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最后的疯狂（求月票）
从警视厅出来的时候，黎瞑脸上浮现出不耐的表情，讲道理他其实是想当场跟警视总监顶撞的，但是一想到案件还没有结束，很多线索还需要继续利用警视厅职权才能调查完全，他只能忍气吞声。
黎瞑看了一眼身旁同样不知所措的黑泽密花和源清玉，若有所思起来。
他想到了离开现场的九条樱子。
因为九条同属上应大学的人，黎瞑打算给她打个电话，在平时如果打电话给她的话，她会秒接。
但是在这一次，电话里传来的只有忙音。
而在当天下午，九条樱子失踪了。
……
从睡梦之中惊醒，已经是十一日早上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都感觉迷迷糊糊的。
一想到今天还有上应大学的会议主持安保工作，黎瞑天不亮就告别了同眠的黑泽密花，随后穿着警察制服前往了上应大学现场。
而当他正在上应大学会场主持安防工作的时候，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狼狈的人影。
那人影披着长发，全身湿透，身上还挂着不少枯树枝烂草叶。
直到听到那熟悉得声音，黎瞑才认出这是失踪了半天的九条樱子。
还没等黎瞑来的及问清楚她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樱子便向黎瞑提出了要求，她要进入会场。
虽然不明所以，但黎瞑最后还是放行了。
在进入会场之后，樱子就径直的向演讲台走了过去。
此时在会场内，警视总监正在对山白梦的死表示哀悼，并对最近的案件做出解释，而樱子会走到他旁边，一把将话筒扯下来。
在警视总监想要将话筒夺回来时，她对着话筒说道。
“我知道山白梦的真正死因。”
一瞬间，整个会场变得鸦雀无声，就连警视总监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动手。
在接下来，就山白梦年轻时的发现开始，九条樱子讲述了一个故事。
“在遥远的南美洲，有一座美丽的山脉，那里的气候温暖湿润，植被茂盛。
而有一天，一位年轻的昆虫学家来到这里进行考察，他深入丛林，发现了一种奇特的火蚁。
这种蚂蚁不仅具备强大的力量和团队合作精神，还具有三维视觉，当时的国际学界刚刚开始关注蚁群算法，昆虫学家立刻意识到这种蚂蚁的价值，决定投入研究的怀抱。
为了更好地利用这种蚂蚁，昆虫学家决定放弃昆虫学，他相信这种蚂蚁能够为他的研究带来前所未有的突破。
于是，这位学者开始攻读化学学位。
在这个过程中，他体会到了研究的艰辛和快乐，也收获了深厚的友谊。
学者的实验非常成功，在第一年，他就利用这种蚂蚁的算法筛选出了多种重要的化合物。
这些化合物为药物研发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从而挽救了无数病人的生命。
在随后的岁月里，学者继续努力，利用蚂蚁的算法在计算机、生物、化学、医药领域都取得了重要成果。
然而，直到这时，学者仍然将这些蚂蚁当作单纯的计算工具，并未意识到它们拥有智慧。
终于有一天，学者发现了蚂蚁的智慧。
他开始对蚂蚁产生了敬畏之情，意识到这些生命并非只是计算工具，而是有着独立意识和智慧的生物。
随着学者长时间的训练和使用，这个蚂蚁计算机变得越来越智慧，越来越庞大。
然而，这种智慧也让学者产生了恐惧。
他开始担心这种智慧是否会对世界产生威胁，是否会让他陷入困境，这种恐惧促使学者做出了一些事，试图将这种智慧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最终的贪婪还是将他引向了末路。”
九条樱子顿了一下。
“我想这位学者的名字大家都知道，那便是山白梦，就是这位大家所熟知的昆虫学家。”
九条樱子的话语几乎是完全否定了山白梦的成就，当即让会场内的一些人感到不满，但也有一些人在冷静的思考后，询问她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自己所说的事情。
“当然有证明，山白先生的女佣白川小姐，白井藏之介以及佐藤正治，这些人的死足以证明这些蚂蚁的智能程度已经能够判断不同的人对它们的威胁，如果有人对他们产生质疑，那么他立即会成为蚂蚁攻击的目标。”
听完她的话，现场出现了片刻的沉默，但过了一会儿就渐渐有人笑出了声，随后是肆意的放声大笑。
因为在现场一只蚂蚁都没有，九条樱子的推论简直是不攻自破。
对此九条樱子只是轻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们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她的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但是随后随着会场荧幕的亮起，全场鸦雀无声。
在会场的荧幕上，赫然出现了蚂蚁集群攻击的一幕，这段画面显然是被攻击的人用自己的手机亲手拍摄的。
“我昨天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早已经试过了。”
提着粘在腿上的裙摆，九条樱子如此说道。
随后会场沉静了下来，但接下来又充满了沸腾的人声。
黎瞑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蚂蚁开始涌入会场，对所有的人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而始作俑者此时正淡然的点起了烟，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黎瞑产生本能的恐惧，与同事们一同后退几步。
就在会场混乱不堪的时候，九条樱子将烟举过了头顶，在弥漫的烟雾之中，会场内的烟雾报警器突然响了起来，大厅里的喷淋头无差别的向下喷起了水。
在水流的冲刷下，蚂蚁们纷纷失去了战斗力，而与会的人们站在桌子上，狼狈不堪的面面相觑。
一场未知的灾难，终归是在这滑稽的画面下落下了帷幕。
在这之后，池袋高层正是将灭蚁提上了日程，在除虫公司的帮助下，整座城市里面的蚁穴很快被清理干净。
因为这件事九条樱子也彻底出了名，最后在不堪其扰的情况下，她决定出国去进修，在和众人道别之后，樱子踏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而在给每个死者一个交代后，众人也回归到了日常的生活之中……吗？
事情似乎完美的解决，但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潘多拉的魔盒已经开启。
毕竟，谁不想成为下一个山白梦呢？
……
“我托黑木调取来了这个废弃白梦资源的时间线，你要看吗？”
源清玉与黑泽密花，还有黎瞑坐在咖啡厅里，随手一翻如同变戏法一般，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白纸。
“我刚刚看了一眼，看来是我之前误会了白梦的种类，这应该属于以过去事件为基础构造的梦境，但结局却与历史不同，如果我们没能解决案件，那么这个白梦的结局最后会完全按照规定的时间线来。”
黎瞑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品尝咖啡甜点的黑泽密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但很快烟消云散。
“是吗？”他心不在焉的说道。
“喂，别拿我当电灯泡好不好？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晚上的时候在旅馆发生了什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们两个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你们做什么我并不关心，但至少与他人交流的时候，基本的礼貌要有吧？”
源清玉恼火的说着，但他的负面情绪却丝毫不能影响眼前两人的相处。
“只是亲密而已，黎瞑先生还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表白，所以还不能说是交往。”黑泽密花小口吞咽着甜点，漫不经心的说道。
“本来就不是交往啊……”
黎瞑回归正常，看着眼前的梦境学专家挑了挑眉，随后接过那张白纸，仔细端详起来。
“1955年，山白梦在南美洲发现火蚁。
1962年，山白梦第一次使用蚁群算法为化合物进行筛选。
2001年，山白梦掌握了利用信息素直接蚁群直接输入信息的技术。
201X年，山白梦意外发现蚂蚁的智能行为，这令他感到恐惧。
2月5日，山白梦与白井藏之介开展了有关于信息素染色剂的工作，想通过这种方法让蚂蚁的行踪无处可藏，增加其可控性，而白井在此时并不了解火蚁的事情。
4月2日，山白梦在家里见到了蚂蚁的踪迹，从此得知自己的意图已经泄露。
4月4日，山白梦做出放弃使用蚁群算法的决定。
4月5日，山白梦叫来了除虫公司，但在当天，蚂蚁向其谎称了之前计算的一种化合物合成方式有误，而这个化合物正是山白梦将在下次上应大学会议公布的结果，为了在隐退之前不身败名裂，山白梦只能暂时放弃完全除掉蚂蚁的念头，并利用蚁后威胁蚂蚁，让它们告诉自己真正的合成条件。
4月6日，蚁群告诉了山白梦一种合成方法，其中包含了叠氮钠，为了确保验证其可行性，山白梦这一次打算亲自做实验。
当天，在佐藤正治送来药品后，山白梦赶走了他，他本人也知道叠氮化合物遇到酸会很危险，所以也提前将酸试剂放在了防爆柜中。
但最后意外依然发生，因为在这之前，就有无数的蚂蚁将蚁酸喷溅在了他的袖口上，但心急的山白梦对此好无所觉。
最终实验室发生爆炸，余波震碎了蚁巢的玻璃，蚂蚁携带着蚁后的卵从火中抱团滚了过去，留下一片焦黑尸体的痕迹。
在楼下，白川看见庞大的蚁群惊叫出声，而这时蚁群也发现了她，依靠庞大的数量，蚁群让白川失去了运动能力，最后因为火势变大，蚁群只能无奈的收缩到卫生间中。
在消防员到来之后，蚁群看准时机冲出了别墅，最终消失在别墅的花园里。
4月7日，为了彻底的杀死白川，蚁群盗取了黑泽化工的***，并在当晚让白川彻底停止了呼吸。
4月8日，经过两天的搜寻，蚁群终于通过山白梦的味道找到了白井藏之介，并在一个早晨对其实施了谋杀，并销毁了有关于信息素染色剂的文件。
4月9日，通过标记患者的蚂蚁，蚁群注意到了佐藤正治，并在当晚致其死亡。
4月10日，蚁群对九条樱子展开了攻击，若提前有准备，则这一次攻击樱子可以避开。
4月11日，上应大学会议召开。
4月18日，若蚁群未被消灭，则带出的卵会在这一天繁育成成虫，开始婚飞。
4月19日，数个蚁后大大加强了蚁群的控制力，最终在当晚，池袋的所有人被蚁群杀死。”
“真是噩梦一般的行径。”
黎瞑若有所思起来，他撑着脑袋目光游离着，飘忽不定的看向咖啡屋外面的世界。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条件反射一般，黎瞑立刻站起身，迅速推开咖啡屋的门，一个箭步冲到那人身边，左手紧紧的撕扯着男人的衣领，右手握拳。
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源清玉和黑泽密花，还有白梦中的路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而由于男人只是背对着咖啡屋，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其的真面目。
“白井藏之介是你杀的吧？”
“黎瞑……这没办法，这真的没办法……”男人癫狂的笑着，任由身体向下沉落，“整整十多年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
“那也不能……”
黎瞑欲言又止，看着眼前的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心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那位开朗无比会为僵硬气氛充当调剂的江文堪已经回不来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满眼全是复仇的青年。
虽然黎瞑深知江文堪的心境，但毕竟处于旁观者的角度，他还是没有那么深刻，只能用理智无力劝说。
但这终究是徒劳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黎瞑深知这样的道理，可是他又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发小就这样被仇恨蒙蔽，那个曾经开朗活泼的青年再也不在了……吗？
“复仇还没有结束，黎瞑。”
被揪着衣领的江文堪挑了挑眉，从口袋里取出了几张颜色诡异的票券，朝着眼前的青年扬了扬。
“新的白梦即将开始，虽然在现实中没有办法接触到白井，但我会在白梦之中肆意折磨他。”
“黎瞑，我希望你也参与进来。”
黎瞑看了一眼身旁同样不知所措的黑泽密花和源清玉，若有所思起来。
他想到了离开现场的九条樱子。
因为九条同属上应大学的人，黎瞑打算给她打个电话，在平时如果打电话给她的话，她会秒接。
但是在这一次，电话里传来的只有忙音。
而在当天下午，九条樱子失踪了。
……
从睡梦之中惊醒，已经是十一日早上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都感觉迷迷糊糊的。
一想到今天还有上应大学的会议主持安保工作，黎瞑天不亮就告别了同眠的黑泽密花，随后穿着警察制服前往了上应大学现场。
而当他正在上应大学会场主持安防工作的时候，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狼狈的人影。
那人影披着长发，全身湿透，身上还挂着不少枯树枝烂草叶。
直到听到那熟悉得声音，黎瞑才认出这是失踪了半天的九条樱子。
还没等黎瞑来的及问清楚她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樱子便向黎瞑提出了要求，她要进入会场。
虽然不明所以，但黎瞑最后还是放行了。
在进入会场之后，樱子就径直的向演讲台走了过去。
此时在会场内，警视总监正在对山白梦的死表示哀悼，并对最近的案件做出解释，而樱子会走到他旁边，一把将话筒扯下来。
在警视总监想要将话筒夺回来时，她对着话筒说道。
“我知道山白梦的真正死因。”
一瞬间，整个会场变得鸦雀无声，就连警视总监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动手。
在接下来，就山白梦年轻时的发现开始，九条樱子讲述了一个故事。
“在遥远的南美洲，有一座美丽的山脉，那里的气候温暖湿润，植被茂盛。
而有一天，一位年轻的昆虫学家来到这里进行考察，他深入丛林，发现了一种奇特的火蚁。
这种蚂蚁不仅具备强大的力量和团队合作精神，还具有三维视觉，当时的国际学界刚刚开始关注蚁群算法，昆虫学家立刻意识到这种蚂蚁的价值，决定投入研究的怀抱。
为了更好地利用这种蚂蚁，昆虫学家决定放弃昆虫学，他相信这种蚂蚁能够为他的研究带来前所未有的突破。
于是，这位学者开始攻读化学学位。
在这个过程中，他体会到了研究的艰辛和快乐，也收获了深厚的友谊。
学者的实验非常成功，在第一年，他就利用这种蚂蚁的算法筛选出了多种重要的化合物。
这些化合物为药物研发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从而挽救了无数病人的生命。
在随后的岁月里，学者继续努力，利用蚂蚁的算法在计算机、生物、化学、医药领域都取得了重要成果。
然而，直到这时，学者仍然将这些蚂蚁当作单纯的计算工具，并未意识到它们拥有智慧。
终于有一天，学者发现了蚂蚁的智慧。
他开始对蚂蚁产生了敬畏之情，意识到这些生命并非只是计算工具，而是有着独立意识和智慧的生物。
随着学者长时间的训练和使用，这个蚂蚁计算机变得越来越智慧，越来越庞大。
然而，这种智慧也让学者产生了恐惧。
他开始担心这种智慧是否会对世界产生威胁，是否会让他陷入困境，这种恐惧促使学者做出了一些事，试图将这种智慧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最终的贪婪还是将他引向了末路。”
九条樱子顿了一下。
“我想这位学者的名字大家都知道，那便是山白梦，就是这位大家所熟知的昆虫学家。”
九条樱子的话语几乎是完全否定了山白梦的成就，当即让会场内的一些人感到不满，但也有一些人在冷静的思考后，询问她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自己所说的事情。
“当然有证明，山白先生的女佣白川小姐，白井藏之介以及佐藤正治，这些人的死足以证明这些蚂蚁的智能程度已经能够判断不同的人对它们的威胁，如果有人对他们产生质疑，那么他立即会成为蚂蚁攻击的目标。”
听完她的话，现场出现了片刻的沉默，但过了一会儿就渐渐有人笑出了声，随后是肆意的放声大笑。
因为在现场一只蚂蚁都没有，九条樱子的推论简直是不攻自破。
对此九条樱子只是轻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们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她的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但是随后随着会场荧幕的亮起，全场鸦雀无声。
在会场的荧幕上，赫然出现了蚂蚁集群攻击的一幕，这段画面显然是被攻击的人用自己的手机亲手拍摄的。
“我昨天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早已经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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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瞑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蚂蚁开始涌入会场，对所有的人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而始作俑者此时正淡然的点起了烟，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黎瞑产生本能的恐惧，与同事们一同后退几步。
就在会场混乱不堪的时候，九条樱子将烟举过了头顶，在弥漫的烟雾之中，会场内的烟雾报警器突然响了起来，大厅里的喷淋头无差别的向下喷起了水。
在水流的冲刷下，蚂蚁们纷纷失去了战斗力，而与会的人们站在桌子上，狼狈不堪的面面相觑。
一场未知的灾难，终归是在这滑稽的画面下落下了帷幕。
在这之后，池袋高层正是将灭蚁提上了日程，在除虫公司的帮助下，整座城市里面的蚁穴很快被清理干净。
而在给每个死者一个交代后，众人也回归到了日常的生活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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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不想成为下一个山白梦呢？
……
“我托黑木调取来了这个废弃白梦资源的时间线，你要看吗？”
源清玉与黑泽密花，还有黎瞑坐在咖啡厅里，随手一翻如同变戏法一般，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白纸。
“我刚刚看了一眼，看来是我之前误会了白梦的种类，这应该属于以过去事件为基础构造的梦境，但结局却与历史不同，如果我们没能解决案件，那么这个白梦的结局最后会完全按照规定的时间线来。”
黎瞑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品尝咖啡甜点的黑泽密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但很快烟消云散。
“是吗？”他心不在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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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清玉恼火的说着，但他的负面情绪却丝毫不能影响眼前两人的相处。
“只是亲密而已，黎瞑先生还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表白，所以还不能说是交往。”黑泽密花小口吞咽着甜点，漫不经心的说道。
“本来就不是交往啊……”
黎瞑回归正常，看着眼前的梦境学专家挑了挑眉，随后接过那张白纸，仔细端详起来。
“1955年，山白梦在南美洲发现火蚁。
1962年，山白梦第一次使用蚁群算法为化合物进行筛选。
2001年，山白梦掌握了利用信息素直接蚁群直接输入信息的技术。
201X年，山白梦意外发现蚂蚁的智能行为，这令他感到恐惧。
2月5日，山白梦与白井藏之介开展了有关于信息素染色剂的工作，想通过这种方法让蚂蚁的行踪无处可藏，增加其可控性，而白井在此时并不了解火蚁的事情。
4月2日，山白梦在家里见到了蚂蚁的踪迹，从此得知自己的意图已经泄露。
4月4日，山白梦做出放弃使用蚁群算法的决定。
4月5日，山白梦叫来了除虫公司，但在当天，蚂蚁向其谎称了之前计算的一种化合物合成方式有误，而这个化合物正是山白梦将在下次上应大学会议公布的结果，为了在隐退之前不身败名裂，山白梦只能暂时放弃完全除掉蚂蚁的念头，并利用蚁后威胁蚂蚁，让它们告诉自己真正的合成条件。
4月6日，蚁群告诉了山白梦一种合成方法，其中包含了叠氮钠，为了确保验证其可行性，山白梦这一次打算亲自做实验。
当天，在佐藤正治送来药品后，山白梦赶走了他，他本人也知道叠氮化合物遇到酸会很危险，所以也提前将酸试剂放在了防爆柜中。
但最后意外依然发生，因为在这之前，就有无数的蚂蚁将蚁酸喷溅在了他的袖口上，但心急的山白梦对此好无所觉。
最终实验室发生爆炸，余波震碎了蚁巢的玻璃，蚂蚁携带着蚁后的卵从火中抱团滚了过去，留下一片焦黑尸体的痕迹。
在楼下，白川看见庞大的蚁群惊叫出声，而这时蚁群也发现了她，依靠庞大的数量，蚁群让白川失去了运动能力，最后因为火势变大，蚁群只能无奈的收缩到卫生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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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蚁群对九条樱子展开了攻击，若提前有准备，则这一次攻击樱子可以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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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若蚁群未被消灭，则带出的卵会在这一天繁育成成虫，开始婚飞。
4月19日，数个蚁后大大加强了蚁群的控制力，最终在当晚，池袋的所有人被蚁群杀死。”
“真是噩梦一般的行径。”
黎瞑若有所思起来，他撑着脑袋目光游离着，飘忽不定的看向咖啡屋外面的世界。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条件反射一般，黎瞑立刻站起身，迅速推开咖啡屋的门，一个箭步冲到那人身边，左手紧紧的撕扯着男人的衣领，右手握拳。
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源清玉和黑泽密花，还有白梦中的路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而由于男人只是背对着咖啡屋，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其的真面目。
“白井藏之介是你杀的吧？”
“黎瞑……这没办法，这真的没办法……”男人癫狂的笑着，任由身体向下沉落，“整整十多年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
“那也不能……”
黎瞑欲言又止，看着眼前的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心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那位开朗无比会为僵硬气氛充当调剂的江文堪已经回不来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满眼全是复仇的青年。
虽然黎瞑深知江文堪的心境，但毕竟处于旁观者的角度，他还是没有那么深刻，只能用理智无力劝说。
但这终究是徒劳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黎瞑深知这样的道理，可是他又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发小就这样被仇恨蒙蔽，那个曾经开朗活泼的青年再也不在了……吗？
“复仇还没有结束，黎瞑。”
被揪着衣领的江文堪挑了挑眉，从口袋里取出了几张颜色诡异的票券，朝着眼前的青年扬了扬。
“新的白梦即将开始，虽然在现实中没有办法接触到白井，但我会在白梦之中肆意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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