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说话间，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太舒服了，童星星昏睡过去，趴在桌上睡着了。想要睁开眼，可眼皮沉重的厉害。

    “就知道是这个家伙，可不能饶了他。”一个厉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药效起作用了吗？”

    “当然。”

    “我来想想怎么对付他。”

    “要弄出人命吗？这可不得了。”

    “得了，别做个胆小鬼，难道凯瑟琳就白白的送命吗？”

    果然，这全是一个圈套，等童星星醒过来，被人绑住关在地下室里。

    童星星惊讶之余，脑海里在高速计算着，如何逃出生天，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幸运的是他们还没把他怎么样。地下室里除了他被绑着之外，没其他人。倒是面前一大堆工具，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用在童星星身上。他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没有好计策，只得这么被束缚着。“怎么办？”

    “能挣脱吗？”他用力试了试，不大管用。

    “有什么能用得着的？冷静下来，观察，观察环境，利用一切能用的。”他转眼看见一个锯子，“能用吗？”

    “不行啊，根本够不到。”

    “能挪过去吗？”他试了试，“动不了，被固定了，栓在一根铁管上。”

    费了些力气，没有任何进展，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着。“到底还有哪些能用的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

    “罗伊？安娜？到底跟凯瑟琳什么关系？”他彻底昏睡之前多少听见了一点他们的对话。“他们都怪在了我头上。为什么？”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呢？你必须冷静，他们可能随时下来折磨你。”

    “折磨我，难道你就受得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别吵，冷静，想。”

    童星星忽然开始人格分裂了。脑海里在不停的对话，他不知道是自己跟自己的对话，还是同地下室的鬼魂在对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他的逃生计划没有丝毫的进展。“要不就这样死掉吧，随他们怎么对付自己吧。断腿、剖腹、砍头、挖眼……随便吧，反正人都是要死掉的。”

    “我要这么死吗？你疯了吗？”

    “不然呢？你还能怎么样呢？”

    “别说话了，想。”

    “脑子想出的所有东西都是骗人的，自欺欺人的家伙。”

    “闭嘴！”

    “要死了……”

    “闭嘴吧！别吵。”

    “你真的人格分裂了。你忘了吗？”

    “什么？”

    “朱子明，你不记得了吗？”

    “嗯，死了。被洛克杰克逊杀掉了，马德华警官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的枪掉在了墙壁之间的夹缝里，他遇到交通事故死了。”

    “真是这样吗？”

    “什么？”

    “马德华是谁？”

    “警官啊，那天我们一起喝咖啡的。我还捡了六张五十元，还有一撮香灰和一缕头发。你不记得了吗？”

    “马德华到底是谁？”

    “马德华？是谁？”

    “马德华是谁？”

    恍惚间，他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医生的名字叫马德华。他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要做手术了，头被固定着，头发也被剃光了。“我做了什么手术呢？”

    “你还记得钟惠惠吗？”

    “她怎么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跟她跳河了，你想想吧。”

    “钟惠惠，钟惠惠……好熟悉的名字。”

    他一下子脑海中闪现了另一个场景，他跳河了，河水很冷，冻得浑身发抖，让人麻木，他看见一张脸，清瘦的脸，她会游泳。是的，他记得那个女人游上了岸。她还报了警。紧接着就模糊了，再也想不起来了。

    “你人格分裂。”

    “我不知道，我是吗？”

    “那我是你的谁呢？”

    “闭嘴，别吵。让我冷静。我要逃离这里。”

    “他们为什么没杀你？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我知道他们要杀我了，他们要折磨我。”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值得吗？”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安静。”他抬头望着头顶，听见脚步声逼近，他们要下来了吗？上面有好几个人的声音，还有争吵的声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怎么呢？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没过半分钟，突然听见了枪声。他死死地盯着地下室的门的方向，似乎上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他很紧张，怕是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