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县长你眼光真准，两位厂长的忐忑
话说两头，机械车间一片死寂之时。
纺织车间内。
副厂长陆和胜趁着厂长正在和萧县长谈话之际，来到了自己儿子身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小浩，刚才你的反应，你是认识刚才那学徒工吗？”
陆浩点头，同样压低声音。
“爸，那人叫苏牧，是我三组的钳工。”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陆和胜心念直转，心中一喜，这层关系等会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就在陆浩打算要继续说什么时，厂长唤了一声。
“老陆，老陆。”
“我在这。”
陆和胜匆匆走向厂长和萧县长身边。
不久后机械厂负责技能考核的技术副主任到来，“主任，主任，不好了！”
两位厂长相视一眼，脸色一沉，现在有什么事能有这般急，就没看到县长在场吗，这不是捅娄子吗？
陆和胜当即瞪了眼身旁的机械车间的技术主任，被瞪的技术主任又瞪向那冒失的副主任。
“章副主任，你不在机械车间主持技能考核，来这有什么急事吗？”技术主任喊章副主任时语气拉长了几分。
言外之意想让这章副主任识相点，立刻自己走人。
章副主任是刚从老钳工升上来，技术工人出身的他因为苏牧的事有些太惊喜了，这会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后，一时间有些支吾。
这时萧县长开口了，“厂里若是有什么急事，你们现在就先处理，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厂里的大事。”
眼下县长开口了，陆和胜只好开口说了一句。
“章副主任，放松点，正好萧县长和我们都在这，可是技能考核遇上什么急事了？”
“这次考核里有一个入厂才三个月的钳工学徒，刚刚他已经提前三个小时完成了考核，我们验收过了，他做的工件完成度很高，考核成绩优异。”
“嗯，一个学徒入厂三个月就能通过考核，这年轻人技术的确不错，那章主任你现在要来这是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陆和胜说的就差咬牙切齿了，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小见大怪的，知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不纯粹是来捣乱的嘛？
“副厂长，那学徒现在说想要申请参加今天的二级钳工考核，但这事之前在厂里没有过先例，所以我打算来问询一下意见。”
就为了这点小事？
陆和胜心头的火气一下就高涨了。
只是县长却是来了兴致，好奇问了一句，“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苏牧。”
一听到这名字，陆和胜愣了一下，厂长瞧见后碰了下陆和胜的肩，陆和胜贴近后小声和厂长说了一句。
厂长恍然大悟，适时开口，“县长您的眼光真准，这个苏牧就是刚才您说的那个年轻有朝气的年轻人。”
见厂长能够直接说出这点，萧县长有些诧异，当众夸了一句厂长，并号召厂里众人要向厂长学习。
“小王，我下午的行程急吗，要赶回县城吗？”
县长身边，高瘦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当即答，“县长，您今天下午的行程都在黄桥镇，下午一点半有一场会议。”
“那好，正好我中午就在厂里，我也想看看这叫苏牧的年轻人能不能通过考核，既然他有如此干劲，我们自然要给他一个机会，两位厂长你们觉得呢？”
“嗯，县长说的对，我们应当要如此，以后就是这些年轻人的时代了。”
陆和胜当即接话道，“章主任，你都听到了吧，都听明白了吧？”
章副主任点头应声后急忙离去。
回到机械车间，章副主任急忙将苏牧喊道一旁，“小苏，你这次有把握吗？”
章副主任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县长的话他听清楚了，副厂长的最后话语里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苏牧必须得通过这次二级钳工考核。
若是换做往届，章主任觉得苏牧的确有通过的可能，这年轻人的确有天赋，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他都是往难里去出题。
而且设计图纸都交给了县长，此刻正在他那秘书手中，若是他临时更换题目，到时若是县长心血来潮想要亲自来看看，不得直接露馅了。
“章主任，我有几分把握。”
才有几分把握？
章主任心中一咯噔。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拿着一卷图纸到来。
章主任瞧见后急忙站直身体。
“王秘书。”
“章主任，县长让我来把这二级钳工的技能考核图纸交给苏牧，考核现在直接开始吧。”
“好，现在就开始。”
听到苏牧竟然真要直接开始二级钳工考核后，不少人面色震惊，此前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从章主任对这人的客气程度。
所有人当即也都知道这人必然是县里来的领导之一。
“你就是苏牧吧。”
“嗯，王秘书你好，我就是苏牧。”苏牧笑着道。
“苏牧，县长很关注你这次技能考核，好好发挥。”王秘书不禁多看了苏牧几眼，这人不寻常。
自从来到厂里后，哪怕是两名厂长见到自己也是显得有几分紧张的，毕竟他在外代表的是萧县长。
“小苏，好好发挥。”章主任也颤声说了一句。
他此刻也只能寄希望苏牧自己能够通过考核，他本来还很是犹豫，要不要指点一下苏牧其中窍门。
这下好了，王秘书来了后直接断绝了这条后路。
之后王秘书全程看着章主任将一批零件和材料交给苏牧，苏牧拿起图纸看了起来，只是第一眼就能感受到两张图纸的难度差别。
瞧见苏牧看着图纸沉默不语，章主任额头冷汗直冒，比起苏牧本人还要紧张太多。
而一旁不明真相的学徒工们此刻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离的近的几人甚至忍不住朝图纸望来几眼。
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图纸后，他们顿时就觉得自己手上令人头疼的图纸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苏牧看着图纸，脑海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二级钳工的知识快速解析着眼前的图纸。
足足五分钟后，苏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样子也做足了，便是轻吐一口气。
“小苏，怎么样？”章主任忍不住问了一句。
“挺有挑战性，可以试试。”苏牧胸有成竹，但并未将话说满。
下一秒他动手将钢条放上台虎钳，开始动手。
瞧见这一幕，章主任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觉间他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而王秘书则是将一切看在都眼中。
看来这个叫苏牧是的确有本事，不是机械厂为了应付视察而弄虚作假。
十五分钟后，苏牧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将第一个最关键的零件完成了。
瞧见这零件，章主任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暗暗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很是震惊，他很怀疑这小子入厂才三个月。
三个月能有如此技艺，这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王秘书看着苏牧手上纯熟的功夫，又看了几眼周围学徒做了下对比，顿时高下立判，他清楚这是实实在在的技艺。
“章主任，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好，王秘书，您慢走。”
离开车间前，王秘书来到老钳工堆里，问了几句苏牧的事，老钳工们都说这苏牧的确是入厂没多久的学徒。
“这座食堂预计会在半个月后建成……”陆和胜的声音戛然而止。
新建的食堂前，随着王秘书出现在县长耳旁小声汇报着工作，两位厂长不禁吞咽了一口，心中有些忐忑。
两人自然是知道王秘书消失的时间是去做什么的。
但同时他们更知道这次考核的难度，因为让考核更难的要求也正是他们两人提的。
在他们看来，一个入厂才三个月的学徒工，断然不可能通过这次二级的钳工考核。
哪怕他再天才也不行。
以及今天那苏牧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太巧合了，定然会让萧县长多想。
搞不好县长他会想是不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苏牧这一出，来糊弄他的视察工作。
这要是给他们定一个思想不端，作风不正，可不得了。
两人已经开始在心中思考等会该如何应对萧县长了。
在听完王秘书的汇报后，萧县长拍了拍两名厂长的肩膀。
“你们做的好啊，做的很好啊。”
萧县长板着脸，看不出情绪变化。
两人一听，相视一眼后不禁又咽了一口水，看来这次萧县长很生气啊，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气话。
“萧县长，您听我说……”
“我的两位好厂长，你们两人也别谦虚了。”
顿时，两人更是冷汗直冒，没想到萧县长的怒火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下完犊子了。
萧县长都不想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了。
“哈哈，小王刚才都告诉我了，你们这次技能考核很严格，但哪怕如此你们厂的那个年轻人考核的表现还是很出色。”
“嗯，能够培养出这样年轻有朝气的技术人才，你们两位也功不可没，希望以后能够一直保持，再接再厉。”
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两位厂长都一时间难以接受。
原来苏牧那小子考核的很好？
萧县长这反应都快把他们吓死了。
“啊哈哈哈，萧县长，这，这培养人才都是我们两人应该做的，都是应该的。”厂长回过神抹了一把额头，把汗水偷偷甩在了地上，连忙笑着应声。
“嗯，没错，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陆和胜也急忙附和一声，然后笑了几声。
“等那年轻人通过了技能考核，我要见见他，和他聊聊，等会我们合影也喊上他，我就喜欢和年轻人接触，在他们身边我就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小浩，他是你们三组的学徒吧，你现在就去车间，等会带他过来见萧县长。”
纺织车间内。
副厂长陆和胜趁着厂长正在和萧县长谈话之际，来到了自己儿子身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小浩，刚才你的反应，你是认识刚才那学徒工吗？”
陆浩点头，同样压低声音。
“爸，那人叫苏牧，是我三组的钳工。”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陆和胜心念直转，心中一喜，这层关系等会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就在陆浩打算要继续说什么时，厂长唤了一声。
“老陆，老陆。”
“我在这。”
陆和胜匆匆走向厂长和萧县长身边。
不久后机械厂负责技能考核的技术副主任到来，“主任，主任，不好了！”
两位厂长相视一眼，脸色一沉，现在有什么事能有这般急，就没看到县长在场吗，这不是捅娄子吗？
陆和胜当即瞪了眼身旁的机械车间的技术主任，被瞪的技术主任又瞪向那冒失的副主任。
“章副主任，你不在机械车间主持技能考核，来这有什么急事吗？”技术主任喊章副主任时语气拉长了几分。
言外之意想让这章副主任识相点，立刻自己走人。
章副主任是刚从老钳工升上来，技术工人出身的他因为苏牧的事有些太惊喜了，这会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后，一时间有些支吾。
这时萧县长开口了，“厂里若是有什么急事，你们现在就先处理，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厂里的大事。”
眼下县长开口了，陆和胜只好开口说了一句。
“章副主任，放松点，正好萧县长和我们都在这，可是技能考核遇上什么急事了？”
“这次考核里有一个入厂才三个月的钳工学徒，刚刚他已经提前三个小时完成了考核，我们验收过了，他做的工件完成度很高，考核成绩优异。”
“嗯，一个学徒入厂三个月就能通过考核，这年轻人技术的确不错，那章主任你现在要来这是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陆和胜说的就差咬牙切齿了，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小见大怪的，知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不纯粹是来捣乱的嘛？
“副厂长，那学徒现在说想要申请参加今天的二级钳工考核，但这事之前在厂里没有过先例，所以我打算来问询一下意见。”
就为了这点小事？
陆和胜心头的火气一下就高涨了。
只是县长却是来了兴致，好奇问了一句，“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苏牧。”
一听到这名字，陆和胜愣了一下，厂长瞧见后碰了下陆和胜的肩，陆和胜贴近后小声和厂长说了一句。
厂长恍然大悟，适时开口，“县长您的眼光真准，这个苏牧就是刚才您说的那个年轻有朝气的年轻人。”
见厂长能够直接说出这点，萧县长有些诧异，当众夸了一句厂长，并号召厂里众人要向厂长学习。
“小王，我下午的行程急吗，要赶回县城吗？”
县长身边，高瘦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当即答，“县长，您今天下午的行程都在黄桥镇，下午一点半有一场会议。”
“那好，正好我中午就在厂里，我也想看看这叫苏牧的年轻人能不能通过考核，既然他有如此干劲，我们自然要给他一个机会，两位厂长你们觉得呢？”
“嗯，县长说的对，我们应当要如此，以后就是这些年轻人的时代了。”
陆和胜当即接话道，“章主任，你都听到了吧，都听明白了吧？”
章副主任点头应声后急忙离去。
回到机械车间，章副主任急忙将苏牧喊道一旁，“小苏，你这次有把握吗？”
章副主任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县长的话他听清楚了，副厂长的最后话语里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苏牧必须得通过这次二级钳工考核。
若是换做往届，章主任觉得苏牧的确有通过的可能，这年轻人的确有天赋，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他都是往难里去出题。
而且设计图纸都交给了县长，此刻正在他那秘书手中，若是他临时更换题目，到时若是县长心血来潮想要亲自来看看，不得直接露馅了。
“章主任，我有几分把握。”
才有几分把握？
章主任心中一咯噔。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拿着一卷图纸到来。
章主任瞧见后急忙站直身体。
“王秘书。”
“章主任，县长让我来把这二级钳工的技能考核图纸交给苏牧，考核现在直接开始吧。”
“好，现在就开始。”
听到苏牧竟然真要直接开始二级钳工考核后，不少人面色震惊，此前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从章主任对这人的客气程度。
所有人当即也都知道这人必然是县里来的领导之一。
“你就是苏牧吧。”
“嗯，王秘书你好，我就是苏牧。”苏牧笑着道。
“苏牧，县长很关注你这次技能考核，好好发挥。”王秘书不禁多看了苏牧几眼，这人不寻常。
自从来到厂里后，哪怕是两名厂长见到自己也是显得有几分紧张的，毕竟他在外代表的是萧县长。
“小苏，好好发挥。”章主任也颤声说了一句。
他此刻也只能寄希望苏牧自己能够通过考核，他本来还很是犹豫，要不要指点一下苏牧其中窍门。
这下好了，王秘书来了后直接断绝了这条后路。
之后王秘书全程看着章主任将一批零件和材料交给苏牧，苏牧拿起图纸看了起来，只是第一眼就能感受到两张图纸的难度差别。
瞧见苏牧看着图纸沉默不语，章主任额头冷汗直冒，比起苏牧本人还要紧张太多。
而一旁不明真相的学徒工们此刻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离的近的几人甚至忍不住朝图纸望来几眼。
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图纸后，他们顿时就觉得自己手上令人头疼的图纸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苏牧看着图纸，脑海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二级钳工的知识快速解析着眼前的图纸。
足足五分钟后，苏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样子也做足了，便是轻吐一口气。
“小苏，怎么样？”章主任忍不住问了一句。
“挺有挑战性，可以试试。”苏牧胸有成竹，但并未将话说满。
下一秒他动手将钢条放上台虎钳，开始动手。
瞧见这一幕，章主任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觉间他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而王秘书则是将一切看在都眼中。
看来这个叫苏牧是的确有本事，不是机械厂为了应付视察而弄虚作假。
十五分钟后，苏牧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将第一个最关键的零件完成了。
瞧见这零件，章主任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暗暗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很是震惊，他很怀疑这小子入厂才三个月。
三个月能有如此技艺，这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王秘书看着苏牧手上纯熟的功夫，又看了几眼周围学徒做了下对比，顿时高下立判，他清楚这是实实在在的技艺。
“章主任，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好，王秘书，您慢走。”
离开车间前，王秘书来到老钳工堆里，问了几句苏牧的事，老钳工们都说这苏牧的确是入厂没多久的学徒。
“这座食堂预计会在半个月后建成……”陆和胜的声音戛然而止。
新建的食堂前，随着王秘书出现在县长耳旁小声汇报着工作，两位厂长不禁吞咽了一口，心中有些忐忑。
两人自然是知道王秘书消失的时间是去做什么的。
但同时他们更知道这次考核的难度，因为让考核更难的要求也正是他们两人提的。
在他们看来，一个入厂才三个月的学徒工，断然不可能通过这次二级的钳工考核。
哪怕他再天才也不行。
以及今天那苏牧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太巧合了，定然会让萧县长多想。
搞不好县长他会想是不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苏牧这一出，来糊弄他的视察工作。
这要是给他们定一个思想不端，作风不正，可不得了。
两人已经开始在心中思考等会该如何应对萧县长了。
在听完王秘书的汇报后，萧县长拍了拍两名厂长的肩膀。
“你们做的好啊，做的很好啊。”
萧县长板着脸，看不出情绪变化。
两人一听，相视一眼后不禁又咽了一口水，看来这次萧县长很生气啊，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气话。
“萧县长，您听我说……”
“我的两位好厂长，你们两人也别谦虚了。”
顿时，两人更是冷汗直冒，没想到萧县长的怒火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下完犊子了。
萧县长都不想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了。
“哈哈，小王刚才都告诉我了，你们这次技能考核很严格，但哪怕如此你们厂的那个年轻人考核的表现还是很出色。”
“嗯，能够培养出这样年轻有朝气的技术人才，你们两位也功不可没，希望以后能够一直保持，再接再厉。”
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两位厂长都一时间难以接受。
原来苏牧那小子考核的很好？
萧县长这反应都快把他们吓死了。
“啊哈哈哈，萧县长，这，这培养人才都是我们两人应该做的，都是应该的。”厂长回过神抹了一把额头，把汗水偷偷甩在了地上，连忙笑着应声。
“嗯，没错，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陆和胜也急忙附和一声，然后笑了几声。
“等那年轻人通过了技能考核，我要见见他，和他聊聊，等会我们合影也喊上他，我就喜欢和年轻人接触，在他们身边我就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小浩，他是你们三组的学徒吧，你现在就去车间，等会带他过来见萧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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