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芬格尔
在芝加哥河西岸，于高楼丛林之间，有这样一座车站。
看不到通向车站的列车，没有从车站延伸出的铁轨，有的只是每天那成千上万的游客。
芝加哥联合车站竣工于1925年，作为高龄老人的它依旧年轻繁忙，是美国第三繁忙的列车车站。
芝加哥联合车站不是很高大，但是非常雄伟壮观，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朴素、古雅。
这座美国文艺复兴式建筑中间宽敞的大厅就是芝加哥标志性的“大议事厅”。车站内部，雄伟的石柱、悬挂的穹顶天灯、古香古色的大理石地面和古朴的铜质壁灯足以吸引乘客的眼球，都是值得细细品味的。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芝加哥联合车站的大厅是举行婚礼、典礼、会议、招待会和宴会的地方，目前已经在这里举行了很多有纪念意义的婚礼，因此车站大厅被认为是美国最好的室内空间之一。
刚到车站的路明非还好好参观了一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不过现在的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望着车站高高的穹顶，在那发愁。
他手里攥着一张车票，上面印着“CC1000次列车”，还有着银色花纹构成的半腐朽的树。
询问好几个列车服务员，得到的回答都是：“CC1000次列车？额……没听说过啊，可能是支线列车吧。你可以去看一下新的列车时刻表，上面有所有列车的信息。别着急，你这车票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然后路明非就去看了列车时刻表，可是，完全没有CC1000次列车的信息。
他心想：你这不就是哈利波特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但哈利波特里的那张车票好歹是明面上就告诉了别人自己的不靠谱的，你这车票上的信息看着很靠谱，实则很离谱。难道要我带着行李往两个站台之间的墙壁上撞？
掏出几张钞票，他准备去办一张电话卡，学院送的N96出发前送给叔叔作纪念品了，所以他现在联系不了学院。
“onedollar，justonedollar……”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是美国乞讨时典型的讨饭话，只要一美元，就和中国古代乞丐乞讨时唱的莲花落和快板书差不多。
路明非回头，看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年轻人头发杂乱，像是爆炸头，满脸的络腮胡，不是特别干净的墨绿色花格衬衫和洒脚裤，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这个年轻人像是从某个因为实验事故而发生爆炸后逃出来的实验人员。
此时，这个高大的年轻人看到了路明非手里攥着的钞票，眼睛一亮。
“大爷，看面相您是中国人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您赏我一美元喝杯可乐吧。”年轻人语气凄惨，如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一般。
路明非眼睛瞪大，好家伙，现在不学一门外语都做不了乞丐了吗？为了乞讨连被公认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的中文都学了，您这够专业的啊。
可接下来，他看到了对方手里攥着一张车票，上面印有“CC1000次列车”和那醒目的半腐朽的银色之树。卡塞尔学院的人？当时古德里安教授说整个学院都说中文，看来没骗自己啊。
“嗯，那个，请问你也是坐车去卡塞尔学院的吗？”路明非扬了扬手里的车票，语气有些不确定。
毕竟，无论是叶胜，酒德亚纪还是诺诺，他们的那种气质让人一看了就会觉得这是某个贵族学院培养出来的精英，可眼前这个人，不说也罢……
对方看到路明非手里的车票，喜悦瞬间爬上他的脸旁，他的眼里好像闪动着泪花，像是流落在外多年的人突然遇到了亲人。
“亲人呐，我也是卡塞尔的学生啊。”对方扑到了路明非近前。
路明非后退一步。
对方像是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发，说：“那个，忘记自我介绍了，卡塞尔学院计算机系，芬格尔·冯·弗林斯。”
路明非：“09级历史系新生，路明非。”
“所以，师弟，能请你可怜的师兄喝一杯可乐吗？”对方像是趴在人的皮肤上的黑头苍蝇那样搓着手。
“……”
于是路明非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背着满满当当的背包带着芬格尔去了不远处的赛百味点了两杯可乐和两份三明治。
坐在椅子上，路明非默默喝着可乐，旁边的芬格尔则是狼吞虎咽，多久就吃完了他的那份食物。
吃完东西的芬格尔打了一个饱嗝，很不讲究地用手袖擦了擦嘴，感叹说：“胃里有食物的感觉真是好啊，师弟你简直是我亲兄弟！”
路明非嘴角有些抽搐，说：“师兄客气。”
“师弟你是背着平底锅？”芬格尔看着路明非的背包，那被塞满的背包有一个形似平底锅的突起。
“额，是的，我出发前的前一天晚上婶婶塞进来的，说是美国这边治安不太好，可以用来防身。”路明非说。
当时他把这件事告诉路非迟时，路非迟的回答是：平底锅，传说中的四级头，能攻能防，用来防身是没错，饿了还可以配合你的言灵煎鸡蛋。
“这边治安是有点小问题，不过师弟你放心，师兄我刚学的擒拿。”芬格尔说。
呵呵，上次和路明非说他练了擒拿的人，现在还在某位中年妇女的河东狮子吼下瑟瑟发抖。
“师兄，为什么我在列车时刻表上找不到CC1000次列车的信息呢？”
“哦，那个啊，这个列车是芝加哥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尔学院。列车表上没有是因为它是支线车，不定期发车，你知道那种从公共铁路走但是通往一些矿山和工厂的特别列车么？我们跟那些是一样的。”芬格尔说。
“那列车什么时候来呢？”
“估计要到半夜吧，没办法，像我这种读了八年混到F级的人就只能等了。”
“八年？师兄在读博士吗？失敬，失敬。”路明非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额，其实我是因为学分抽凑不够毕不了业，在本科四年级留了四年。”芬格尔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路明非越发觉得这位师兄不靠谱了。这位师兄估计在卡塞尔学院里也是稀缺人才吧。
“是什么让师兄你坚持了这么久的？”
“学院毕业包分配啊！师弟，在这个内卷的时代，一个岗位几千人争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学院毕业包分配，简直是良心啊！”
路明非突然觉得，卡塞尔学院没来错。
“这些工作的工作时间怎么样？有996这种现象吗？”
“额，这个要看是什么部门了，有些部门你一个星期可以摸六天的鱼，有些部门却连996都是一种奢望，007才是常态。”
……
夜色加深，车站里的旅客变得稀少，脚步声在有些空旷的空间里异常醒目。
望着漆黑而空荡荡的铁轨，芬格尔感叹道：“想当年我也是学院顶尖的A级啊，大多时候一个电话列车就来了，哪里需要在这里等车呢。”
“师兄当年是A级？”
“是啊，师弟，你是不知道，当年的我可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教授们眼中的天之骄子，学生们眼中的榜样，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学妹对我抛媚眼，多少学弟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芬格尔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时刻。
“那师兄是怎么变成F级的？”路明非无情补刀。
芬格尔神色一僵，左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说：“师弟，不聊这个我们还是兄弟，而且我这级别下降是有原因的……”
铁轨深处传来了车轮于与轨道接触的声音，光芒照亮了通道。
列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列车员走了出来。列车员穿着一身合身的墨绿色列车员制服，胸口绣有半腐朽的树，袖口的金边和纽扣在灯光下反射出光芒，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
他摇了摇手里的铃铛：“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
路明非向四周扫了一下，发现警卫们在打盹，远处的赛百味店里没有人向这边望一眼，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辆列车。
路明非扯了扯旁边芬格尔的袖子，问：“其他人怎么像是没有注意到这的动静？”
“那是那个家伙的言灵，可以在领域内降低自身在普通人里的存在感，还可以作用于其他人和物品之上。这些你入学以后就知道了，我们先去检票吧。”芬格尔说。
两人来到了列车员的面前。
列车员看到眼前的芬格尔，有些诧异，说：“芬格尔，你还没走啊？我都以为你要退学了。”
“没办法，谁让新闻部离不开我呢？我要是走了，他们估计会痛哭流涕吧。”某个废材师兄恬不知耻地说。
列车员像是已经习惯了芬格尔的不着调，说：“你今年要降到F级了吧？真是从天堂降到地狱啊。”
“哎，这下真要农奴变牲口了，一点人权都没有了，气抖冷，F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芬格尔愤愤不平。
列车员没有回话，给芬格尔检票之后就直接让他等一会儿。
到了路明非检票的时候检票的设备发出了红色地光芒，路明非的信息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路明非，S级？抱歉，学校那边出了些问题，以你的阶级是不用在这等列车的。”列车员抱歉道。
“S级？不是只有校长吗？”芬格尔震惊地说。
“不只有校长，只不过不超过十个……”列车员回答道。
S级少到这种地步吗？路明非有些诧异。路非迟给他评为S级的理由很简单，他最后对付的那头死侍可以碾压那个B级专员，而路明非在被压制了精神念师这个体系给他带来的一切增幅后，只凭借混血种的能力可以秒杀那头死侍。
而关于S级的数量，路非迟也不清楚。如果把混血种的世界当作是游戏，那么路明非和路非迟都是百分之百的云玩家。
检票后，路明非提着行李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
看不到通向车站的列车，没有从车站延伸出的铁轨，有的只是每天那成千上万的游客。
芝加哥联合车站竣工于1925年，作为高龄老人的它依旧年轻繁忙，是美国第三繁忙的列车车站。
芝加哥联合车站不是很高大，但是非常雄伟壮观，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朴素、古雅。
这座美国文艺复兴式建筑中间宽敞的大厅就是芝加哥标志性的“大议事厅”。车站内部，雄伟的石柱、悬挂的穹顶天灯、古香古色的大理石地面和古朴的铜质壁灯足以吸引乘客的眼球，都是值得细细品味的。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芝加哥联合车站的大厅是举行婚礼、典礼、会议、招待会和宴会的地方，目前已经在这里举行了很多有纪念意义的婚礼，因此车站大厅被认为是美国最好的室内空间之一。
刚到车站的路明非还好好参观了一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不过现在的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望着车站高高的穹顶，在那发愁。
他手里攥着一张车票，上面印着“CC1000次列车”，还有着银色花纹构成的半腐朽的树。
询问好几个列车服务员，得到的回答都是：“CC1000次列车？额……没听说过啊，可能是支线列车吧。你可以去看一下新的列车时刻表，上面有所有列车的信息。别着急，你这车票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然后路明非就去看了列车时刻表，可是，完全没有CC1000次列车的信息。
他心想：你这不就是哈利波特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但哈利波特里的那张车票好歹是明面上就告诉了别人自己的不靠谱的，你这车票上的信息看着很靠谱，实则很离谱。难道要我带着行李往两个站台之间的墙壁上撞？
掏出几张钞票，他准备去办一张电话卡，学院送的N96出发前送给叔叔作纪念品了，所以他现在联系不了学院。
“onedollar，justonedollar……”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是美国乞讨时典型的讨饭话，只要一美元，就和中国古代乞丐乞讨时唱的莲花落和快板书差不多。
路明非回头，看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年轻人头发杂乱，像是爆炸头，满脸的络腮胡，不是特别干净的墨绿色花格衬衫和洒脚裤，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这个年轻人像是从某个因为实验事故而发生爆炸后逃出来的实验人员。
此时，这个高大的年轻人看到了路明非手里攥着的钞票，眼睛一亮。
“大爷，看面相您是中国人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您赏我一美元喝杯可乐吧。”年轻人语气凄惨，如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一般。
路明非眼睛瞪大，好家伙，现在不学一门外语都做不了乞丐了吗？为了乞讨连被公认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的中文都学了，您这够专业的啊。
可接下来，他看到了对方手里攥着一张车票，上面印有“CC1000次列车”和那醒目的半腐朽的银色之树。卡塞尔学院的人？当时古德里安教授说整个学院都说中文，看来没骗自己啊。
“嗯，那个，请问你也是坐车去卡塞尔学院的吗？”路明非扬了扬手里的车票，语气有些不确定。
毕竟，无论是叶胜，酒德亚纪还是诺诺，他们的那种气质让人一看了就会觉得这是某个贵族学院培养出来的精英，可眼前这个人，不说也罢……
对方看到路明非手里的车票，喜悦瞬间爬上他的脸旁，他的眼里好像闪动着泪花，像是流落在外多年的人突然遇到了亲人。
“亲人呐，我也是卡塞尔的学生啊。”对方扑到了路明非近前。
路明非后退一步。
对方像是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发，说：“那个，忘记自我介绍了，卡塞尔学院计算机系，芬格尔·冯·弗林斯。”
路明非：“09级历史系新生，路明非。”
“所以，师弟，能请你可怜的师兄喝一杯可乐吗？”对方像是趴在人的皮肤上的黑头苍蝇那样搓着手。
“……”
于是路明非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背着满满当当的背包带着芬格尔去了不远处的赛百味点了两杯可乐和两份三明治。
坐在椅子上，路明非默默喝着可乐，旁边的芬格尔则是狼吞虎咽，多久就吃完了他的那份食物。
吃完东西的芬格尔打了一个饱嗝，很不讲究地用手袖擦了擦嘴，感叹说：“胃里有食物的感觉真是好啊，师弟你简直是我亲兄弟！”
路明非嘴角有些抽搐，说：“师兄客气。”
“师弟你是背着平底锅？”芬格尔看着路明非的背包，那被塞满的背包有一个形似平底锅的突起。
“额，是的，我出发前的前一天晚上婶婶塞进来的，说是美国这边治安不太好，可以用来防身。”路明非说。
当时他把这件事告诉路非迟时，路非迟的回答是：平底锅，传说中的四级头，能攻能防，用来防身是没错，饿了还可以配合你的言灵煎鸡蛋。
“这边治安是有点小问题，不过师弟你放心，师兄我刚学的擒拿。”芬格尔说。
呵呵，上次和路明非说他练了擒拿的人，现在还在某位中年妇女的河东狮子吼下瑟瑟发抖。
“师兄，为什么我在列车时刻表上找不到CC1000次列车的信息呢？”
“哦，那个啊，这个列车是芝加哥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尔学院。列车表上没有是因为它是支线车，不定期发车，你知道那种从公共铁路走但是通往一些矿山和工厂的特别列车么？我们跟那些是一样的。”芬格尔说。
“那列车什么时候来呢？”
“估计要到半夜吧，没办法，像我这种读了八年混到F级的人就只能等了。”
“八年？师兄在读博士吗？失敬，失敬。”路明非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额，其实我是因为学分抽凑不够毕不了业，在本科四年级留了四年。”芬格尔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路明非越发觉得这位师兄不靠谱了。这位师兄估计在卡塞尔学院里也是稀缺人才吧。
“是什么让师兄你坚持了这么久的？”
“学院毕业包分配啊！师弟，在这个内卷的时代，一个岗位几千人争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学院毕业包分配，简直是良心啊！”
路明非突然觉得，卡塞尔学院没来错。
“这些工作的工作时间怎么样？有996这种现象吗？”
“额，这个要看是什么部门了，有些部门你一个星期可以摸六天的鱼，有些部门却连996都是一种奢望，007才是常态。”
……
夜色加深，车站里的旅客变得稀少，脚步声在有些空旷的空间里异常醒目。
望着漆黑而空荡荡的铁轨，芬格尔感叹道：“想当年我也是学院顶尖的A级啊，大多时候一个电话列车就来了，哪里需要在这里等车呢。”
“师兄当年是A级？”
“是啊，师弟，你是不知道，当年的我可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教授们眼中的天之骄子，学生们眼中的榜样，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学妹对我抛媚眼，多少学弟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芬格尔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时刻。
“那师兄是怎么变成F级的？”路明非无情补刀。
芬格尔神色一僵，左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说：“师弟，不聊这个我们还是兄弟，而且我这级别下降是有原因的……”
铁轨深处传来了车轮于与轨道接触的声音，光芒照亮了通道。
列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列车员走了出来。列车员穿着一身合身的墨绿色列车员制服，胸口绣有半腐朽的树，袖口的金边和纽扣在灯光下反射出光芒，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
他摇了摇手里的铃铛：“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
路明非向四周扫了一下，发现警卫们在打盹，远处的赛百味店里没有人向这边望一眼，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辆列车。
路明非扯了扯旁边芬格尔的袖子，问：“其他人怎么像是没有注意到这的动静？”
“那是那个家伙的言灵，可以在领域内降低自身在普通人里的存在感，还可以作用于其他人和物品之上。这些你入学以后就知道了，我们先去检票吧。”芬格尔说。
两人来到了列车员的面前。
列车员看到眼前的芬格尔，有些诧异，说：“芬格尔，你还没走啊？我都以为你要退学了。”
“没办法，谁让新闻部离不开我呢？我要是走了，他们估计会痛哭流涕吧。”某个废材师兄恬不知耻地说。
列车员像是已经习惯了芬格尔的不着调，说：“你今年要降到F级了吧？真是从天堂降到地狱啊。”
“哎，这下真要农奴变牲口了，一点人权都没有了，气抖冷，F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芬格尔愤愤不平。
列车员没有回话，给芬格尔检票之后就直接让他等一会儿。
到了路明非检票的时候检票的设备发出了红色地光芒，路明非的信息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路明非，S级？抱歉，学校那边出了些问题，以你的阶级是不用在这等列车的。”列车员抱歉道。
“S级？不是只有校长吗？”芬格尔震惊地说。
“不只有校长，只不过不超过十个……”列车员回答道。
S级少到这种地步吗？路明非有些诧异。路非迟给他评为S级的理由很简单，他最后对付的那头死侍可以碾压那个B级专员，而路明非在被压制了精神念师这个体系给他带来的一切增幅后，只凭借混血种的能力可以秒杀那头死侍。
而关于S级的数量，路非迟也不清楚。如果把混血种的世界当作是游戏，那么路明非和路非迟都是百分之百的云玩家。
检票后，路明非提着行李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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