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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就事论事知目的 借题发挥索要钱

    这时,梅峰问道:“秋伯伯,这具尸体,怎么处理?”

    秋春道:“你把窗户打开,屏住呼吸,我来处理尸体。”

    秋春目光移开,看着万秋二人,说道:“阿美,阿凤你们,你们也闭住呼吸,我这就处理尸体。”

    他话说完,从药架上拿了一个药瓶,捏开瓶盖,往地上尸体的伤处倒药。

    白色药粉一掉落在伤口上,只听嗤嗤声响中,尸体如同着火的柴禾,冒着一股极其刺鼻的黑烟,而尸体却直冒着鱼吐泡的白泡。整具尸体眨眼间化为一滩浓水,尸骨无存,片衣裤和鞋袜也无存。

    秋梅二人忽见之下,大开眼界不说,而她们却惊奇得目瞪口呆,全身像是筛糠一样,不住颤抖。她俩心里骇然,这……这太神奇得太可怕之极矣!

    秋春扫了她们一眼,道:“这一瓶药,便是人人见而丧胆的,专门处理尸体的‘腐蚀尸粉’。”

    秋凤梅峰二人同声奇道:“‘腐蚀尸粉’?”

    秋凤睁大眼睛,道:“这般神奇?”

    忽然,万美搭讪道:“当然这般神奇了。”

    秋梅二人不闲着,打扫房间一阵,就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如同刚装修的房子。

    秋凤见他们出房去了,抿嘴一笑,道:“阿姨,你衣裤有血迹,我这就给你换下来。”

    万美笑着谢她一句,不再言语。

    秋风给她换了睡衣和内裤后,双手轻拍她俏丽如花的脸颊一下,笑道:“阿姨,你多大年纪?”

    万美一听,像大姑娘似的羞红了脸,双手抱胸,声音涩滞道:“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秋凤仍笑着脸,说道:“没啥意思。我瞧你年龄,充其量三十多岁。但奇怪的是,你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儿,却看起来十八九岁。我很好奇的问问你,你有什么秘诀,保养容颜这么好呀?”

    万美笑道:“没什么秘诀,只是常期进美容院去美容。你要不要去美一下容?”

    秋凤一听,颇是乐意,道:“当然要美容啊,我也美一美!”

    万美说道:“你美了容,保准天下美女睹之而自惭形秽地嫉妒你的。”

    万美不待她开口,又道:“我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美容院,就在我家这条街上,离‘百乐门’舞厅不远。”

    秋凤哦了一声,心里想,那位易容易阿姨,也许她就是那美容院里的一员员工。

    秋凤忽然想起一事,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你是美容院老板,又是名赫之女的老师,你没有分身之术,你是如何开展你的工作的?”

    万美一听,不禁一愣,跟着诧异,道:“难道挟持名扬的人是你们?”

    秋凤不再隐瞒,点头说道:“是,是我们。”语气一顿,又道,“你回答我的话呀?”

    万美哈哈一笑,道:“傻丫头,你呀你,别佯装不知。你这个大智若愚的鬼丫头,当真……”

    秋凤笑呵呵的打断她的话道:“好好好,我不佯装了!你呀,其实没有分身之术,只不过把美容院交给你最可靠抑或心腹之人打理罢了。请问阿姨,你在某所学校高就?”

    万美赞她一句,道:“我在华东大学任教。而名学她是我的学生。”说着身子一挺,坐了起来。

    秋凤哦了一声,心想,她教大学,然而,昨天那些学生便不是高校的学生了。为了揪出江涛姨娘她们的叛徒,我得另辟蹊径。

    万美看着秋凤,问道:“你在想什么?”

    秋凤笑道:“我在想什么,你别故作不知。阿姨,昨日晚上,我和梅峰到名家……”

    万美不待她说下去,尴尬一笑,道:“方才,我和杨……杨青山交谈……”说至此处,羞羞地低下了头,不往下说。

    秋凤哈哈一笑,道:“你真聪明!我问你,杨青山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万美一听,不由更羞,跟大姑娘似的,张口想说,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啊哈笑道:“杨青山那狗贼,只不过是你的假丈夫罢了,是也不是?”

    万美听得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凤一边眨眼,一边笑道:“我是从情形中推测出来的。你……”话说至此,倏地住口,打了个几哈欠之后,又接着说,“你与我爸他不是一般的关系。我来问问你,你与杨青山假结婚是有目的的,是么?你说,是啥目的?”

    这时,秋春跨步进房,说道:“不错,的的确确是有目的的!”话一说完,坐在椅上吸烟。

    他话刚落,人影一闪,梅峰从外面步了进来,挨着秋春身边一把椅子坐下,而他一双眼睛,跟贪婪的狼眼似的放着绿光,盯着万美那迷而醉人的酥胸,张大嘴巴,不言不语。万美脸腾地一红,慌忙扯起被褥掩住羞处,倒在床上,大声说道:“羞死人也,羞死人也!”

    秋凤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但不奚落。

    秋凤的笑声,戛然而止。

    秋凤敛容,正色道:“我就事论事,明白你们的目的。”

    秋春万美二人不禁惊愕,道:“你是……你是怎么……”

    秋凤右手一挥,但不说话。秋万二人忽见手势,心领神会似的,赶忙住口。

    万美在床上,迅快地穿上睡衣,腾地坐了起来,惊诧道:“阿凤,你是怎么揣测出来的?”

    秋凤道:“你们别诧为奇事。实不相瞒,我这人爱就事论事。你们的目的,就是除掉杨青山。”顿了顿,又道,“不过,只有一事,就让我知道你们杀杨青山的意图了。”

    她说这儿,用手掠了一掠耳边头发,接着又说:“阿姨,你的功夫在我们之上,而我们打射暗器,你足可救杨青山的,可你没救他,显而易见,你就有心杀他的。因为,你们也知道他坏了你们的大事的。”

    万美惊骇道:“你……你这人之聪颖,无人能及!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又道,“你人又美又聪明,我又怕又自愧不如!”

    秋凤谦逊一句,道:“除掉杨青山,有三个原因,一是,他知道他养的女儿杨秋,乃是秋春的私生子,而他的夫人,乃是秋春的情妇。”

    秋春听得胆战心惊,背脊和额头,直冒冷汗。他低着脑袋,羞愧得不言不语。

    万美一听,怨恨地瞪了秋春一眼,嘴巴张了一张,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对她这副样子,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二是,杨青山常在名赫和其他大人物鉴定文物中透露机密给大人物他们,这样威胁到秋春秋老板的性命,三是,杨青山他与江涛母女生活了十几年,知道江涛母女她们干的什么事情。就这三个原因,秋春你就设个‘美人计’,探探杨青山的秘密,探听杨青山的口风。这个‘美人计’,其实万美阿姨你没失身给杨青山,因为,因为你有药物麻醉了他,所以他根本没……”说到此处,不往下说。

    万美听得心惊胆寒,额头和背脊直冒冷汗,颤声说道:“你……你太……你太可怕之极矣!”

    秋凤哈哈一笑,道:“可怕?哈哈,你别怕,我是人,既不是狼,也不是虎,更不是人们谈虎色变的厉鬼和恶徒,不会吃了你的!”

    万美一听,胆怯之心,顿时荡然无存。

    秋凤正色道:“阿姨,你开的美容院,却给我们带来灾难,和杀身之祸的!”

    万美一愣,瞪大眼睛,怒声说道:“绝不会出那种事的!你……简直是……胡说!”

    秋凤冷笑道:“你别装糊涂,我没胡说!”

    秋春搭讪道:“凤儿,你阿姨她没装糊涂,因为她不知道名赫他诱捕江涛一事。”

    秋凤一听,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向万美赔罪一句,正色道:“杨青山憎恨江涛母女,所以他向名赫告密,同时向名赫献了一个诱捕的毒计,诱捕江涛她了。幸亏爸你招来易容师给我们易了容了,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江涛没被人抓,也是杨扬他破坏了的。看来,特务们都怀抢功之心了的!若是特务们不怀抢功心切的话,那事情可就糟糕透顶的,唉!”

    秋凤话说这儿,把话锋一转:“阿姨,你与我爸的浪漫的爱情,向我讲述了吧。”

    秋春羞得低下了头,笑骂一句,道:“阿美……说。”

    万美羞涩地右手一挥,笑道:“你别求我,我也讲述。”她看着秋凤,翘起拇指,赞道:“凤儿,你真聪明,聪明!”她话说此处,脸上忽泛愧色,道:“凤儿,你的聪明,我望尘莫及自愧不如!唉,我的女儿有你一半聪明,那该多好呀,唉!”

    秋凤惊喜道:“你有女儿,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女啊?她……她现在何处?”

    秋春他俩羞得低下了头,嗔怪一句,猛地抬首,面泛嗔怒,齐声道:“你……你……”说了半天,却说不下去。

    秋凤嘻嘻一笑,道:“别恼羞成怒!谁叫你们风流,不自尊自爱呢?你们呀,真是的!”

    万美羞愧地喟然长叹,轻轻拍秋凤娇嫩如花的脸蛋一下,娇嗔道:“你这疯丫头,真令人头疼!”

    秋凤双手如爪,在万美面前一张一缩,作势欲抓,故作威胁道:“你不说,我抓破美人脸!”

    万美咯咯一笑,娇嗔一句,道:“好好好,疯丫头,我说我说!你多大呢?我女儿十七岁。”

    秋凤道:“我呀,十四岁,她比我大,那我称他姐姐。阿姨,姐姐她,现在何处?”

    万美道:“她在她舅父家,但她不知我是她的母亲。她是我的学生。”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我没嫁人生下私生女,挺不光彩不说,我们家族族规有一条:凡是未婚男女生下私生孩子,那是要受死刑的。我爱你爸,又爱我们的女儿,我便求我哥哥他,而我哥最爱我,又同情我,便收养我们的孩子了。我思女心切,便来上海,一是求爱,二是见我那心肝宝贝的女儿。”

    万美顿了顿,又道:“一到上海,我先见了哥嫂和我的女儿,后见你爸他。你爸为了除掉杨青山,便哀哀求我,我爱你爸,便帮你爸他,除掉杨青山。然而,我能开美容院,和能在高校任教,这都是你爸安排的。”

    秋凤笑问:“这么说来,开美容院的钱,是我爸出的,是不是阿姨?”说着轻拍万美的娇脸。

    万美笑骂道:“鬼丫头,什么也瞒不过你!不过,美容院,也有我的钱。”

    秋凤哦了一声,看着秋春,笑了笑道:“爸,你讲。”

    她这弦外之音,秋春一听就懂。他笑了一笑,不再隐瞒,口若悬河地讲述了起来。

    1918年初冬的一天,秋春偕二姨太阳霞,与好友日本商人八木青山,登上海轮直赴日本。

    一到日本,秋春和阳霞在八木青山相邀之下,到八木青山家做客。

    那日晚上,一个在校读书的学生八木万美返回老家,见到中国客人,颇是惊奇。

    秋春讲述这儿,秋凤睁大眼睛,盯着万美,问道:“阿姨,你是日本娘们?你就是八木青山的妹妹八木万美是不是?”八木万美一脸不悦,伸手轻刮了秋凤鼻子一下,娇嗔道:“鬼丫头,明知故问!”

    秋春斥责秋凤一句,又讲述了。

    秋春和二姨太见八木万美殷勤招待他们夫妇之情,又是激动,又是开心。

    次日下午,秋春刚刚谈完生意,回到八木青山家中,便见八木万美回来了。她一回来,便用生硬的中国话邀请秋春去海边玩,秋春婉言谢绝。八木万美不由分说,大大方方地挽着秋春的手,出了哥家,直朝海边走去。秋春不好拂逆她意,便同她去海边看景了。

    八木青山家住东京城,离海较远,但难不住八木万美。她租了计程车,同秋春一起直赴大海而去。在车上,八木万美客客气气请求秋春教她中文、教她说中国话。秋春不拒绝,一口答应之后,就教她说中国话和中文。

    车在城郊停住,他俩下了车,但八木万美向司机说了几句日语后,转过身来,挽着秋春的手,向海边走去。他们边走边谈,颇是开心。

    他俩都不拘谨,如同夫妻,谈笑风生地来到海边星罗棋布似的石林中,选了一石,并肩观看海景。

    秋春讲到这儿,忽然,八木万美插言道:“那天傍晚,我便……便把身子……无偿地献……献给你了他。”

    她说这话,虽然结巴,但脸上无羞涩,一副心花怒放和沾沾自喜的样子。

    秋凤梅峰二人见她这般,出乎意料,怔了怔,相顾不语。

    秋春仰首长叹一声,一脸羞愧,说道:“罪孽啊罪孽!”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我……我,唉!”

    忽然,秋凤笑道:“不是罪孽,而是情孽,情孽!”

    万美道:“至那以后,我像疯了似的,缠住你爸不放,却遭到……”说着滔滔不绝,又讲述了。

    秋春和八木万美亲密无间得如同夫妻,人的眼睛都不揉沙子,都很雪亮,引起阳霞又不满,又憎恨,又吃醋,但她当着众人之面,毫不给人的情面,吵闹不休!八木万美恼羞成怒,但不发作,拂袖而去。

    但是,秋春像猫似的,爱吃腥,便偷偷地与八木万美幽会,一来二往,天天如此。

    但是,纸包不住火,一日,阳霞拉着八目青山来到他们幽会之处,捉到奸夫淫妇,发疯似的又打又骂,吵闹得天翻地覆。

    八木青山也没对秋木二人怎样,好言好语的劝阳霞一阵,便带起人返回家里。

    他们一进家门,便坐在椅上,冷静地解决问题。

    八木万美深爱秋春,但她还在念大学,只好听秋春和八木青山的劝,念完大学到中国上海念大学,在与秋春完婚。

    秋春和二姨太辞别了八木青山一家子人和八木万美后,登上海轮,返回上海。

    不久,八木万美发现她身怀六甲了,她便把那事向她哥说了。八木青山先是惊怒,继而命令她打掉孩子,这可是她与秋春爱情的结晶,八木万美死也不从。

    八木青山无可奈何,极不情愿地把他妹安置在一家旅馆住下之后,便把他自己的妻儿带到中国上海,便登秋春家门,把秋春约了出来,在一家旅馆里,他毫不隐瞒,把他妹怀孕一事如实地向秋春说了。秋春虽然早就预料之中,但是他陡然听了,不禁大惊失色,他说负责。八木青山见秋春重情重义,不负他妹,颇是高兴,便借题发挥,向秋春摊牌------要钱扩大生意。秋春见他敲诈,很是头痛,但不好与他翻脸,再加之他不负八木万美她,二话不说,便慷慨解囊,给八木青山一笔可观的钱,支持他做生意,在上海发展,同时还把他全家安置在城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