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针对了（上）
忘了是在电视剧中，还是原著小说中，明兰曾经评价顾廷烨，实则骨子里是个最规矩不过的人。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表面上的看似放荡不羁。
其实，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就是为了博得父亲关注，就像班级里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经常欺负女同学一样。
他们只是以此吸引父母、老师，甚至是那个女同学的关注。
所以，秦昊觉得顾廷烨表面上表现得越叛逆，就说明他对父亲顾宴开的感情越真挚。所以，他故意将话题引导到梁伯爷与二哥身上，也是想要试图解一解他的心结。
顾廷烨果然被吸引到了，当即发誓自己绝对不泄漏半个字。
于是，秦昊装出一副很犹豫的样子，一五一十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并且在最后补充了一句，“《战国策》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或许当父亲的，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舐犊之情，有的只是严厉。但他对你越严厉，就说明心中对你的期望越高，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
秦昊的话让顾廷烨陷入了沉思，久久说不出话来。
于是秦昊建议道，“你若是信我，就争取拿个第一回去，甭管是团体第一还是个人第一，拿回去看看顾侯爷的反应。”
秦昊的这个建议让顾廷烨眼前一亮，瞪大了眼睛等待下文。
只听秦昊继续说道，“我估计，顾侯爷在你面前肯定会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甚至还会说些小孩子的玩意之类的话，不过都是装出来的。一来，他得维持父亲的威严，必须得这样；二来，他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害怕给你点好脸，你就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又回到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顾廷烨一听秦昊说他吊儿郎当，顿时不干，佯怒作势要打。
秦昊赶紧挥手拦住，连连求饶让对方息怒，并说这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给满京城的人留下的，都是这么个印象，就连他父亲也多半是这样看他的。
这话说得顾廷烨十分扎心，可是事实如此，也无可奈何？
“其实，顾二哥不用心灰意冷，顾侯爷即便表面上装得再怎么不屑一顾，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的。你且看他怎么做就完了。”秦昊赶紧把自己真正想要说的话说完，“我猜测，顾侯爷多半会逢人就会贬低你，说你如何如何不好，但其实是以你为骄傲呢！”
“他逢人就贬低我，还能为我骄傲？”顾廷烨觉得这是歪理。
“这你就不懂了吧？”秦昊笑嘻嘻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我问你，你如今声名狼藉，顾侯爷可曾主动在外人面前说起过你？”
“好像，真没有！”顾廷烨努力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
“那不就得了！”秦昊十分笃定地拍着胸脯，“他如今不敢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你，那是真的对你失望。但你这次，若是能够力压京中这些武将子弟，顾侯爷便不必再避而不谈，反而会积极主动地跟外人谈，此时不管他说你什么，哪怕再如何贬损你，那是在打那些诋毁你之人的脸呢！”
“当真？”顾廷烨这回终于转过弯来了，他并不傻，只是没有亲生母亲在旁提点，教给他这些人情世故而已。
如今，听了秦昊的解释，心中的郁郁之情顿时一扫而空。
开怀大笑着，顾廷烨一把搂住了秦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六郎真的是我好兄弟！以后，别顾二哥、顾二哥的叫了，听着生分。我表字仲怀，以后六郎就叫我仲怀好了。”
这是顾廷烨今天第三次说类似的话，把秦昊当做是兄弟了。
第一次是出于佩服，并不是真的有多少兄弟感情；第二次是出于感激，兄弟之情只能摆在次要的位置。
但是这一次，顾廷烨是真的掏心窝子认可了这个兄弟。
所以他才直言让秦昊称呼他仲怀，在古人眼里，让对方直接称呼自己的表字，本身就是一种十分亲近的象征。
“哈哈，那感情好！”秦昊当然不会推辞，“以后，我就称呼顾二哥为仲怀兄了！可惜我年纪小，又还没有正式进学，没有师长下赐表字。仲怀兄不如还和之前一样，称呼我为六郎即可。”
“哈哈，好！”顾廷烨也十分洒脱，“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秦昊也颇为感怀，他很欣赏顾廷烨的性格，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真的很难碰到这样敢爱敢恨的大丈夫，于是伸出一只拳头，来到对方的面前。
顾廷烨先是一怔，但随即明白了秦昊的意思，也伸出一只拳头与秦昊的拳头对到了一起。
拳头对拳头，这是军人之间表达友谊和默契的一种方式。
此刻，秦昊下意识地用了出来，而且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顾廷烨便马上心领意会，那份默契在二人之间悄然形成。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得很快，而比赛仍旧在继续当中。
很快，又有人到达了终点，而且是第三名到第七名，一共5个人憋着劲，几乎同一时间冲过了终点线。
只不过，一个面如冠玉的英武少年，抢先从殿前司兵将手中抢过了紫筹。其他人尽管气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边骂骂咧咧说那少年无耻，一边悻悻然地将各自的红筹攥在手里。
“那是狄咏，大将军狄青的儿子。”顾廷烨指着那位英武少年说道，“旁边跟他竞争的，还有天波府杨家的杨怀玉，英国公府的张元德，另外两位就不认识了，不知是哪家子弟。”
秦昊自然也不认得这几位，但是听了顾廷烨这么一介绍，顿时觉得如雷贯耳。
狄青，号称大宋第一战神，此人出身寒门，年少入伍，因面有刺字，善于骑射，人称“面涅将军”。自他从军以来，屡立战功，并且非常得官家赏识，以武人之姿入主枢密院，地位相当于宰相，因此也被称之为枢相。
只可惜，狄青迁升枢密使后受到了文官集团强力排挤。
而当今官家又不是个意志坚定的，没多久便免去狄青的枢密使之职，加了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虚衔，出知陈州。
最终，挫折打击之下，狄青郁郁而终。
狄青没有封爵，因此狄家理论上仍旧不属于是勋贵。
自狄青去世，狄家便渐渐地淡出了众人视线。如果不是狄咏生得貌堂堂，人人称赞，恐怕连顾廷烨都未必认识他。
只是没想到，这位“人样子”竟然坚持到了最后，还是第三。
至于天波府杨家就更加的出名了，“杨无敌”杨继业，以及全都战死在宋辽战场上的杨家众将，后世早被说书先生编成了评书，说得世人皆知，秦昊当然也没少听说过。
只可惜，杨家子孙辈们不济，没能承继到祖先的勇武。
多是些只知道抱着个空衔爵位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除了眼瞅着家族渐渐地凋零没落，却一个能撑起家业的都没有。
不过，看上去这位杨怀玉倒是很不错，有机会试试斤两。
三个人中，如今家世最显赫的当属英国公张家。虽然论起战功显赫来，英国公府可能比不上前两家，但他们更会教育下一代，因此百年时间下来，其子弟已经遍布大宋军方。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张家想反，不敢说绝对可以成功。
但至少能让大宋元气大伤，倒是若是再有外族入侵，宋朝非得亡国了不可。好在历代的英国公都识大体、知进退，一向低调内敛，既不往中枢核心里挤，也不过问朝廷国事。
是以一直以来非但没人猜忌，反而愈发受赵宋官家倚重。
不管哪位皇帝登基，往往第一件事就是拉拢张家。而张家则是心甘情愿做个纯臣，无论朝局如何风起云涌，始终都只效忠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更显难能可贵。
不过，这一代的英国公年事已高，几个儿子具已成年。
这位张元德看年纪，肯定不是英国公的儿子，但是能够被顾廷烨认识，身份应该也不简单才对。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表面上的看似放荡不羁。
其实，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就是为了博得父亲关注，就像班级里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经常欺负女同学一样。
他们只是以此吸引父母、老师，甚至是那个女同学的关注。
所以，秦昊觉得顾廷烨表面上表现得越叛逆，就说明他对父亲顾宴开的感情越真挚。所以，他故意将话题引导到梁伯爷与二哥身上，也是想要试图解一解他的心结。
顾廷烨果然被吸引到了，当即发誓自己绝对不泄漏半个字。
于是，秦昊装出一副很犹豫的样子，一五一十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并且在最后补充了一句，“《战国策》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或许当父亲的，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舐犊之情，有的只是严厉。但他对你越严厉，就说明心中对你的期望越高，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
秦昊的话让顾廷烨陷入了沉思，久久说不出话来。
于是秦昊建议道，“你若是信我，就争取拿个第一回去，甭管是团体第一还是个人第一，拿回去看看顾侯爷的反应。”
秦昊的这个建议让顾廷烨眼前一亮，瞪大了眼睛等待下文。
只听秦昊继续说道，“我估计，顾侯爷在你面前肯定会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甚至还会说些小孩子的玩意之类的话，不过都是装出来的。一来，他得维持父亲的威严，必须得这样；二来，他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害怕给你点好脸，你就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又回到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顾廷烨一听秦昊说他吊儿郎当，顿时不干，佯怒作势要打。
秦昊赶紧挥手拦住，连连求饶让对方息怒，并说这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给满京城的人留下的，都是这么个印象，就连他父亲也多半是这样看他的。
这话说得顾廷烨十分扎心，可是事实如此，也无可奈何？
“其实，顾二哥不用心灰意冷，顾侯爷即便表面上装得再怎么不屑一顾，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的。你且看他怎么做就完了。”秦昊赶紧把自己真正想要说的话说完，“我猜测，顾侯爷多半会逢人就会贬低你，说你如何如何不好，但其实是以你为骄傲呢！”
“他逢人就贬低我，还能为我骄傲？”顾廷烨觉得这是歪理。
“这你就不懂了吧？”秦昊笑嘻嘻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我问你，你如今声名狼藉，顾侯爷可曾主动在外人面前说起过你？”
“好像，真没有！”顾廷烨努力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
“那不就得了！”秦昊十分笃定地拍着胸脯，“他如今不敢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你，那是真的对你失望。但你这次，若是能够力压京中这些武将子弟，顾侯爷便不必再避而不谈，反而会积极主动地跟外人谈，此时不管他说你什么，哪怕再如何贬损你，那是在打那些诋毁你之人的脸呢！”
“当真？”顾廷烨这回终于转过弯来了，他并不傻，只是没有亲生母亲在旁提点，教给他这些人情世故而已。
如今，听了秦昊的解释，心中的郁郁之情顿时一扫而空。
开怀大笑着，顾廷烨一把搂住了秦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六郎真的是我好兄弟！以后，别顾二哥、顾二哥的叫了，听着生分。我表字仲怀，以后六郎就叫我仲怀好了。”
这是顾廷烨今天第三次说类似的话，把秦昊当做是兄弟了。
第一次是出于佩服，并不是真的有多少兄弟感情；第二次是出于感激，兄弟之情只能摆在次要的位置。
但是这一次，顾廷烨是真的掏心窝子认可了这个兄弟。
所以他才直言让秦昊称呼他仲怀，在古人眼里，让对方直接称呼自己的表字，本身就是一种十分亲近的象征。
“哈哈，那感情好！”秦昊当然不会推辞，“以后，我就称呼顾二哥为仲怀兄了！可惜我年纪小，又还没有正式进学，没有师长下赐表字。仲怀兄不如还和之前一样，称呼我为六郎即可。”
“哈哈，好！”顾廷烨也十分洒脱，“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秦昊也颇为感怀，他很欣赏顾廷烨的性格，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真的很难碰到这样敢爱敢恨的大丈夫，于是伸出一只拳头，来到对方的面前。
顾廷烨先是一怔，但随即明白了秦昊的意思，也伸出一只拳头与秦昊的拳头对到了一起。
拳头对拳头，这是军人之间表达友谊和默契的一种方式。
此刻，秦昊下意识地用了出来，而且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顾廷烨便马上心领意会，那份默契在二人之间悄然形成。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得很快，而比赛仍旧在继续当中。
很快，又有人到达了终点，而且是第三名到第七名，一共5个人憋着劲，几乎同一时间冲过了终点线。
只不过，一个面如冠玉的英武少年，抢先从殿前司兵将手中抢过了紫筹。其他人尽管气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边骂骂咧咧说那少年无耻，一边悻悻然地将各自的红筹攥在手里。
“那是狄咏，大将军狄青的儿子。”顾廷烨指着那位英武少年说道，“旁边跟他竞争的，还有天波府杨家的杨怀玉，英国公府的张元德，另外两位就不认识了，不知是哪家子弟。”
秦昊自然也不认得这几位，但是听了顾廷烨这么一介绍，顿时觉得如雷贯耳。
狄青，号称大宋第一战神，此人出身寒门，年少入伍，因面有刺字，善于骑射，人称“面涅将军”。自他从军以来，屡立战功，并且非常得官家赏识，以武人之姿入主枢密院，地位相当于宰相，因此也被称之为枢相。
只可惜，狄青迁升枢密使后受到了文官集团强力排挤。
而当今官家又不是个意志坚定的，没多久便免去狄青的枢密使之职，加了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虚衔，出知陈州。
最终，挫折打击之下，狄青郁郁而终。
狄青没有封爵，因此狄家理论上仍旧不属于是勋贵。
自狄青去世，狄家便渐渐地淡出了众人视线。如果不是狄咏生得貌堂堂，人人称赞，恐怕连顾廷烨都未必认识他。
只是没想到，这位“人样子”竟然坚持到了最后，还是第三。
至于天波府杨家就更加的出名了，“杨无敌”杨继业，以及全都战死在宋辽战场上的杨家众将，后世早被说书先生编成了评书，说得世人皆知，秦昊当然也没少听说过。
只可惜，杨家子孙辈们不济，没能承继到祖先的勇武。
多是些只知道抱着个空衔爵位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除了眼瞅着家族渐渐地凋零没落，却一个能撑起家业的都没有。
不过，看上去这位杨怀玉倒是很不错，有机会试试斤两。
三个人中，如今家世最显赫的当属英国公张家。虽然论起战功显赫来，英国公府可能比不上前两家，但他们更会教育下一代，因此百年时间下来，其子弟已经遍布大宋军方。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张家想反，不敢说绝对可以成功。
但至少能让大宋元气大伤，倒是若是再有外族入侵，宋朝非得亡国了不可。好在历代的英国公都识大体、知进退，一向低调内敛，既不往中枢核心里挤，也不过问朝廷国事。
是以一直以来非但没人猜忌，反而愈发受赵宋官家倚重。
不管哪位皇帝登基，往往第一件事就是拉拢张家。而张家则是心甘情愿做个纯臣，无论朝局如何风起云涌，始终都只效忠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更显难能可贵。
不过，这一代的英国公年事已高，几个儿子具已成年。
这位张元德看年纪，肯定不是英国公的儿子，但是能够被顾廷烨认识，身份应该也不简单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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