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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顿饭

    何文启换完尿布拿去清洗。

    原来是拉屎。

    小孩哭的原因就那么几种,要么饿了,要么拉了尿了,要么生病不舒服,刚才太急了,没想起来。

    听说有的孩子傻,拉了尿了不知道哭,我孙子还没拉就知道哭,真精。

    屋里,何清流正处于社死状态,他感到灵魂无处安放。

    不过他自我调节的能力着实强悍,没过多久就摆脱这种状态。

    反正没人认识我,不丢人。

    拉完屎忽然觉得好饿。

    眨眨眼,想到那个女人,自己这一世的母亲,走了以后就没再回来。

    一定有古怪。

    刚哭一回,何清流决定等等再叫人,怕哭成习惯。

    也不知道会给我吃什么,好想来二斤牛肉,再烫壶好酒。

    大约一个小时后,何清流张开嘴,啊污~啊污~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做起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何文启刚吃完饭正刷碗,听见动静赶紧过来。

    坐到床边,这回应该是饿了,伸出手指,递到何清流嘴边。

    何清流:???

    没含,那就是不饿,撩开被子,也没拉,这是咋了。

    何文启寻思,胎便已经拉了,按道理应该会饿,要不就先喂喂,看吃不吃。

    何文启出屋,片刻又回来,抱着一只羊。

    把羊拴好,抱起何清流凑到羊腹处:“吃吧孩子。”

    何清流:!!!

    不,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涮羊肉。

    使劲闭起嘴巴,这若是张了嘴,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可是,好香是怎么回事。

    这,何清流你一定要忍住,为了尊严。

    何文启试了一阵,不吃,又把羊抱出去,把碗刷完进屋坐到床边:“你这孩子,怎么还不饿?”

    不,我饿。

    下午何文启又试了两次,还是不吃,担心起来,怕孩子有什么隐疾。

    何文启焦虑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到晚上又试了一次,还是不吃,抽完一根烟,烟头扔地上用力踩灭,抱起何清流出门。

    ……

    马大运刚吃完饭,在院里磨锄头,见何文启抱着孩子从门口进来,放下手里活迎上去:“老何来了。”

    把何文启领到屋里,倒了碗水端过去放桌上:“这是大孙子?我瞅瞅,嗬,真精神。”

    何文启第一次求人,有些不自在:“大运,有件事求你。”

    马大运摆手:“什么求不求,是不是孩子饿了?”扭头喊道:“秀琴,你来。”

    他家刚添个孙女,还没满月,上午在何家门口的时候他就想说,孩子饿了可以抱到他家。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进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说:“啥事?老何来啦。”

    马大运道:“你抱着孩子到小秀屋里吃口奶,孩子饿了。”

    妇人愣一下,看去有些不情愿,不过很快掩饰过去,说:“行。”解下围裙接过孩子,笑道:“这孩子可真俊,瞧这大眼。老何你们坐着,一会喂饱了给你抱回来。”

    何文启看出妇人的不情愿,本来以他脾气就不会再麻烦别人,可为了孙子,这张老脸可以不要。

    他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点头,古板的脸上很生硬的笑了一下。

    妇人抱着孩子去东屋,马大运跟出去,小声叮嘱道:“让小秀先喂这孩子,喂饱了再喂咱家丫头。”

    “本来奶水就少,咱家丫头都不够吃,喂饱他咱家丫头还有的吃吗?”

    “少吃一顿又饿不死。”

    “那要是老何天天抱孩子来呢?”

    “明天杀只鸡,炖点鸡汤给小秀喝。”

    “鸡汤鱼汤都喝过了,肉也没少吃,奶水不还是不多么。”

    “咱家丫头都快一个月了,喂点米汤啥的也能养活。”马大运说完,扭头进了屋。

    妇人气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当爷爷的!”

    过了一会,妇人抱着孩子回来:“不知道咋回事,这孩子不吃呀。”

    马大运以为她搞鬼,瞪她一眼。

    妇人急道:“真不吃,不信你去问秀。”

    何文启接过孩子说:“前晌他娘喂他也不吃,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咋回事,是不是病了。”

    “胎便拉了没?”

    “拉了。”

    “拉的多不多?”

    多少算多……“还行。”

    妇人想了想道:“我听说有的孩子胎便一回拉不干净,胎便拉不完不怎么吃奶,你也别着急,看看今晚还拉不拉,孩子刚生下来一天不吃东西没事,饿不坏,明天你再抱过来试试,不行就去找医生给看看。”

    何文启稍稍放心。

    第二天,何清流在饥肠辘辘中醒来。

    好想来二斤牛肉,不,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忍不了了,张开嘴,啊污~啊污~

    越来越熟练了。

    何文启昨晚一直担心,睡不着,生怕一觉醒来孩子没气了,直到天快亮才睡过去。

    这时被哭声吵醒,迷迷糊糊第一反应是孩子饿了,顾不上伸手指试探,把羊抱进屋。

    拴好羊,抱起何清流凑到羊腹下,屏住呼吸。

    经过难以察觉的极短暂的心理挣扎,何清流开始玩命吮吸。

    大约十分钟后……好撑……松开嘴。

    又被抱到床上,看见老头对着自己笑。

    笑屁笑,有什么好笑,何清流闭上眼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忽然一阵难受,越来越难受,随即一股屎意传来。

    啊污~啊污~

    何文启从院里进来,这刚吃饱肯定不是饿的,那就是要拉或者尿。

    撩开被子,轻轻拍了拍小屁股:“拉吧。”

    何清流:???

    把屎把尿会不会,要是特么这么拉,我还用得着哭?

    哦,对,我还小,还不能把。

    这特么的,老子为什么要哭,悄悄拉裤兜不好么,被他这么盯着,如何是好?

    啊,肚子怎么越来越难受,不行了不行了,噗噗噗,滋……

    还是难受,好难受,莫非,莫非那羊奶有毒……

    何文启发现不对劲,孙子那小脸都青了。

    顾不上换尿布,抱起孙子冲出门,到了村里唯一一个医生家。

    幸好医生在家。

    一番检查,医生说:“吃坏东西了,开点药吃,没啥大问题,就是孩子这么点,怕不肯吃药,先试试,不行再想办法。”

    把药碾碎,冲水,用注射器挤到嘴里。

    婴儿很配合,一点都不抗拒。

    医生说:“这孩子真不错,你把剩下的药拿回去,就这么喂,吃两天就没事了。”

    何文启松了口气,手到现在还有点抖:“好,好。”

    “你给他吃啥了?”

    “羊奶。”

    “咋吃的?”

    一番描述。

    “难怪,你这么喂可不行,羊奶里有细菌,以后把羊奶挤出来,煮沸,然后用这个注射器喂。”

    何文启连忙点头致谢。

    医生目送爷孙俩离去,叹了口气。

    何清流好受多了,但心里有些奇怪,那个叫做注射器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

    那个大夫给他吃的药也奇怪。

    说起来这里的人也奇怪,衣着,发式,都古里古怪。

    不过这大夫真不错,以后饿了,不用再做那么羞耻的事了。

    以后见到石头,这段不能跟他讲,得笑话死我。

    不对,他投胎不也得做这些事?到时候我得先问问他,这叫先发制人。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