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暗流涌动
皇帝失踪十日有余，皇城内却依旧一片风平雨静。
朝堂之中，暗流涌动。
皇上失踪的消息被封锁住，除了陆晟亲信，以及陆太后外，朝中群臣并未知晓。
如今宫中侍卫里，仍有不少太后的眼线。
陆晟与陆太后相互猜忌，各有防备，两人之间关系，再一次跌入冰谷。
皇上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主。
两人就下一任皇帝人选，针锋相对起来。
陆太后执意要拥立自己年仅六岁的小儿登基上位，而陆晟担心一旦让太后得势，自己在朝中的权势恐遭受削弱，坚持不同意。
在陆晟眼里，十六岁的魏王更加容易控制，而且身为太祖之孙，魏王的正统性更能让群臣信服。
七月的夺权大计，陆晟并不想延迟，但如今局势大乱，恐有再有意外。
吴越二王陈兵数万于淮江南岸，随时会发动进攻。
若是皇帝失踪消息走漏，朝堂内士气必受大计。
皇帝小儿已经失踪十天，即便相府人马尽数出动，也未能搜寻出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皇宫每一个角落都已经搜查个遍，完全没有皇帝身影。
若是死了，总得留下一具尸首，难不成灰飞烟灭？
陆晟心中有另一个猜想，那便是皇帝在宫中侍卫的接应下，已经逃出宫。
宫中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但陆晟丝毫不在意。
只要怀疑有背叛者，都得诛灭。
灵武殿。
群臣议事。
陆晟位于正中，扫视面带惊恐的臣子们。
一种相互猜忌的气氛，在朝中弥漫。
众人谨言慎行，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陆晟怀疑的目标。
不过一个月，就有五成大臣遭到陆晟诛杀、定罪，以及流放。
伴君如伴虎。
真正的君王，不知所踪。
陛下十几日没有上朝，群臣没有多疑，毕竟皇上先前一个多月不早朝，在臣子们看来，这傀儡昏君，不过沉醉享乐。
这大齐的江山，迟早落在陆家手中。
先前陆晟以“巨石印证天命”演了一出，无疑实在暗示群臣。
今日灵武殿议事，气氛格外压抑。
“代州那边，可有消息？”
最近陆晟头疾愈发严重，自从皇帝失踪后，已经八天没处理朝中事务。
“禀报丞相，据前线汇报，吕布大军已经兵围鹿水，与叛军对峙，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捷报。”
吕布大军的进度，比陆晟想象中要慢许多。
前些日吕布无人能挡的势头，让陆晟内心充满自信，认为一个月之内必定平定晋王之乱，而后再调回主力挥师南下，剿灭吴越二王势力。
代州不平，始终像是陆晟心头一块石子，捉拿不定。
陆晟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下去。
“传本相口谕，命吕布务必在六月平定叛军！”
陆晟话语凌厉。
“卑职遵命。”
“淮江战事可有变？”陆晟问。
自从吴越二王起兵，如今双方已经隔江相望近乎半个月，并未调动一兵一卒。
如此局面，反而让陆晟更为担心。
“回丞相，我军驻军淮江北岸，十日之内，未与叛贼交战。”
太诡异了。
若是越王无疑造反，为何如此虚张声势？莫非实在等内应？
陆晟对一切保持怀疑。
他此刻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北边。
只有调动莫道宽与吕布所率领的精锐部队，才能彻底平定南方二王。
皇城仍有数万禁军，但陆晟深知这些兵马绝不能调动，否则京城必有变故。
皇上失踪一事已经在尽力隐瞒，迟早有泄露的一日。
废旧立新，才是重中之重。
陆晟心中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
唯一的阻力，便是潜伏在宫中的细作。
……
宁慈宫。
太后寝宫。
魏忠贤此刻正跪在床榻旁，给陆太后捶腿。
这些日子来，他一路高升，讨得陆太后信任。
“太后，老奴昨日收到一块绝世好玉，不知太后是否喜欢。”魏忠贤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
陆太后手一挥，示意身后奴才收下，又道：“有事相求吗？”
“不敢，只是报答太后知遇之恩。”魏忠贤笑道。
“好好好……”陆太后轻轻笑着，片刻之后，却又轻叹一声，似乎心事重重。
“太后何故叹气？”魏忠贤斗胆问道。
“魏忠贤，你说陛下如今到底在哪？”
陆太后躺在床榻上，闭上了双眼。
陛下踪迹，除了陆晟外，就陆太后最为关心。
“太后，老奴不敢妄自猜测。”
魏忠贤乃李衡亲自召唤出来的角色，心中仍是忠诚于皇上，但李衡有命，让他潜伏宫中，夺得实权，故此魏忠贤一直谨言慎行，两面讨好。
“你尽管说罢，这宁慈宫没有外人。”
陆太后轻轻玩弄着手中宝珠。
魏忠贤善于察言观色，他沉吟两声，压低声音道：“老奴怀疑，陛下早已被奸人所害，只是无据猜测，太后恕罪。”
陆太后倏地睁开双眸，内心颇为不安。
被奸人所杀？
那这个奸人，除了陆晟还能有谁……
陆太后心中早有如此猜测。
前几日她又请求觐见陛下，无一不遭到陆晟拒绝。
陛下若非已死，又怎么可能不让见。
当初李衡刚登基不久，不问朝政，陆太后也常去觐见，未曾遭到陆晟反对。
“何出此言？”陆太后明知故问。
魏忠贤答道：“万寿宫如此森严，怎么可能会闯入刺客，老奴得知，皇上现在根本不在万寿宫，要么被奸人杀害，要么就是被囚禁起来，或许过些日子，便有人假传陛下病种，借机谋反……”
此话正中陆太后心思，所思所想与魏忠贤无异。
若是陛下真被所杀，那自己的兄长，必然会趁机篡位改朝。
所谓陛下失踪，或许只是陆晟故意传出的假消息。
如今朝中群臣，少说有三成原属于太后一党。
若陆晟真敢借此机会谋朝篡位，陆太后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陆太后至今不会忘记，自己的二哥，是如此被大哥陆晟所杀。
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倘若当了皇帝，绝对不会放过她。
陆太后心中危机感骤增。
“本宫已经数日不见陛下身影，或许你说的对，倘若陛下真的被害，我等性命，亦不能周全。”
陆太后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声音低沉，目光中有几分焦虑。
“太后无需担忧，老奴有一计，可探明乱臣虚实。”
“哦，快说。”
“……”
朝堂之中，暗流涌动。
皇上失踪的消息被封锁住，除了陆晟亲信，以及陆太后外，朝中群臣并未知晓。
如今宫中侍卫里，仍有不少太后的眼线。
陆晟与陆太后相互猜忌，各有防备，两人之间关系，再一次跌入冰谷。
皇上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主。
两人就下一任皇帝人选，针锋相对起来。
陆太后执意要拥立自己年仅六岁的小儿登基上位，而陆晟担心一旦让太后得势，自己在朝中的权势恐遭受削弱，坚持不同意。
在陆晟眼里，十六岁的魏王更加容易控制，而且身为太祖之孙，魏王的正统性更能让群臣信服。
七月的夺权大计，陆晟并不想延迟，但如今局势大乱，恐有再有意外。
吴越二王陈兵数万于淮江南岸，随时会发动进攻。
若是皇帝失踪消息走漏，朝堂内士气必受大计。
皇帝小儿已经失踪十天，即便相府人马尽数出动，也未能搜寻出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皇宫每一个角落都已经搜查个遍，完全没有皇帝身影。
若是死了，总得留下一具尸首，难不成灰飞烟灭？
陆晟心中有另一个猜想，那便是皇帝在宫中侍卫的接应下，已经逃出宫。
宫中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但陆晟丝毫不在意。
只要怀疑有背叛者，都得诛灭。
灵武殿。
群臣议事。
陆晟位于正中，扫视面带惊恐的臣子们。
一种相互猜忌的气氛，在朝中弥漫。
众人谨言慎行，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陆晟怀疑的目标。
不过一个月，就有五成大臣遭到陆晟诛杀、定罪，以及流放。
伴君如伴虎。
真正的君王，不知所踪。
陛下十几日没有上朝，群臣没有多疑，毕竟皇上先前一个多月不早朝，在臣子们看来，这傀儡昏君，不过沉醉享乐。
这大齐的江山，迟早落在陆家手中。
先前陆晟以“巨石印证天命”演了一出，无疑实在暗示群臣。
今日灵武殿议事，气氛格外压抑。
“代州那边，可有消息？”
最近陆晟头疾愈发严重，自从皇帝失踪后，已经八天没处理朝中事务。
“禀报丞相，据前线汇报，吕布大军已经兵围鹿水，与叛军对峙，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捷报。”
吕布大军的进度，比陆晟想象中要慢许多。
前些日吕布无人能挡的势头，让陆晟内心充满自信，认为一个月之内必定平定晋王之乱，而后再调回主力挥师南下，剿灭吴越二王势力。
代州不平，始终像是陆晟心头一块石子，捉拿不定。
陆晟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下去。
“传本相口谕，命吕布务必在六月平定叛军！”
陆晟话语凌厉。
“卑职遵命。”
“淮江战事可有变？”陆晟问。
自从吴越二王起兵，如今双方已经隔江相望近乎半个月，并未调动一兵一卒。
如此局面，反而让陆晟更为担心。
“回丞相，我军驻军淮江北岸，十日之内，未与叛贼交战。”
太诡异了。
若是越王无疑造反，为何如此虚张声势？莫非实在等内应？
陆晟对一切保持怀疑。
他此刻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北边。
只有调动莫道宽与吕布所率领的精锐部队，才能彻底平定南方二王。
皇城仍有数万禁军，但陆晟深知这些兵马绝不能调动，否则京城必有变故。
皇上失踪一事已经在尽力隐瞒，迟早有泄露的一日。
废旧立新，才是重中之重。
陆晟心中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
唯一的阻力，便是潜伏在宫中的细作。
……
宁慈宫。
太后寝宫。
魏忠贤此刻正跪在床榻旁，给陆太后捶腿。
这些日子来，他一路高升，讨得陆太后信任。
“太后，老奴昨日收到一块绝世好玉，不知太后是否喜欢。”魏忠贤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
陆太后手一挥，示意身后奴才收下，又道：“有事相求吗？”
“不敢，只是报答太后知遇之恩。”魏忠贤笑道。
“好好好……”陆太后轻轻笑着，片刻之后，却又轻叹一声，似乎心事重重。
“太后何故叹气？”魏忠贤斗胆问道。
“魏忠贤，你说陛下如今到底在哪？”
陆太后躺在床榻上，闭上了双眼。
陛下踪迹，除了陆晟外，就陆太后最为关心。
“太后，老奴不敢妄自猜测。”
魏忠贤乃李衡亲自召唤出来的角色，心中仍是忠诚于皇上，但李衡有命，让他潜伏宫中，夺得实权，故此魏忠贤一直谨言慎行，两面讨好。
“你尽管说罢，这宁慈宫没有外人。”
陆太后轻轻玩弄着手中宝珠。
魏忠贤善于察言观色，他沉吟两声，压低声音道：“老奴怀疑，陛下早已被奸人所害，只是无据猜测，太后恕罪。”
陆太后倏地睁开双眸，内心颇为不安。
被奸人所杀？
那这个奸人，除了陆晟还能有谁……
陆太后心中早有如此猜测。
前几日她又请求觐见陛下，无一不遭到陆晟拒绝。
陛下若非已死，又怎么可能不让见。
当初李衡刚登基不久，不问朝政，陆太后也常去觐见，未曾遭到陆晟反对。
“何出此言？”陆太后明知故问。
魏忠贤答道：“万寿宫如此森严，怎么可能会闯入刺客，老奴得知，皇上现在根本不在万寿宫，要么被奸人杀害，要么就是被囚禁起来，或许过些日子，便有人假传陛下病种，借机谋反……”
此话正中陆太后心思，所思所想与魏忠贤无异。
若是陛下真被所杀，那自己的兄长，必然会趁机篡位改朝。
所谓陛下失踪，或许只是陆晟故意传出的假消息。
如今朝中群臣，少说有三成原属于太后一党。
若陆晟真敢借此机会谋朝篡位，陆太后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陆太后至今不会忘记，自己的二哥，是如此被大哥陆晟所杀。
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倘若当了皇帝，绝对不会放过她。
陆太后心中危机感骤增。
“本宫已经数日不见陛下身影，或许你说的对，倘若陛下真的被害，我等性命，亦不能周全。”
陆太后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声音低沉，目光中有几分焦虑。
“太后无需担忧，老奴有一计，可探明乱臣虚实。”
“哦，快说。”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