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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怪的管家徐福

    得到蓝清云的承诺,禹白凤松了一口气,他亲手扶起蓝清云。却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禹家如今的情况如今你也看到了,大祸将至。看似平静却实则已经是风雨飘摇。而你却不一样,在救下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你身上的那个玉牌绝非凡物,将来若你的家人找来……”蓝清云:“师尊,小时候的事我已经不记得,我只记得在我将葬身妖狼之口时,是师尊你讲我救下并收我为徒。这些年我虽是以弟子身份随侍师尊,可是师尊师娘都待我视如己出,教导我比教导师妹还要用心。如此种种,弟子都记在心里。”蓝清云说道此处,微微一顿,再次提衣下跪并画下心魔符印:“我蓝清云,今生今世定不负禹墨仙。如有违此言,修为终生不得再进一步且必将心魔缠身魂飞魄散。”说完将手指划破,把血滴进符印中央,此时只见那符印迅速缩小没入蓝清云眉心。禹白凤见他如此,嘴唇都有些颤抖:“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知你向来重诺,只想让你承诺照顾仙儿。并非是让你如此决绝,这可是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的心魔誓言啊。这些年我视你如己出,仙儿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孩子。我只想让你在危机时刻带她逃走啊。你这孩子……你……”蓝清云见师尊越说越激动,气脉居然出现散乱之像。这时他迅速站起身来,走到师尊背后,抬起手掌贴在禹白凤后心以一股真气助禹白凤理顺气脉。当帮助禹白凤调气时他发现,修为本在自己之上的师尊气脉居然如此羸弱。一刻钟的功夫,禹白凤终于理顺气脉,他见蓝清云还在为自己输入真气,就出言阻止并站起来。蓝清云见状只能停手,走到门口喊了站在花树下发呆的师妹一声让她去拿点儿参汤过来。然后他转头面对蓝清云张口想问个究竟。却不料禹白凤先于他张口:“清云,别问,更别告诉你师妹。”蓝清云叹了口气道:“这么些年,师尊应当知道我对师妹的情义。在我心里,师妹她就是那个值得我一生一世的人,别无其她。”禹白凤:“可是……”蓝清云:“我知道师尊怎么想的,也知道师尊师娘这些年是真的心疼我,可我也是真爱师妹。”禹白凤嘴唇一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蓝清云打断:“我知道师尊是关心则乱,所以不必再多说。”见蓝清云这样说,禹白凤也只能作罢,千言万语最终只留得一句:“可这最终还是会苦了你呀!”两人还待再说,却听见禹墨仙端了参汤进院的脚步声,见此,师徒两人默契的不再多说。

    这时禹墨仙已经端着参汤进了房门,她看见父亲的面色骤然间如此憔悴,问道:“哇,爹啊!不用这么夸张吧!”禹白凤看了蓝清云一眼:“既然要示敌以弱,不做逼真些怎么能骗得过去。徐福那个老狐狸,太假了骗不过他。放心吧,爹没事!”见女儿还是楞在原地,他只能催促女儿:“现在还不过来扶着你爹我去见客。”听闻此言,禹墨仙只能放下手中的参汤,扶过父亲向会客的正堂走去。一路上,禹墨仙虽然疑惑自己的父亲是如何装的这么像的,却并未深想,她还以为是自己那个万能的大师兄做了什么。她猜遍了自己能想到的的各种可能。只是她却没想到,就在刚刚,自己父亲浑身的气脉居然差点溃散,父亲此时的虚弱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就这样一行三人穿过回廊来到了会客的正堂。而此时徐家的大管家徐福见到禹白凤居然被人扶着前来甚是诧异,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禹大家主这是怎么了?”听到徐福这样想问话,禹白凤答道:“哎,这是数月前外出办事,回程之时遭遇一伙歹人袭杀。我虽然杀退了他们却身受重伤,回谷之后也诊治过,却不料这几个月伤势越来越恶化。”徐福:“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禹白凤:“那些人身份不明,只是均身着银丝玄衣。卧床这几个月来,我伤势恶化,恐命不久矣方才家人来报时,我正在与夫人和商量小女和我这大弟子的婚事。我想着尽快把他们的婚事办妥,若有意外,我也能安心。墨仙,清云,还不来见过你们徐伯父。”蓝清云和禹墨仙上前行晚辈之礼。但却惊的徐福一下子站起来:“快快免礼,快快免礼,老奴可不敢当。老奴怎敢让皇后娘娘的侄女对老奴行晚辈之礼,快起来快起来,可折煞老奴了。”说着,徐福扶起了两个小辈。见到禹墨仙泫然欲泣的样子,徐福心里却是一揪。他此时不知怎的,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年他受皇后娘娘恩惠保得一命。后来还是被送出宫外,做了徐府的管家。念及至此,他对禹白凤说道:“不知禹大家主可否让老奴把一把脉,老奴或许对您的伤势会有所帮助。”见徐福这样说,禹白凤知道自己躲不过这次试探,又怕女儿在身边漏出破绽。所以他叫蓝清云带着女儿下去,蓝清云心知师尊这样做的的原因。可是禹墨仙不知道,她生怕父亲的伤势漏出破绽,不愿离去。无奈之下,父亲禹白凤只得说道:“胡闹,医师探病最注重隐私,你们在这里不行。”听父亲这样说,禹墨仙只能跟着师兄下去。待两人走远,徐福将手指搭上禹白凤的脉门一边把脉一边道:“禹大家主可知逍遥谷即将大祸临头。”禹白凤本以为他会试探自己别的,却不料他一上来就戳破了自己当前的处境,所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禹白凤这个表情,徐福只得继续说道:“禹大家主不必疑虑,老奴当年受过皇后娘娘救命的恩惠。”只说了这一句话,徐福把脉的手却突然一顿:“禹大家主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为何伤势如此严重?”禹白凤:“是一行十五人的修炼者,修为皆在我之上。我拼死力战方才逃脱”禹白凤之所以说实话,只是因为他所修秘术乃是读心术,任何人在他面前均不可能说谎。他目前虽然不确定这个徐福最终目的,但就目前看来他说的话没有骗自己。可是他对徐福说的也并不是全部的实话。就比如那些刺杀者不是被他杀退而是被徐英所杀,他和那些人唯一的照面只是在清理尸体查看现场时见过,那时他们已经死了。而他所受的伤只是因为自己强行认主家族秘宝而导致气脉混乱。但他所说的这些,在徐福看来就是实话,因为从徐家派出杀手的时间来看是对得上的。徐福此时已经把完脉,他告诉禹白凤:“禹大家主气脉如此羸弱,起码半年之内不宜再动武。”禹白凤闻言只能叹了口气。他略一思忖说道:“不知方才徐大管家所说的我逍遥谷即将大祸临头所谓何意?”徐福并未回答,他反问道:“不知禹大家主,对三十年前开始,乱平之后。各方势力割据的局势怎么看?”禹白凤略一沉吟,回道:“当年我违背家族组训入世,是不忍看天下大乱,生民受苦。因此在各路枭雄献书求和之后,我和家妹便力劝皇帝罢兵休战。”徐福:“家主已经说出了事情的关键,当年因为此事,皇帝对你猜忌日深。终于在你与徐英定下婚约之后,皇帝联合当时同样想当家主的徐飞算计了你与尊夫人。皇帝本意是盛怒之下的徐英会杀死那个贵女,而那贵女的家人自然不会放过你。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你最后的结果就是身败名裂,再难于名门世家中间立足。”禹白凤呆呆的道:“为何啊,他为何要如此做法?”可听到这话的徐福只说出了四个字:“帝王多疑。”可这些年就算再怎么疑心皇帝,他还是可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自欺欺人,如今从他人口中证实自己的这个兄弟,竟是这样的人品。他一时间觉得一口闷气滞在心中。徐福看他如此:“只能出言宽慰道,也不必现在就如此悲观。他所谋划的这些事情,皇后娘娘并不知情。当年皇后娘娘救下老奴,皇帝看我与皇后娘娘有了交集,便担心我泄露机密。又见我还有用,就把我派到了徐家监视。这些年我摸清了徐家的一切,此次皇帝派人散出谣言,说逍遥谷有白日飞升的秘密也是徐家现在的家主徐飞撺掇皇帝所为。这才引得各路高手袭击禹家。但依老奴看,将来若出事,那徐英或可救得家主一命。”听闻此言,禹白凤只能苦笑摇头:“当年我虽被人算计,却已经是对不起她。按徐管家所说,此次我怕是在劫难逃,又怎能再将祸事引到她的身上。一切皆是因我不听先祖遗训而惹出的祸端,便由我去填吧。此刻我只想尽快办妥两个孩子的婚事,送他们离开逍遥谷。”徐福听闻此言,知道再规劝已经是无用:“只能说了句,那家主可有什么需要老奴帮忙的吗?老奴虽无法扭转大局,却还是想尽一份心,好还了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禹白凤:“那便请徐管家陪我演一场戏,助我促成两个孩子的婚事吧!”徐福道:“义不容辞!”这时,禹白凤已扬声道:“清云,仙儿,你们进来。”此时焦急的守在外面的,蓝清云和禹墨仙听闻召唤,便疾步走进了正堂。此时徐福先开口:“我此次来本是代家主送达请柬,请他代禹家前往临水城赴宴。却不料禹大家主重伤。方才我与禹大家主已经商议过,就等你们成亲之后,由你二人代禹大家主前往却是正好。”禹墨仙一听:“那怎么来得及成亲后再去啊,现在我与师兄也可以去啊。”禹白凤听闻此话假装黑脸:“仙儿又说胡话,徐家此次所办乃是重宴,请的都是各家的长辈。你和你师兄都是没成亲的娃娃,怎好前去惹人笑话。当然你们若是成亲,那就不一样了。那时你们完全可以代为父出席,旁人也不好说什么。”禹墨仙还想说什么,却见父亲脸色一肃,她就瑟瑟的躲到了师兄身后。而蓝清云也是无奈一笑:“这个师妹真是……可爱极了。”而徐福看着两人这样,眯着眼睛打趣道:“哟哟哟,看这孩子,明明很是满意婚事。却还是这般别扭。”听到这话,禹墨仙将头埋的更低了,脑门堪堪抵在了她师兄的后背上。见此情形,禹白凤只能开口,好了好了,徐管家就不要再打趣这个孩子了。再说下去,她怕是要在她师兄身后寻个地缝钻进去了。此刻蓝清云感受着抵在自己背后那个热乎乎的脑门,也是白皙的面容上泛出了一抹红晕。此时禹家其他弟子看见必然会惊奇,那个在他们面前威严冷峻的大师兄,生的如谪仙般的人儿脸红起来也如此好看。看着这一对璧人,徐福开口道:“不知禹大家主可否让我喝上这两个孩子的喜酒呀?”徐福接着道:“来来来,到这来。”蓝清云抬头见师尊示意,只能伸手将藏在自己身后的师妹拉出来,然后一同走到徐福面前。此时徐福从身上拿下一柄软剑,又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他先将软剑给了禹墨仙,随后说道:“这柄软剑我虽不常用,可也是个宝贝。它轻巧又容易隐藏,女孩子用最合适。老奴这个男人带着却是多余了。”禹墨仙虽涉世不深,但也知道这柄软剑是个极品宝物。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拿,只能看向父亲。这是只听父亲说:“长者赐,不可辞。你就接着吧,好好拿着不要辜负长辈心意就是。”听父亲这样说,禹墨仙只能接下软剑。她见这剑身甚是灵活,她很喜欢,拿了软剑道谢退下就站在一边把玩。此时徐福又拿起另一件玉佩,交给蓝清云。徐福对蓝清云说道:“此物有辟邪之效,可以克制这北冥境内所有的一切迷香。但北冥之外,就说不上了。”蓝清云听闻此言,知道这是一件重宝。但看师尊示意他也只能收下,他看徐福与师尊的神态,似乎明白了什么。郑重的向徐福行李后也退下侍立在一旁。徐福见蓝清云如此谦恭有礼,就生了爱惜之意,因此又开口提醒了一句:“此玉佩乃是一件异宝,平日贴身放着即可万万不可轻易显露于人前,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蓝清云听闻此言,又是躬身一礼。而这时蓝清云身旁的禹墨仙听见徐福的话又开始像只小猫一样扒拉师兄,要看玉佩。蓝清云宠溺的将玉佩给了她。可徐福看着禹墨仙的举动,觉得好笑,于是开口道:“女娃娃哦,这个东西虽好,却只有男子佩戴有用,你拿着没啥大用,这个对你来说,无非就是块好看的玉罢了。”禹墨仙本来把玩的正高兴,陡然听到这话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立马将玉佩塞回到师兄蓝清云手里,扭头就跑。见此情形,禹白凤对蓝清云说:“你也下去吧,顺便叫管家过来一下。”此时正堂里,两个孩子离开,就只剩下了禹白凤和徐福。徐福:“这两个孩子,若是能一直这般无忧无虑就好了。”此时禹白凤闻言,只能叹了口气。转而徐福道:“方才只说要徐管家陪我演戏促成孩子的婚事,徐管家也不必赐下如此重宝啊。而且这两件宝物,以在下想来,必是皇上当年赐给徐管家办差时的保命之物。”此时徐福抬手止住了话头,只说了一句:“老奴即说了要还皇后娘娘人情,便是真的要还的。哎,人老了不中用了,禹大家主可否给老奴安排一间屋子?”说完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见此,禹白凤只能召唤仆役前来,将徐福带往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