身上已无疲态，这也是‘无名’功法的奥妙之处，他翻开身旁的竹简，上面记载着秋水剑法。
秋风落叶，以势断乾坤，内力附于剑上，他已学会，至今已经熟练，如臂指使的作用，也是仗着这秋风落叶，李沐才能在面对黑衣人的围攻之时，才能一瞬将他们击飞。
第二招‘秋残’，以剑气将落叶致残。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不是用剑锋，而是要用剑气，可剑气虚无缥缈，怎么才能练就大成。
更别提第三招‘晚亦秋’，更为深奥莫测，只有一个‘静’字。
李沐看到这里就不免升起迷惘之色，这秋水剑法虽然只有八招，但每一招都是一个境界，也难怪秋水残剑在江湖上有如此威名。
在修习秋水剑法之时，李沐心中对于那个没见过面的秦秋雨陡然生出了几分尊敬之情。
“你我虽未见面，但也多谢赐剑之恩，若遇姓秦之人，秦姓后人，我李沐自当报之。”
话音落地，一阵风起，仿佛是在回应着李沐的话，残剑也有铮铮铁鸣之声。
吴莽看到了李沐，他一直不敢靠近，直到李沐的肚子里传出咕咕叫声后，吴莽才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烧鸡递给了李沐，李沐咬了一口烧鸡，肉皮松软，骨头尽碎，一口下去，香味四溢，很是好吃。
他吃了一口之后，就吃第二口，可还没等第二口咬了下去，心里便想着要把这烧鸡带回家去，让自己的父母也尝一尝，可紧接他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远在天边之时，他手里的烧鸡顿时不香了。
“你吃吧。”李沐把烧鸡递给了吴莽，眉头一皱，忽然说道：“我吃些干粮就好。”
吴莽怔住：“公子？这烧鸡是晋大夫给你买的，你为何不吃？”
“无妨。”李沐叹口气，眼眶有些湿润，风吹起他的发丝，他忍不住说道：“我只是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我父母从未吃过这样的烧鸡，父母既无此口福，我身为人子，岂能先行享福。”
此言一出，吴莽不说话了，他咬了一口烧鸡，大咧咧的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公子不须挂怀，若二老知道你有烧鸡不吃，偏要吃那干粮该当何想？”
李沐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走进厨房，找出发硬的干粮，烧了一壶开水，泡着热水吃了下去。
烧鸡虽然很香，可在李沐心里，他必须要等父母也能吃上之时，他再去吃才能弥补心中离家出走的那份愧疚。
吴莽见李沐如此，倒也不说话了，一点一点的吃着手中的烧鸡，忽然开口说道：“李公子是第一次离家远行吧。”
李沐点头：“算是吧，第一次。”
吴莽：“果然，从李公子没有杀我，我就看出来了。”
李沐没有说话，不知如何说。
“李公子应该没有杀过人吧。”不等李沐开口，吴莽继续说：“你不用骗我，杀过人的和没杀过人的是不一样的，你没那个眼神。”
吴莽说的不错，李沐没有杀过人，一个都没有，就算是陈渝，也是被那个络腮胡子一掌打死的，和李沐无关。
“我年长你几岁，论起江湖资辈来，我是你的前辈，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回家了吗？”吴莽继续往下说着：“二十八年了，整整二十八年，我和李公子一样，也是没脸回去。刚开始时也会愧疚，尤其是吃肉喝酒心里挂念父母时，总觉着索然无味，但后来我就想通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吃进肚子里，就浪费了。”
说完这句话的吴莽，又吃了一口烧鸡，并掰下一个鸡腿递给了李沐：“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父母也不希望你有肉不吃，反而去吃干粮。”
李沐的手楞在了当空，他接过，吃了起来，真的很香。
“你说得对，我没杀过人，一个人都没杀过。”
“可江湖险恶，你有时也不得不杀人，杀人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二十八年前我年轻气盛，一刀就要了一个官人的命，只因那官人太过惹人生厌，我家只有两亩田，他却要三亩的税，如果不交出税来，他们便把我妹妹送去青楼，我一气之下一刀就杀了他。”
吴莽的话继续说着，夜凉薄如刀，如一把悬在心口的刀，切的人心痛。
吴莽面色痛苦：“我杀了人之后，就一直在跑，我不敢回去，我怕给家里人添麻烦，至今我已经四十多岁，没有回去过一次。我不知我父母还健不健在，我父母也可能早就认为我死了。还有我的妹妹，可能也被送去了青楼，她在我不在的时候也应该受了很大的欺辱，而我呢，浪迹江湖半生，也没能成为我想成为的大侠，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荣回故里，却也只得这幅样子，活都快活不下去了。”
吴莽的话说完，李沐的剑又发出颤颤铮鸣。
吴莽眼神一阵恍惚：“你的剑是残剑秋水，是秦秋雨的剑，剑虽然是残的，但秦秋雨不同。我见过他一面，是在十年前，他面色如霜，站在那里，满是秋意，有些萧瑟，身边几十号人竟动都不敢动，我就是那几十人里面的一个，我害怕他的剑，是那种令人胆寒的剑。”
“如今这把剑在你手里，希望你不要步秦秋雨的后尘，他虽然剑法高超，但他的剑…却不会留任何活口。”
听闻此言，李沐不由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吴莽：“是沉剑山庄庄主，陈见之救了我们。”
李沐：“陈见之？”
“对，就是陈见之，那个死在林门手里的庄主！”吴莽沉声道：“或许陈庄主在林门主眼里是该死之人，但陈庄主不得不去争，他明知是死也要去争。”
李沐：‘既然明知是死，又为何去争。’
吴莽：“江湖纷争不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沐忽不作声了，吴莽继续道：“林门主或许也想放陈庄主一条生路，但林门主也知道只要陈见之一息尚存就会给自己带来威胁，所以他不会给陈见之活命的机会，而后更是对沉剑山庄的陈氏子弟大行屠杀，妇女幼儿一个都不放过！你说，林一锋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你说，林一锋该死吗。”
李沐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脑海中浮现林一锋的样子，那日的…密林深夜，自己曾救了他一命。
“所以，李公子，他们都没错。若那日陈见之杀了林门主，那陈见之也不会手下留情，也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这，就是江湖中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沐听明白了，他说：“你是在告诉我，我不应该放走那锦衣男子？”
吴莽带着赞赏的点点头：“你信不信，他定会卷土重来，就算他们杀不掉你，也会记恨你，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你的剑可以留情，但不能处处留情，剑在你身，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记住，江湖纷争不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吴莽：“身陷江湖之中，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不变！”
李沐：“若我偏要以不杀之剑名扬江湖呢？”
吴莽闻言，随即道：“那你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像梅逊雪那样，身负灭岛之恨也能一笑泯之！不但如此，还要背负杂种之名苟活下去！更有夺妻之恨！”
“你说什么！”
李沐剑锋忽然已至吴莽咽喉，他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自己的师傅，就算是吴莽也不行，而且这杂种之名…令人可恨！
剑锋的丝丝凉气灌进吴莽的口鼻，他感到了死亡，但他知道李沐不会杀自己，于是说道：“你看，你做不到，就不要说不杀！”
李沐怔住，自己刚才的确动了杀心，看来所谓的不杀之剑不过是心中的一个愿景。
“我出去买烧鸡之时，遇到了那个老爷爷，他跟我说，翠翠被青龙会的人夺走了，就在十二连环坞里面，如果你的剑还不能杀人，那翠翠会死，我也会死，包括晋穆，张一以及刘二，你可能会活下去，但我们都会因你而死！”
李沐忽然沉默了，他的剑...会不会再次留情。
他的剑道又是什么样子。
ps：晚上还要一章：求推荐票，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