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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和平局章九备战

    西山居

    秦国西边边境上,西山居只是一处普通的客栈,可此刻这里已经被清退,哪怕客栈掌柜在这里都要小心翼翼,因为客栈被人包了,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被一群当兵的包了。

    这里平时最多也就探亲或者商旅来往,但今日随着一群当兵的出现,这里变得截然不同了。

    随着哨声响起,一群当兵的立刻无声站立,身上甲胄非常重可却能无声,那就说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样更加显示平时的训练是多么的严格。

    随着付账完毕,客栈又只剩下掌柜的和一个伙计,掌柜的轻手轻脚目送客人走远,并且打扫他们留下的痕迹,毕竟自己也是秦国人,军队出动有些痕迹自己能想办法解决,那还是自己解决。

    就在桌子板凳碗筷等收拾好后,边境上发出了激烈的战斗。

    郁务求,不知何时来到了边境,此刻就看着前方秦国军队和齐国军队之间的厮杀,

    且试天下这把剑在震动,郁务求没有搭理,但且试天下也没有办法自己出鞘,因为郁务求即便受了重伤,它也不是对手,除非荣晓蓉也出现在这里。

    “原来有铁矿,难怪你会让我来这儿。”郁务求以他的实力看清千米之远发生的事在正常不过,这一次出门他没有方向,他只是想逃离这乌烟瘴气的郁家顺便养伤。

    可是,且试天下却为他指明了方向,就这一点,郁务求就知道自己不是且试天下认定的主人,神剑有灵自会择主,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看来你是想为你家主人找不错的旷世,怎么这么想要这天下多几把想你这样的好剑?”郁务求正是因为不理解才会有疑惑。

    “敢问,阁下是郁家的长老吧,在下第九军团军团长,牟德利,这把剑是郁家新出的那把名剑吧,在下可以借来一看吗?”话音未落,一支军队就从身后赶来。

    看这情况,郁务求哪敢拒绝,毕竟自己身上还有伤。

    “好剑,请问这剑叫何名?”

    “且试天下。”这名字被郁务求说的不情不愿的。

    “是铸剑师取的名字。”郁务求心中还是不承认荣氏比郁家更强。

    “给,刚才那一幕您也看见了。”话被打断,郁务求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郁务求愿以郁家的前途保证,今日此事绝对不会从郁务求的嘴里说出哪怕一个字。”话音未落,牟德利笑了,笑的很是不屑。

    “在下想和郁前辈共享这个矿。”说着郁务求虽然不解但还是跟着牟德利走到第九军团挖出的矿洞中,随着前路的幽深,郁务求以为这里很难开采,第九军团需要自己或者郁家的帮助,毕竟采矿也是铸剑师必修的课程。

    可是,当郁务求看见地上很多的铁精还有一些半生矿石是一大块是被完整的切割,而且周围没有多余的边缘后,郁务求这才觉得自己有点错,“第九军团有如此的技术为何要和我共享?”

    “且试天下终究是要用,不管是给江湖中人使用还是给前方的战士使用,不都是给秦人准备的吗?既是如此,为何不能共享?”牟德利这一番话说的郁务求有口难言。

    关于这一点,郁务求从来没有想过。

    这一番话带给郁务求的是振聋发聩。

    。。都是秦人。。。

    。。

    “团长,郁务求怎么走了?”

    “他啊,太自私了。”

    走出矿洞,郁务求被突然而来的日光照射,眼镜突然有些黑,但很快就好了,所幸他在矿洞里呆的时间不长。

    这个时候在他怀中的且试天下动了,“我懂了,荣晓蓉为何答应在郁家铸剑,因为宗师从不敝扫自珍。”郁务求抬头仰望天空,这一刻心中的悸动,终究打破了他固有的思想,不过,他还是有所犹豫,因为他没有觉得这种风度应该用于整个郁家。

    一年后,深夜,秦国皇宫

    皇宫,守卫森严,一步一哨,五步一岗。

    宦官,天子家奴。

    皇宫很多宦官都是武功卓绝之辈,这样的存在更多的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更好的护卫皇宫的森严。

    今夜,无星无月,注定是多事之秋。

    “什么人。”随着一道人影的闪过,秦皇的后宫有人闯入传到了秦皇这里,随后银宝来了。

    “殿下怎么来了?”赢黎图从未想过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竟然见面了,能被人出来。

    这些年赢黎图虽然在江湖上走动,但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今日是第一次,却被认出,这面子丢的不明不白,不行,赢黎图心中想要弄明白。

    “兄长的眉毛眼镜和义父的眉眼很像,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小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话说得某人很无语,谁要和他像了。

    毕竟,当年那件事如鲠在喉。

    但是,又不能吐。

    这很是让太子不快。

    “秦皇令,一年一次,父皇还真是疼爱闵贤妃啊。”这是为了维护秦皇的尊严,只要秦皇令发出,当世之中,再无秦人可以反对这件事,可一年一次的机会却被用在这件事上。

    所以,某人来了。

    某人打算从闵贤妃最亲的人下手,他想看看,在闵贤妃的眼里是亲人重要还是爱人重要,曾经他从宗令那里听到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年少时期偶然相遇,相见相识相知从此定下了终身,可彼此身份有若云泥之别,秦皇没有资格开这个口,随着时移世易,若干年后他们竟然再次相遇,这一次秦皇愿以自己的前途作保,女方的长辈这才松口让女儿下嫁给秦皇,可即便如此,还是因为地位的差距,闵贤妃的名字永远无法刻在宗室玉牒之上,更别说秦皇想立她为后。”

    随着大陆只有七个国家,随着秦国逐渐强大,秦皇才能给闵贤妃除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地位,可哪个女人不想要自己男人心中只有自己一人,而这个要求不仅存在女人身上也存在男人身上,只是没有爱到极致罢了。

    “兄长深夜前来是为了明日的封后典礼?”百里风看着兄长,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日,那一日那一刻,有人不问自己身份,不问自己和他家长辈之间的恩怨,还是舍身相救,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她动了心起了念。

    百里风眼中的情意被某人略过,“这把剑你虽然没见过,但你肯定听说过。”说完拿出一把剑,这把剑沾满血迹,甚至还有几处豁口。

    这把剑,叫尘缘。

    是秦皇先皇后的剑,这些豁口是战场上杀敌得来,是一场盛世的见证。

    “我来不是讲道理,我来只是为了泄愤,某个笨女人舍弃了荣华富贵,舍弃了自己的独子,却为了自己不爱的人,却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豁出了命,可结果呢?她不仅保不住自己的命,还保不住自己的后位,更保不住对自己儿子的活着回来给他过生日的承诺。”赢黎图的淡漠的眼神冷漠的语气无不在说明他心中其实还是有对牺牲的奢望,因为英勇。

    这是他母亲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再出发前,某位皇后说过“这天下,总是有人在乎的,不管自己是谁?不管别人待自己如何?这就是自己的国家,哪怕没有利益,自己也要做一次让自己觉得无愧于心的事,所以,儿子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给你补过生日。”

    “我答应你,不是被感动,而是百里氏不能出一位皇后,至少现在不能,这些年百里氏获得救赎,从俘虏营离开获得了自由,之后由恢复了权利和地位,便把一些需要记得的都忘了,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他们忘了,是当初谁卖主求荣得到了这一切,百里氏的清醒的人应该多一些,这样秦国才会更好,我出生在秦国,我从小的玩伴就是秦人,我去过玩伴的家,我看过秦国的风土人情,学会了邻居的和睦友爱,懂得身为皇族的责任,所以我答应你,当然我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条件,如果可以你娶我吧,这样我可以给我的父母一个交代,我可以不让义母失去权势,我可以在百里氏获得打压之后不会那么快被人落井下石。”

    “我赢黎图以母亲名义发誓,若父皇这一生不立百里氏为后,不让百里氏葬入帝陵,不追封不在谥号上做升级,我愿意让百里风做我的女人。”这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某人这是生怕自己吃亏了。

    百里风看着这位小气的兄长,心中恨不得咬他一口,讨厌。

    翌日,五更天,早朝

    今日,正月十五,按照秦国的法律,这一天国君是要上早朝的。

    于是,很多大臣带着稍微有些厚的妆容精神抖擞地来到了朝天殿。

    在三呼万岁后,早朝开启。

    “朕发布秦皇令,朕要立百里氏为后。”

    “陛下,不可。”说这话的是一个看着清秀的俊美公子,可秦皇却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个臣子。

    “谁给你的胆子,秦皇令的作用你不知道吗?”银宝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人,随后随着一道剑气,这位长相清秀的男子的头发就被散开,当即,在朝众臣都知道这是女子。

    站在后面几排的五品官开始小声议论,“这是后宫哪一位妃嫔身边的人,真有胆子。”

    “可没脑子,秦皇令拒绝的下场,若是有道理,是一个人死,若没有道理那就是一族被灭。”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宫的。”

    “陛下,是贤宁郡主。”银宝在搜索了记忆中的人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及时提醒秦皇。

    “荒唐。”秦皇虽然发怒,却也没有要她的命,只是让银宝把她待下去,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百里风挣脱了银宝,跪在大殿中央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请求秦皇允许自己说出拒绝的理由。

    这样的场面,她这样做是让秦皇下不来台,秦皇强忍着怒气说道“荒唐,太荒唐了,好,朕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说出理由,若不能说服朕,朕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义母为妃的时候,宗令就说过,最多为妃,不可为后,昨日宗令来过,我受宗令所托必做成此事,人不可轻易违诺,此为其一,其二,认的义子义女在秦国法律上可以继承家产,但我不想继承家产,所以请您宽恕女儿的妄为。”话刚说完,人也晕倒在地。

    银宝立刻让人抬下去,丝毫没有给众臣反应的时间。

    “哼,太过胡闹,就是仗着朕疼爱她。”随着秦皇说完话,很多大臣都出面求情,尤其是几位站在最前面的一品大员等,见风使舵这可是官场上最要紧的本事。

    “陛下,郡主还小,请陛下原谅了吧。”

    “陛下,郡主毕竟是您看着长大的,都说父亲是女儿奴,打不得骂不得,您还是放过自己吧,以免您日后会后悔。”

    。。。。。

    终于,秦皇气消了。

    宗人院,宗令办公室

    “殿下是要把百里风的名字刻在玉牒上?”宗令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也是赢氏宗族的太上长老,由此可见他绝对不是七八十岁的。

    “是,这就是条件。”

    “挺聪明,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可立为妃却不可立为后。”话音未落,某人立刻答应,生怕宗令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