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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姐妹相见不胜喜妹姐威吓茶老板

    飘灯一腔怒火,登时全消。

    飘灯笑逐颜开,客气一句,转过身去,带起“客人”去开房去了。

    飘灯带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开了房门,说了句请,不进房里,正待转身,忽然身子一紧,跟着双肩一痛,两只手如同魔爪,抓住肩头不放。

    飘灯不由一惊,随即羞怒,正待反击人,但耳边却响起一阵阵银铃般的娇笑之声,但声音极其熟悉。

    秋凤双脚夹住飘灯的双脚,但不说话,仍娇笑不语。

    飘灯忍住剧痛,听声辨人,却辨出是谁了,娇嗔骂道:“死妮子,臭丫头,别淘气了!凤儿,你娘的,真是可恶至极!你快快下背来,下背来!”

    秋凤双手一捏后,向后一纵,飘飞数尺开外站住,双手捧腹,大笑不已。

    飘灯啊声痛叫,一边抚摸痛处,一边转过身来,瞪视秋凤,胸脯子就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直出粗气,咬牙不语。

    秋凤的笑声,戛然而止。

    秋凤抱拳施礼后,嬉皮笑脸,向飘灯赔不是。

    飘灯在她赔罪下,满腔怒火,顿时全消,但她却不理秋凤,瞅着秋春,问道:“阿春,你们父女到来,有何事呀?”

    秋春见她认出了他,也就不再伪装,忍住了笑,道:“你去买十几件乡村男女衣裤,我们急用。你别问何因,速去速回。”

    飘灯唯命是从,也不问他,道了声是,旋即转身,翩然而出房去了。

    秋春见飘灯走了,把脸一沉,指着秋凤,怒斥一句,道:“今后,你别再淘气折磨你的姨娘她们了!”

    秋凤板着个脸,嘴巴一撇,怒瞪他一眼,奚落道:“哟哟哟,你心疼人了?怎么不心疼我妈呀?”

    秋春眉头一皱,怒声说道:“你真令我头痛!爸掏心掏肺地向你说,爸所有的女人,除了我家太太和几个姨太太,你妈和你秀姐妈妈万美,以及我的所有的女人,我都心疼,都深爱她们!凤儿你……唉!”

    秋凤怒哼一声,把话锋一转道:“你的这些女人,可靠的人儿能有几个么?你的私生儿女,除了秀姐她,她们都可靠么?”说完,愤愤地坐在椅上,直出粗气。

    秋春坐在秋凤面前,说道:“当然可靠,因我实际行动爱她们,她们极为可靠!我虽混蛋,到处留情,生下私生子女,但我无论对我子女,还是对我的女人都一视同仁,绝不偏爱谁!”

    秋凤不想与他辩论,转开话题,道:“李幺妹,她们现状可好么?她们有何异常的行动么?”

    秋春低声说道:“她们很好,没有反常的行动。”

    他话刚落,飘灯提着两个大包袱步了进来,笑问道:“你们父女在谈什么?”

    秋春不答她话,问道:“你有空么?”

    飘灯把东西放在地上,点头说道:“有空有空。”

    秋春道:“你把客栈交给可靠之人后,同我们去干事吧。”

    飘灯道:“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翩然而出房门去了。

    飘灯一走,房里安静得连针掉落地上也能听见。

    秋春父女等她一会儿,飘灯翩然而进房里,正待开口,秋春说道:“走。”说着动身,出房而去,飘灯等人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秋春他们疾步行走一阵,来到目的地。

    李艳红等人乍见秋春他们不禁惊喜。

    秋春一脸严肃,不待她们开腔,吩咐她们如何如何的。李艳红等人虽然纳罕,但无人问,进房去了。

    李艳红等人乔装打扮之后,人人都变了一个模样,几乎谁也都认不出是谁了。

    李艳红等人跟着秋春出了地下密室,来到一条街西南的一条胡同里,仍不言语,跟着秋春向东行去。

    秋春带起乔装打扮的人穿过两条街,过了安检,又向东北走了两条街,来到一家民房后院一道房门前,开了房门,步了进去,而他身后的人尾随他而去。

    秋春一进房里,开了暗门,让开一道,让人进去。

    秋春见她们都进去了,这才进暗门。

    他们出了地下隧道,来到一条街上,脚不停步,向西走了一阵,来到一家民房后面,打开暗门,让人进去。

    这个地方,是一条小街的一条胡同。此时,胡同里无人走动,极其冷清,死气沉沉。

    秋春见她们都进去了,左右一看,见无人走动,这才闪身而进暗门里,跟着她们向里面步去。

    不一会儿,秋春他们来到一个容纳百多人的地下密室里,密室连密室。密室中,有厨房;有厕所;有浴室;有洗手间;有卧室;还有大密室。大密室就是大型客厅,客厅摆了八张八仙桌,向一家大型酒店。

    秋春把转移人的目的,向李艳红等人说了之后,不等她们有何反应,朝一间供人睡的密室步去。

    不一会儿,秋春搀扶马跃她步了出来,李艳红等人惊讶得面面相觑,相顾不语。

    这时,秋凤奔了上去,惊喜叫道:“姐姐,你在这儿?小妹,想死你啦!”李艳红等人听得惊愕,心里感到奇怪,张大嘴巴,相顾不语。

    马跃张开双臂,惊喜叫道:“凤妹凤妹,姐也想死你啦!”

    姐妹俩拥抱亲热一阵,马跃推开秋凤,看着秋凤,微笑不语。

    这时,秋凤侧着身子,手指马跃,笑道:“李姐,阿涛妈妈,冯阿姨,吕一姐,她叫马跃,是我姐,我爸秋春的大女儿!你们认识认识。”

    大家行了见面礼,道了一句见面话。

    秋凤笑问:“姐,你是不是爸他把你安排在这儿住的?你现在身体还好么?”

    马跃笑道:“那日晚上,爸把我安排在这儿住,便吩咐我什么什么的之后,就走了。托你的福,姐的身体很好,很好!”顿了一顿,接着又说,“我一个人住这儿,虽不怕什么,但也无聊,便常睡觉,适才,爸把我叫醒,叫我见见大家了。”

    马跃说完,忽想起一人,诧异地问道:“凤妹,阿伟阿伟他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秋凤一听,心里一惊,但她脸上不露声色,心里替她难过而伤悲,强颜欢笑地啊哈一声,说道:“阿伟哥他呀,他很忙,在上班呢。他向我说,他抽时间,来看看你,你呀,就别牵挂他,啊?”

    秋凤这番谎言,马跃听得信以为真,长叹一声,不言不语。

    忽然,秋春向李艳红吩咐了几句后,柔声细语安慰马跃几句之后,带起飘灯等人出地下密室了。

    飘灯一出地下密室,低声说道:“他们吃的,如何安排啊?”

    秋春右手一挥,边走边说:“你别担心,我去安排。你带凤儿姐妹回你那儿去,我便去去就回来。”说着向一道房门步去。

    飘灯应了一声,一边向后院房门走,一边似自语非自语道:“这座房院,原来是老四的房院。”

    秋凤眨着凤目,笑问道:“妈妈呀,是不是舒展舒妈妈她的庄院呀?”

    飘灯点头说道:“正是她的庄院。”

    秋凤仍笑道:“瞧你不欢的样子,是不是嫉妒这庄院比你房屋大呀?”

    飘灯脸上一红,笑骂一句,道:“别胡说八道了,好么?我的小祖宗。”

    秋凤收敛奚落之心,正色道:“那么说来,这儿地下密室您是不知的了?”

    飘灯点头说道:“是呀,我的确不知呀。”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爸他呀,素来做事谨慎,又很神秘,跟你这疯丫头做事一样的!你爸他这人,唉,真令人捉摸不透!”

    秋凤身形一旋,车轮一样旋到飘灯面前,挡住飘灯去路,嘻嘻一笑,道:“好哇,你称我疯丫头,好极好极!那本丫头疯给你看!”说话之时,双手如爪,一手抓飘灯她那吹弹得破的脸蛋儿,一手抓她那起伏似波浪的腹部。

    飘灯不躲不闪,娇嗔一句,手疾如电,擒住秋凤的手,正欲惩罚她,秋凤呵呵一笑,一边眨眼,一边问道:“妈,世上会你干妈武功者的,除了你们,还有人会么?”

    飘灯一听,赶忙松手,摇首笑道:“实不相瞒,那种功夫,没他人会,只有我们会。不过,你爸和你、秀儿、梅峰你们都会。凤儿秀儿,你们要好好的练功,把功夫练到出神入化最高境界,那对你们干事极有好处的!”说罢,右手拂开秋凤后,疾步如飞地朝房外步去。

    姐妹俩快步追上飘灯,跟着出了房门,同声道了声是。

    飘灯关上房门,一手挽着一人的手,闲情逸致,一边闲谈,一边朝家步去。

    她们情同母女,行走一阵,回到客栈,但不停步,朝一间房步去。

    她们一进梳妆房里,各自卸妆之后,摘下人皮面具,恢复了本面目,相视微笑不语。

    这时,秋春从房外步了进来,低声吩咐秋凤万秀她俩行动了。

    飘灯低声道:“阿春,我也同女儿她们一起去干事,行么?”

    秋春道:“白天你就别去,打理客栈,由她们去干吧。”

    飘灯千依百顺,应了一声,忙碌给她俩姐妹乔装打扮了。

    秋凤妹姐俩在飘灯乔装打扮之下,很快变成翩翩少年公子了。她俩姐妹话别他们之后,出了房门,向目的地行走而去,开始行动了。

    秋凤妹姐俩朝东北行走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刘统如遇喜事一般喜形于色,大步流星地向南行走。她俩相顾一眼,但不说话,心照不宣,迈开大步,跟踪似的跟着刘统去了。

    刘统行走一阵,忽然止步,抬头看了一眼房门上匾额,抬脚上台阶,朝一道大门步去。

    刘统走了两步,蓦地止步,扭过头来,像贼似的打量街上行人一眼后,这才动步,朝茶楼步去。

    秋凤妹姐俩见刘统进入“武记茶楼”后,这才迈步朝茶楼走去。

    她俩姐妹一进茶楼,只见刘统向楼上步去,她俩相顾一眼,不言自笑,撩起衣襟,登楼而上。

    姐妹俩一上楼梯口,一双眼珠滴溜溜转了一转,左顾右盼一阵,只见刘统站在一张靠窗的桌前,一边哈腰,一边行礼,笑着道说姗姗来迟什么什么话的。然而,茶桌上的人起身还礼,笑着说着客气话。姐妹俩见他们这般亲热,跟亲人似的,心里咒骂他们祖宗十八代一句后,迈着方步,向那一桌之人不远的一张空桌步去。

    那位双八年纪貌美不逊秋凤妹姐的女子,笑靥如花,一边客气,一边给刘统等人沏茶。

    秋凤一边行走,一边朗声道:“茶楼有小二哥么?”她话语的腔调,字正腔圆,与戏台上的演员一样,与少年男子的腔调毫无区别。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茶楼顾客和店小二无不吃惊,齐向循声之处看去,但都不语。

    忽然,那仙女般的少女右手一挥,那些店小二一见她手势,赶忙止步,也不说话,张罗自个的,而那花儿一样的少女向刘统等人哈了哈腰,笑着脸儿,道句得罪话,旋转过身,不言自笑,疾步如飞的向站在茶楼中央的秋凤妹姐走去。

    那少女像一阵风一样来到她俩姐妹面前,深鞠一躬,道句抱歉后,客客气气的请她们姐妹向那边茶桌坐下品茶,秋凤哼了一声,不言不语,昂首挺胸,轻摇折扇,跟她而去。

    顾客见“她”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样子,虽看不顺眼,但也不说什么,又品茶,又闲聊了。

    她俩姐妹视而未见,心里却想着心事。

    秋凤妹姐俩刚刚落座,刘统向那美少女一招手,笑嘻嘻道:“武老板,有雅间品茶品茗么?”

    茶楼老板道了声有,弃客不顾,慌忙上去,哈腰笑道:“刘组长,你们请移座,随我来。”说着动身,带起刘统等人向里面雅间走去。

    她俩姐妹颇为生气,但不发作,目送刘统等人。

    万秀压低声音说道:“凤妹,要不我们也开间雅房品茗,想个法子,窃听窃听他们谈些什么。”

    秋凤压低嗓门,低声说道:“不开雅间,伺机而动。”

    秋凤轻叹一声,道:“真想不到你养父母居然与他们狼狈为奸,看来他们的确不是个人东西。”

    秋凤不待万秀开口,向店小二招了招手,愠怒道:“店小二,你快去把你老板叫来,伺候大爷我们!”

    店小二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道了句话,转身去叫老板去了。

    万秀见店小二去远了,忽然,脸泛杀气,眼放凶光,咬牙切齿道:“他们若是大奸大恶之徒,我六亲不认,必定亲自手刃了他们的!”

    秋凤一听这话,动情地握住她手,低声赞叹一句,不再言语,但心里却想着心事。

    她俩姐妹坐在桌上,等了约半个钟头,见武老板还没到来,霍然大怒,但她俩没发作,耐心地等人到来。

    姐妹她俩左等右等,仍不见武老板到来,不由更怒,正欲发作,忽然,眼前一亮,只见武英笑吟吟的,快步走了上来,脸泛歉然,一边哈腰,一边赔罪。

    秋凤抑制怒火,点了茶水,不再说话。

    武英去了一会,端起茶盘,步了上来,给她俩姐妹沏上茶后,道句品茗,正欲动身,秋凤伸手按住茶盘,怒视武英,把牙一咬,瓮声瓮气道:“老板,你待客不周,我们不找你茬,但是你得赔罪,在此伺候我们!”说着起身,作势欲擒武英的手。

    武英脸色一变,但脸上不悦之色,转瞬即逝。

    秋凤眼睛一眯,低声威胁道:“老板,你不侍候我们,那你的茶楼就像地震一样,轰隆一声倒塌下来,夷为平地!”

    万秀嘿嘿笑道:“老板,你睁大眼睛,放亮一点,我兄弟可不是危言耸听!”

    武英听得又惊又怒,但脸上惊怒,眨眼即消。

    武英强颜欢笑的赔罪一句,道:“客官,这一桌茶,我请你们,聊表谢罪。您们请品茶,我去给你们端一盘茶点,也表示谢罪。”她话说完,转身欲走。

    砰的一声,秋凤拍桌一下,伸手一拦,浊声浊气道:“你以为我们白吃么?我们可不是叫花子!”

    她话一落,只听叮的一声,掷银元在桌上,四枚银元却镶嵌桌上,银元几乎看不见,功力之深,可想而知。

    武英大惊失色,但脸上惊,瞬间消失,但不说话。

    砰的一声,秋凤拍桌一下,嵌入桌上的银元活了似的飞了出来,叮叮声中,掉在桌上,纹丝不动。

    武英不禁又惊,但心里赞道,好功夫!

    秋凤眯着眼睛,瓮声瓮气道:“老板,你最好别耍花招!你一耍花招,嘿嘿,那此楼就轰隆一声!”说着她做了个房屋倒塌的手势。

    武英神色镇定,哈腰说是,端着茶盘去了。

    须臾,武英端着茶点步了上来,放在桌上,笑吟吟的向秋凤她们道句客气和品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