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帝是什么，苏牧有两层楼高
啊？！！！
男人一脸惊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样，卖吗？”苏牧再次问。
“你真的要买？”
国字脸男人板车上的鱼并不多，不过是十斤左右，最大的一条看着也就一斤三两的样子，显然不够肥美。
但其实并不比集市中心鱼摊卖的差什么，只是苏牧钓的鱼太过肥美而已。
“卖吗？”
“卖，当然卖。”
“我一次性买了，你是不是应给卖我便宜些？”苏牧笑道。
“嗯，好，那我给你一斤都便宜两分？”国字脸男人思考了一下说道。
格局小了。
不过苏牧却是点点头，但提出了一个要求，“等会还需要你来配合我卖一下鱼。”
“好，我都配合。”男人笑容满面，一口就应下了。
很快男人将鱼一一上秤，一共十斤五两，都卖苏牧五毛二分一斤，一共五块四毛六分。
拿到钱后，男人喉咙滚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还是头一回卖鱼能瞧见这么多钱。
就是不知道这人买自己的鱼做什么。
“我们换个摊位，就去那街巷口。”这时苏牧开口道。
“街巷口？”
男人疑惑，但他没多想便拍了拍驴子屁股，“憨货，我们走。”
到了街巷口，苏牧卖鱼前先问了一句，“你这鱼是钓上来的，还是喂饲料的？”
“我的鱼虽然比不上你的，但我向你保证，都是我一条一条钓上来的。”
苏牧点点头，其实也能瞧出这鱼是野生的。
之后他开始了吆喝。
“卖鱼喽，河里刚钓上来的活鱼，最后一盆，味道肥美，价格更实惠~”
那男人此刻心中有些诧异，这人刚买完自己的鱼，回头就开始卖起了鱼，只是自己卖不掉的鱼，他真能卖出去吗？
而且真不会亏本吗？
几声吆喝声后，客人很快就上门了，一旁的男人双目瞪如圆铃，很是惊讶。
“咦小伙子，今天你这还有帮手啦？”
说完，大姐看向鱼盆里的鱼有些迟疑。
“嗯，大姐，今天已经卖完了两盆鱼，剩下的这一盆鱼比之前的差一些，但我向您保证也都是野生的鱼，吃起来滋味并不会差多少，而且我给您算便宜些，您看好吗？”
苏牧满脸笑容道。
大姐一听，心中疑虑便是打消了大半，她信得过苏牧，而且人家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明说了这鱼是卖剩下的了。
而且也说要算自己便宜些。
“哈哈哈，你这小伙子实诚，我就爱买你的鱼吃，那给我来一条鲫鱼。”
“大姐，这条鲫鱼一斤一两，我就算您一斤好了，也给您再便宜三分钱一斤，您看可好？”
“好，就这条了。”
“大姐，您慢走。”苏牧收了钱，麻利将鱼穿好递过。
大姐乐呵呵提着鱼离开了，这一幕看得苏牧身旁的男人目瞪口呆，先不说这人竟然真就这么快卖出了鱼。
就说这笑容，怎么之前就没人买了他的鱼后笑的这么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人沉默了，陷入到了思考当中。
而这还只是开始，随着吆喝声，不断有客人上门，鱼盆里十来斤的鱼，只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售卖一空。
甚至还有不少没买到鱼的客人，有些小抱怨着离开了，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场面。
男人清楚，若非自己的鱼比不上苏牧的鱼，苏牧卖起来只会更快，或许都不用半小时就能卖完。
“你太厉害了，我从没见过有谁卖鱼比你更厉害！”瞧见鱼盆空了后，男人忍不住给苏牧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算是心服口服了。
此刻他也明白了，摊位根本就不是重点，甚至鱼都是其次了，大家很多就是冲着苏牧这个人来买鱼的。
但是他还是很疑惑，不明白为何苏牧要这样做。
“我们聊聊吧。”
“好。”
两人推着板车来到一处阴凉处，这下男人面对苏牧显得有些拘谨起来，就像是学生面对上老师一般。
“我叫苏牧，住在东边村，你叫什么？”
“我是万里水库金鸡村的，我叫吴大牛，你喊我大牛就好。”
“大牛，我想你以后帮我一个忙？”
“帮忙？我应该帮不上你的忙吧？”大牛憨厚一笑。
“你以后来帮我卖鱼吧。”苏牧认真道。
“啊？！！！”
大牛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苏牧卖鱼可太厉害了，这样厉害的人居然想让自己帮忙卖鱼？
“苏牧，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的鱼应该也不是每天都有吧，而且你要卖出这些鱼，可能要花不短的时间吧。”
大牛点点头，这的确是事实。
“大牛你有驴车，万里那边离东边村不远，以后我的鱼都便宜些卖给你，然后再由你来这镇上卖鱼，你要是答应，我也会教你卖鱼的诀窍。”
说完，苏牧给了大牛思考的时间。
大牛一听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苏牧说要把卖鱼的诀窍教给自己，自己要是学会，那以后得能卖多少鱼啊。
“苏牧，你是说真的？”
“当然，我说话算话。”
“好，我帮你卖。”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后你再考虑也不迟。”
“不，我相信你。”大牛摇摇头，直接说道。
苏牧有些意外，但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以后每日天亮之前，你就来东边村口，我将鱼给你，每一斤我都算你便宜五分钱。”
听到只便宜五分钱后大牛眉头微皱。
“你别嫌这五分钱少，这十斤可就是五毛，四十斤，五十斤了？那就是两块，甚至更多，一天有个两三块，一月下来就有个六七十块了。”
“而这镇上工厂学徒也不过是十五元一月的工资，转正后不过是二十元，想要拿六七十元的纯粹工资，得五六级的工人，这没个十多二十年，是拿不到那么多工资的。”
大牛一听，眼眸一亮，又咽了一口水。
“而且啊，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今天卖了两盆鱼，那一盆就是差不多二十斤。”
“有那么多啊！”大牛眼睛都瞪圆了。
“所以说，我到时候将卖鱼的诀窍交给你，你就算一开始卖不了那么快，但花个两倍，三倍的时间总会卖完吧。”
“今天大家也看到你和我一起卖鱼，之后你一个人卖鱼也会容易些，等到你卖鱼有了口碑，那鱼可就不愁卖了，大家都会主动找你买鱼，说不定一上午就卖完了。”
“一上午就卖完几十斤鱼！”大牛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没错，这上午过了，你还有下午晚上的时间，可以去做别的事赚钱，到时赚钱陪老婆孩子两不误。”
苏牧的画饼适时停下，大牛一听，满脑子浮现出了的是以后的好日子，差点就要流口水了，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急忙应下，生怕苏牧要反悔了。
“好，苏牧，我帮你卖鱼，你一定可要让大牛我帮你卖。”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卖鱼的诀窍。”
“苏牧，你现在就交给我，不怕我学了去反悔了？”
“我不怕。”
大牛一听，心中更加佩服苏牧了，此刻在他心中苏牧很高，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大牛你要记住，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是什么？”
“上帝不重要，通俗而言，你就将当顾客都是你家的长辈，你怎么对待长辈就怎么对待客人。”
“哦，哦，我明白了。”
“你要多用您，听着给人的感觉更好，以及你眼界要放开点，不要老是盯着那几分钱……”
“吆喝也很有必要，你不用怕，大声去喊，你想想我是怎么吆喝的，你学着吆喝就行……”
“然后啊，做生意要和和气气，不要每天板着脸，得笑着，要和顾客多沟通，不然同样卖鱼，别人为什么要来买你的，除了鱼外，不就是冲着你的服务来的。”
苏牧讲的口干舌燥，大牛听着整个人都发麻，原来卖鱼里还有这般多的学问，以及苏牧讲解很细致，也会给大牛思考的时间。
同时也会让大牛回顾一下自己卖鱼的情景，大牛一回想更是头皮发麻了，宛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苏牧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其道理。
一番讲解下来，大牛看向苏牧的目光更加敬佩，没错，这么一小会就已经由佩服到了敬佩。
这个年代的人经历过狠抓“投机倒把”的日子，思想已是在无意间有了沉重的枷锁，做生意也是畏畏缩缩的。
而苏牧在大牛身上看到了不同之处。
大牛能发现摊位的不同，而且敢于行动，他人看着憨憨的，但其实很聪明，而且有执行力。
加之他也同样卖鱼，还有着驴车，所以苏牧才会选择大牛。
“苏牧，你要回去了吧，我送你，来，上驴车。”
“不用了，我还有板车，以及大牛你又说错了。”
大牛一怔后，想了想才开口。
“苏牧您上车，大牛我帮您推车，您刚才说的大牛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我还想再问问您。”
苏牧有些诧异，大牛一点就醒，这就上道了。
不过他也的确对驴车感兴趣，以及今天卖鱼多耽误了点时间，便也不扭捏直接上了驴车。
男人一脸惊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样，卖吗？”苏牧再次问。
“你真的要买？”
国字脸男人板车上的鱼并不多，不过是十斤左右，最大的一条看着也就一斤三两的样子，显然不够肥美。
但其实并不比集市中心鱼摊卖的差什么，只是苏牧钓的鱼太过肥美而已。
“卖吗？”
“卖，当然卖。”
“我一次性买了，你是不是应给卖我便宜些？”苏牧笑道。
“嗯，好，那我给你一斤都便宜两分？”国字脸男人思考了一下说道。
格局小了。
不过苏牧却是点点头，但提出了一个要求，“等会还需要你来配合我卖一下鱼。”
“好，我都配合。”男人笑容满面，一口就应下了。
很快男人将鱼一一上秤，一共十斤五两，都卖苏牧五毛二分一斤，一共五块四毛六分。
拿到钱后，男人喉咙滚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还是头一回卖鱼能瞧见这么多钱。
就是不知道这人买自己的鱼做什么。
“我们换个摊位，就去那街巷口。”这时苏牧开口道。
“街巷口？”
男人疑惑，但他没多想便拍了拍驴子屁股，“憨货，我们走。”
到了街巷口，苏牧卖鱼前先问了一句，“你这鱼是钓上来的，还是喂饲料的？”
“我的鱼虽然比不上你的，但我向你保证，都是我一条一条钓上来的。”
苏牧点点头，其实也能瞧出这鱼是野生的。
之后他开始了吆喝。
“卖鱼喽，河里刚钓上来的活鱼，最后一盆，味道肥美，价格更实惠~”
那男人此刻心中有些诧异，这人刚买完自己的鱼，回头就开始卖起了鱼，只是自己卖不掉的鱼，他真能卖出去吗？
而且真不会亏本吗？
几声吆喝声后，客人很快就上门了，一旁的男人双目瞪如圆铃，很是惊讶。
“咦小伙子，今天你这还有帮手啦？”
说完，大姐看向鱼盆里的鱼有些迟疑。
“嗯，大姐，今天已经卖完了两盆鱼，剩下的这一盆鱼比之前的差一些，但我向您保证也都是野生的鱼，吃起来滋味并不会差多少，而且我给您算便宜些，您看好吗？”
苏牧满脸笑容道。
大姐一听，心中疑虑便是打消了大半，她信得过苏牧，而且人家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明说了这鱼是卖剩下的了。
而且也说要算自己便宜些。
“哈哈哈，你这小伙子实诚，我就爱买你的鱼吃，那给我来一条鲫鱼。”
“大姐，这条鲫鱼一斤一两，我就算您一斤好了，也给您再便宜三分钱一斤，您看可好？”
“好，就这条了。”
“大姐，您慢走。”苏牧收了钱，麻利将鱼穿好递过。
大姐乐呵呵提着鱼离开了，这一幕看得苏牧身旁的男人目瞪口呆，先不说这人竟然真就这么快卖出了鱼。
就说这笑容，怎么之前就没人买了他的鱼后笑的这么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人沉默了，陷入到了思考当中。
而这还只是开始，随着吆喝声，不断有客人上门，鱼盆里十来斤的鱼，只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售卖一空。
甚至还有不少没买到鱼的客人，有些小抱怨着离开了，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场面。
男人清楚，若非自己的鱼比不上苏牧的鱼，苏牧卖起来只会更快，或许都不用半小时就能卖完。
“你太厉害了，我从没见过有谁卖鱼比你更厉害！”瞧见鱼盆空了后，男人忍不住给苏牧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算是心服口服了。
此刻他也明白了，摊位根本就不是重点，甚至鱼都是其次了，大家很多就是冲着苏牧这个人来买鱼的。
但是他还是很疑惑，不明白为何苏牧要这样做。
“我们聊聊吧。”
“好。”
两人推着板车来到一处阴凉处，这下男人面对苏牧显得有些拘谨起来，就像是学生面对上老师一般。
“我叫苏牧，住在东边村，你叫什么？”
“我是万里水库金鸡村的，我叫吴大牛，你喊我大牛就好。”
“大牛，我想你以后帮我一个忙？”
“帮忙？我应该帮不上你的忙吧？”大牛憨厚一笑。
“你以后来帮我卖鱼吧。”苏牧认真道。
“啊？！！！”
大牛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苏牧卖鱼可太厉害了，这样厉害的人居然想让自己帮忙卖鱼？
“苏牧，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的鱼应该也不是每天都有吧，而且你要卖出这些鱼，可能要花不短的时间吧。”
大牛点点头，这的确是事实。
“大牛你有驴车，万里那边离东边村不远，以后我的鱼都便宜些卖给你，然后再由你来这镇上卖鱼，你要是答应，我也会教你卖鱼的诀窍。”
说完，苏牧给了大牛思考的时间。
大牛一听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苏牧说要把卖鱼的诀窍教给自己，自己要是学会，那以后得能卖多少鱼啊。
“苏牧，你是说真的？”
“当然，我说话算话。”
“好，我帮你卖。”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后你再考虑也不迟。”
“不，我相信你。”大牛摇摇头，直接说道。
苏牧有些意外，但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以后每日天亮之前，你就来东边村口，我将鱼给你，每一斤我都算你便宜五分钱。”
听到只便宜五分钱后大牛眉头微皱。
“你别嫌这五分钱少，这十斤可就是五毛，四十斤，五十斤了？那就是两块，甚至更多，一天有个两三块，一月下来就有个六七十块了。”
“而这镇上工厂学徒也不过是十五元一月的工资，转正后不过是二十元，想要拿六七十元的纯粹工资，得五六级的工人，这没个十多二十年，是拿不到那么多工资的。”
大牛一听，眼眸一亮，又咽了一口水。
“而且啊，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今天卖了两盆鱼，那一盆就是差不多二十斤。”
“有那么多啊！”大牛眼睛都瞪圆了。
“所以说，我到时候将卖鱼的诀窍交给你，你就算一开始卖不了那么快，但花个两倍，三倍的时间总会卖完吧。”
“今天大家也看到你和我一起卖鱼，之后你一个人卖鱼也会容易些，等到你卖鱼有了口碑，那鱼可就不愁卖了，大家都会主动找你买鱼，说不定一上午就卖完了。”
“一上午就卖完几十斤鱼！”大牛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没错，这上午过了，你还有下午晚上的时间，可以去做别的事赚钱，到时赚钱陪老婆孩子两不误。”
苏牧的画饼适时停下，大牛一听，满脑子浮现出了的是以后的好日子，差点就要流口水了，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急忙应下，生怕苏牧要反悔了。
“好，苏牧，我帮你卖鱼，你一定可要让大牛我帮你卖。”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卖鱼的诀窍。”
“苏牧，你现在就交给我，不怕我学了去反悔了？”
“我不怕。”
大牛一听，心中更加佩服苏牧了，此刻在他心中苏牧很高，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大牛你要记住，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是什么？”
“上帝不重要，通俗而言，你就将当顾客都是你家的长辈，你怎么对待长辈就怎么对待客人。”
“哦，哦，我明白了。”
“你要多用您，听着给人的感觉更好，以及你眼界要放开点，不要老是盯着那几分钱……”
“吆喝也很有必要，你不用怕，大声去喊，你想想我是怎么吆喝的，你学着吆喝就行……”
“然后啊，做生意要和和气气，不要每天板着脸，得笑着，要和顾客多沟通，不然同样卖鱼，别人为什么要来买你的，除了鱼外，不就是冲着你的服务来的。”
苏牧讲的口干舌燥，大牛听着整个人都发麻，原来卖鱼里还有这般多的学问，以及苏牧讲解很细致，也会给大牛思考的时间。
同时也会让大牛回顾一下自己卖鱼的情景，大牛一回想更是头皮发麻了，宛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苏牧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其道理。
一番讲解下来，大牛看向苏牧的目光更加敬佩，没错，这么一小会就已经由佩服到了敬佩。
这个年代的人经历过狠抓“投机倒把”的日子，思想已是在无意间有了沉重的枷锁，做生意也是畏畏缩缩的。
而苏牧在大牛身上看到了不同之处。
大牛能发现摊位的不同，而且敢于行动，他人看着憨憨的，但其实很聪明，而且有执行力。
加之他也同样卖鱼，还有着驴车，所以苏牧才会选择大牛。
“苏牧，你要回去了吧，我送你，来，上驴车。”
“不用了，我还有板车，以及大牛你又说错了。”
大牛一怔后，想了想才开口。
“苏牧您上车，大牛我帮您推车，您刚才说的大牛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我还想再问问您。”
苏牧有些诧异，大牛一点就醒，这就上道了。
不过他也的确对驴车感兴趣，以及今天卖鱼多耽误了点时间，便也不扭捏直接上了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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