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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辞别时语惊夫妇 故作姿态收“礼物”

    阿春虎目一瞪,怨恨地盯着秋凤,怒道:“冤枉,冤枉!我怎么叛变了?俗话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冤枉我,无疑就是搬弄是非,无理取闹!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秋凤怒声问道:“你一去请人来,就有人来枪杀刘阿姨她,你倒说说,这是巧合吗,还是不巧合啊?”

    刘英、汪明二人一听这话,信以为真,眼睛一瞪,顿时凶光毕露,杀气腾腾。

    她俩同声怒问:“是啊?巧合吗?”刘英厉声问道:“快说,这你怎么解释呢?”说着握拳,作势欲打。

    汪明一脸杀气,咬牙切齿地骂人一句,恶狠狠道:“你这叛徒,老子一拳打死你!”他一说完,抡起拳头,猛向阿春的头打去,致他死命。

    秋凤右手一伸,擒住汪明的手,另一只手夺了他拳头指缝中夹的令人难以发现的微型利刃在手里,嘿嘿一笑,冷冷说道:“老东西,老杂毛,你真是好样的啊?你真会杀人灭口啊?你说别人是叛徒,你这只狗才是真正的叛徒!老杂毛,快快说,谁派你来杀人的?”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汪明嘿的一声,瘫倒在地,气绝而亡。

    汪明咬舌自尽,这出乎在场者的预料。她们惊得张大嘴巴,噤若寒蝉。

    这时,秋凤右手抓出,扼住阿春咽喉,问道:“快说,你是奸细么?”

    她话说完,左手迅快的取出阿春口中之物,在他面前晃了晃,嘿嘿一笑,冷冷说道:“想死?这可不如你所愿!”

    刘英说道:“姑娘,别急审问。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快出巷道,离开这是非之地,到了另个地方,咱们再审问叛徒不迟!”

    秋凤道了声是,不再说话,反剪着阿春的手,押犯人似的押着他向前方走去,而梅峰等人尾随其后。

    众人一出巷道,向东行一阵,忽然,脚步声响,两拨黑衣人从南北蜂拥上来,团团围住秋凤等人,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秋凤等人,但没开枪,也无人出声说话。

    秋凤等人乍见此情,均大吃一惊,但不畏怯,静观其变。

    忽然,南面一人道:“姓刘的,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话声很大,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刘英神色镇静,干咳一声,道:“你我素昧平生,凭什么跟你走一趟?”

    秋凤趋步上来,低声说道:“答应他的,我来解围。”

    她话说完,但听那人哈哈笑道:“凭啥?就凭人众,和手中之枪!”

    刘英一听,怒道:“你……你……”说了半天,说不下去。

    当秋凤说话时,她一式“一鹤冲天”,高跃丈许,身子后仰,箭似的掠过众人头顶,翻身落在地上,横跨一步,跟着身子一闪,整个人消失在巷子里。

    天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这一地带,乃是此城偏僻而不繁华地带,无灯光,而秋凤离开众人之情,那南北两拨人的人都没发觉到。秋凤一阵风似的出了巷子,放目一看,见无人走动,正待动身,猛觉不妥,皱眉一想,便想出怎样才知道恶人押人走的方去了。

    忽然,秋凤高跃而起,直向道口南边一房顶跃去,但房太高,却难不住她,只见她爬在墙壁上,双手手指如同钢爪似的,抓住房墙,直往上面攀爬而去。

    秋凤如同壁虎一样,在房墙上往上攀爬一阵,来到房檐下,双手如爪,抓住屋檐,猛一用力,整个人高跃而起,像鸟一样,飞上了房。

    秋凤一上房,踏房无声,猫着腰向东行去。

    不一会儿,她来到巷道口的房上,放目一观,只见南方不远处有一团黑影不停地向前移动。她乍见之下,不禁喜上眉梢,动身向南方的房子走去。

    这一段房屋间隔而建,但秋凤不愁。她像飞鸟一样,越过无数房屋空隙之处,来到一座房屋顶上,蹲起身子,往下面看去。

    她看一阵,不逗留似的,纵身一跃,往下面飞跃而去。

    秋凤一落地上,冲进人群,杀人起来。

    秋凤一冲进人群,如同虎入羊群,无数个黑衣人叫都没叫出声,就倒地而亡。

    梅峰秋凤二人联手杀人,不到五分钟,就把两拨三四十个黑衣人全部杀死后,便动身往前行走而去。

    秋凤一边走,一边问道:“阿姨,有安全的地方让你们安身么?”说着把剑插进腰带里。

    刘英说道:“有。”说着把地址说了。

    秋凤等人不再说话,疾步行走,向目的地走去。

    秋凤等人在阿晓带领下,来到城北一排房屋中央的一座房屋门前站住。阿晓开了房门锁,客客气气的请秋凤等人进房了。

    秋凤等人谢她一句,进入房里,但脚不停,跟着阿晓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秋凤等人上到楼上,秋凤心里纳罕,问道:“阿晓,那个阿春呢?他怎么没跟我们来呢?”

    刘英一脸怒气,不待阿晓开口,恶狠狠道:“那恶贼,已被这小兄弟杀了!”

    梅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已把他杀了。”

    秋凤哦了一声,道:“阿姨,你们母子安全了,我们也就安心了。夜已深了,我们不再叨扰了,就此告辞。”

    她话说完,忽想起一事,不待刘英开腔,又说道:“阿晓,快找笔和纸来,我写我们的地址给你们,今后,你们一有危难,按照地址找我们,我们来解你们的围。”

    刘英母女激动得泪如雨下,站在一起,扑通一声,齐跪在秋梅二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泣不成音的道谢。

    秋梅二人赶忙扶起她们,同声说道:“别谢别谢,当心你们的身体。”

    刘英催道:“阿晓,快去拿笔纸来。”

    阿晓应了一声,赶忙动身,去拿笔纸去了。

    秋凤把刘英扶坐床上,道:“阿姨,那么多人杀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能否告诉给我们么?”

    刘英一听,面泛难色,道:“一言难尽!”

    秋凤见她一脸为难之色,也就不再问,把阿晓她递在面前的纸笔接在手,向桌步去。

    秋凤坐在椅上,在桌上写字一阵,说道:“这是我的地址,有困难找我,我帮你们解决。”

    秋凤移开目光,不待阿晓说话,看着梅峰,问道:“梅兄,你有钱么?”

    梅峰一听,纳罕不解,但他不问她,笑道:“有。要多少?”话毕,右手探腰,摸包里的钱了。

    “拿十块大洋,我拿二十块大洋,你我资助她们母女,让她们度过难关。”

    刘英母女一听,激动得泪如雨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梅二人把钱放在桌上,起身告辞。刘英母女激动得身子发抖,感激涕零地婉言谢绝几句后,婉言留她们,但却挽留不住秋梅二人,也就只好谢着送秋凤等人走了。

    秋凤等人辞别人后,无心逛街,无心观城夜景,一边说话,一边疾步行走,向家赶去。

    秋春等人见秋凤主仆回来了,惊喜中斥责秋凤一句,看着梅峰,问道:“公子,如何称呼?”

    秋凤板着面孔,不待梅峰开口,怒声说道:“别告诉他们!”

    她话说完,移开目光,看着秋春,眨了眨眼,呵呵笑道:“爸,你是执政官员么?查人户口啊?”

    秋春脸上一红,没好没气的斥责一句,不再言语。

    秋凤把目光移开,看着梅峰,笑道:“夜已深了,小子,你请回吧。不过,你我相见之日多呢,改日你找我,我做东。”

    梅峰抱拳一拱,说道:“行!秋伯伯、伯母,晚生梅峰告辞。”说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他家方向走去,而他仆人一言不发,尾随其后。

    秋春杨秀二人听了“晚生梅峰告辞”这话时,先是一愣,继而惊喜,正欲问人,只见梅峰主仆已走远了,只好住嘴,怔怔地看着远方,心里均想,他,难道是我们的乘龙快婿?

    良久良久,他俩回过神来,见秋凤不见,心里一凛,跟着哑然失笑,动身回房。

    秋春搀扶着杨秀进入卧室,纳闷儿问:“凤儿她娘,你看凤儿她是……”话说这儿,故作住嘴,不说下去。

    杨秀蹙眉叹道:“别说话,上床睡吧。”顿了一顿,又道,“女儿大了,养得了身,养不了心,当爹娘的,是管不住人的,由人自由吧。”

    秋春点头说道:“说的是,说的是!那个公子叫梅峰,他莫非是咱们的乘龙快婿?”

    杨秀白了他一眼,道:“天下同名同姓者多如牛毛,我看他不是女儿的未婚夫。不过,你我要约束凤儿她,不然……会出事的。”

    “好,你我约束她!来,我伺候你上床,咱们睡觉吧。”

    次日上午,天气晴朗,红日普照大地,大地一片暖洋洋。

    秋春正欲出门,只见亲家翁满面春风地提着礼品登门而来,不由皱眉,但不好得罪人,脸上不悦之情,眨眼即逝。

    秋春强颜欢笑,抱拳一拱,客客气气的请亲家翁进家门一叙。

    他们宾主落座,寒暄后,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他们聊天一阵,直奔主题,商讨儿女结婚一事了。他们商讨一阵,便决定择日结婚。

    梅凤把话锋一转:“亲家翁,你有空么?”

    秋春呵呵一笑,搔了搔头,道:“没空也有空了。”

    忽然,梅凤站起身来,抱拳说道:“亲家,你等我一会儿,我速去速回。”说着动身,出房而去。

    梅凤一走,秋凤翩然而进,道:“爹,我看那人贼眉鼠眼的,不是个善类之人,你要提防。”

    秋梅二人商讨儿女婚事的话,秋凤没听到,但却听了他们聊天的话。当梅凤一走,秋凤便进房来,出言提醒秋春了。

    秋春哈哈一笑,道:“他呀,不是那种人。你猜一猜,他是谁呀?”说着放下茶碗,看着秋凤笑。

    秋凤不悦,白了他一眼,道:“我没那闲暇,才不猜呢。”

    秋凤把话锋一转,道:“爹,你带我去参观参观比你命还要值钱的古玩字画,好么?”

    秋凤知秋春有古董字画,是她母亲告诉她的,之所以她好奇心起,便求她父亲带她去参观古玩了。

    “别急,待我打发走人后,便带你去参观。”

    秋凤不再说什么,坐在椅上品茗。

    秋春见女儿不走,嘴唇微动,正要开腔,但怕撄怒了她,于是住口不语。

    秋春品茗一阵,忽听得一阵阵杂沓的脚步声,从外房里传来,他正要起身,只见梅凤带着一个中年男子从外房步了进来。

    梅凤一进来,抱拳一揖,接着指着他身边的人,笑呵呵道:“亲家,我给你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说着介绍他带来的人给秋春了。

    中年人与秋春道了见面话后,正要开口,梅凤仍笑着脸,道:“亲家,我带他来是……”

    忽然,刘统抢话道:“梅老板,请见谅,恕我打断您的话。”顿了顿,又道,“秋老板,我今天来,我……”话说这儿,住口不语。

    梅凤一脸不悦,皱眉不语。

    刘统笑道:“梅老板……”

    梅凤一脸怒容,大声说道:“姓刘的,你呀你,有什么话,直言不讳,别牵扯我!”

    刘统一脸堆欢,一边作揖,一边赔罪。

    他赔礼后,仍笑着脸,说:“梅老板你说。”

    梅凤双手一摊,一脸苦相,微笑不语。

    刘统见他一脸爱莫能助之色,心里生气,但他有涵养,只是皱了皱眉,忽然,脸露笑容,抱拳一揖,说道:“劳烦秋老板,刘某近日得了几件东西,你帮我鉴定鉴定真伪,如何?至于报酬,不会少的。”

    秋春不悦,跟着强颜欢笑,抱拳一拱,说道:“真对不起!刘先生,改日如何?”

    刘统伸手入怀,掏出一沓银票,放在茶桌上道:“秋先生,帮帮忙,给我鉴定吧。”

    梅凤不待秋春开口,笑着插言:“刘先生,秋老板无暇鉴定,改日好么?”

    刘统一听,不禁一愣,跟着嘿嘿一笑,一边拍手,一边说道:“梅老板啊梅老板,你可真会过河拆桥啊?你呀你,真是圆滑啊圆滑?哎,你呀,哎,我可真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呀!”

    秋凤听了,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了。

    梅凤一听,先是尴尬,继而勃然大怒,但他瞪视着刘统,直出长气,却未发怒。

    秋春看着梅凤,抿嘴讥笑,但却不语。

    梅凤怒相,刘统视而未见,他看着秋春,正欲开口,忽听得脚步声从外房里传来,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鱼贯而进客厅,走在前面的年轻的阿亮哈腰说道:“老爷,八木老板要见您。”

    秋春不语,挥了挥手,示意阿亮出去。阿亮心领神会,退后三步,转身而去。

    八目青山乃是日本商人,他既是秋春生意上的伙伴,也是至朋好友。

    秋春他不但是商人,而且还是上海古玩界鉴定古玩字画的专家,和收藏文物的收藏家。

    秋春与八目青山寒暄后,宾主落座,端杯品茗。

    秋春呷了口茶,把在房者,介绍给来的两方人了。

    八目青山道句见面话后,不待他人开口,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茶桌上,抱拳一揖,说道:“秋先生,在下有一幅古画,你帮帮忙,帮我鉴定真伪,好么?”

    秋春一听,皱了皱眉,脸上忽然露出极其为难之色,抱拳一拱,道:“真对不起,八目君,秋某要事缠身,改日秋某给你鉴定如何?”

    八目青山赶忙站起身来,抱拳一拱,鞠了一躬,笑了一笑,道:“秋兄秋老板,你呀,别找借口,更莫推迟!这幅古画,耽搁不了你做事的时间,你行行好,帮我鉴定鉴定了吧。”

    秋春皱眉,沉吟半天,道:“好,我不推迟,给你鉴定。但是,在下才疏学浅,再加之精力放在亟待解决的事上,鉴定的,是真是伪,那难以鉴定准确了。”

    八目青山笑了一笑,道:“只要你鉴定,这就最好!”

    秋春见秋凤不走,傻乎乎的看着房里的人不语,不由心里生气,板着面孔斥责她一句,跟着抱拳向八目青山的人拱了一拱,强颜欢笑地把秋凤向八目青山等人介绍了。

    秋凤等人都很礼貌,一边施礼,一边道了一句见面话后,跟着秋春,向另一间房门步去。

    众人鱼贯而入秋春书房里,宾主落座,谈一阵闲话后,坐着不语,品茗起来。

    梅凤见秋春只喝茶不语,不鉴定文物,便一目了然他不鉴定文物之意,他便把目光投向刘统,努了努嘴。刘统聪明,乍见他神情,心领神会,慌忙伸手入怀,迅快地掏出一张银票,往书桌上一放,但不言语。

    八目青山忽见此情,便明白了,赶忙掏出银票,放在书桌上,不言不语。

    秋春忽然见到银票,如同瞎子重见光明一样,眼前一亮,喜不自禁地笑了一笑,干咳一声,双手直搓,故作尴尬,故作婉言拒收银票。

    秋春在八目青山等人一唱一和唱双簧似的恳求之下,故作讪讪一笑,道:“若我不收,却之不恭。”说着把银票揣在怀里。

    刘统等人见他收“礼”,不但不“讥笑”,反而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