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哥哥与弟弟
突然，他眉头一皱，他觉察到了一股精神力向他袭来。
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你来了。”一道声音于黑暗之中响起。
灯光将黑暗驱散，列车之内，早已没有了芬格尔和古德里安的身影，有的只是一个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小男孩。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
路明非精神紧绷，但还是面露笑容，俯下身，将手轻轻按在小男孩的头顶，问：“小弟弟，你是不是上错列车了啊？是和你的妈妈走散了吧？你的妈妈估计很担心吧，我帮你联系她？”
“我始终在车上，我刚才跟你们一样在等车。”男孩淡淡地说
“看窗外，”男孩说，“欢迎来到……龙的国度！”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
暗红色的天空取代了黑夜，暴雨滂沱，血红的雨水汇成河流，如巨蛇一般在这无边的冰原乱舞。白色且泛着微微蓝光的冰层如利刃直指天空。
路明非知道了天空为何如血染了。
在那高耸的冰山之上，黑色的至尊伏于其上，双翼低垂至冰山之底，如小溪一般的龙血从祂的身体之中顺着冰山流下，染红了整座冰山，血液滚烫，融化冰雪，水汽升上天空，化作暗红色的云。
山下是汇聚成海的人，他们如蜂群一样爬上冰山，他们用金属利器不断敲击着巨龙的身躯，利器敲击黑色的鳞片迸射出大量火星。
他们不知疲惫，不断有人力竭从冰上掉落，在冰原之上化为一滩血肉，化为一朵血花。每当有鳞片被凿穿就会有大量白雾喷出，将人带上天空。
“黑王尼德霍格死了，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男孩轻声说。
铁锤击打在铁锥尾部的声音从遥远之地传来，带着来自远古的记忆进入路明非耳中。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男孩的声音平静。
他似乎非常享受那些击打声，闭上眼睛默默地欣赏着，露出一丝微笑。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睁开眼睛，看着路明非说。
不知怎么的，路明非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地悲伤。
悲伤了……几千年。
“你跟那黑龙……”路明非试探着，“很熟？”
“不，没有，恰恰相反，”男孩轻声说，“我是最想杀死祂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祂！”
“所以，哥哥，要杀了祂吗？一如多年以前，我们一起去杀了祂，去杀了那堆未能杀死的逆臣，去登上世界的王座，去拥抱权与力。”
“哥哥，你觉醒了对吧？觉醒了那让我们又爱又恨的血，觉醒了那让无数人哪怕是被魔鬼吞噬，坠入深渊也要追逐的力量。”
小男孩的声音像是遥远之处，立于高楼之上的歌者的歌声，朦胧而飘渺。
路明非的脑海中涌现了一些画面，画面里，他和小男孩相伴，经历着风霜，漫步在这不欢迎怪物的尘世之中。
“哥哥？你为什么叫我哥哥？”驱散脑海里那些画面，路明非带着疑惑问。
“我是路鸣泽啊，哥哥，我陪伴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忘了我吗？”小男孩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什么？”刚才还被这震撼的场景和小男孩悲伤的话语影响，处于一种莫名的心情中的路明非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路鸣泽？”
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路鸣泽是一个高160，重160的很匀称的一个人好吧？往称上称一称，我表弟能抵你两个好吧？
小男孩像是猜到了路明非的心里在想什么，说：“你说的那个路鸣泽只是一个和我同名的普通人罢了。我才是始终陪伴着你的亲弟弟啊。”
“那这些年我怎么不见你？我初二和人打架那次不见你出来？”
“这不是怕哥哥你被吓到吗？我的打算是让哥哥你在成年之前过一个快乐的普通人生活，等你成年之后再让你接触龙族的世界。可我没想到哥哥你会提前觉醒血统。”小男孩一脸的委屈。
我姓你个鬼！初中以前和爸妈在一块我童年过得是挺快乐的。但初中和父母分开以后，在叔叔家我过得怎样？不是有非迟哥和苏晓樯、吴浩他们我都不知道我的初三还有高中生活会过成什么样子。就自己初二那个学习状态，可能进入卡塞尔之前的自己还在为能不能考上大学烦恼吧？
路明非说：“所以，弟弟，能不能告诉一下我和你的故事呢？”
“不行啊，哥哥，这涉及到了这个世界的终极。”小男孩一脸为难的样子。
路明非咬了咬牙，眼前这个让人看一眼就想上去掐他脸蛋的小正太竟然是一个谜语人。
小男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金色，宛如熔金一般，像是有火焰在他的眼里燃烧，他轻声道：“哥哥，你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啦，交换吗？交换就可以。”
“交换？交换什么？”
“生命啊。”
“你就像是一个诱惑凡人献出灵魂的魔鬼。”路明非吐槽。不知为何，哪怕对方说出要和自己交换生命自己也没有感到愤怒，这让他很奇怪。
“哥哥，我确实是魔鬼啊，小魔鬼。我和你就像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那样。”
“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这我知道，《奈克瑟斯》里的黑暗奥特曼。你见过他们吗？见没见过适能者们使用进化信赖者变成奈克瑟斯奥特曼？”路明非说起了烂话，“我一直想当一次适能者，做一次准哥那样的真男人，当然，像孤门那样直接上大号变诺亚也可以。这个用命也可以交换？”
自称路鸣泽的小男孩愣住了，我和你聊《浮士德》你和我说《奈克瑟斯》？
路鸣泽无奈地说：“哥哥，别把这群数据设定离谱的家伙放过来，你就算是用你的整条命交换我也变不出进化信赖者给你。”
“哦，那就算了。”路明非无情地说。
“别啊，哥哥，我这几年的业绩就指望你了啊，你可是我的大客户啊。”
“魔鬼也要刷业绩？”
“那当然了，哥哥，你以为就人类里面有资本家吗？魔鬼里面也有啊，而且玩儿起这一套来比人类还厉害。像我这种没背景，没靠山的弱小魔鬼就只能苦兮兮地被压榨了。”
“可你刚才不还说我是你哥哥吗？还说你始终陪着我。现在你要我把命给你？”
“陪伴客户，充分了解客户，把每一个客户当成是自己的亲人是一个合格的魔鬼应该做的。”
“不要，我父母健在，有知心的朋友和关心自己的哥哥，现在还进入了名校，成为了所谓的S级，简直是人生赢家，我脑袋被驴踢了闲着没事拿命去和魔鬼交换。”
“哥哥，考虑一下吗，”小魔鬼突然变得嗲声嗲气，“哥哥你不是一个二次元爱好者吗？不是很喜欢那些二次元少女吗？正是春心萌动的的年龄，哥哥你不想来一次像二次元里一样美好的爱情吗？”
“想的话就来和我交换吧？交换了以后，你就可以登上世界的王座，掌握权与力的你无论是喜欢妖艳御姐型的还是清纯萝莉型的都随你心意了。”小魔鬼的声音不断诱惑着路明非。
“我真的对王座不敢兴趣啊，”路明非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路鸣泽看到，这个十八岁男孩的眼睛发生了改变，有点点星光从那双眸子里飘散到空气之中，与之对视者，会认为自己在面对浩瀚无垠的星空。
彷佛墙壁裂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密密麻麻宛若蛛网的裂缝布满了列车，布满了暗红的天空，布满了无边的寒冰荒原。
咔嚓！
四周的场景瞬间破碎。
路鸣泽发现自己和路明非站在了一片荒漠之上，不断有大风卷起沙尘，带来呼啸之声。
路鸣泽抬头，他看到了浩瀚无垠，异常璀璨的星空，没有尽头的星河横卧于他的头顶。
在路明非的身后，是一座有七层宛若古刹的高塔，星空有大量的光点倾泄而出，汇成河流流入高塔。高塔的前四层发出亮光，宛若星河般璀璨，而塔的第五层刻有奇怪的纹路和古奥的铭文，只不过像是只刻了一半。而第六层和第七层，则是一片漆黑。
“为了渴望光明的人们，我们对抗着绝望，我们愿败而无名，愿死而无葬。”
“我们不为成王，所谓的王座不过是又一个禁忌。”
“愿走向王座之人刀剑加身，落于深渊。”
男孩低沉的声音进入了路鸣泽的耳中。
此时的路明非，就像是那个家乡已经毁灭的青年一样。在成为精神念师的时候，那个青年跪在名为虚的老人面前，一如历代精神念师们，许下这沉重的誓言，签下那不朽的契约。
“我不会登上王座的，”路明非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着路鸣泽，“我走了。”
星空消失了，荒漠消失了，高塔消失了，路明非，也化作碎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漆黑的空间之中只剩下了路鸣泽的黄金之瞳在熊熊燃烧着。
他轻声说：“哥哥，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这种力量不属于龙族，路非迟吗？有意思。哥哥你不想登上王座，可是，哥哥，这是我们的命运啊，不成为王，就只有被吞噬，被杀死，一如那些挂着的枯骨。”
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你来了。”一道声音于黑暗之中响起。
灯光将黑暗驱散，列车之内，早已没有了芬格尔和古德里安的身影，有的只是一个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小男孩。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
路明非精神紧绷，但还是面露笑容，俯下身，将手轻轻按在小男孩的头顶，问：“小弟弟，你是不是上错列车了啊？是和你的妈妈走散了吧？你的妈妈估计很担心吧，我帮你联系她？”
“我始终在车上，我刚才跟你们一样在等车。”男孩淡淡地说
“看窗外，”男孩说，“欢迎来到……龙的国度！”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
暗红色的天空取代了黑夜，暴雨滂沱，血红的雨水汇成河流，如巨蛇一般在这无边的冰原乱舞。白色且泛着微微蓝光的冰层如利刃直指天空。
路明非知道了天空为何如血染了。
在那高耸的冰山之上，黑色的至尊伏于其上，双翼低垂至冰山之底，如小溪一般的龙血从祂的身体之中顺着冰山流下，染红了整座冰山，血液滚烫，融化冰雪，水汽升上天空，化作暗红色的云。
山下是汇聚成海的人，他们如蜂群一样爬上冰山，他们用金属利器不断敲击着巨龙的身躯，利器敲击黑色的鳞片迸射出大量火星。
他们不知疲惫，不断有人力竭从冰上掉落，在冰原之上化为一滩血肉，化为一朵血花。每当有鳞片被凿穿就会有大量白雾喷出，将人带上天空。
“黑王尼德霍格死了，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男孩轻声说。
铁锤击打在铁锥尾部的声音从遥远之地传来，带着来自远古的记忆进入路明非耳中。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男孩的声音平静。
他似乎非常享受那些击打声，闭上眼睛默默地欣赏着，露出一丝微笑。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睁开眼睛，看着路明非说。
不知怎么的，路明非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地悲伤。
悲伤了……几千年。
“你跟那黑龙……”路明非试探着，“很熟？”
“不，没有，恰恰相反，”男孩轻声说，“我是最想杀死祂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祂！”
“所以，哥哥，要杀了祂吗？一如多年以前，我们一起去杀了祂，去杀了那堆未能杀死的逆臣，去登上世界的王座，去拥抱权与力。”
“哥哥，你觉醒了对吧？觉醒了那让我们又爱又恨的血，觉醒了那让无数人哪怕是被魔鬼吞噬，坠入深渊也要追逐的力量。”
小男孩的声音像是遥远之处，立于高楼之上的歌者的歌声，朦胧而飘渺。
路明非的脑海中涌现了一些画面，画面里，他和小男孩相伴，经历着风霜，漫步在这不欢迎怪物的尘世之中。
“哥哥？你为什么叫我哥哥？”驱散脑海里那些画面，路明非带着疑惑问。
“我是路鸣泽啊，哥哥，我陪伴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忘了我吗？”小男孩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什么？”刚才还被这震撼的场景和小男孩悲伤的话语影响，处于一种莫名的心情中的路明非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路鸣泽？”
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路鸣泽是一个高160，重160的很匀称的一个人好吧？往称上称一称，我表弟能抵你两个好吧？
小男孩像是猜到了路明非的心里在想什么，说：“你说的那个路鸣泽只是一个和我同名的普通人罢了。我才是始终陪伴着你的亲弟弟啊。”
“那这些年我怎么不见你？我初二和人打架那次不见你出来？”
“这不是怕哥哥你被吓到吗？我的打算是让哥哥你在成年之前过一个快乐的普通人生活，等你成年之后再让你接触龙族的世界。可我没想到哥哥你会提前觉醒血统。”小男孩一脸的委屈。
我姓你个鬼！初中以前和爸妈在一块我童年过得是挺快乐的。但初中和父母分开以后，在叔叔家我过得怎样？不是有非迟哥和苏晓樯、吴浩他们我都不知道我的初三还有高中生活会过成什么样子。就自己初二那个学习状态，可能进入卡塞尔之前的自己还在为能不能考上大学烦恼吧？
路明非说：“所以，弟弟，能不能告诉一下我和你的故事呢？”
“不行啊，哥哥，这涉及到了这个世界的终极。”小男孩一脸为难的样子。
路明非咬了咬牙，眼前这个让人看一眼就想上去掐他脸蛋的小正太竟然是一个谜语人。
小男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金色，宛如熔金一般，像是有火焰在他的眼里燃烧，他轻声道：“哥哥，你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啦，交换吗？交换就可以。”
“交换？交换什么？”
“生命啊。”
“你就像是一个诱惑凡人献出灵魂的魔鬼。”路明非吐槽。不知为何，哪怕对方说出要和自己交换生命自己也没有感到愤怒，这让他很奇怪。
“哥哥，我确实是魔鬼啊，小魔鬼。我和你就像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那样。”
“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这我知道，《奈克瑟斯》里的黑暗奥特曼。你见过他们吗？见没见过适能者们使用进化信赖者变成奈克瑟斯奥特曼？”路明非说起了烂话，“我一直想当一次适能者，做一次准哥那样的真男人，当然，像孤门那样直接上大号变诺亚也可以。这个用命也可以交换？”
自称路鸣泽的小男孩愣住了，我和你聊《浮士德》你和我说《奈克瑟斯》？
路鸣泽无奈地说：“哥哥，别把这群数据设定离谱的家伙放过来，你就算是用你的整条命交换我也变不出进化信赖者给你。”
“哦，那就算了。”路明非无情地说。
“别啊，哥哥，我这几年的业绩就指望你了啊，你可是我的大客户啊。”
“魔鬼也要刷业绩？”
“那当然了，哥哥，你以为就人类里面有资本家吗？魔鬼里面也有啊，而且玩儿起这一套来比人类还厉害。像我这种没背景，没靠山的弱小魔鬼就只能苦兮兮地被压榨了。”
“可你刚才不还说我是你哥哥吗？还说你始终陪着我。现在你要我把命给你？”
“陪伴客户，充分了解客户，把每一个客户当成是自己的亲人是一个合格的魔鬼应该做的。”
“不要，我父母健在，有知心的朋友和关心自己的哥哥，现在还进入了名校，成为了所谓的S级，简直是人生赢家，我脑袋被驴踢了闲着没事拿命去和魔鬼交换。”
“哥哥，考虑一下吗，”小魔鬼突然变得嗲声嗲气，“哥哥你不是一个二次元爱好者吗？不是很喜欢那些二次元少女吗？正是春心萌动的的年龄，哥哥你不想来一次像二次元里一样美好的爱情吗？”
“想的话就来和我交换吧？交换了以后，你就可以登上世界的王座，掌握权与力的你无论是喜欢妖艳御姐型的还是清纯萝莉型的都随你心意了。”小魔鬼的声音不断诱惑着路明非。
“我真的对王座不敢兴趣啊，”路明非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路鸣泽看到，这个十八岁男孩的眼睛发生了改变，有点点星光从那双眸子里飘散到空气之中，与之对视者，会认为自己在面对浩瀚无垠的星空。
彷佛墙壁裂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密密麻麻宛若蛛网的裂缝布满了列车，布满了暗红的天空，布满了无边的寒冰荒原。
咔嚓！
四周的场景瞬间破碎。
路鸣泽发现自己和路明非站在了一片荒漠之上，不断有大风卷起沙尘，带来呼啸之声。
路鸣泽抬头，他看到了浩瀚无垠，异常璀璨的星空，没有尽头的星河横卧于他的头顶。
在路明非的身后，是一座有七层宛若古刹的高塔，星空有大量的光点倾泄而出，汇成河流流入高塔。高塔的前四层发出亮光，宛若星河般璀璨，而塔的第五层刻有奇怪的纹路和古奥的铭文，只不过像是只刻了一半。而第六层和第七层，则是一片漆黑。
“为了渴望光明的人们，我们对抗着绝望，我们愿败而无名，愿死而无葬。”
“我们不为成王，所谓的王座不过是又一个禁忌。”
“愿走向王座之人刀剑加身，落于深渊。”
男孩低沉的声音进入了路鸣泽的耳中。
此时的路明非，就像是那个家乡已经毁灭的青年一样。在成为精神念师的时候，那个青年跪在名为虚的老人面前，一如历代精神念师们，许下这沉重的誓言，签下那不朽的契约。
“我不会登上王座的，”路明非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着路鸣泽，“我走了。”
星空消失了，荒漠消失了，高塔消失了，路明非，也化作碎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漆黑的空间之中只剩下了路鸣泽的黄金之瞳在熊熊燃烧着。
他轻声说：“哥哥，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这种力量不属于龙族，路非迟吗？有意思。哥哥你不想登上王座，可是，哥哥，这是我们的命运啊，不成为王，就只有被吞噬，被杀死，一如那些挂着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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