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诗人的提议
托雅走进棚屋，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简陋的棚屋竟然被诗人打造得很舒适，家具和摆设都十分考究。
一张造型古朴的镶金胡桃木圆桌上摆着一盏纯金的烛台。诗人正站在桌旁，示意托雅坐下。
托雅没有坐，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黑色木块，纯黑的底色上刻着一轮银白色的月亮和三瓣莲花。
她把木块拍在桌子上，质问道：“你也是肃月教的人吗？”
诗人笑了，自己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木块在手里把玩：“我是不是肃月教的人并不重要。”
说罢，抬起头看向托雅，目光中带着戏谑：“重要的是，你是肃月教的人。”
“不！”托雅连连后退。“我不是了！我已经不是了！”
诗人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诺提尔死了，你就脱离肃月教了吗？你也太天真了。”
诗人轻轻抬手，一团黑暗能量在他手指聚集。瞬间，托雅身上的诅咒再次浮现，开始在她周围缠绕。
托雅吃惊地看着这些诅咒，内心里充满了恐惧。
诗人放下手，诅咒瞬间消失了：“这些诅咒将终生伴随着你，即使施咒者已经死了，它们却依然有效。只要是和诺提尔有同等黑暗之力的人都可以将它们激活。”
托雅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即使你折磨我，杀了我，我都不会再回肃月教！”
诗人摆摆手：“你先冷静，我不是要让你回肃月教。我只不过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你到底是什么人？”托雅不明白这个邪恶的诗人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诗人说着站起身，从身后的高脚柜上拿下一盏金壶和两个金杯，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
诗人见托雅依然紧绷着身体站在远处，便轻笑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不要害怕，这里面没毒。用毒药杀人可以说是我最不喜欢做的事之一。”
托雅依然没动。
诗人放下酒杯：“刚才说过，我不想让你重回肃月教。相反，我想给你的是彻底拜托肃月教的机会。”
托雅心中再次一惊，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但随即又立刻黯淡下去：“先不谈你想让我拿什么来交换，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让我摆脱肃月教？”
诗人又笑了：“我既然可以激活你身上的诅咒，也可以帮你把它们彻底解除掉。我和肃月教渊源很深，认识他们很多高层，凭我的面子，让他们不再追踪你可以说易如反掌。”
托雅将信将疑：“那你要我做什么？”
诗人说：“很简单，你的老本行，把卡莱思带在身上的那个宝物偷来交给我。”
托雅瞬间全都想通了。果然，这个人还是冲着宝物来的。
托雅忽然有些释然：“你的偷盗手艺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你怎么不自己去偷？还用得着废这么大周张编个故事故意跑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卖唱？”
诗人闻言忽然板起了脸：“首先，那个故事是真的，请你不要再质疑它的真实性。第二，我虽然有些技巧，但我才不会去当小偷。像偷窃、下毒、暗杀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一概不会去做。”
“你！”托雅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你也不用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在降生之初便已注定。我必定只能成为吟游诗人，向人传唱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你，必定也只能是个盗贼。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不！”托雅忽然怒目圆睁。“我偏不接受所谓的上天注定。我好不容易逃出了魔爪，从今以后，命运必须由我自己掌控！”
诗人拍了拍手：“你说得很对！干完这一单，你也就不再受肃月教束缚了，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愿不愿意再做盗贼那是你自己的事，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诗人接着说：“据我观察，现在的你马上就会陷入两段关系当中，一段似友情又似亲情，另一段则是天真又可笑的青春悸动。这两段关系无一例外，都会将你彻底束缚住。不久你就会发现，来之不易的自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命运吗？”
“你别再说了！”托雅怒吼。
即使只有一瞬间，诗人还是从托雅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丝犹豫。
诗人缓缓站起身，将兜帽摘了下来，又向后甩了甩头，将挡脸的银发全都甩开，露出了全部的脸。
他正色道：“我叫胡法夫，一名四海为家的吟游诗人。我以自己之名对尊敬的黑暗之神起誓，在托雅·拉娜履行她的承诺后，我也必将履行我的承诺，否则立刻散尽黑暗之力，魂飞魄散，不得转生。”
托雅一惊，她深知，这在黑暗之神的信徒中已是最毒之誓。黑暗之神虽然邪恶，但极重契约，对背誓者的惩罚也极其苛责。
“为表诚意，我先送你一份礼物。”
诗人眼睛里寒光一闪，抬手间，一股黑暗能量瞬间炸翻了棚屋的一面墙，露出了墙后面正在偷听的一天阴影。
阴影正要逃脱，一股强大的黑暗能量像鞭子一样将它本没有实体的身体团团绑住，一点一点被拖到了诗人和托雅之间。
阴影头部的人脸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诗人笑了：“我刚说完你就忘了？那好，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胡法夫，黑暗之神的忠实信徒。都是你们这群下三滥的东西，在外面搞坏了黑暗之神的名声。现在，给我重归虚无吧！”
阴影身上的能量鞭突然锁紧，渐渐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能量球，阴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同它的头一起被封进了球里。
能量球继续缩小，直到变成一个拳头的大小，忽然嘭地一下炸开，变成了一团黑色烟雾，随风飘散。
托雅呆立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个阴影的来历。它曾经也是一名邪术师，死亡后转生成了这副模样。它的实力和诺提尔不相上下。
肃月教竟然派如此强大的人来监视我？
这么强大的人竟然在诗人手下一招毙命，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一切竟然完全在诗人的意料之中？
如果说之前托雅还在犹豫，那么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
她知道，这个叫胡法夫的奇怪诗人是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强大存在。
她知道，如果他说能帮他脱离肃月教的控制，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条件，那么他一定会采取其他的方法夺走宝物，那样卡莱思、埃萨和内维尔很可能会死。
她知道，从她掉进他早就布好的陷阱开始，他就已经轻易地控制了她。
简陋的棚屋竟然被诗人打造得很舒适，家具和摆设都十分考究。
一张造型古朴的镶金胡桃木圆桌上摆着一盏纯金的烛台。诗人正站在桌旁，示意托雅坐下。
托雅没有坐，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黑色木块，纯黑的底色上刻着一轮银白色的月亮和三瓣莲花。
她把木块拍在桌子上，质问道：“你也是肃月教的人吗？”
诗人笑了，自己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木块在手里把玩：“我是不是肃月教的人并不重要。”
说罢，抬起头看向托雅，目光中带着戏谑：“重要的是，你是肃月教的人。”
“不！”托雅连连后退。“我不是了！我已经不是了！”
诗人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诺提尔死了，你就脱离肃月教了吗？你也太天真了。”
诗人轻轻抬手，一团黑暗能量在他手指聚集。瞬间，托雅身上的诅咒再次浮现，开始在她周围缠绕。
托雅吃惊地看着这些诅咒，内心里充满了恐惧。
诗人放下手，诅咒瞬间消失了：“这些诅咒将终生伴随着你，即使施咒者已经死了，它们却依然有效。只要是和诺提尔有同等黑暗之力的人都可以将它们激活。”
托雅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即使你折磨我，杀了我，我都不会再回肃月教！”
诗人摆摆手：“你先冷静，我不是要让你回肃月教。我只不过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你到底是什么人？”托雅不明白这个邪恶的诗人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诗人说着站起身，从身后的高脚柜上拿下一盏金壶和两个金杯，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
诗人见托雅依然紧绷着身体站在远处，便轻笑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不要害怕，这里面没毒。用毒药杀人可以说是我最不喜欢做的事之一。”
托雅依然没动。
诗人放下酒杯：“刚才说过，我不想让你重回肃月教。相反，我想给你的是彻底拜托肃月教的机会。”
托雅心中再次一惊，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但随即又立刻黯淡下去：“先不谈你想让我拿什么来交换，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让我摆脱肃月教？”
诗人又笑了：“我既然可以激活你身上的诅咒，也可以帮你把它们彻底解除掉。我和肃月教渊源很深，认识他们很多高层，凭我的面子，让他们不再追踪你可以说易如反掌。”
托雅将信将疑：“那你要我做什么？”
诗人说：“很简单，你的老本行，把卡莱思带在身上的那个宝物偷来交给我。”
托雅瞬间全都想通了。果然，这个人还是冲着宝物来的。
托雅忽然有些释然：“你的偷盗手艺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你怎么不自己去偷？还用得着废这么大周张编个故事故意跑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卖唱？”
诗人闻言忽然板起了脸：“首先，那个故事是真的，请你不要再质疑它的真实性。第二，我虽然有些技巧，但我才不会去当小偷。像偷窃、下毒、暗杀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一概不会去做。”
“你！”托雅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你也不用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在降生之初便已注定。我必定只能成为吟游诗人，向人传唱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你，必定也只能是个盗贼。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不！”托雅忽然怒目圆睁。“我偏不接受所谓的上天注定。我好不容易逃出了魔爪，从今以后，命运必须由我自己掌控！”
诗人拍了拍手：“你说得很对！干完这一单，你也就不再受肃月教束缚了，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愿不愿意再做盗贼那是你自己的事，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诗人接着说：“据我观察，现在的你马上就会陷入两段关系当中，一段似友情又似亲情，另一段则是天真又可笑的青春悸动。这两段关系无一例外，都会将你彻底束缚住。不久你就会发现，来之不易的自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命运吗？”
“你别再说了！”托雅怒吼。
即使只有一瞬间，诗人还是从托雅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丝犹豫。
诗人缓缓站起身，将兜帽摘了下来，又向后甩了甩头，将挡脸的银发全都甩开，露出了全部的脸。
他正色道：“我叫胡法夫，一名四海为家的吟游诗人。我以自己之名对尊敬的黑暗之神起誓，在托雅·拉娜履行她的承诺后，我也必将履行我的承诺，否则立刻散尽黑暗之力，魂飞魄散，不得转生。”
托雅一惊，她深知，这在黑暗之神的信徒中已是最毒之誓。黑暗之神虽然邪恶，但极重契约，对背誓者的惩罚也极其苛责。
“为表诚意，我先送你一份礼物。”
诗人眼睛里寒光一闪，抬手间，一股黑暗能量瞬间炸翻了棚屋的一面墙，露出了墙后面正在偷听的一天阴影。
阴影正要逃脱，一股强大的黑暗能量像鞭子一样将它本没有实体的身体团团绑住，一点一点被拖到了诗人和托雅之间。
阴影头部的人脸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诗人笑了：“我刚说完你就忘了？那好，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胡法夫，黑暗之神的忠实信徒。都是你们这群下三滥的东西，在外面搞坏了黑暗之神的名声。现在，给我重归虚无吧！”
阴影身上的能量鞭突然锁紧，渐渐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能量球，阴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同它的头一起被封进了球里。
能量球继续缩小，直到变成一个拳头的大小，忽然嘭地一下炸开，变成了一团黑色烟雾，随风飘散。
托雅呆立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个阴影的来历。它曾经也是一名邪术师，死亡后转生成了这副模样。它的实力和诺提尔不相上下。
肃月教竟然派如此强大的人来监视我？
这么强大的人竟然在诗人手下一招毙命，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一切竟然完全在诗人的意料之中？
如果说之前托雅还在犹豫，那么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
她知道，这个叫胡法夫的奇怪诗人是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强大存在。
她知道，如果他说能帮他脱离肃月教的控制，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条件，那么他一定会采取其他的方法夺走宝物，那样卡莱思、埃萨和内维尔很可能会死。
她知道，从她掉进他早就布好的陷阱开始，他就已经轻易地控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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