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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主子突审仆人们吃饭后主仆逛街

    秋凤话刚一落,阿碧等人行色匆匆地来到秋凤身边,张口欲说,秋凤却朝她们摇了摇手,但却不语。

    阿碧等人忽见她手势,心领神会,连忙住口,把话咽回肚里。

    秋凤扔钱在桌,一言不发,起身下楼,梅峰等人也不言语,尾随其后。

    秋凤等人一下楼来,秋凤扫了不远处那监视的人一眼,若无其事地出了茶楼,头也不回,瞧都不瞧监视之人一眼,向东行去。

    秋凤边走边低声吩咐:“你们向南行,我们向东行,咱们抓人。”说着加快脚步,朝东行去。

    梅峰一听这话,不禁一愣,但他不问,按他话行,迈开大步,向南行去,而阿宽等人不语,紧随其后。

    秋凤和她姐有说有笑的聊天,极其开心。然而,阿碧阿菊她俩却不搭讪,跟着主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但不言语。

    她们疾步行走一阵,秋凤把话锋一转,低声吩咐道:“姐,阿碧阿菊,你们加快脚步,向前行走,别回头看。”

    万秀她们点了点头,但不说什么,加快脚步,飞也似的朝前行去。

    秋凤话一说完,身子横里一晃,隐身在另一条胡同里,屏息静听,只听一阵脚步声向这方跑来,她不禁大喜,心里咒骂一句后,闪身而出,抡起拳头,呼的一声打出,打倒人后,把那人扔在胡同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万秀等人向前快行一阵,倏地站住,旋即转身,迈开大步,朝秋凤走来。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秋凤面前站住,还没开口,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南面传来,秋凤等人齐向循声之处看去,只见梅峰押犯人似的,押着一个神情惶恐的青年男子走了上来,而他身后却跟着他的奴才阿宽阿坤他们。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秋凤等人面前站定,梅峰气愤愤道:“凤妹,你来审问这个狗奴才!”

    秋凤摇了摇手,道:“这审问一事,还是你审问吧,因为他们是你的家丁,打狗也得看主人,我不能逾越你的权,所以我得避嫌。”

    梅峰怒气冲冲道:“你我虽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你说这话,太见外了,太见外了!你也知道,我的心太善太慈,还是……”

    秋凤听到此处,极不乐意,把脸一沉,怒声打断他的话道:“你善,别人不善;你慈,别人不慈!你不审问,今后咱们不再一起,分道扬镳,你好……”话说这儿,故作住口。

    梅峰一听这话,吓了一跳。

    少顷,他镇静下来,挺了挺胸,把心一狠,道:“好,我审问!”

    秋凤翘起拇指,赞他一句。

    梅峰仿秋凤之法,低沉着嗓子,问道:“阿剑,你跟踪我干什么呀?你跟踪我,是谁派的?是不是我爸他派你们跟踪我的?快说!你若是不说,我一拳打扁你的头!”说着抡起拳头,作势欲打。

    阿剑惊恐失色,道:“不……不干什么。老爷……老爷派我跟踪你们,就是保护你的安全。”

    啪的一声,梅峰打了阿剑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险些晕倒。

    梅峰厉声逼问阿剑,但阿剑仍说那句“跟踪你们,就是保护你的安全”的话。

    梅峰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秋凤,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秋凤也不呵斥他,双手忽然比划一下后,却不言语。梅峰一见她手势,脸色微变,双手连摇,说道:“不不不,那样逼供太……”

    秋凤面色一沉,怒声打断他的话道:“你心不狠,难以审问出真相和内幕!你要清楚,若不心狠,今后你必定死在你亲人和外界人手里,到时你必定做个稀里糊涂之鬼!快,快用我之法审问!”

    梅峰一听,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梅峰把心一狠,仿秋凤之法,一手抓住阿剑的头,一手扣住阿剑的下颚,双手相反一扭,但听咔嚓一声脆响,跟着啊的一声惨叫,阿剑眼泪鼻涕一起流出,像断堤的湖水一样,不断地流。

    阿剑的手抱着下颚,一边想合上嘴巴,一边跳迪斯科似的不住跳跃着嚎啕大哭,哭声很大,大得几乎响彻云霄。

    阿宽阿坤他俩奋力控制他,几乎控制不住。梅峰扭过头去,不看阿剑,心疼得如同刀割,眼泪不断地流。

    秋凤见他这般,不由得怒火中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梅峰,暴跳如雷地呵斥他几句后,气急败坏道:“为了干事,不可不心狠手辣!瞧你这副德行,你能干大事吗?你能……唉!”

    梅峰揩掉眼泪,说道:“凤妹,你教训的是!你的话,我听我听!凤妹,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秋凤转怒为笑,拍手三下,翘起拇指,道:“好样的,好样的!不枉我一番苦心教你!你把他的嘴巴合上,继续审问。”

    梅峰道了声是,仿秋凤之法,合上他嘴巴之后,问道:“我爸他是何目的?快说!”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阿剑听了他不怒而威的问话,吓了一跳,他泪眼婆娑,道:“把你们所干的事告诉他。”

    梅峰一怔,一脸纳罕,怒声问道:“他为何这么干?”

    阿剑一脸纳闷,摇头说道:“这我不知。”

    梅峰睁大眼睛,直视着他,又问道:“只有你一人,还有没有其他人跟踪我们?你……”

    阿剑颤声打断他的话道:“只有我一人跟踪你们,没有其他人。”

    梅峰怒发冲冠,打了他一耳光,愠道:“快说,你是不是见到我们所干的事了?”说着抡起拳头,作势欲打。

    阿剑一脸畏惧,说道:“你们所干的事情,我没看到。”语气一顿,接着又道,“少爷,你们跑得快,我追不上你们,没……”

    他说这儿,啪的一声,又重重吃了梅峰一耳光,险些晕倒。

    梅峰一脸凶气,喝骂几句后,气得不语。

    阿剑颤声说道:“少爷,少……少爷,你打死我,我也不知你们所干的何事!”

    他话一落,秋凤手起掌落,阿剑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秋凤不待在场之人有何反应,右手一挥,喝道:“阿宽阿坤,你们也该招供了吧。”

    阿坤阿宽他俩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不言不语,想着心事。

    梅峰一愣,怒声喝道:“凤妹,你怎么打他们?你有唱的那一出戏啊?”

    秋凤左手一挥,愠道:“别懂就别问!你也别袒护他们!”

    她话说完,忽然双手伸出,抓住阿坤,迅快地错了他嘴巴之位后,嘿嘿冷笑几声,注视梅峰,说道:“小子,睁大你的狗眼,瞧瞧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话一说完,手如疾电,抓住阿坤的头和嘴巴,略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错了他的嘴巴位。

    梅峰忽见此情,又惊又怒,但他不发作,像撒娇的孩子一样,蹦跳着哭泣不已。

    万秀和阿碧阿菊她们见了此情,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继而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梅峰这滑稽可笑的样子,秋凤见了,却不笑,幸灾乐祸似的看着梅峰,不言不语。

    梅峰蹦跳哭泣一阵,指着秋凤,怒道:“阿凤阿凤,你别折磨他们,我求求你了!”

    他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他们对我忠诚,绝不会……”

    秋凤厉声打断他的话道:“忠诚?他们是否忠诚,马上就见分晓!”说着手如疾电,分别合上了他们嘴巴位。

    秋凤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们招供呢,还是不招供呢?”说着双手在他们面前比划,威吓他们。

    阿宽阿坤他俩同声说道:“我招我招!老爷……老爷他的的确确逼问过我们,我们……”说在这儿,心有余悸地住口。

    梅峰听到这儿,不禁惊愕,跟着大怒,扬手打人,但被秋凤架住了手,但听秋凤劝道:“打死他们,无济于事。你冷静,别动怒,听我追问他们。”

    梅峰不听她劝,怒骂他们一句,道:“我要杀了他们!凤妹,你别阻止我,让我把他们杀了,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阿宽阿坤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不迭声道:“少爷,饶……饶命,饶命!”

    秋凤不待梅峰再惩罚他们,拉着他手,向前走去,梅峰嘴张了张,但说不出话来,但他身不由主地跟她而去。

    秋凤拉着他手走了一阵,离他们有十几丈开外站住,松开他手,压低嗓门道:“杀他们是该杀的,但是,我们利用他们,何乐而不为呢?”梅峰一愣,低声奇道:“利用他们?”

    秋凤狡狯一笑道:“是呀,利用他们。”

    秋凤不待他开腔,又道:“所谓利用他们,就是让他们把你爸的行动和所干的什么事,转告我们,这样……”言说这儿,哈哈笑了。

    梅峰翘起拇指,啧啧称赞秋凤聪明。

    秋凤谦辞一句,低声问道:“阿峰,你可知道我为何一反常态请仆人们吃喝之因么?”

    梅峰一听,恍然大悟,拍手一笑,低声说道:“你呀,一是收罗人心,二是利用人。”

    秋凤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呀,按我法学,包准你今后收到多方面的情报。你呀,我不干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你是瞧不出来的。”

    梅峰羞愧得自责一句,向她道歉一句,叹声不语。

    秋凤一脸严肃,煞有介事地说:“从今而后,你要多长一个心眼儿,知道了么?”

    梅峰一听,他一颗头,就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口不迭声地说是。

    秋凤她俩不再交谈,回到原位,秋凤救醒阿剑,说道:“大家同我来,咱们又进饭店吃午饭了。”

    阿剑一边躬身,一边说道:“秋小姐,少爷,我失陪了,你们去吃吧。”说罢,转身欲走。

    秋凤像梅峰使了个眼色,梅峰乍见她眼色,心领神会,赶忙拉住阿剑,说道:“阿剑,你别走,同我们就餐去。”

    阿剑挣脱他手,道:“多谢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

    梅峰一把他拉了过来,脸露杀气,咬牙启齿道:“敬酒不吃,你是不是要吃罚酒啊?”说罢,左手一扬,作势欲打。

    阿剑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如同触电,簌簌发抖。

    少顷,阿剑诚惶诚恐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少爷,多谢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少爷,你打吧,打死我,我也不跟你们走的,更不再吃你们的什么的!”

    梅峰怒上加怒,一把提起他,咬牙切齿道:“狗奴才,你不服从我的命令,你就服从我爸他的命令是也不是?狗奴才,你不跟我走,我又要错了你的嘴巴的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剑尝过那不可言喻的滋味,他一听主人这话,吓得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全身就像筛糠似的,不住颤抖,颤声说道:“好好好,我……我跟你走,吃……午饭。”

    梅峰见他服从他的,转怒为笑,拉着她手,向东便走。

    梅峰等人走了一阵,进入“梅记饭铺”,梅峰点了酒菜后,与秋凤万秀她们姐妹闲聊。

    梅峰与她俩聊天一阵,见阿剑恭敬地站在他身后,不由皱眉,脸泛怒色,瓮声瓮气道:“阿剑,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么?”顿了顿,又道,“你真的是想尝那嘴巴错位的滋味呢,还是尝手脚关节错位的滋味呢?”说罢,猛地站起,作势欲错他关节位。

    阿剑吓得脸白如纸,颤声说道:“好……好,我……我坐,我坐。”说着坐下,不停地擦额头脸上的冷汗。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阿剑在梅峰威逼下,诚惶诚恐地吃喝起来。

    秋梅二人好像商量过似的,面带笑容,客气的给阿剑夹菜斟酒,不住口地催而劝阿剑吃、喝。阿剑见她俩一反常态,判若两人,关心的样子,不禁纳罕,跟着受宠若惊地不迭声地谢谢。

    梅峰笑问:“阿剑,你跟我爸他办事,他给你赏钱么?请你吃过饭么?”

    阿剑一脸尴尬,一边摸额头上汗水,一边结结巴巴道:“老爷,一向很节俭,他呀,既不给赏钱,也从没请我吃过一顿饭。他……他真是太……唉!”说着端杯,呷了一口酒。

    梅峰一边点头,一边哦了一声。

    这时,梅峰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笑着说道:“这些钱啊,阿剑、阿坤、阿宽,你们呀,你们都有一份,但是……”话说这儿,故作住口。

    阿剑等仨拿着筷子连摇,婉言谢绝。

    梅峰勃然大怒,拍案站起,厉声威吓,他们不敢再拒绝,双手抱胸,不住拱手,不迭声谢。

    梅峰把钱分给他们之后,朗声说道:“从今而后,你们对我要有俯首称臣、特别的表现。表现得好,我呀,不是铁公鸡,更不会抠门,重重有赏!如果,如果你们表现不好,或者脚踩两只船,那我可要翻脸不认人的!”

    他话一落,只听喀嚓一声,他手中一双筷子,应声而断。

    阿剑等人吓得全身直冒冷汗,不住口的道是。梅峰又操一双筷子,吃了箸菜,呷了口酒,咂了咂嘴,说道:“阿剑阿宽阿坤,你们多长个心眼,把我干的事,向你们的老爷如实说了,把……”

    阿剑等人听到这儿,惊骇得全身一跳,赶忙离桌,正欲下跪,梅峰拍案怒道:“狗奴才,你们都给我坐下,坐下!嗯?”

    阿剑他们战战兢兢地入桌坐下,谢了一句,吃喝起来,但食不甘味。

    这时,秋凤笑呵呵道:“食不语,吃饭吃饭。”

    不一会儿,秋凤等人吃饱喝足,梅峰付了钱后,迈开大步,朝楼下走去,而秋凤等人不语,跟着他而去。

    少顷,梅峰他们出了饭店,向南行走而去。

    梅峰边走边说:“我同秋小姐万小姐,她们逛街逛城,你们呀,就回去吧。”

    阿剑抢话道:“是,少爷。”又道,“少爷,你们小心行事。”说罢,转身就走。

    阿宽阿坤他俩同声说道:“少爷,您别撵我们……”

    梅峰脸泛不悦,怒视他们,哼声不语。

    秋凤劝他一句,道:“阿峰,让她们跟着我们,我们一起逛城逛街吧。”

    梅峰一听这话,明白她之意,赶忙说是。

    阿宽阿坤他俩很有礼貌,毕恭毕敬地深鞠一躬,同声说道:“多谢少爷,多谢小姐。”

    梅峰挥了挥手,道:“你们离我们约有三丈远,跟着我们,眼放亮点,看看周遭有什么什么异常之人。你们一有发现,立即向我们禀报。”

    阿宽阿坤他俩同声道:“是,少爷。”

    秋凤等一边谈天,一边逛街。

    梅峰谈天一阵,忽然想起一事,低声说道:“凤妹,秀姐,走,咱们到中学那条街上去,看赵……”

    秋凤左手一挥,低声打断他的话道:“别去那儿去了,咱们……”

    梅峰低声打断她的话道:“我们不去那儿,是不是你知道赵明灯狗贼的家住在何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