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气寒冷，动物在学校何处栖身？
麦格教授头疼欲裂。这次的麻烦甚至比之前凯尔特伯恩教授寄送八眼巨蛛更让她头疼，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办妥，不能耽误分院仪式。
“伯德先生，你不该拿一条蛇当宠物。”麦格教授试图威严地教育威廉。
“可是，教授，我完全按照您的要求，这只非洲球蟒(Pythonregius)缩成一团并没有猫大，而且它胆子很小，不会伤人，只会吃老鼠。(罗恩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护住了他的宠物老鼠斑斑。)”
“但它绝对会影响教学秩序，同学们，甚至部分教工，都会吓坏的。”麦格教授防备地看了眼旁边眼睛闪闪发亮的海格。
“不会的，麦格教授。”威廉据理力争，“请允许我花一些时间向老师和同学们普及它，莉莉丝绝对是一条非常温顺的蛇，我相信他们会接受的。”威廉转头看向纳威，“纳威，你说是吧？”
纳威嗫嚅不敢言。
“好吧，威廉·伯德先生。”麦格教授看着时间快不够了，只好说，“我们先去进行分院仪式，然后让你的院长来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所有人都赶紧跟上麦格教授，并且下意识避开了威廉，只有纳威和赫敏还在威廉的身旁。
“所以，你打算去斯莱特林？”赫敏躲在纳威的另一边，从后面悄悄抓住纳威，不肯靠近威廉。纳威也想躲在赫敏的身旁，但尝试了两次，没有挣脱赫敏，只好战战兢兢地和威廉一起跟上麦格教授。纳威一直盯着莉莉丝，生怕它给自己一口，浑然不知自己的斗篷带子系在了左耳下边。
“斯莱特林？那是什么？”威廉觉得自己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就变得无知了许多，很多事情都没听过。
“可纳威告诉我，你也是麻瓜出身，那你怎么去斯莱特林？”赫敏没有回答威廉的问题，而是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问。
威廉有些不满，刚想强调一下自己的问题，就听到了麦格教授对学院的介绍。等麦格教授介绍完，她眼光正好扫过纳威和威廉，为此她的嘴紧抿了一下，然后说：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等到麦格教授离开房间之后，小巫师们才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哈利正在问罗恩：“他们怎么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个学院去呢？”威廉竖起了耳朵，旁边的纳威和赫敏也是。
罗恩看了眼威廉，捂住自己的斑斑，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然后说：“一种测试吧，我想。弗雷德说很疼，但我想他在开玩笑。”
一种测试？威廉觉得有可能。不过这几个学院分别是什么意思呢？于是他问赫敏：“赫敏，你知道这几个学院分别指什么专业吗？”
“专业？”正在计较自己学会了哪些咒语的赫敏一脸烦躁，根本不想回答威廉的问题：“别烦我，我得背咒语。”她干脆小声背了出来。
纳威在一旁听着赫敏的背诵，试图学会点什么。
威廉讨了个没趣，只好开始逗弄自己的莉莉丝，同时想着该怎么应对完全不知头绪的分院测试。
纳威和赫敏又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一点。
三个人之间沉默的尴尬直到麦格教授回来才打破——甚至一群幽灵在房间离交谈也没有打破，实际上幽灵们也注意到了威廉手中的宠物，(“上帝啊。”胖胖的修士惊呼，然后穿过墙壁不见了。)可连幽灵们都不想多靠近威廉。威廉很是尴尬，只好对缠在自己手腕上不敢动弹的莉莉丝说：“你们把对方都吓得不轻。”——“现在，排成单行，跟我走。”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纳威似乎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新生都望向了威廉——不像刚才，现在回过神来的大家都不想走在他前面，或者说没人想要自己身后有一条蛇。就连之前与动物园的蛇交谈过的哈利也觉得，养一条蛇放在身边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威廉耸耸肩，走在了最前方。麦格教授看到这一幕，嘴抿得更厉害了。纳威和赫敏赶紧跟了上去。
整个霍格沃茨的礼堂足够富丽堂皇，而最有特色的算是完全透明的天花板，整个星空映照下来，如同梦境一般。就在一群小巫师正在惊讶霍格沃茨的礼堂时，麦格教授已经拿着一顶破烂不堪的巫师尖帽子放在了凳子上，这顶帽子在所有人面前开始了自己的独唱。
所有人都听着这顶帽子的歌声，不管喜不喜欢，因为这就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
“……戴上我吧！不必害怕！”魔帽只差一个结尾了，它突然大喊：“——不！你在干什么？萨拉查的宠儿，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蛇窝！你在毁了一件艺术品！一件杰作！还有我辛苦想了一年的歌词和韵脚！”
整个霍格沃茨礼堂都骚动了起来，邓布利多的反应最快，分院帽立刻隔空被他收回——莉莉丝出现在帽子底下，被突如其来的灯光一吓，又缩成了一个白球。在自己身躯围成的球里，莉莉丝用无辜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主人。
威廉都被吓呆了。
实际上绝大多数巫师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只有格兰芬多的少数人大声起哄。（“干得漂亮——”韦斯莱双胞胎兴奋得彼此对了一掌。）
“请宠物主人收回宠物。”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向了威廉。
威廉赶紧上前，抱着自己的球蟒回到了一年级小巫师的圈子里，这一刻，所有一年级新生都围着他，却没有避开他——因为他们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
邓布利多又喊醒了还在惊讶中的麦格教授，说：“米勒娃，继续吧。”
麦格教授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只好面无表情地将分院帽放回了凳子上。然后拿出了羊皮纸，说：“我现在叫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年级新生们都不紧张了，因为之前那条蛇已经戴过帽子了，那可比巫师戴上分院帽要罕见多了。就连赫敏都觉得，戴上分院帽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霍格沃茨礼堂里学生座位右边一桌的人开始鼓掌。
“谁？”罗恩才回过神来，不由得问旁边的哈利。
“好像是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小女孩。”哈利倒是早就清醒过来了，旁观过一条蛇的表现之后，他觉得自己也不紧张了。
罗恩也有这种感觉，兴奋地对哈利说：“刚刚那一幕我敢打赌很多巫师一辈子都没见过，我回去就要给家人写信——他们绝对没见过这个。”
“是的，原来真有人养蛇啊。”哈利也赞同地说。
“他叫威廉·伯德吧，我敢打赌他肯定能去格兰芬多。”罗恩想起来了，同时赞叹道，“他和乔治还有弗雷德肯定聊得来——我从没想过分院仪式上还能这么干。”
“他可能不是故意的。”哈利看着威廉尴尬的表情，觉得他不像是故意捣乱。
“拜托，哈利。那可是一条蛇——”罗恩有其他的想法，“你没听到刚刚分院帽的说法吗？‘萨拉查的宠儿’，那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
“是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儿。”一个声音突然在后面接起来罗恩的话，哈利和罗恩扭头一看，竟然是马尔福。他慢慢吞吞地说：“他肯定是去斯莱特林。”
罗恩想要反对，却发现自己吭哧不出来一句话，因为马尔福的说法太理所当然了——威廉毕竟是养了一条蛇，还有什么比斯莱特林与蛇更配呢？
此时，麦格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威廉·伯德。”
威廉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戴着表，一只手戴着莉莉丝，走到了麦格教师面前。
此时，礼堂里难得出现了一阵讨论的声音。
“看，他手中拿着刚才那条蛇！”
“我觉得他肯定是格兰芬多的。”
“萨拉查的宠儿，我也好想要有这个名头。”
“这名头听上去很斯莱特林，不是吗？”
而威廉并没有管这些声音，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表。
“六点五十三分。”威廉小声记住了这个时间。然后，便是帽子里的一片黑暗。
“嗯。”威廉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你就是刚才那条蛇的主人？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被一条普通的小蛇当成了蛇窝——上一次还是戈德里克这么做的，但他好歹用我去装的是鸟蛇。
“鸟蛇是什么？这个问题由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让我来看看你的脑袋里都有些什么。
“奇怪，你居然有对我的看法。唔，让我看看。
“强人工智能是什么？我头一次听说。咦，图灵测试，这个说法是对我的赞美吗？很有意思，没错，我就是一件通过了100%图灵测试的强人工智能！
“什么？不要让我读取你的思想？不，不是我读取了你的思想，而是你的思想浮在了表面，我直接看到的。何况我只是一顶帽子，可没有什么道德负担，绝对安全（You'reinsafehands）——这是被你的宠物打断没有唱出来的结尾。
“是的，你应该抱歉，不过不是故意的话我也不会告状。意识、前意识与潜意识？有趣的说法，弗洛伊德是个摄魂取念师吗？
“临床心理学？有意思的麻瓜说法。不，我这可不是什么催眠。
“你想收束自己的想法？瑜伽和禅定是什么？不应该是用大脑封闭术吗？
“不，不是将你的脑子拿出来包裹上铁皮，也不是什么缸中之脑。这个叫希拉里·普特南的麻瓜简直是疯子，你怎么能相信这么恐怖的胡思乱想？对别人有点信心好不好？
“什么？他人即是地狱？萨特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存在主义？无神论？不，那与巫师和魔法无关，天哪，那些麻瓜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你能换点东西思考吗？哪怕是邓布利多最近正在研究的麻瓜数学问题。
“存在性与不确定性？完备性？可判定性？这都是些什么？
“数学与物理？混沌理论与不可决定论？
“宇宙正在暴涨？暗物质无法观测？暗能量无法得知？
“我们可能只是是十维里的一根超弦？同调与上同调？
“奇怪，你脑子里怎么都是一些我从没见过的知识。你在诱惑我！不对，这个知识储备也不是一个小巫师能拥有的！难怪你会胡思乱想，还有这个魔力也不对劲！”分院帽突然大叫了起来，“你应该赶紧去圣芒戈！”
“伯德先生，你不该拿一条蛇当宠物。”麦格教授试图威严地教育威廉。
“可是，教授，我完全按照您的要求，这只非洲球蟒(Pythonregius)缩成一团并没有猫大，而且它胆子很小，不会伤人，只会吃老鼠。(罗恩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护住了他的宠物老鼠斑斑。)”
“但它绝对会影响教学秩序，同学们，甚至部分教工，都会吓坏的。”麦格教授防备地看了眼旁边眼睛闪闪发亮的海格。
“不会的，麦格教授。”威廉据理力争，“请允许我花一些时间向老师和同学们普及它，莉莉丝绝对是一条非常温顺的蛇，我相信他们会接受的。”威廉转头看向纳威，“纳威，你说是吧？”
纳威嗫嚅不敢言。
“好吧，威廉·伯德先生。”麦格教授看着时间快不够了，只好说，“我们先去进行分院仪式，然后让你的院长来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所有人都赶紧跟上麦格教授，并且下意识避开了威廉，只有纳威和赫敏还在威廉的身旁。
“所以，你打算去斯莱特林？”赫敏躲在纳威的另一边，从后面悄悄抓住纳威，不肯靠近威廉。纳威也想躲在赫敏的身旁，但尝试了两次，没有挣脱赫敏，只好战战兢兢地和威廉一起跟上麦格教授。纳威一直盯着莉莉丝，生怕它给自己一口，浑然不知自己的斗篷带子系在了左耳下边。
“斯莱特林？那是什么？”威廉觉得自己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就变得无知了许多，很多事情都没听过。
“可纳威告诉我，你也是麻瓜出身，那你怎么去斯莱特林？”赫敏没有回答威廉的问题，而是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问。
威廉有些不满，刚想强调一下自己的问题，就听到了麦格教授对学院的介绍。等麦格教授介绍完，她眼光正好扫过纳威和威廉，为此她的嘴紧抿了一下，然后说：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等到麦格教授离开房间之后，小巫师们才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哈利正在问罗恩：“他们怎么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个学院去呢？”威廉竖起了耳朵，旁边的纳威和赫敏也是。
罗恩看了眼威廉，捂住自己的斑斑，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然后说：“一种测试吧，我想。弗雷德说很疼，但我想他在开玩笑。”
一种测试？威廉觉得有可能。不过这几个学院分别是什么意思呢？于是他问赫敏：“赫敏，你知道这几个学院分别指什么专业吗？”
“专业？”正在计较自己学会了哪些咒语的赫敏一脸烦躁，根本不想回答威廉的问题：“别烦我，我得背咒语。”她干脆小声背了出来。
纳威在一旁听着赫敏的背诵，试图学会点什么。
威廉讨了个没趣，只好开始逗弄自己的莉莉丝，同时想着该怎么应对完全不知头绪的分院测试。
纳威和赫敏又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一点。
三个人之间沉默的尴尬直到麦格教授回来才打破——甚至一群幽灵在房间离交谈也没有打破，实际上幽灵们也注意到了威廉手中的宠物，(“上帝啊。”胖胖的修士惊呼，然后穿过墙壁不见了。)可连幽灵们都不想多靠近威廉。威廉很是尴尬，只好对缠在自己手腕上不敢动弹的莉莉丝说：“你们把对方都吓得不轻。”——“现在，排成单行，跟我走。”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纳威似乎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新生都望向了威廉——不像刚才，现在回过神来的大家都不想走在他前面，或者说没人想要自己身后有一条蛇。就连之前与动物园的蛇交谈过的哈利也觉得，养一条蛇放在身边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威廉耸耸肩，走在了最前方。麦格教授看到这一幕，嘴抿得更厉害了。纳威和赫敏赶紧跟了上去。
整个霍格沃茨的礼堂足够富丽堂皇，而最有特色的算是完全透明的天花板，整个星空映照下来，如同梦境一般。就在一群小巫师正在惊讶霍格沃茨的礼堂时，麦格教授已经拿着一顶破烂不堪的巫师尖帽子放在了凳子上，这顶帽子在所有人面前开始了自己的独唱。
所有人都听着这顶帽子的歌声，不管喜不喜欢，因为这就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
“……戴上我吧！不必害怕！”魔帽只差一个结尾了，它突然大喊：“——不！你在干什么？萨拉查的宠儿，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蛇窝！你在毁了一件艺术品！一件杰作！还有我辛苦想了一年的歌词和韵脚！”
整个霍格沃茨礼堂都骚动了起来，邓布利多的反应最快，分院帽立刻隔空被他收回——莉莉丝出现在帽子底下，被突如其来的灯光一吓，又缩成了一个白球。在自己身躯围成的球里，莉莉丝用无辜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主人。
威廉都被吓呆了。
实际上绝大多数巫师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只有格兰芬多的少数人大声起哄。（“干得漂亮——”韦斯莱双胞胎兴奋得彼此对了一掌。）
“请宠物主人收回宠物。”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向了威廉。
威廉赶紧上前，抱着自己的球蟒回到了一年级小巫师的圈子里，这一刻，所有一年级新生都围着他，却没有避开他——因为他们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
邓布利多又喊醒了还在惊讶中的麦格教授，说：“米勒娃，继续吧。”
麦格教授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只好面无表情地将分院帽放回了凳子上。然后拿出了羊皮纸，说：“我现在叫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年级新生们都不紧张了，因为之前那条蛇已经戴过帽子了，那可比巫师戴上分院帽要罕见多了。就连赫敏都觉得，戴上分院帽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霍格沃茨礼堂里学生座位右边一桌的人开始鼓掌。
“谁？”罗恩才回过神来，不由得问旁边的哈利。
“好像是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小女孩。”哈利倒是早就清醒过来了，旁观过一条蛇的表现之后，他觉得自己也不紧张了。
罗恩也有这种感觉，兴奋地对哈利说：“刚刚那一幕我敢打赌很多巫师一辈子都没见过，我回去就要给家人写信——他们绝对没见过这个。”
“是的，原来真有人养蛇啊。”哈利也赞同地说。
“他叫威廉·伯德吧，我敢打赌他肯定能去格兰芬多。”罗恩想起来了，同时赞叹道，“他和乔治还有弗雷德肯定聊得来——我从没想过分院仪式上还能这么干。”
“他可能不是故意的。”哈利看着威廉尴尬的表情，觉得他不像是故意捣乱。
“拜托，哈利。那可是一条蛇——”罗恩有其他的想法，“你没听到刚刚分院帽的说法吗？‘萨拉查的宠儿’，那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
“是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儿。”一个声音突然在后面接起来罗恩的话，哈利和罗恩扭头一看，竟然是马尔福。他慢慢吞吞地说：“他肯定是去斯莱特林。”
罗恩想要反对，却发现自己吭哧不出来一句话，因为马尔福的说法太理所当然了——威廉毕竟是养了一条蛇，还有什么比斯莱特林与蛇更配呢？
此时，麦格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威廉·伯德。”
威廉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戴着表，一只手戴着莉莉丝，走到了麦格教师面前。
此时，礼堂里难得出现了一阵讨论的声音。
“看，他手中拿着刚才那条蛇！”
“我觉得他肯定是格兰芬多的。”
“萨拉查的宠儿，我也好想要有这个名头。”
“这名头听上去很斯莱特林，不是吗？”
而威廉并没有管这些声音，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表。
“六点五十三分。”威廉小声记住了这个时间。然后，便是帽子里的一片黑暗。
“嗯。”威廉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你就是刚才那条蛇的主人？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被一条普通的小蛇当成了蛇窝——上一次还是戈德里克这么做的，但他好歹用我去装的是鸟蛇。
“鸟蛇是什么？这个问题由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让我来看看你的脑袋里都有些什么。
“奇怪，你居然有对我的看法。唔，让我看看。
“强人工智能是什么？我头一次听说。咦，图灵测试，这个说法是对我的赞美吗？很有意思，没错，我就是一件通过了100%图灵测试的强人工智能！
“什么？不要让我读取你的思想？不，不是我读取了你的思想，而是你的思想浮在了表面，我直接看到的。何况我只是一顶帽子，可没有什么道德负担，绝对安全（You'reinsafehands）——这是被你的宠物打断没有唱出来的结尾。
“是的，你应该抱歉，不过不是故意的话我也不会告状。意识、前意识与潜意识？有趣的说法，弗洛伊德是个摄魂取念师吗？
“临床心理学？有意思的麻瓜说法。不，我这可不是什么催眠。
“你想收束自己的想法？瑜伽和禅定是什么？不应该是用大脑封闭术吗？
“不，不是将你的脑子拿出来包裹上铁皮，也不是什么缸中之脑。这个叫希拉里·普特南的麻瓜简直是疯子，你怎么能相信这么恐怖的胡思乱想？对别人有点信心好不好？
“什么？他人即是地狱？萨特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存在主义？无神论？不，那与巫师和魔法无关，天哪，那些麻瓜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你能换点东西思考吗？哪怕是邓布利多最近正在研究的麻瓜数学问题。
“存在性与不确定性？完备性？可判定性？这都是些什么？
“数学与物理？混沌理论与不可决定论？
“宇宙正在暴涨？暗物质无法观测？暗能量无法得知？
“我们可能只是是十维里的一根超弦？同调与上同调？
“奇怪，你脑子里怎么都是一些我从没见过的知识。你在诱惑我！不对，这个知识储备也不是一个小巫师能拥有的！难怪你会胡思乱想，还有这个魔力也不对劲！”分院帽突然大叫了起来，“你应该赶紧去圣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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