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流寇四起
此刻驻守在合州的主力大齐军队，有三万多兵马，与吕布所率的大军相比，实力差了不少。何况这些日子，吕布大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
自从李衡来打曲城，便下令固守城池，慢慢与敌军消耗。
由于敌军主帅吕布默契配合，双方基本没有遭遇什么大战。
伤亡几百人后，立马撤军，明日再战。
如此下去，陈献开始怀疑吕布是否有心拖延，已经命人把此消息带回关中，告知皇上陆晟。
但陈献的怀疑还不到几日，一封关中来的信，便使得他无法再质疑吕布命令。
“前线一切事务，皆由吕布负责。”陆晟在信中如此说道。
既然是陛下亲笔所信，陈献也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吕布有心避战，迟迟不肯全力攻城。
陈献之所以如此紧张前线局势，无非就是想借此立功，在皇上陆晟面前争取功劳。
如今燕国朝堂之中，已经默默分成两派势力。
一派是由魏忠贤一党，燕国建国以来新归附陆晟的新势力，其中吕布明面上已经属于魏忠贤一派。
另一派则是陈献为代表的陆晟旧部亲信，军中势力以莫道宽以及严少天为主。只是前些日子莫道宽代州大败，已经使得陈献一派在军中势力受挫。
陆晟最为信任的亲信大臣胡勒，反而成了朝堂中间一派，表面上只忠诚于陆晟一人，可在暗地里，常常与魏忠贤来往。
近来吕布又连连大胜，收复并州全境，势头正盛。
陆晟之所以派陈献到吕布军中，作为大军督战官，正是为了平衡两方势力。作为权臣出身的陆晟，自然懂得如此权衡大臣之间的关系。
若吕布功高盖主，军中威望过高，对于陆晟他自身的统治而言，反而是一种威胁。
有陈献在军中限制吕布，陆晟颇为放心。
但根据这些日子的表现而言，陈献一派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令陆晟不满，故而亲笔书信，将前线军事大权交给吕布，算是敲打陈献一派。
吕布自从归顺陆晟以来，忠心耿耿，劳苦功高，已经深得陆晟信任。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吕布从不邀功，也不在军中拉帮结派，虽看起来是属于魏忠贤一派，但平日不怎么得罪人，朝中其他文武百官对其也略有好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吕布大军攻城数次，未能攻破曲城，随后撤军数里，解除曲城之围。
与此同时，李衡。
黄文敬那边仍没有消息传来，不知封印黑苍山一事是否顺利。
……
凌阳城。
城门紧闭，不时有禁军出入。
全城进入戒备状态，只因一条战报从前线传来。
“流寇即将进犯关中！”
数月以来，匪患四起，大齐十九州，已有不少农民起义军。
可是大多农民军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已被官兵消灭大半，流窜与各州郡。
只是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流民增多，以至于农民军永远无法完全消灭。
这一日，又一噩耗传到凌阳城。
兖州重镇金石城，被农民军攻破。
金石城是关外重镇，此城池一旦失守，也预示着铁马关将遭受攻击。
铁马关一破，关中危急。
早在当初围攻合州之时，兖州军主力早已被大齐军队歼灭，故而当农民军进入兖州，简直可以说是势如破竹，不过。
“陛下，兖州匪患严重，应立即将前线主力调回兖州剿匪。”胡勒呈上折奏。
所谓前线主力，指的无非就是吕布所率领的五万大军。
此刻吕布正身处曲城近郊，与曲城的大齐军队，进入一种诡异的静坐战中。
关中距离前线较远，前线消息并不灵通，等收到陈献的信件，也是几日之后。
“当初不是说兖州匪患已经平定了吗？怎么突然兖州失陷？”陆晟震惊之余，颇为愤怒。
“回陛下，此为流寇，兖州之乱两月前平定，但这一群流寇，是从冀州流窜到兖州，见其行迹，很显然直逼关中，关中禁军主力，应立即前往铁马关戒备。”胡勒将前线情况一一禀报。
此时大半的禁军主力，都在吕布麾下。
要将其调回关中，只能放弃北边的战事。
“只是北面战事才刚有起色，难不成就此放弃吗？”陆晟心中颇有不甘。
夺得北方六州是小事，战胜李衡这所谓大齐皇帝，才是重中之重。
这民间已有不少声音，流传说是陆晟窃取大齐江山，必被天命之子李衡所灭。
陆晟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李衡，一日不灭，寝食难安。
可危机就在眼前，该如何抉择，是个问题。
胡勒借此进言道：“北方历经战事多年，民生凋敝，土地贫瘠，即便是夺取这些土地，也并非长远之计，何况我军兵力分散，南边未平，实在不宜将太多经历放在北面。”
这些话语，也正中陆晟心中所想。
此刻在他心中，有两股声音在作斗争。
是撤军，还是强攻，颇为纠结。
“这股叛军有多少兵力？”陆晟转头问道。
胡勒翻开折奏，回道：“据兖州回报，流寇一共有十万之众，虽为乌合之众，但仍不容小觑，这一个月来，已经轮番攻陷十余座城池，铁马关危在旦夕。”
这所谓的十万之众，其实是兖州地方故意夸大其词，但情况之危急，确实是所需要重视。
“十万？”陆晟眉头一皱，道：“前段时间不是说消灭了二十万流寇吗？怎么又多出十万，这地方军欺上瞒下，不知哪句真话哪句假话……”
战报可以骗人，但战线可不会。
金石城失陷的消息，完全属实。
“能够攻陷金石城的流寇，与先前那群乌合之众并不一样。”胡勒又道，他有意无意地提及流寇的威胁，都在影响陆晟的决策。
“这群流寇的首领是谁？”陆晟问道。
早在之前，声势比较大的几支农民军，都有其领袖都有名有号，其中几日都建立国号，不过建国数月便被陆晟所灭。
占据金石城的这一支农民军，其领袖名号，也早在关中所流传。
胡勒思索一阵，回答道：“这一支流寇的首领，好像名叫黄巢。”
“黄巢？未曾听闻……”
陆晟说道，思量一阵，终于做出决定。
“命吕布速速率军返回，消灭兖州流寇……”
自从李衡来打曲城，便下令固守城池，慢慢与敌军消耗。
由于敌军主帅吕布默契配合，双方基本没有遭遇什么大战。
伤亡几百人后，立马撤军，明日再战。
如此下去，陈献开始怀疑吕布是否有心拖延，已经命人把此消息带回关中，告知皇上陆晟。
但陈献的怀疑还不到几日，一封关中来的信，便使得他无法再质疑吕布命令。
“前线一切事务，皆由吕布负责。”陆晟在信中如此说道。
既然是陛下亲笔所信，陈献也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吕布有心避战，迟迟不肯全力攻城。
陈献之所以如此紧张前线局势，无非就是想借此立功，在皇上陆晟面前争取功劳。
如今燕国朝堂之中，已经默默分成两派势力。
一派是由魏忠贤一党，燕国建国以来新归附陆晟的新势力，其中吕布明面上已经属于魏忠贤一派。
另一派则是陈献为代表的陆晟旧部亲信，军中势力以莫道宽以及严少天为主。只是前些日子莫道宽代州大败，已经使得陈献一派在军中势力受挫。
陆晟最为信任的亲信大臣胡勒，反而成了朝堂中间一派，表面上只忠诚于陆晟一人，可在暗地里，常常与魏忠贤来往。
近来吕布又连连大胜，收复并州全境，势头正盛。
陆晟之所以派陈献到吕布军中，作为大军督战官，正是为了平衡两方势力。作为权臣出身的陆晟，自然懂得如此权衡大臣之间的关系。
若吕布功高盖主，军中威望过高，对于陆晟他自身的统治而言，反而是一种威胁。
有陈献在军中限制吕布，陆晟颇为放心。
但根据这些日子的表现而言，陈献一派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令陆晟不满，故而亲笔书信，将前线军事大权交给吕布，算是敲打陈献一派。
吕布自从归顺陆晟以来，忠心耿耿，劳苦功高，已经深得陆晟信任。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吕布从不邀功，也不在军中拉帮结派，虽看起来是属于魏忠贤一派，但平日不怎么得罪人，朝中其他文武百官对其也略有好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吕布大军攻城数次，未能攻破曲城，随后撤军数里，解除曲城之围。
与此同时，李衡。
黄文敬那边仍没有消息传来，不知封印黑苍山一事是否顺利。
……
凌阳城。
城门紧闭，不时有禁军出入。
全城进入戒备状态，只因一条战报从前线传来。
“流寇即将进犯关中！”
数月以来，匪患四起，大齐十九州，已有不少农民起义军。
可是大多农民军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已被官兵消灭大半，流窜与各州郡。
只是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流民增多，以至于农民军永远无法完全消灭。
这一日，又一噩耗传到凌阳城。
兖州重镇金石城，被农民军攻破。
金石城是关外重镇，此城池一旦失守，也预示着铁马关将遭受攻击。
铁马关一破，关中危急。
早在当初围攻合州之时，兖州军主力早已被大齐军队歼灭，故而当农民军进入兖州，简直可以说是势如破竹，不过。
“陛下，兖州匪患严重，应立即将前线主力调回兖州剿匪。”胡勒呈上折奏。
所谓前线主力，指的无非就是吕布所率领的五万大军。
此刻吕布正身处曲城近郊，与曲城的大齐军队，进入一种诡异的静坐战中。
关中距离前线较远，前线消息并不灵通，等收到陈献的信件，也是几日之后。
“当初不是说兖州匪患已经平定了吗？怎么突然兖州失陷？”陆晟震惊之余，颇为愤怒。
“回陛下，此为流寇，兖州之乱两月前平定，但这一群流寇，是从冀州流窜到兖州，见其行迹，很显然直逼关中，关中禁军主力，应立即前往铁马关戒备。”胡勒将前线情况一一禀报。
此时大半的禁军主力，都在吕布麾下。
要将其调回关中，只能放弃北边的战事。
“只是北面战事才刚有起色，难不成就此放弃吗？”陆晟心中颇有不甘。
夺得北方六州是小事，战胜李衡这所谓大齐皇帝，才是重中之重。
这民间已有不少声音，流传说是陆晟窃取大齐江山，必被天命之子李衡所灭。
陆晟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李衡，一日不灭，寝食难安。
可危机就在眼前，该如何抉择，是个问题。
胡勒借此进言道：“北方历经战事多年，民生凋敝，土地贫瘠，即便是夺取这些土地，也并非长远之计，何况我军兵力分散，南边未平，实在不宜将太多经历放在北面。”
这些话语，也正中陆晟心中所想。
此刻在他心中，有两股声音在作斗争。
是撤军，还是强攻，颇为纠结。
“这股叛军有多少兵力？”陆晟转头问道。
胡勒翻开折奏，回道：“据兖州回报，流寇一共有十万之众，虽为乌合之众，但仍不容小觑，这一个月来，已经轮番攻陷十余座城池，铁马关危在旦夕。”
这所谓的十万之众，其实是兖州地方故意夸大其词，但情况之危急，确实是所需要重视。
“十万？”陆晟眉头一皱，道：“前段时间不是说消灭了二十万流寇吗？怎么又多出十万，这地方军欺上瞒下，不知哪句真话哪句假话……”
战报可以骗人，但战线可不会。
金石城失陷的消息，完全属实。
“能够攻陷金石城的流寇，与先前那群乌合之众并不一样。”胡勒又道，他有意无意地提及流寇的威胁，都在影响陆晟的决策。
“这群流寇的首领是谁？”陆晟问道。
早在之前，声势比较大的几支农民军，都有其领袖都有名有号，其中几日都建立国号，不过建国数月便被陆晟所灭。
占据金石城的这一支农民军，其领袖名号，也早在关中所流传。
胡勒思索一阵，回答道：“这一支流寇的首领，好像名叫黄巢。”
“黄巢？未曾听闻……”
陆晟说道，思量一阵，终于做出决定。
“命吕布速速率军返回，消灭兖州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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