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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

    “沈小姐,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来潭山吗?”

    赵贺拿着双手插兜站在我面前,看似随意的问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实话实说的告诉他,我只是来梦境里看看潭山下的山洞里有什么,结果正好碰上有人杀了沈宏,然后被栽赃陷害。

    能不能别这么胡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呀!无奈摊了摊手的我只能开始昧着良心说话了。

    “看不出来嘛?自杀啊!我要和挂在树上的那个人结婚哎,按辈分,他可是我叔叔......”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可能说下去。

    方行旅已经收了手套,站了起来,招呼着几个警员将人带回去。

    赵贺哪里还顾得上我,忙丢下我,快步走到了方行旅的身边。

    “怎么样?”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友好的冲方行旅微笑着点头,算打了招呼,不过神情冷峻的他好像并不想搭理我,直接无视。

    “死于窒息,没有挣扎的痕迹,是熟人做案,其他的细节还得等解剖。”

    下午山顶的风呼啸而过,将声音拉扯的断断续续,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赵贺见方行旅盯着我,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抬脚向我走了过来。

    “沈小姐由于你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们请你回去配合调查。”

    这台词,啧啧啧,没想到有一天,有人会对我说,妈妈紧张兮兮的握紧了我的手。

    “薄言”

    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会有事的。”

    警戒线的外围围着一圈男男女女,那些熟悉的面孔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没有什么反常表现。

    刚才推我上前的大叔到是一直耷拉着脑袋,他是沈宏的哥哥,叫沈屠还是什么的。

    要是杀害自己亲人的人被抓,就算再难过,我也要亲眼看着凶手伏法,可是他没有,他现在已经开始慌乱了。

    “赵警官,指认我在现场的人可是沈屠大叔,警察叔叔不准备把人证一起带回去嘛?”

    东张西望后扒开人群准备开溜的沈屠脚下一滞,回头怒气冲冲的瞅着我,而我却对他淡淡一笑。

    所以沈屠到底看见了什么,就那么确定是我杀的沈宏,即使我被抓,他都不怎么安心。

    捏着下巴的赵贺狐疑的转了转眼珠子还是喊住了沈屠,不出所料,去警局的路上我又多了一个同行。

    脱了鞋子的我,晃着放在椅子扶手上的腿,椅在硬邦邦的靠椅上百无聊赖的扣着指甲上淡紫色的指甲油。

    伸直了手指,强光打在上面,更显的拇指修长白皙,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女孩子,可惜我不怎么喜欢。

    冷气开的很足,夏天的夜里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回头瞅了一眼旁边黑漆漆的玻璃窗,按一般的犯罪情形,刚才什么都没问出来的赵贺警察此刻应该在里面盯着我。嗯,要不要给他比个耶?

    咔嚓,门再一次被打开,打头进来的还是赵贺,后面的人到是让我惊奇了一下,笑容顿时收敛了些。

    “赵安?你不是在临川嘛,怎么来云安了?”

    我领导真没那么大嘴巴,不过这里的方行旅就不好说了,又或者是眼前这位?

    “薄言,咱们不是说好从长计议的吗,这人怎么还死了?”

    气急败坏的赵安推开赵贺冲我走了过来,两手往桌边一撑就开始质问。

    “赵安,咱们刚才进来前说好的,就问案情!”

    随后进来的赵贺神情凝重的盯着赵安

    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还重复多少次证词,使劲挠了挠脑袋前的齐流海。

    “我跟赵贺警察说了好多次了,我真只是想去潭山自杀!”

    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来,趴在桌子上仰头盯着赵安。

    “潭山以前经常处置那些不守族里规矩的人,从那里被扔下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活不成。那成想啊!我就这么光荣的占了那十分之一,自杀没成倒扯上人命官司了。”

    这次换来赵安目不转睛盯着我,一吐为快的我深吸了口气靠回了椅子,笑道,“早知道就不去潭山寻死了。”

    “可是你为什么去了潭山的禁地?”

    抬眼望着旁边的赵贺,他和赵安是同乡,作为云安当地人的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潭山的禁地?要不是上次赵安拍的照片,我压根就不会知道,所以是沈屠告诉他的还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如你所见,我跳下去没死,还成功的爬上了岸,劫后余生的我生出了求生欲,就往回走,结果就误入了。”

    赵贺还打算说什么,正在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着手机的他冲赵安打了个手势就出去了。

    站在过道里,旁边鹅黄色的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这里的他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不过庆幸,我在意的人都还在。

    “薄言”

    老妈泪眼婆娑的站在玻璃门边等着我,脚下的步子就加快了些。

    对于他们会放人,我还是挺意外的,毕竟开始掌握的那些证据对我来说都不怎么有利。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护士,她怎么样?”

    这个梦戛然而止,睁开眼,还是白晃晃的天花板。新的一天,看来我得开始营业了。

    “不用担心,熟睡的时候心率会降低。”

    “吓死人了,我以为薄言要死了呢!”

    笑呵呵的护士熟练的将我胸口上的贴纸撕了下来,开始收拾机器,我慢吞吞的扣着扣子。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她的伤口愈合能力比一般人都强。”

    “哼,劳您费心了!一时半会死不了。”

    哗,伸手拉开床边的帘子就对上了赵安那张欠扁的脸,我挣扎着下了床。

    桌上放着烧得青黄黑交错的西兰花,一碗正儿八经的清汤寡水,米饭看起来还算正常。

    尝过才知道,和我想的差不多,就米饭勉强能入口。

    赵安乖巧的坐在我的对面,低头转了转眼珠子,正好方行旅不在,实在是个好机会。

    “阮秦的案子解决了吗?”

    面前的人愣生生的晃了晃脑袋,大气都没敢出更别说怼我了。

    “老大说解决了就来看我,还说小赵同志会保护我,看你现在呆呆傻傻的样子,我保护你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