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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兵刃之上见真章揭穿目的恐吓人

    话说,那厢战斗场上,武功强弱,陡然立判▁▁万秀大占上风;秋凤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但却不落败,咬紧牙关,拼命似的撑着不倒。

    秋春看得心惊胆战,如坐针毡,跃跃欲试上场去,想阻止她俩姐妹比武,可是他却畏惧李幺妹……

    李幺妹见他这副样子,哈哈一笑,好言相劝他几句,道:“春儿,凤儿她要胜的,不会败阵的。”

    秋春也瞧出端倪,长叹一声,道:“秀儿武功虽高过凤儿,但她智慧不如凤儿,她呀必输在智慧上的,唉!”

    秋春话刚刚落,但听哎哟一声,万秀气急败坏道:“凤妹,你这死妮子,你使诈,使诈!”

    秋凤哈哈一笑,道:“姐,我不使诈,焉能打倒你呢?妹虽胜之不武,但也是迫于无奈,望姐见谅。”顿了顿,又道,“姐,你输了,不在武功上,而是输在智慧上。”她一边说,一边指她自己头。她不待她语,又道,“姐,你呀,要多多在外面的世界上去历练历练,这样在江湖上行走,便会学到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因此,你跟我在世上多多历练历练。”

    万秀叹道:“话虽如此,但我必须念大学完,方能有出息。凤妹,姐要辜负你一片苦心了。”

    秋凤拍她手背一下,呵呵笑骂道:“姐,你呀你,真是一头笨猪!妈,是大学讲师,你不读大学完,但妈她可以又当妈又当老师,教你和我们。你说一说,你是不是笨猪啊?”

    万秀一听这话,不禁一怔,跟着恍然大悟。

    万秀啊哈一笑,嗲声骂道:“你才是笨猪!凤妹,你爷爷的,事事都比姐想到,我……我……唉!”

    这时,秋艳走了上来,笑嘻嘻道:“秀姐,小妹不自量力,想讨教讨教几招,你赐招吧。”

    万秀颇为乐意,点头一笑,道:“好,你我比划,比划!”又道,“但是,你得待我休息一阵,再比划比划如何?”

    秋艳是个急性子,兀自不听,挑衅似的说道:“不行,咱们立即比武!”

    万秀仍笑道:“你是乘人之危呢,还是畏怯我的武功比你强呢?”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弹了一弹袖上的尘土。

    秋艳一边眨眼,一边笑道:“姐,两者都不是,你错会我的意了。姐,你猜我是因什么急着与你比武么?”

    万秀一脸迷茫,摇头说道:“我不是你肚中的蛔虫,猜不到。”

    万秀把目光移开,看着秋凤,道:“凤妹,你聪明,一定知道你姐秋艳的企图,你给姐说,她何目的?”

    秋凤佯装不知,叹道:“姐,你妹愚钝,妹不知她何目的。哦对了,你们比武,别动真格,更不可动兵刃和暗器,点到为止,不可伤了手足之情。”说罢,转过身去,纵身一跃,跃到秋春身旁。

    姐妹俩握手之后,万秀正待拉开架势,秋艳扬手说道:“慢!姐,咱们用兵刃比划,如何?”

    万秀怒道:“不行,不行!凤妹之言,你难道当耳旁风么?咱们姐妹还是拳脚上……”

    秋艳仍笑着脸,打断她的话道:“凤妹的话,算个屁话!你我……”

    万秀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不行,坚决不行!兵刃无眼,会伤及人的,因此,咱们还是‘文斗’吧!”

    秋艳嘻嘻一笑,道:“别急别急,我速去速回!”说着转身,疾步如飞地向兵器架走去。

    万秀接住秋凤递上来的茶杯,狂饮几口,道:“凤妹,你来,必有话说,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呢?”

    秋凤翘起拇指,赞道:“姐,你真聪明!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几乎得到我的真传了!姐,你了得了得,不枉我教你,你这一份!”说着竖起拇指。

    秋凤顿了顿,又道:“姐,艳姐跟你比兵刃上的功夫,乃是老祖宗之意。”

    万秀一愣,张大嘴巴,奇道:“老祖宗之意?”

    秋凤压低嗓音道:“是的,姐。”

    万秀一脸不解,问道:“她叫我们兵刃上见真章,是何意图?”

    秋凤仍低声道:“我虽见了她脸色,从察言观色来看,但目前还真不明白她何企图。总而言之,你手下留情,不能伤她,切记切记!”

    万秀点头说道:“你不给我打‘警告针’,我也知道厉害的。妹,我真的想把我的功夫传授给你,你想不想学呀?”说着右手握住秋凤的手。

    秋凤惊喜道:“学学学!小妹真是求之不得!小妹愿意学,愿意学!”

    秋艳步了上来,笑吟吟道:“你们是不是心怀歹意算计我是也不是呀?”说着把刀扔给万秀。

    万秀伸手接住,笑骂道:“死妮子,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来,划下道儿来,比武比武!”

    秋凤笑呵呵道:“两位姐姐,比归比,但不可伤了手足之情!”说着端起茶杯,向李幺妹走去。

    秋凤步到李幺妹面前,嘻嘻笑道:“外婆,你怂恿艳姐与秀姐比斗,是何企图啊?”

    李幺妹一听,心里一惊,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呵呵笑道:“你别狐疑,外婆没什么企图。”

    秋凤坐在李幺妹身边的椅子上,冷冷一笑,道:“老祖宗,别人不明白你心中的坏水和何目的,但我却明白你的企图。你与什么人有仇有恨,千万千万别算在后代人的身上,知道么老祖宗?”话说后来,几乎声色俱厉。

    李幺妹大惊失色,瞪视秋凤,怒声说道:“凤儿,你……你多疑了,多疑了!你放心,我会把握……”

    秋凤拍她肩头一下,嘻嘻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别说话了,快看比武,快看比武!”说着扬手,朝比武场上一指。

    李幺妹怒哼一声,但不言语,朝她所指之处看去。

    话说,她俩姐妹一交上手,敌对敌,恶战起来。

    万秀已得她母亲的真传,但她不想伤秋艳,便施展中国功夫,与秋艳比斗。

    万秀一身中国功夫,乃秋春和秋春的好友传授的。秋春和他友能传授功夫给万秀,乃因八木万美求他们之故,他们给她的面子,所以万秀会中国功夫了。

    李幺妹见万秀会中国功夫,感到奇怪,心里纳闷,这死妮子,怎会中国功夫?哦对了,她是中国人,当然会中国功夫了。她这么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她心里想,万秀乃秋春的私生女,当然她会中国功夫了,我呀,真是多虑了!

    李幺妹那出乎人意料的神色,都没逃过秋凤的法眼,但秋凤却不惊动她,伺机而动,控制住她,解她心中诸多疑团。

    李幺妹又想起一事,心中奇怪,她方才与秋凤比划中,却施东瀛功夫,难道她是东瀛人?可她是中国人,怎会东瀛功夫,这真是奇了怪了!

    李幺妹眉头一蹙,心里又想。她想了一阵,又哑然失笑。

    秋艳武功有独特之处,不但身法怪异,而且剑法诡异,层出不穷之招,绵绵不绝地施展出来,想逼出万秀的真功夫。

    万秀的刀法,乃是秋春和秋春之友传授的,武功虽逊秋艳,但是她不败阵,苦苦撑着,颇为吃力的化解秋艳变化多端的诡异之招。

    秋艳上场向万秀挑战的企图,秋春明白,但他不出面阻止比斗,并非怕李幺妹,而是他求之不得人和事暴露出来,这样他解决不了事情,但他自信秋凤有本事,亟待解决得了难事的,这么一来,今后便不再有人杀人的惨剧之事了。

    万秀躲闪中,还是慢了一步,左手左脚被秋艳的诡异莫测之招划了一条口子,但伤不重,这可把万秀激怒了。万秀不暇多想,展开家传武功,猛向秋艳狂攻猛打了上去。

    万秀的武功在秋艳之上,而她却受伤,这不足为奇,因为她实战经验差,临场不丰富。

    这时,李幺妹张大嘴巴,噫了一声,瞪大眼睛,眼里却迸出惊异之光,但她却不言语。

    秋凤一听,偷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心里咒骂李幺妹一句之后,放目观战。

    万秀一施展家传功夫,招术身法,比秋艳身法剑术还诡异,如同电光闪动,蛟龙戏水。

    这时,李幺妹按奈不住性子,嘿的一声,正欲动身,猛觉腰间一麻,全身顿时动弹不得。

    李幺妹又惊又怒,正待喝骂,忽然,“哑穴”一麻,登时说不出话来,怨毒地瞪视着秋凤,恨不得一掌打死她,苦于全身动弹不得,只得今后伺机报复,以雪奇耻大辱。

    秋凤一制住她,伸手往她脸猛一抓,但没抓下人皮面具,哈哈一笑,但不说话。

    李幺妹对她反常的举动,又惊又怒,又是纳闷,看着秋凤,想从她脸上瞧出端倪,化解心中的疑团,可是她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什么,不由移目,朝场上看去。

    就当这时,飘灯大喝一声,飞身而出,向战场跃去。在她跃出时,右手一挥,暗器脱手射出,向万秀打射而去,致她死命。

    但听叮叮叮叮声中,暗器却被横里射出的暗器给射落在地上,但听秋春喝道:“阿灯,你给我退下!”喝声之中,双掌猛地直推而出。

    砰的一声,四掌相交,秋飘二人各自后退三步,拿桩站住,相顾不语。

    这时,人影闪动,秋凤、梅峰如同鸟一样,飞跃上来,拉着人手,好言相劝他们息怒。

    秋春拉着愤怒如狮的飘灯之手,低声下气的劝她息怒。

    这时,万秀哈哈一笑,道:“承让,承让!”说着挽着秋艳的手向秋春等人走来。

    秋艳一边走,一边羞愧道:“小妹技不如人,技不如人!”

    原来,万秀施出绝招,手中之刀,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荡而拨开秋艳之剑时,连环刀法施出,秋艳躲过七八刀招,但躲不开万秀诡异莫测的连环杀招,把牙一咬,闭目待葬,但万秀却用刀背轻击了秋艳额头一下,便收了刀,不杀秋艳。

    飘灯见女儿安然无恙,惊喜得潸潸泪下,怨恨地盯着万秀不语。

    万秀视而未见,一笑了之。

    秋凤解了李幺妹的“哑穴”,看着李幺妹,嘿嘿冷笑,眨着凤目,却不说话。

    飘灯怒声喝道:“凤儿,快快解开老祖宗的‘穴道’!”

    秋凤右手一挥,怒道:“不解开!”

    飘灯愠道:“不解开,这又是何故?”

    秋凤语气一缓,道:“因为‘穴道’一解开,必出人命!”

    此话一出,语惊在场之人。

    飘灯等人齐声奇道:“必出人命?”

    飘灯惊魂稍定,道:“你放心,妈爸在此,不会出人命的,快快解开老祖宗的‘穴道’。”

    秋凤说道:“妈,女儿解她‘穴道’是要解开的,但是你们把事情谈明白,我……”

    飘灯迫不及待,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什么事情?但说个明白!”

    秋凤抑制怒火,笑问:“你们师徒,为何怂恿艳姐……”话说这儿,故作住口。

    秋艳惊奇地问道:“那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凤冷冷一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我与姐比武中,时不时偷看你时,我察言观色,见你们阿灯妈和老祖宗的神色,极其怪异,我便想了。我想了一阵,揆情度理出你们看清了秀姐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便生仇恨,但怕误伤了亲人,加之秀姐拳脚功夫与那种武功似相像非相像,所以怂恿艳姐,但艳姐傻瓜一个,居然……”说在此处,朝秋艳看去,笑着不说下去。

    秋艳娇嗔道:“你才是傻瓜!”

    秋凤哈哈一笑道:“啊,对对对,我傻瓜,傻瓜!”

    秋凤正色道:“艳姐求之不得,就听你们的,出面试探秀姐的武功,以证实你们所见的和所狐疑的不假。”

    秀姐武功的确在艳姐之上,但她怕伤了艳姐,就施展爸教的武功,可是艳姐出招伤了秀姐,激怒了秀姐,秀姐便施出家传武功,但她却念及手足,没杀艳姐。”

    秋凤这一席话,李幺妹听得惊骇,额头冒汗,背脊出冷汗,喟然长叹道:“凤儿凤儿,你太聪明了,太聪明了!”顿了顿,又道,“凤儿,你告诉我们,万秀她是中国人,还是东瀛人?”

    此言一出,不知万秀身世之人,均听得惊愕,同声奇道:“东瀛人?”

    秋凤摇首道:“秀姐她,不是日本人。”

    飘灯指着万秀,怨毒地盯着万秀,厉声问道:“万秀,你会日本功夫,是谁教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凤左手一挥,抢话道:“姐,你别回答!”说着纵身一跃,跃过众人头顶,拉着万秀,一边向这边厢走来,一边喝道:“大家让道,让道!”

    飘灯等人见她不怒而威的样子,不禁一惊,畏怯的让道,张着嘴巴,敢怒而不敢言。

    秋凤拉着万秀,来到李幺妹面前,关心而心痛地问道:“姐,你伤的重么?流这么多血,送到医院去救治。”

    万秀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哈,笑道:“不重不重!多谢关心!这点血流,算不了什么,无多大碍,你就别担忧姐了。”

    秋凤右手探怀,迅快地掏出少林金创药,给万秀包扎伤口中,但听秋艳心疼而惭愧地说:“姐,是妹不好,把姐您伤了,我真是……”

    秋凤喝骂她一句,厉声打断她的话道:“她是咱们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知道么?你这王八蛋,亲人都不认了,你……你是人不是人?你……唉,真令我头痛!”

    秋艳潸然泪下,正待道歉,万秀挥手一笑,道:“艳妹,别愧疚的哭泣。”

    万秀把眼一瞪,怒视秋凤,怒斥一句,没好没气道:“凤妹,你呀,姐要说你,你作为咱家族首领,一不动辄打人,二不出言不逊,三脾气要改。我们尊重而马首是瞻你,乃是你有一颗侠义之心和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妹,统领大家,要有方法,以德服人。”

    这一席话,秋春这方一家子人无不惊叹,暴起热烈的掌声,翘起拇指,笑着不语。

    不一会儿,秋凤给万秀包扎好伤口后,长叹一声,道:“姐呀,你教训的是,但是,妹早已明白你们服从而归顺我统领你们之心,可是,妹脾气大,这……唉!”

    秋春一脸严肃,插言道:“改,改!”

    秋凤叹道:“改?我何尝不改啊?在山习武中,我因脾气吃过尊长的训诫和惩罚,但我仍然屡教不改,这真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俗话。不过,你们既然服从我统领,那我改脾气,改脾气!”

    她话说完,一双眼珠,滴溜溜如同球珠般的一转,扫了众人一眼,板着面孔,正色道:“姐的身世和她什么国家人所生,当我说出之后,大家若杀她,这就如同此人的头发一样!”说着右手一伸,寒光一闪而过后,然而,李幺妹她头顶上一缕头发,被她袖箭射掉,随风飘落在地上。

    李幺妹等人惊骇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万秀抱住秋凤,感激涕零地哭了,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