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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转换新颜

    清晨,一抹阳光刺进了他的床榻,他才惊醒,距离离开蝶思县已经过了一周有余,凌段彬借宿在了宋晴晴家,初到她家时,虽是低沉的他却也被震惊到了:毫不夸张的装潢却带着十足的贵气,大大的‘宋府’二字更是刺痛了凌段彬的双眼:“你…你是慈善之家,宋员外的千金?”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那你为何夜现树林?”

    “我去捐银子,不料迷了路啊,然后就被坏人盯上了,之后的事你不都清楚了么。”宋晴晴的表情很淡,彷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凌段彬整理好的被褥,准备出去给宋老爷请安,说是借宿,其实待遇堪比乘龙快婿,明眼人心里都明白,这小姐看上的,老爷同样看上了。

    “凌贤侄,还有月余便是会试,你上次乡试成绩不错,但是却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去应试啊,会引来杀身之祸。”

    “谢谢伯父体贴,既然我命可中,那我就不能放弃这机会,得个一官半职好为父亲报仇,好报答伯父!”

    “好,老朽知道你报仇心切,不如更名换姓?一切有我打点,这样一来你既无性命之虞,又可以有复仇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多谢伯父,那就该叫卢睿吧也算纪念我卢大哥,宋伯父大义,凌某永生难忘。”说着,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宋员外满意的笑了,他宋家需要的女婿是才华与大义集于一身的,而他,似乎刚刚好。

    有了保障,凌段彬更加努力读书了,而宋晴晴在一旁舞跃陪伴,他不为她所动,而她却心系他一人。

    “噹!此案审毕,赵琦因为与凌轼父子发生口角,使赵琦有了杀心,赵琦对此供认不讳,本县令宣判赵琦斩首,秋后行刑。”当令牌被扔下去的一瞬间,这个案件便告一段落。人们只会说钱县令办案如神或者是凌轼父子太过倒霉。没人会无聊的联想这是一场包含阴谋的情杀,更不会想始作俑者就是钱扒皮,因为这无关己事,他们只要关心天气好不好,粮食是否能丰收,就足够了。

    情敌一去不复返,现在钱恃晨要做的就只有哄得眼前人连还家门都不愿回,一心想进钱府,那么这人便不白杀,孽便不白造。

    这天,钱恃晨打着安慰叶小姐的旗号,踱进了叶府。望着堪比钱府的装潢,钱恃晨脸色一暗,在书童小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小顺便点头离去,钱恃晨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着乐此不疲的恭维话。

    “哟,钱公子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啊!”

    “叶伯父客气,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

    “啊,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老李,快把小姐叫出来。”叶利君抬起了拱手作揖的钱恃晨,引导着进入了大堂。

    “叶伯父,今日小生前来拜访乃是为了解开小姐的郁结,特带玉箫,如若请她前来见我,便不胜诚意了。”

    “钱公子果然深谋远虑,是老夫考虑不周,请~”

    一袭白衣的钱恃晨,手持棕红透明玉箫,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叶碧的闺房。

    “噹!”

    “诶呀,小姐,你怎么了?就算凌公子不在了,你也得为自己身子着想啊!”青婷看着面无血色,骨瘦如柴的小姐,好不担心。

    一阵悠扬婉转轻快地玉箫声传进了屋内,彷佛将屋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这沁人心脾的乐声,带着叶碧遨游,遨游在清晨练琴的时光,是他?是段彬来寻我了么?可画面突然转移,引入脑海的人却突然之间换成了钱恃晨: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眉宇间的凌厉却配着泰然自得的笑容,眼中含笑,却又饱含深情……清风袭过,发梢的忽起忽落,又增添一份神秘。这样的钱恃晨让叶碧顿时失了神,全然未发现退出去的青婷和失笑的钱恃晨。

    等回过神来,叶碧才发现自己失了态,偏过头去:“请问钱公子造访何事?小女子今日心情不佳。”

    “在下知道叶小姐用情至深,伤心不已,作为鄙人也是十分痛心,所以特地前来为你解除郁结。”

    “既然知道我为情所伤,又何必来纠缠我?”叶碧言语中有些冷淡,好似在拒绝面前的人。

    “在下听郎中说,只有放开心境,才不至于抑郁成疾,作为朋友的关心难道都不可以么?”钱恃晨望向叶碧,眼神里饱含真诚。

    “这……”只是朋友的关心?叶碧恍惚中,青婷钻了出来。

    “小姐,我们不一直听说愿雨林和听雨崖的景色奇特,一直想去看看,而老爷却一直怕有危险,这次有了钱公子,再加上你的抑郁,我想我们一定能一赏自然好风光哒!”叶碧不会看到,钱恃晨背后竖起了大拇指,这青婷,他是收买成功了。

    不知道是受不住景色的诱惑还是钱恃晨的诚恳,两人便在叶员外的准许下,出门游玩了。

    “老爷,这样行么?不能将闺女推入钱家虎口啊!”

    “夫人,钱家财大势大,如今女儿也多病憔悴,由她去吧。”本该面露慈祥的叶利君,此刻眼中却掩藏着什么。

    “老爷,你不是要……”

    “夫人,为夫我自有分寸。隔墙有耳。”叶员外眼中的那一抹精光,被躲在暗处的刘月尽收眼底。

    “听说愿雨林是夏商时期人们求雨所听一位巫师的话建造的,而听雨崖则是巫师站在那料峭的山崖上做听雨动作呼唤来雨而命名的。”

    “钱公子不愧博学多才。”

    “哪里哪里,若不是错过了今年乡试,还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钱公子喜欢入仕?”叶碧颇为疑惑。

    “其实只是想一究才华,官场这种地方怎么比得上游山玩水,提笔写诗来的乐趣多?所以我挺欣赏陶渊明的。”钱恃晨半诚实半虚假说道。

    说到陶渊明,一直在后面几近打盹的小顺来了精神:“桃源名我知道啊,就是东阳著名的桃醋庄,那味道鲜美极了!要不我们改天去东阳尝尝?”说着还摸了摸嘴角。

    “喂!不懂就别乱喊!陶渊明乃东晋一大诗人,什么时候变成醋庄了?”青婷满脸不屑的瞥了小顺一眼。

    叶碧止住笑,示意青婷住口“家婢不懂礼数,请钱公子略笑了。”心里却一惊,自从段彬死后,自己这是第一次笑吧?

    “是家奴不学无术,还望叶姑娘不要见怪。”

    “钱公子过谦了,啊,啊啊!”叶碧在对话时,完全没注意脚下一个‘顽皮’的石子,本来叶碧就是一个羸弱的女子再加上近日都没有好好用膳,马上就控制不住平衡向后倒去。

    小顺见状马上准备接住叶小姐,这听雨崖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他哪敢含糊。谁料只习武5年的自家公子却比习武15年的自己步伐还快,一把抱住了叶碧

    “碧儿!”声嘶力竭的呼叫,手的力道加大了好多,生怕叶碧消失一般。

    叶碧惊魂未定,耳畔却萦绕着“碧儿”两个字,他叫她碧儿,她没有觉得一点不顺耳和厌恶感。

    飒飒的树叶声,阵阵的小清风,似乎真有法术般使叶碧暂忘疼痛,与钱恃晨谈天论地而后面的两位跟从却吵个喋喋不休,谁知道这和谐温馨的场景,会不会令凌段彬真的吐血而亡?

    “已经傍晚时分,想必家父也该担心小女了,今日钱公子的邀请使小女很开心,多谢钱公子。”

    “叶姑娘,想两个时辰后,夜空便会繁星点点连成多样线,不如再多等一会可好?”

    “繁星固好,可……”

    “小姐,让我去通报老爷一声,您就安心看星星吧。”青婷看见了钱恃晨递给的眼色,知趣的帮忙到。

    “青婷,这恐怕……”叶碧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孤男寡女。

    “叶姑娘难道怕在下会做小人之事?”钱恃晨笑道。

    “不不不,钱公子当初舍身相救,又陪小女释放心结,怎么会做小人之事?那我姑且再呆两个时辰吧。”

    钱恃晨眼底含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怀中之物……

    “喂,那个什么顺,走啦!”青婷叫嚣道,他对这个不学无术的跟班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我叫小顺,还有,你凭什么使唤我啊?”小顺背着行李一蹦一跳的奔向了青婷。

    “呀……疼。”青婷将小顺的耳朵拧了三百六十度,斥责道:“你傻啊,我们家小姐与你们家少爷正好是独处的时间,你在那呆着算怎么回事?”

    “去去去,少爷都没让我走,一定有理由!”

    “你……我真不知道你们家少爷怎么能让你跟班!”愤怒中的青婷完全没发现已经绷开的外衣,直到发现小顺那通红的脸……

    “青婷姑娘,对不起,青婷姑娘,诶,青婷姑娘我会负责的,你说什么都听你的,青婷姑娘……”小顺一时慌了神这看见女性的中衣可不是一件小事。

    “去死,谁要你负责,听我的就离这里远点,离我远点,还有,不许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尤其是你家少爷!”青婷没想到,小姐的独处时间,她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不过,对于从小就待她如姐妹的小姐,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