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是云破月
经过简单的休整，五人便踏上了返回朔风城的路，云破月有意走在众人身后，似乎在刻意疏远。
此番过后，青平县一案算是结束了，但他还有一個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那便是两人来时那晚所遇见的猛虎。猛虎四肢被铁链束缚过，腹中又有人的残躯，而青平县又遭此劫难，那是谁在圈养这些猛虎呢？
赵湛被人取代，说明朝廷已经被红莲教渗透到一个可怖的程度，甚至威胁到皇权的统治。
从墨冥跟踪赵湛获得的情报来看，此事皇后也参与其中，那她在这场阴谋里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青平县令一家四口离奇失踪，或许已经遇害，连带着县志和账本，云破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窃取县志和账本。
而且，赵青已经知道他是凡人，也不知他会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而墨冥的态度也不明朗，云破月此刻已经有了离去的心思。
离开献国，去别处闯荡江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回了长安，结局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死于非命。
行至那处荒坟，李若瞳突然制止了队伍，看着赵青与墨冥，语气冰冷而又带着威胁的意味：“破月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不知两位将军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助他隐瞒过去。”
祭师在自杀前将所有力量都给了李若瞳，若非抢救及时，此刻已经香消玉殒了，现在由李若瞳照顾。
大战过后，赵青与墨冥已经虚弱到极致，身体各处皆有伤痕，行动极为吃力，与生龙活虎的李若瞳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步，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慌张，而是静静地看着，等待李若瞳继续说下去。
“你们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云破月走上前，挡在两人身前，神情释然，语重心长地说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瞒不住的，而且……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添无辜亡魂。”
“献国有数以百计的青平县，诸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我希望你们能为百姓而谋利，献国的子民，需要你们。”
“至于我，时也，命也。”
云破月决定离开献国，所以对赵青和墨冥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让他活下来。
墨冥有些伤心，神情黯然：“我在将军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虽然我比几位要年长些许，但我所图却不及将军万一，自从听说了将军的事迹后，我独自一人从墨州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青州，只为了追随与你，从未有过异心。”
“若是不信，自可剖开我的身体，看看那颗心，是否炙热鲜红。”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决，没有丝毫畏惧，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什么是他所牵挂的，坦然面对死亡。
赵青无奈的耸耸肩，轻叹一声：“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估计你们也不会信，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云破月，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魅力。”
说完这些他便自顾自的离开了，也不在乎李若瞳那杀人的眼神。
李若瞳选择相信墨冥，正欲拔剑却被云破月按住了，他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聊聊吧。”
李若瞳轻轻点头，随后两人便来到一处小溪边，相顾无言。
云破月率先打破沉默，道：“其实……我不是你记忆中那个青梅竹马的云破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总之，我和他不是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是你啊，破月，就算你内力全失，也不要自暴自弃好不好？”李若瞳泪眼婆娑，满是心疼道。
云破月：“……”
穿越这种事虽然难以理解，但李若瞳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比熟悉，如今换了一个人，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可我真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人，你们之间的事，我一无所知。”
李若瞳问了一些两人曾经的过去，云破月一个都答不上来，她才艰难的相信，他不是他。
“怎么会这样？”
真相很残酷，但不论事实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当它摆在眼前时，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
说完这些话后，两人一直沉默，时间过得很慢，恍如千年，但又过得很快，因为今日后，一个人的一生就结束了。
李若瞳难掩悲伤，一個驰骋沙场的将军，见过无数生离死别，山河破碎，历经无数生死的她，此刻宛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双臂抱膝，将头埋进怀里，嚎啕大哭。
哭声越来越小，她努力的压制心中悲伤，小声抽泣着。
云破月想要安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他没资格。
天色渐晚，李若瞳缓缓起身，用手绢将泪痕擦拭干净，又如往日那般站在云破月面前。
“跟我回长安。”
云破月愣了两秒：“你现在知道我不是那个天下第一的云破月了，干嘛还要带我回长安，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李若瞳的表情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她越是掩饰，心中的悲伤就越是翻涌。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你是陛下亲封的大将军，若是你的死讯传到长安，可想而知能引起多大的震动。”
“你若死了，无数平民也会遭殃，成为乱世的牺牲品，就像青平县……”
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因为已经足够了，云破月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从他愿意以凡人之躯挑战赵湛这点就足以证明。
在这风起云涌的乱世，人命低贱如蝼蚁，而他的信仰却是带着无尽的光亮，所以她知道云破月一定会同意的。
信仰不同，追求也就不同，在这乱世，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唯有建立一个新的秩序，才有可能给平民一个盛世。
“如果有人注定要重塑秩序，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想到这里，云破月心中燃起熊熊烈火，然后穿上红甲，骑上白马，驰骋天地，向着光亮奔去。
此番过后，青平县一案算是结束了，但他还有一個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那便是两人来时那晚所遇见的猛虎。猛虎四肢被铁链束缚过，腹中又有人的残躯，而青平县又遭此劫难，那是谁在圈养这些猛虎呢？
赵湛被人取代，说明朝廷已经被红莲教渗透到一个可怖的程度，甚至威胁到皇权的统治。
从墨冥跟踪赵湛获得的情报来看，此事皇后也参与其中，那她在这场阴谋里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青平县令一家四口离奇失踪，或许已经遇害，连带着县志和账本，云破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窃取县志和账本。
而且，赵青已经知道他是凡人，也不知他会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而墨冥的态度也不明朗，云破月此刻已经有了离去的心思。
离开献国，去别处闯荡江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回了长安，结局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死于非命。
行至那处荒坟，李若瞳突然制止了队伍，看着赵青与墨冥，语气冰冷而又带着威胁的意味：“破月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不知两位将军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助他隐瞒过去。”
祭师在自杀前将所有力量都给了李若瞳，若非抢救及时，此刻已经香消玉殒了，现在由李若瞳照顾。
大战过后，赵青与墨冥已经虚弱到极致，身体各处皆有伤痕，行动极为吃力，与生龙活虎的李若瞳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步，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慌张，而是静静地看着，等待李若瞳继续说下去。
“你们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云破月走上前，挡在两人身前，神情释然，语重心长地说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瞒不住的，而且……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添无辜亡魂。”
“献国有数以百计的青平县，诸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我希望你们能为百姓而谋利，献国的子民，需要你们。”
“至于我，时也，命也。”
云破月决定离开献国，所以对赵青和墨冥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让他活下来。
墨冥有些伤心，神情黯然：“我在将军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虽然我比几位要年长些许，但我所图却不及将军万一，自从听说了将军的事迹后，我独自一人从墨州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青州，只为了追随与你，从未有过异心。”
“若是不信，自可剖开我的身体，看看那颗心，是否炙热鲜红。”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决，没有丝毫畏惧，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什么是他所牵挂的，坦然面对死亡。
赵青无奈的耸耸肩，轻叹一声：“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估计你们也不会信，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云破月，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魅力。”
说完这些他便自顾自的离开了，也不在乎李若瞳那杀人的眼神。
李若瞳选择相信墨冥，正欲拔剑却被云破月按住了，他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聊聊吧。”
李若瞳轻轻点头，随后两人便来到一处小溪边，相顾无言。
云破月率先打破沉默，道：“其实……我不是你记忆中那个青梅竹马的云破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总之，我和他不是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是你啊，破月，就算你内力全失，也不要自暴自弃好不好？”李若瞳泪眼婆娑，满是心疼道。
云破月：“……”
穿越这种事虽然难以理解，但李若瞳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比熟悉，如今换了一个人，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可我真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人，你们之间的事，我一无所知。”
李若瞳问了一些两人曾经的过去，云破月一个都答不上来，她才艰难的相信，他不是他。
“怎么会这样？”
真相很残酷，但不论事实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当它摆在眼前时，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
说完这些话后，两人一直沉默，时间过得很慢，恍如千年，但又过得很快，因为今日后，一个人的一生就结束了。
李若瞳难掩悲伤，一個驰骋沙场的将军，见过无数生离死别，山河破碎，历经无数生死的她，此刻宛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双臂抱膝，将头埋进怀里，嚎啕大哭。
哭声越来越小，她努力的压制心中悲伤，小声抽泣着。
云破月想要安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他没资格。
天色渐晚，李若瞳缓缓起身，用手绢将泪痕擦拭干净，又如往日那般站在云破月面前。
“跟我回长安。”
云破月愣了两秒：“你现在知道我不是那个天下第一的云破月了，干嘛还要带我回长安，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李若瞳的表情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她越是掩饰，心中的悲伤就越是翻涌。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你是陛下亲封的大将军，若是你的死讯传到长安，可想而知能引起多大的震动。”
“你若死了，无数平民也会遭殃，成为乱世的牺牲品，就像青平县……”
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因为已经足够了，云破月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从他愿意以凡人之躯挑战赵湛这点就足以证明。
在这风起云涌的乱世，人命低贱如蝼蚁，而他的信仰却是带着无尽的光亮，所以她知道云破月一定会同意的。
信仰不同，追求也就不同，在这乱世，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唯有建立一个新的秩序，才有可能给平民一个盛世。
“如果有人注定要重塑秩序，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想到这里，云破月心中燃起熊熊烈火，然后穿上红甲，骑上白马，驰骋天地，向着光亮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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