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赏
晋王起兵三日，已经攻破数座城池，占领抚州。
朝廷方面，却依旧动作迟缓。
不久，晋王大军抵达铜门，距离都城凌阳五百里。
大殿里，群臣对晋王谋反之事依旧议论纷纷，却没人能提出任何良策。
如今满朝都是陆晟的人，一切政令都是由陆晟一人决定。
即便今日皇上李衡仍亲临朝政，不过是坐到一旁静听。
“禀告陛下，晋王所率领的十万叛军，已经占据阳新、铜门、东溪三座重镇，金石城被围。以微臣之见，应立即调派关中军五万前往铁马关一带，先阻止叛军西进占据灵马山，而后再领三万大军，固守洑水，对叛军形成合围之势。”
这位敢于进言的大臣，是陆晟刚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冯段。
冯段也是陆晟手下的人，不过与其他馋臣不同，他之所以加入陆晟一派，完全是为了自保。冯段虽委身丞相府下，但对国家社稷颇为担忧。
“冯侍郎多虑了，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宦官胡勒回道，作为门中主簿事，他是陆晟最为信赖的亲信之一。
皇座上，李衡沉默不语，静静聆听着群臣心声。
满朝大臣，似乎只有冯段真心为了国家社稷。
此人品行不佳，还是陆晟手下的人，但与其余虫豸相比，还真算得上是国家良臣。
“丞相有何谋略？”冯段借机询问道。
陆晟沉吟片刻道：“依本相所见，晋王一等叛军进攻铁马关，不过是佯攻，他们真正的目标所在，乃是京都凌阳，故此要提防叛军骑兵直逼京城。陛下，微臣认为，应派遣一名将领，率大军解金石城之围，同时调遣禁军，重点防卫京畿。”
“甚是甚是。”李衡点头。
除了召唤出来的吕布，他此刻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只能对陆晟言听计从。
“陛下应御驾亲征，振奋军心，贼军必败。”宦官胡勒进言道。
御驾亲征？
这剧情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皇城内外人心未稳，陛下不宜远征。”陆晟趁机说道。
其余大臣也纷纷附和。
“丞相所言甚是。”李衡也连连说道。
他可不想成为“大齐战神”，若是兵败被俘，还真是千古留名。
“朕若不御驾亲征，可有领军人选？”李衡问。
“微臣可举荐一员大将。”陆晟道。
“丞相快讲。”
“微臣府下门中侍卫总管莫道宽可担任此职。”
陆晟顺理成章地举荐自己的亲信，也不过是在群臣以及皇帝面前走个流程。
“就如丞相所言，传莫道宽，领兵五万，进军铁马关。”
作为合格的傀儡皇帝，李衡对陆晟言听计从。
“陛下，如今晋王谋反，情况危及，皇城二十万禁军应有新的统领。”胡勒再次进言。
“放眼朝堂上下，唯有陆丞相能担任此职。”
有大臣提议。
“不可。”
提出否决的，恰恰是丞相本人。“微臣难当此大任。”
“臣认为此位非丞相莫属。”又有大臣表示支持，一时间群臣异口同声，共同推举陆晟上位。
“诸大臣所言甚是，甚是，丞相无需推托。”李衡配合众人演出。
“谢陛下隆恩。”陆晟俯首道。
在李衡看来，陆晟本人才是真正优秀的演员。
明明早已掌控朝廷一切，却仍要演这一出，名正言顺地成为禁军统领，不禁让人佩服……
今日早朝，陆晟封三军统领，六府总司，领二十万禁军。
这些头衔，是妥妥的篡位操作。
想当年大齐本朝太祖，同样是权臣独揽大权，自封自赏，统领三军，而后逼迫前朝后主禅让，登基称帝。
前朝皇族赵氏一脉，已经被诛杀殆尽。
如今风水轮流转，自从太祖一代过后，大齐迅速衰退，国土被邻国侵蚀。
大齐李氏皇亲国戚拥兵自重，自相残杀，互相攻伐，国家从未安稳。
自从外戚陆晟掌管朝政后，大齐已经有覆灭的征兆。
也难怪民间有流言称李衡是最后一任大齐皇帝，也是本朝最为昏庸的傀儡君主。
听闻定武皇帝李衡为人好色，贪图享乐，从不亲临朝政，国家一切大小事务皆由陆丞相打理。
“这大齐姓陆，也是早晚的事情。”
榕树下的说书人如此道也。
如今大齐连年战事，国家凋零，民不聊生，一国之主竟如此昏庸，真是让人为之愤恨。
大齐有各方势力仍在观望之中，如果陆晟抢夺皇位，那必然会遭到各方谴责，到时候将四面受敌。
晋王叛乱还未平定，陆晟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其余藩王。
至于皇帝，仍在掌控之中。
一个只会道“甚是”的傀儡，根本不会威胁到他。
这一点陆晟十分放心。
“和宁宫修建得怎样？”
讨论完国家大事，皇上却突然问起宫殿修缮之事。
这一座用于享乐的宫殿，已经修缮了数年，劳民伤财。
“陛下勿忧，臣已下令加征民工。”
“朕想要赶在六月进入和宁宫避暑，一定要加快进程。”李衡淡淡地说道。
国家大事在前，皇上竟然还顾着自己享乐，不理天下苍生，这是何等悲哀。
冯段心中哀叹：“国将亡矣……”
【昏庸值增加五十】
……
退朝后，李衡再度被“囚困”在万寿宫，不能擅自离开一步。
“陛下，时辰到，该喝药了。”
又是每日喂毒时间，只是今天这一次，汤碗旁多了一颗褐色药丸。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解药。
即便李衡心里多有不情愿，也只能喝下这碗毒药，进入“慢性死亡”。
待到诛杀奸佞日，便再也不用忍受如此窝囊。
宦官胡勒正欲退下，李衡耳边却响起了他的声音：“到初九，这江山也改换主人，我跟随丞相这么多年，这次必定飞黄腾达，拜左右丞相……”
初九？
江山易主！
从宦官胡勒的心思中，李衡得知了篡位的消息。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距离初九那天，也只剩下十几天时间！
这仅有的时间，成为了李衡翻盘的关键。
而这几天里，他依旧享用酒宴歌舞，俨然一副昏君样貌。
北方的战火，丝毫没有影响凌阳的繁华，城内依旧笙歌燕舞。
而在被围困的金石城，是另一番景象……
朝廷方面，却依旧动作迟缓。
不久，晋王大军抵达铜门，距离都城凌阳五百里。
大殿里，群臣对晋王谋反之事依旧议论纷纷，却没人能提出任何良策。
如今满朝都是陆晟的人，一切政令都是由陆晟一人决定。
即便今日皇上李衡仍亲临朝政，不过是坐到一旁静听。
“禀告陛下，晋王所率领的十万叛军，已经占据阳新、铜门、东溪三座重镇，金石城被围。以微臣之见，应立即调派关中军五万前往铁马关一带，先阻止叛军西进占据灵马山，而后再领三万大军，固守洑水，对叛军形成合围之势。”
这位敢于进言的大臣，是陆晟刚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冯段。
冯段也是陆晟手下的人，不过与其他馋臣不同，他之所以加入陆晟一派，完全是为了自保。冯段虽委身丞相府下，但对国家社稷颇为担忧。
“冯侍郎多虑了，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宦官胡勒回道，作为门中主簿事，他是陆晟最为信赖的亲信之一。
皇座上，李衡沉默不语，静静聆听着群臣心声。
满朝大臣，似乎只有冯段真心为了国家社稷。
此人品行不佳，还是陆晟手下的人，但与其余虫豸相比，还真算得上是国家良臣。
“丞相有何谋略？”冯段借机询问道。
陆晟沉吟片刻道：“依本相所见，晋王一等叛军进攻铁马关，不过是佯攻，他们真正的目标所在，乃是京都凌阳，故此要提防叛军骑兵直逼京城。陛下，微臣认为，应派遣一名将领，率大军解金石城之围，同时调遣禁军，重点防卫京畿。”
“甚是甚是。”李衡点头。
除了召唤出来的吕布，他此刻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只能对陆晟言听计从。
“陛下应御驾亲征，振奋军心，贼军必败。”宦官胡勒进言道。
御驾亲征？
这剧情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皇城内外人心未稳，陛下不宜远征。”陆晟趁机说道。
其余大臣也纷纷附和。
“丞相所言甚是。”李衡也连连说道。
他可不想成为“大齐战神”，若是兵败被俘，还真是千古留名。
“朕若不御驾亲征，可有领军人选？”李衡问。
“微臣可举荐一员大将。”陆晟道。
“丞相快讲。”
“微臣府下门中侍卫总管莫道宽可担任此职。”
陆晟顺理成章地举荐自己的亲信，也不过是在群臣以及皇帝面前走个流程。
“就如丞相所言，传莫道宽，领兵五万，进军铁马关。”
作为合格的傀儡皇帝，李衡对陆晟言听计从。
“陛下，如今晋王谋反，情况危及，皇城二十万禁军应有新的统领。”胡勒再次进言。
“放眼朝堂上下，唯有陆丞相能担任此职。”
有大臣提议。
“不可。”
提出否决的，恰恰是丞相本人。“微臣难当此大任。”
“臣认为此位非丞相莫属。”又有大臣表示支持，一时间群臣异口同声，共同推举陆晟上位。
“诸大臣所言甚是，甚是，丞相无需推托。”李衡配合众人演出。
“谢陛下隆恩。”陆晟俯首道。
在李衡看来，陆晟本人才是真正优秀的演员。
明明早已掌控朝廷一切，却仍要演这一出，名正言顺地成为禁军统领，不禁让人佩服……
今日早朝，陆晟封三军统领，六府总司，领二十万禁军。
这些头衔，是妥妥的篡位操作。
想当年大齐本朝太祖，同样是权臣独揽大权，自封自赏，统领三军，而后逼迫前朝后主禅让，登基称帝。
前朝皇族赵氏一脉，已经被诛杀殆尽。
如今风水轮流转，自从太祖一代过后，大齐迅速衰退，国土被邻国侵蚀。
大齐李氏皇亲国戚拥兵自重，自相残杀，互相攻伐，国家从未安稳。
自从外戚陆晟掌管朝政后，大齐已经有覆灭的征兆。
也难怪民间有流言称李衡是最后一任大齐皇帝，也是本朝最为昏庸的傀儡君主。
听闻定武皇帝李衡为人好色，贪图享乐，从不亲临朝政，国家一切大小事务皆由陆丞相打理。
“这大齐姓陆，也是早晚的事情。”
榕树下的说书人如此道也。
如今大齐连年战事，国家凋零，民不聊生，一国之主竟如此昏庸，真是让人为之愤恨。
大齐有各方势力仍在观望之中，如果陆晟抢夺皇位，那必然会遭到各方谴责，到时候将四面受敌。
晋王叛乱还未平定，陆晟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其余藩王。
至于皇帝，仍在掌控之中。
一个只会道“甚是”的傀儡，根本不会威胁到他。
这一点陆晟十分放心。
“和宁宫修建得怎样？”
讨论完国家大事，皇上却突然问起宫殿修缮之事。
这一座用于享乐的宫殿，已经修缮了数年，劳民伤财。
“陛下勿忧，臣已下令加征民工。”
“朕想要赶在六月进入和宁宫避暑，一定要加快进程。”李衡淡淡地说道。
国家大事在前，皇上竟然还顾着自己享乐，不理天下苍生，这是何等悲哀。
冯段心中哀叹：“国将亡矣……”
【昏庸值增加五十】
……
退朝后，李衡再度被“囚困”在万寿宫，不能擅自离开一步。
“陛下，时辰到，该喝药了。”
又是每日喂毒时间，只是今天这一次，汤碗旁多了一颗褐色药丸。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解药。
即便李衡心里多有不情愿，也只能喝下这碗毒药，进入“慢性死亡”。
待到诛杀奸佞日，便再也不用忍受如此窝囊。
宦官胡勒正欲退下，李衡耳边却响起了他的声音：“到初九，这江山也改换主人，我跟随丞相这么多年，这次必定飞黄腾达，拜左右丞相……”
初九？
江山易主！
从宦官胡勒的心思中，李衡得知了篡位的消息。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距离初九那天，也只剩下十几天时间！
这仅有的时间，成为了李衡翻盘的关键。
而这几天里，他依旧享用酒宴歌舞，俨然一副昏君样貌。
北方的战火，丝毫没有影响凌阳的繁华，城内依旧笙歌燕舞。
而在被围困的金石城，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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