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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礼成

    敬王府,拂晓。

    管事送来绣娘赶制的嫁衣,我今天难得起的很早想溜,居然没躲过这帮绣娘的摧残。

    “这里这里,太窄了点。”

    “领口稍微大了,得修改一下。”

    “姑娘你得走两步看看。”

    “这身段这样式,实在太适合了,太好了。”

    “好什么,衣摆这么长,绊倒了姑娘怎么办?”

    “袖子太短,不行不行!”

    “……”

    叽叽喳喳的绣娘霸占了我的院子,有几个看上去要掐起来,虽然我觉得真的差不了多少,但她们秉着精益求精,十全十美的念头,愣是帮我从中挑出了许多毛病。

    我对此保持沉默并溜出了浩淼阁。

    只因亲事近了,王府上下布置得一片喜庆,我原想着司徒烈一定也逃不过魔爪,谁知他大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后来有几日都没见着他,直到成亲那一日,我透过红盖头看见他俊俏的侧颜。

    皇帝这老头子将苏宅作为聘礼还给了我,我却提不起太多兴趣,我想我以后应当不会轻易踏入那块伤心地。

    拜高堂时我见皇帝皇后坐在上首,愣了很久,连什么时候入的洞房也不清楚。如果爹娘也在该有多好,我这些年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如今终于不再孑然一身,想必爹娘知道了也会欣慰。

    就这么坐着实在太过无聊,我便让怀琴给我弄点吃的,这丫头许久不归,我看见桌上有酒便自斟自饮起来。

    “淼淼,吃的来了。”提着食盒进来的怀琴一见我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自己掀了盖头,这样不行的。”

    “我都快饿死了。”我手忙脚乱的端菜,知我口味者莫若怀琴也,都是我爱吃的荤菜。

    同食盒放在一块的还有本书,我只翻看了第一页,诧异过后,便忍不住喷笑。

    “怀琴,这书是谁做主拿来的?”

    “是大管事呀,说是务必要拿过来,难道有什么不妥?”小丫头满脸莫名。

    “哦,没什么不妥,你也累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这书随便看看也没什么,只不过这老头未免管的太宽,这是本相当不正经的书,这时候拿来,他的用意昭然若揭。

    我托腮在新房百无聊赖的翻看小黄册子,偶尔吃口饭菜喝口小酒。不得不说,这作者除了掌握高超的某种技术外,画作也是一流,起码那些一言难尽的男男女女在我看来并不觉得想要作呕。

    待看到某一处详解,突然有只手抽走我的图册,我抬头见上方有人盯着我,一袭红衫明艳动人,他咬牙切齿地问:“这书哪来的?”

    我并没有做坏事被撞破的心慌,淡定道:“管事小老头拿的呗。”

    司徒烈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挑眉:“没什么意思,可能是怕臣妾伺候不好小王爷,特地找来让妾身参考参考。”

    司徒烈暴怒:“这还是……给你看的?”

    我望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难道不是给我看的,是我自作多情?可能吧,反正老头也没讲过。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轻抛,书从窗台飞了出去坠入湖中,司徒烈不怀好意道:“以后不许再看,不懂……本王可以教你啊。”

    我捂住他没羞没躁的脸道:“那个,王爷,臣妾有件重要的事跟您说,咱们……咱们该睡了,忙活一天了,臣妾早就累了。”

    司徒烈扒开我的双手,用指缝揪住我的双颊,坏笑道:“累了好好躺着就是,本王还不累啊。”

    我伸手格开他逼近的唇颊:“那个,盖头你还没揭,合卺酒也没喝,你别过来!”司徒烈顺势在我掌心啃咬了一口,如过电一般,我收回手。

    “明明盖头你自己揭了,酒你自己喝光了,本王也很绝望啊。”他的声音清冽,带着些微无奈。

    “那……王爷这样也是不对的!”

    司徒烈直接将我扑在榻上,知道我很能掰扯转移注意,于是他也不回我话,默默的解我衣带,强扒人家衣服。

    司徒烈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做事就做事吧,非要将人扒个精光,我与他抢夺最后一件遮羞布,布帛从中裂做两块,他突然就笑了,那笑看得我毛骨悚然,于是连这一室春光也带着毛骨悚然。

    更深夜重,两人身上俱是黏腻的细汗,司徒烈终于消停了些,扯了薄被盖在我身上。

    “你这几天哪里去了?”好不容易有我动手的机会,我手脚并用压到他身上。

    发觉他胸前有一处凹凸不平的嫩肉,这处伤势像是我十三岁那年的手笔,多半就是我干的,我顿时心生愧疚,可他身上别的什么伤疤还有很多。

    “没哪里。”司徒烈眯眼,他这几日是累的够呛,可我却还有太多的问题没问。

    “没哪里是哪里?”我存心不让他消停。

    他闭眼搂着我不吭声,我却分外清醒,定要问个明白。他是知道我的恶劣的,不说出来我准保不会让他睡好觉。

    “是发生了点事,那一日我们从定关山回来后,四哥一直没有回去。”

    我心中想那种丧心病狂的坏人死了算了,可是念在是他亲哥没说出口,司徒烈压住我的脑袋胡乱亲了两口,糯糯道:“困了,想睡觉。”

    我心中满是戏谑的点子,戏弄他到自己也犯困了后,终是彻底放过他。

    至第二日一只手来抢夺我的被子,我死死扒着锦被,哀求道:“呜……怀琴……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快起来看呀,太阳照在淼淼屁股上了。”

    头实在痛得厉害,我只好抱着那只胳膊口齿不清地撒娇:“乖……就一小小会儿……一小小会儿。”

    “昨夜累坏了吧。”

    “嗯,都怪司徒烈……他太不是东西了……”“怀琴”不再纠缠,我终于陷入下一轮睡眠……

    某人原地石化,这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

    醒时我待在水里,水位已经漫过了胸前,我以为自己快要淹死了,连忙扑腾起来,接连呛了几口水,身后传来司徒烈的笑声,我停了动作,定睛一看,这分明是王府的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