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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蹴鞠联赛

    “总算是哭出来了!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

    盛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地跑过去安慰明兰,把她搂在怀里,怕她哭得太伤心,不住地给她顺着气。

    原来自从卫小娘过世之后,明兰一直呆呆傻傻的。

    虽然因为林噙霜得到了惩治,情况好转了很多,但满腹心思郁结在心里,竟然始终哭不出来。

    现在好了,骤然看到小蝶,就仿佛又回到了卫小娘身边。

    所有的委屈、痛恨,在这一刻,就像是泄了堤的洪水一般,全都汹涌了出来,哭得险些昏厥。

    秦昊坐在旁边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盛老太太也担心小孙女这么哭,会哭坏了身子,所以只是让她痛快地发泄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便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明儿乖,你梁晗哥哥已经查清楚了,小蝶是被冤枉的,所以将她送回到你身边来,高不高兴?”

    “真……真的吗……”明兰毕竟是小孩心性,顿时哭声渐歇。

    “当然是真的!祖母还会骗你不成?”盛老太太仍旧给小孙女顺着气,“你梁晗哥哥不但给你小娘报了仇,还把小蝶送了回来,明儿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对,明儿要好好谢谢梁晗哥哥!”

    明兰强止住哭声,用袖子抹了两把脸上的泪水,小跑着去到了床榻上,捧出一个包袱来到秦昊面前,仍旧有些抽泣着说道,“多谢梁晗哥哥大恩,明兰无以为报。这是小娘临终前,唯一留给我的两件东西之一。另一件是小娘绣的李娘子镇守娘子关,我自己留着;这件是小娘用祖母赏的皮子做的护膝,还望哥哥不要嫌弃。”

    秦昊看着明兰,心中懊悔惭愧。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大意,忽略了顾家还有位“白莲圣母”,也不至于算错了时间,要是能够早些过来扬州的话,或许卫小娘也不会死。

    但现在,再懊悔也无济于事,只能“查明”真相稍作弥补。

    却没想到,竟因此得到明兰以护膝相赠。这在原剧中,应该是送给顾廷烨的啊,自己是接,还是不接?

    正自犹豫之间,猛然看到明兰梨花带雨,满脸希冀的小脸。

    莫名地,秦昊有种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的感觉。虽然明兰只有八岁而已,又因为这些天伤心过度,瘦的有些脱形,但那眉目间流露出的清艳美好,却仿佛有种天然的吸引力。

    怪不得有网友评论说,原著中的明兰清极艳极、尽态极妍。

    起初他还不信,可如今这才第一次见面,便已经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住,鬼使神差地把护膝接到了手中。

    唉!仲怀兄啊,仲怀兄,真的不是小弟有意撬你的墙角。

    其实,秦昊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世界并非原样复刻《知否》电视剧中的人物形象,可能是很多看过原著的书友更加深入人心吧,越是戏份重的人物,形象就与电视剧越不相符。

    比如说顾廷烨,这两年越发向英武有力的方向发展了,与电视剧那种,多少有些奶油小生的感觉大相径庭;再比如说齐衡,遗世而独立的翩翩佳公子形象,也绝对不是,没有三代以上的贵族底蕴,能够培养得出来的。

    但他们更多的是气质上的不同,样貌上的区别并不大。

    可是明兰则不同,既不是那位饰演幼年明兰的小童星模样,也完全看不出赵小花的丝毫影子,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那就是她的一颦一笑都正正好好卡在了你的审美上,仿佛只需一眼,就一辈子再也无法忘却了。

    不过,秦昊毕竟不是色令智昏的登徒子,立即收敛心神。

    “六妹妹的这对护膝,我一定好好保存,绝不会弄丢的。”正说着,似乎感觉自己这话有些冒傻气,不由得尴尬一笑。

    明兰见秦昊收了护膝,也很高兴,又郑重地向秦昊拜了拜。

    秦昊赶紧上前去扶,但看明兰态度坚决,也就只好虚受了。

    又过了没多久,船队行入了汴河,水面立即变得狭窄起来,好多出入京的船只一个挨着一个,把个河面挤得满满登登,就算想凭借着伯爵府的身份插队,都没得插。

    好在下面这些人都是跑老了船的熟手,早就料到了情况。

    是以一大早就遣人通知了伯爵府,派了好几辆马车过来,好让秦昊和盛家众人可以早早上岸,乘坐这些马车进入汴京城,倒是用不着在船上跟着苦等。

    至于那些行李物品,自然有船上的下人照看,可保无虞。

    于是,众人先是倒小船上岸,然后各自上了马车。其间,秦昊难免与盛家人打了个照面。

    盛紘似乎有些尴尬,所以随便说了两句便遮掩过去了;长柏整日读书不辍,后来才得知了情况,对秦昊投来感激的眼神;长枫则仍旧还是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明显还没有缓过来。

    倒是那位墨兰,面上虽然平静,却是投来一双怨毒的眼神。

    似乎已经将林小娘的事情全都算到了秦昊头上,根本不去想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她的咎由自取。

    这一刻,秦昊突然觉得这位林小娘算是坏到骨子里了。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卫小娘胎大难产而死,临死前必然已经猜到是林噙霜不安好心,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跟明兰说,只告诉她,凡是活着最大。

    那便是不想让明兰为了给她报仇,将来耽误了女儿终身。

    可这位林小娘却好,明明是她机关算尽要人性命,不肯承认倒也算了,临被拉走前还当着一双儿女的面,喊说自己是被王大娘子与梁家联手陷害的。

    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这样会不会让自己的儿女误入歧途?

    又或者,她的眼中当真只有她自己,别说什么盛家,就连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儿女,也根本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还真是,与那位心里只有前程体面的盛紘大老爷如出一辙呢。

    没工夫操心长枫和墨兰今后的命运选择,反正短时间内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且随他们去吧。

    几辆马车进了汴京城就分道扬镳。秦昊要回伯爵府,而盛家众人舟车劳顿,也直接去了他们早年在积英巷买的宅子。

    那还是盛紘的父亲,已故的盛老太爷当年高中探花时,家里出钱给他买的。没曾想盛老太爷英年早逝,生前一天的京官都没当上,倒是如今被自己的儿子用上了。

    且不提盛家众人回去后如何安顿,单说秦昊这一边。

    刚一走进伯爵府,秦昊就感觉府里乱糟糟的,小厮仆人着急忙慌的跑进跑出,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似的。

    随便拦下一个询问,这才知道,自己不再京城的这段时间,自己那位嫡亲的二哥,竟然不声不响办成了一件大事,竟然把他提到的足球联赛搞出来了,而且火的一塌糊涂,不说家喻户晓、万人空巷,也差不多了。

    当然了,在这里可不能叫足球联赛,而是叫蹴鞠联赛。

    这事说起来有点话长,还得从鄂王赵曦,身体刚刚好转的那段时间开始说起。

    当时,因为久病初愈,所以总是心痒难耐,想要多跑多动。

    结果无意中看到几个小内官在踢蹴鞠,于是每次秦昊、顾廷烨进宫都要央着他们陪他蹴鞠。

    然而秦昊对那种藤条编的,踢起来更像踢毽子的蹴鞠并不十分感兴趣,所以回到家就跟自己的二哥抱怨了两句,还把后事那种充气的现代足球科普了一下。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件事梁晔还就上心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了一帮能工巧匠,还在府里单独开辟出一个院子,专门供他们搞研究,说什么也要把那种速度、弹性都更加出众的充气蹴鞠鼓捣出来。

    本来秦昊是不看好的,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新大陆。

    既然没人去亚马逊森林把橡胶树的种子带回来,那就自然不可能找到橡胶那种东西,光是一个气门芯就是大问题。

    结果他还是小瞧了这个时代,华夏工匠的技术水平和能力。

    如果论生产速度和效率,那么这些人但靠手工,肯定与工业化的大机器生产没法比,但若是论精益求精、技艺精湛,那便是最精密的机械仪器都无法望其项背了。

    这些人竟然用好几层的猪膀胱套在一起作为内胆,充气之后塞进牛皮缝制的外壳里,踢起来竟然十分舒服,半点也不输于后世工业化生产出来的现代足球。

    于是秦昊也有点爱不释手,下一次进宫就给赵曦带了过去。

    顺带着,秦昊还把当下更重个人技巧的蹴鞠规则,改便成了后世那种,更加偏重团队配合与对抗性的现代足球规则,而且很快就得到了赵曦的喜爱。

    自那以后,延福宫里每隔五天就要进行一场蹴鞠比赛。

    事情渐渐地传到了宫外,先是从勋贵子弟,然后到市井百姓,汴京城很快就掀起一阵新型的蹴鞠热。

    只可惜,那时候的梁晔还没有迷上经商,竟然想都没想就把制作充气蹴鞠的技术宣扬了出去,梁家这次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结果连成本都没收回来。

    原本,这件事到此也就结束了,可谁知道自从在扬州接触了钱庄之后,梁晔就像是突然被激活了天赋技能,开始对赚钱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

    所以回到汴京之后,看到充气蹴鞠在汴京越来越火,他就懊悔不已,差点没魔怔了。

    秦昊看他整天愁眉不展的,于是就随口提了句,办个蹴鞠联赛不就得了,不但可以向观众收门票钱,还可以售卖蹴鞠彩票,保准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梁晔不懂什么叫做彩票,于是秦昊只能耐心地跟他解释。

    比如玩法,什么是猜比分,什么是猜胜负平;比如投注方式,什么是单场,什么是过关;另外还有奖金数额的确定,比如奖金池、固定赔率之类的。

    结果,梁晔听得直撇嘴,还说,当是什么新鲜玩意呢,闹了半天就是斗鸡走狗之时,常见赌局吗?于是便不怎么当回事,带着他院里的那些下人,就开始忙活去了。

    秦昊当时还以为梁晔又是三分钟热度,没几天就不折腾了。

    却不想,这事还真让他给捣鼓成了,并且只用了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迅速点燃了整个汴京城的热情,如今站在大街小巷,到处可见争相购买“蹴鞠彩票”的场景。

    不过这样一来,梁晔手底下的人手可就完全不够用了。

    于是只能是伯爵府上上下下齐动员,就连那些平日里自持身份的族亲也嗅到了赚钱良机,纷纷加入了进来。

    然而,如此红火本来是件好事,但秦昊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回到求己居,他先简单的沐浴更衣一番,洗去了连日来乘船的疲惫,然后便去父亲母亲哪里请安,汇报了此次送聘的一些情况。不过他并没有提林噙霜的事,一来他不愿意参合内宅的事情嚼舌根,二来毕竟是盛家的家事,还是留待以后让华兰说给吴大娘子听吧。

    从父母那边出来,秦昊便命人去找坎棋。

    他是当年,跟着秦昊最早进入求己居的那八个小厮之一,非常精通算学。所以,秦昊让他去了汇丰钱庄,钱永仁那里,如今已是汴京总号首席的大账房,几乎所有的银钱流水,全都得经过他的手,是秦昊手底下最早能够独挡一面的存在。

    大概是晚上掌灯时分,坎棋才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求己居。

    秦昊见他这个样子,八成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于是便让小厨房端些饭菜上来,让坎棋一边吃饭,一边汇报情况。

    “回禀公子,二公子这回的步子似乎迈得有些太大了!”坎棋喝了一口汤,将噎在嗓子眼的米饭顺了下去,“我最开始的时候就建议一步步来,最起码先不要用固定赔率的奖金确定方式。可是二公子急于求成,为了吸引人看球,上来就把赔率定的极高,现如今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