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从不乱花钱的苏牧
方才苏牧写完后，故意挠了几下掌心。
姜淼淼最是怕痒了，挠痒是她的命门，苏牧才一挠，淼淼就只能求饶。
待得她缓过气来，她很是气恼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瞪了苏牧一眼。
“姜老师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没写对吗，要我再写几遍给你吗？”
姜淼淼看着笑吟吟的苏牧，忍不住紧攥起拳头。
她轻啐一口。
刚才分明就不是因为这事。
苏牧好像真的有些变了，不过她好像也并不讨厌这样的苏牧。
“刚才算是你蒙对了，那个字读‘苏’，也就是你的姓。”
“哦，原来是苏啊。”苏牧故作恍然大悟。
见到苏牧如此，姜淼淼也恍然大悟，“你一定是学过你的名字怎么写，不算，刚才的不算。”
“那姜老师，那你再教我一下姜字怎么写吧？”
“我这姓可不好写，你确定？”姜淼淼杏眸一亮。
“我确定。”
“那你伸手来。”
姜淼淼在苏牧手上写了一个姜字，兴许是想要报复刚才苏牧的行为，姜淼淼写的很顽皮，说是写字，更像是在挠手心。
只是苏牧却是忍住了，做了几个月钳工，他的手掌远比姜淼淼的要粗糙的多，他无惧挑战。
“哼，我写完了，到你了。”姜淼淼没见到苏牧求饶，有些不大满意。
苏牧却是乐了，然后没等姜淼淼伸手，就又伸手抓了过来，姜淼淼看了眼苏牧，总觉得怪怪的。
好像有些不对，但好像又很正常，识字嘛。
“你看，这姜字是这么写吧？”
苏牧慢悠悠写着，姜淼淼忍得很难受，小脸涨红了，直到最后一撇，苏牧故意挠了一下，姜淼淼又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哈哈，你，你是故意，你一定是故意的，苏牧你知道我怕痒的。”
“姜老师，你可不要平白污人清白，我这不是在正常写字嘛，你就说我写对了没，你看我还能连着写。”
“这是苏。”
哈哈哈哈。
“这是姜。”
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你快停下，求你了，苏牧。”
姜淼淼的确很怕痒，后面都快笑的没力气了，苏牧这才饶了她。
这回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平静下来后祭出了杀手锏，“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教你识字了。”
苏牧一听，这可不行，之后便乖巧了许多，眼下小手也摸到了，已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能操之过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我在教你我的淼吧，这个字的笔画更多，但是却有规律。”姜淼淼让苏牧不能胡作非为，但不包括她自己。
她还是想要让苏牧发笑，只是好一番苏牧都没笑，苏牧见她如此努力，便是配合着笑了几声。
瞧见苏牧终于笑了，淼淼自以为扳回一局，顿时她那紧皱眉头舒展开来。
我家淼淼怎么能这么可爱。
苏牧越瞧越喜欢。
“哼，这个字你学会了吗？”
淼淼笑的很开心，苏牧因为想要多看几眼，故意摇摇头。
以为终于难倒了苏牧，这下淼淼笑的更灿烂了。
“哈哈，你不会了吧，来，姜老师我教你。”
苏牧刚抬起手，姜淼淼就迫不及待将手拉过，然后开始写了起来，这一出将苏牧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没什么，姜老师你写吧。”
之后苏牧像是突然间变傻了一样，怎么都教不会，姜淼淼教了一遍又一遍后，苏牧才堪堪学会了淼字。
这时下午的铃声响彻，午休结束了。
“苏牧你今天这一顿得要好几个鸡蛋吧，我们现在只是学徒工，每月没有多少钱，要不，明天我还是自己带饭吧。”
苏牧摇摇头，“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几天我来给你送饭，而且再有几日我可就不是学徒了。”
淼淼愣了一下显然没能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但第二遍铃声响起了，她也只好招招手。
“苏牧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回到车间，淼淼才理解了苏牧那句话的含义。
不再是学徒的意思就是出师了。
只是苏牧入厂比她还要晚三天，她都没把握在几天后通过技能考核，更何况是难度更高的钳工。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苏牧话语里一半的含义。
至于另一半含义，现在也只有苏牧自己知晓。
离开工厂后，苏牧在黄桥镇上转了一小圈，同样是镇，黄桥镇比起杨林镇要大上不小，商铺也多出不少。
杨林镇唯有在赶集日的热闹才能比得上黄桥镇的平日的热闹。
简而言之，黄桥镇的市场绝对要比杨林镇更大，但在买头驴子前，苏牧暂时不打算到黄桥镇里来卖东西。
鱼获在杨林镇暂时也不缺销路，自然也就没必要跑来更远的黄桥镇售卖了。
不过这镇里的供销社得逛一逛，那日在杨林镇没能买到的渔具，这日在黄桥镇的供销社里总算是看到了鱼竿。
一根三米多长的满是灰尘的四节竹接竿，价格是两块一毛三分。
接竿的做工粗糙，使着笨重，唯一的优点就是结实。
苏牧试了下实在不喜欢，花这钱倒不如自己上山砍一根竹子自己做上一根，最后只花了两毛八分钱买了三个鱼钩和两根钓线。
回村之前，苏牧在镇上生意最好的三家包子铺各买了一小袋包子。
分别是萧记包子、胡氏包子、杨家包子铺。
萧记的肉包子在三家中最好吃，但肉馅还是有些柴。
胡氏的菜包子还行，但包子皮有些硬了，还不够白。
杨家的糖包一般般，包子皮也是有点硬，不够松软。
三家包子铺的包子各有秋千，至少比起杨林镇的包子铺好不少，这三家在黄桥镇里都有一批忠实的老顾客。
吃着包子回到村中，苏牧正往家走。
半道却被李婶截下了。
“小牧，你过来一下，婶有话想和你说。”
两人走到院外的一处菜田里，四下无人。
“小牧啊，你告诉婶，你是不是对淼淼有意思？”李婶开门见山道。
被突然这么一问，苏牧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否认，直接点点头。
李婶果然看出来了，眼下恐怕也只有淼淼她自己不知道了吧。
瞧见苏牧的笑容，李婶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了。
“小牧，淼淼是挺好，但是这事有些不好办，淼淼她爸姜远山你知道吧？”
当即苏牧已是明白李婶的意思了。
“嗯，我知道的。”
“淼淼他爸，之前是东边中学的老师，大家都喊他姜老师，我们村就有不少人都是他教的。”
“今年姜老师更是调去了黄桥镇上去教黄桥三中了，我们这三中比二中都厉害，就比一中差一点点。”
苏牧点头，这个年代老师都是国家分配的工作，工资比一般的工人高出不少，地位也高一些。
镇里的老师就更加如此。
“婶的一个妹妹就嫁在了炭山村，之前离姜老师家不远，总之村里都有传淼淼他爸眼光可不低，对女婿的要求更是很高。”
“当然，婶不是说小牧你不好，就是有点不合适，也不是这么说，该怎么说呢……”
“李婶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的。”
李婶一听，松了口气，她没上过什么学，也不太会说话，只要苏牧这娃儿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好。
“小牧啊，婶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事儿就是这个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小牧你如今是一名光荣的工人，只要努力工作，平时不乱花钱，攒好钱，以后讨个老婆过日子很容易的。”
最后李婶还不忘重点提醒苏牧要攒钱。
后面的话苏牧听着有些疑惑，李婶像是在说自己乱花钱。
只是，这没有吧。
他可从不乱花一分钱。
至于攒钱，苏牧已经在攒了。
姜淼淼最是怕痒了，挠痒是她的命门，苏牧才一挠，淼淼就只能求饶。
待得她缓过气来，她很是气恼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瞪了苏牧一眼。
“姜老师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没写对吗，要我再写几遍给你吗？”
姜淼淼看着笑吟吟的苏牧，忍不住紧攥起拳头。
她轻啐一口。
刚才分明就不是因为这事。
苏牧好像真的有些变了，不过她好像也并不讨厌这样的苏牧。
“刚才算是你蒙对了，那个字读‘苏’，也就是你的姓。”
“哦，原来是苏啊。”苏牧故作恍然大悟。
见到苏牧如此，姜淼淼也恍然大悟，“你一定是学过你的名字怎么写，不算，刚才的不算。”
“那姜老师，那你再教我一下姜字怎么写吧？”
“我这姓可不好写，你确定？”姜淼淼杏眸一亮。
“我确定。”
“那你伸手来。”
姜淼淼在苏牧手上写了一个姜字，兴许是想要报复刚才苏牧的行为，姜淼淼写的很顽皮，说是写字，更像是在挠手心。
只是苏牧却是忍住了，做了几个月钳工，他的手掌远比姜淼淼的要粗糙的多，他无惧挑战。
“哼，我写完了，到你了。”姜淼淼没见到苏牧求饶，有些不大满意。
苏牧却是乐了，然后没等姜淼淼伸手，就又伸手抓了过来，姜淼淼看了眼苏牧，总觉得怪怪的。
好像有些不对，但好像又很正常，识字嘛。
“你看，这姜字是这么写吧？”
苏牧慢悠悠写着，姜淼淼忍得很难受，小脸涨红了，直到最后一撇，苏牧故意挠了一下，姜淼淼又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哈哈，你，你是故意，你一定是故意的，苏牧你知道我怕痒的。”
“姜老师，你可不要平白污人清白，我这不是在正常写字嘛，你就说我写对了没，你看我还能连着写。”
“这是苏。”
哈哈哈哈。
“这是姜。”
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你快停下，求你了，苏牧。”
姜淼淼的确很怕痒，后面都快笑的没力气了，苏牧这才饶了她。
这回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平静下来后祭出了杀手锏，“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教你识字了。”
苏牧一听，这可不行，之后便乖巧了许多，眼下小手也摸到了，已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能操之过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我在教你我的淼吧，这个字的笔画更多，但是却有规律。”姜淼淼让苏牧不能胡作非为，但不包括她自己。
她还是想要让苏牧发笑，只是好一番苏牧都没笑，苏牧见她如此努力，便是配合着笑了几声。
瞧见苏牧终于笑了，淼淼自以为扳回一局，顿时她那紧皱眉头舒展开来。
我家淼淼怎么能这么可爱。
苏牧越瞧越喜欢。
“哼，这个字你学会了吗？”
淼淼笑的很开心，苏牧因为想要多看几眼，故意摇摇头。
以为终于难倒了苏牧，这下淼淼笑的更灿烂了。
“哈哈，你不会了吧，来，姜老师我教你。”
苏牧刚抬起手，姜淼淼就迫不及待将手拉过，然后开始写了起来，这一出将苏牧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没什么，姜老师你写吧。”
之后苏牧像是突然间变傻了一样，怎么都教不会，姜淼淼教了一遍又一遍后，苏牧才堪堪学会了淼字。
这时下午的铃声响彻，午休结束了。
“苏牧你今天这一顿得要好几个鸡蛋吧，我们现在只是学徒工，每月没有多少钱，要不，明天我还是自己带饭吧。”
苏牧摇摇头，“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几天我来给你送饭，而且再有几日我可就不是学徒了。”
淼淼愣了一下显然没能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但第二遍铃声响起了，她也只好招招手。
“苏牧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回到车间，淼淼才理解了苏牧那句话的含义。
不再是学徒的意思就是出师了。
只是苏牧入厂比她还要晚三天，她都没把握在几天后通过技能考核，更何况是难度更高的钳工。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苏牧话语里一半的含义。
至于另一半含义，现在也只有苏牧自己知晓。
离开工厂后，苏牧在黄桥镇上转了一小圈，同样是镇，黄桥镇比起杨林镇要大上不小，商铺也多出不少。
杨林镇唯有在赶集日的热闹才能比得上黄桥镇的平日的热闹。
简而言之，黄桥镇的市场绝对要比杨林镇更大，但在买头驴子前，苏牧暂时不打算到黄桥镇里来卖东西。
鱼获在杨林镇暂时也不缺销路，自然也就没必要跑来更远的黄桥镇售卖了。
不过这镇里的供销社得逛一逛，那日在杨林镇没能买到的渔具，这日在黄桥镇的供销社里总算是看到了鱼竿。
一根三米多长的满是灰尘的四节竹接竿，价格是两块一毛三分。
接竿的做工粗糙，使着笨重，唯一的优点就是结实。
苏牧试了下实在不喜欢，花这钱倒不如自己上山砍一根竹子自己做上一根，最后只花了两毛八分钱买了三个鱼钩和两根钓线。
回村之前，苏牧在镇上生意最好的三家包子铺各买了一小袋包子。
分别是萧记包子、胡氏包子、杨家包子铺。
萧记的肉包子在三家中最好吃，但肉馅还是有些柴。
胡氏的菜包子还行，但包子皮有些硬了，还不够白。
杨家的糖包一般般，包子皮也是有点硬，不够松软。
三家包子铺的包子各有秋千，至少比起杨林镇的包子铺好不少，这三家在黄桥镇里都有一批忠实的老顾客。
吃着包子回到村中，苏牧正往家走。
半道却被李婶截下了。
“小牧，你过来一下，婶有话想和你说。”
两人走到院外的一处菜田里，四下无人。
“小牧啊，你告诉婶，你是不是对淼淼有意思？”李婶开门见山道。
被突然这么一问，苏牧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否认，直接点点头。
李婶果然看出来了，眼下恐怕也只有淼淼她自己不知道了吧。
瞧见苏牧的笑容，李婶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了。
“小牧，淼淼是挺好，但是这事有些不好办，淼淼她爸姜远山你知道吧？”
当即苏牧已是明白李婶的意思了。
“嗯，我知道的。”
“淼淼他爸，之前是东边中学的老师，大家都喊他姜老师，我们村就有不少人都是他教的。”
“今年姜老师更是调去了黄桥镇上去教黄桥三中了，我们这三中比二中都厉害，就比一中差一点点。”
苏牧点头，这个年代老师都是国家分配的工作，工资比一般的工人高出不少，地位也高一些。
镇里的老师就更加如此。
“婶的一个妹妹就嫁在了炭山村，之前离姜老师家不远，总之村里都有传淼淼他爸眼光可不低，对女婿的要求更是很高。”
“当然，婶不是说小牧你不好，就是有点不合适，也不是这么说，该怎么说呢……”
“李婶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的。”
李婶一听，松了口气，她没上过什么学，也不太会说话，只要苏牧这娃儿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好。
“小牧啊，婶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事儿就是这个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小牧你如今是一名光荣的工人，只要努力工作，平时不乱花钱，攒好钱，以后讨个老婆过日子很容易的。”
最后李婶还不忘重点提醒苏牧要攒钱。
后面的话苏牧听着有些疑惑，李婶像是在说自己乱花钱。
只是，这没有吧。
他可从不乱花一分钱。
至于攒钱，苏牧已经在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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