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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终极试探

    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和诡异,再聊下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了。

    大佬表情凝重地点点头,换了另外关于项靕自身的问题。

    当然还是以试探和了解为目的:“还有一件事,关于你的,我也非常好奇,想要了解一下。

    你当初,应该就是前年冬天吧。不说其中有没有什么人推动,就说你对那两年的牢狱之灾,有不满吗?”

    如果放在以前,项靕对这种试探肯定会很反感,没有谁愿意不断被人揣摩底线。

    但是现在他有系统,可以做所有人做不到的事,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任何态度。

    他选择邀请大佬单独聊天,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需要发出自己的信号。

    他也不介意释放善意,愿意主动表达善意,愿意做先付出的人,但是收获的也必须是善意才行。

    如果善意换不来善意,那他就会收回善意。报之以恶不一定,但肯定不会再付出。

    什么“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这话是阿三诗人泰戈尔说的。

    想想“圣雄”甘地,再结合三哥的国情,你就想去吧,越想越搞笑。

    用网上流行的话来说,但凡就上两颗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个德行。

    装作临时思考片刻后,项靕摇摇头:“没有什么不满的,再说凭啥不满呢。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我把人家打骨折了,触犯了国家法律,法律判我入狱两年,我当然要认。当然这个认罪是对法律的尊重,而不是对其他人。

    然后我认真接受改造,通过优秀的表现,获得了减刑机会。这是法律对我的尊重,同样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大佬对项靕越发感兴趣了,这个人的所言所行极为与众不同,总是让人想要探究。

    就像之前开会时候他对自己的评价,脑子缺根弦的又轴又楞,好得彻底,又坏得通透。

    想起之前了解项靕资料时候看到的一些东西,又问他:“但是也有人说,你因为自己的鲁莽,断送了女儿的一部分人生道路,你觉得呢?”

    “切……”,项靕对这种论调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哪怕在大佬面前,照样不会有所伪装和收敛。

    只不过这种态度的表达方式里,也藏着他要表达的观点:“我并不觉得这种说法有什么意义,用一句不太礼貌的话评价,根本就是瞎扯淡嘛。

    人生有无数种可能,自然也就有无数种选择。从政、经商、种地、科研都是这无数种的之一罢了,谁能规定人必须走仕途呢。

    至少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不能保证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不要去踩公家的门槛,那是对开国先辈们极大的侮辱和亵渎。

    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我的孩子永远不会进入公职部门。如果她做的事没有损害这个国家的利益,为什么非要抱大腿呢?

    实话实讲,这里边也有我的担心。她要是走了那条路,一旦有什么差池,发生什么意外,我怕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她。

    可能您会不认同,甚至反感,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全是好人,所以我从来不挑战人性,也不赌小概率。”

    项靕说的是事实,大佬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你的性格中带着很重的悲观因素,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没有现在的一切,该怎么去保护她?

    就好比说你给学校捐赠,换取把孩子的班主任踢下去。如果你无法做到这么轻描淡写,类似的问题又该如何去解决呢?”

    这不是大佬看不透,而是了解还没结束,项靕摇摇头:“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必须要解决,也不是所有的困难都必须要去面对,人总是要有选择的。

    您问我如果没有现在的一切,会怎么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果那样的话,我首先要教会她一件事,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br>

    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伏法,但我伏法的代价是以恶制恶,或者拯救他人。人活着可以不轰轰烈烈,可以不风光显赫,但必须有意义,苟活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就像面对当初那件事的时候,我选择大打出手,就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好的结局。

    一个普通百姓,对上通化集团副总公子那样的衙内。我不论是一味忍让,还是巧妙躲避,都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所以我只能以恶制恶。

    世界运行的规则就是,做老实人之前,还得做好吃大亏的准备。人与人,团体与团体,国家与国家,都逃不开这个怪圈。

    我心理素质比较差,吃亏多了就会很不舒服,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老老实实地吃亏。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但是想让我吃亏,就得有能吃钉子的好牙口。”

    到这会儿,大佬基本上有了个猜测。项靕之所以能被他身后的势力选中,这种性格应该占了很大的因素。

    你就算给绵羊一把枪,它也杀不了饿狼。如果不是项靕这样的性格,真的很难做到死硬到底。

    所以,接下来也应该进入最后的问题了:“你说你不接受吃亏,可是刚才你答应提前上马航发,答应把汽车动力和船用动力分拆,不也吃亏了吗?”

    果然每一个大佬都是老狐狸呀,能混到封疆大吏牧守一方的,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

    项靕微不可查地咬了下舌头,这个问题不能说是图穷匕见,但绝对带着真正的终极试探。

    保持着语气不变,眼神也是无所谓的状态:“吃亏倒是谈不上,项目放在哪里,或早或晚,带来的影响也不会多严重。

    阳州就这么大块地方,全塞满了又能放得下多少大项目呢,而且别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阳州一口气吃成个超级大胖子。

    您也许觉得我吃了点亏,但是您接下来也会面对更大的困扰。这可不是我给您塞钉子,是你自己非要吃进去的。

    再者您刚才不也说了吗,作为一个阳州本地土著,我总要为家乡的发展做点贡献。就像我愿意为自己的孩子吃亏,为了阳州父老吃点亏也就不算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