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思宴2

    “陛下，他们的命可都是交给臣妾了？”华龄巧笑倩兮。

    “只要你高兴。”谢衍走向撵车，走到华龄的身边，一副昏君模样。

    “你竟然还活着！”大业的皇帝瞪圆了眼睛。

    “我可不能死，我还要看着你们这些不忠不义的人渣死无全尸呢！”华龄大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随手一抛便插入了一个大臣的胸口，无论是九国军队还是大业臣民，都惊恐的望着华龄，眼都不眨的杀人，好狠。

    洪武四年七月，九国军队攻入大业都成，大业废帝和众臣皆被关入了刑司，成为接下囚。

    “陛下妖妃祸乱，后宫，扰乱朝堂，应诸！”一个大臣进言。

    “拖下去，斩！”谢衍不是明君，也不惧外界的流言蜚语，但华龄他不允许别人议论她。

    “陛下，又为臣妾杀人了，其实大可不必的，臣妾本来就是祸国妖妃，乱了君心的那个。”华龄无所谓，她的手里已经沾了不少血。

    “但朕希望华龄干干净净的做朕的皇后。”谢衍。把斜靠在身边的华龄摆正。

    “地下，你在和臣妾开玩笑吧，别国的皇后，那些御史还不排着队撞死在金銮殿上呀！”华龄捂着嘴轻笑，但华龄的眼睛里却少了星光，多了丝落莫。

    她是忠臣之后，却做了敌国皇帝的枕边人，也算是可笑至极了。

    洪武六年，华龄和谢衍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谢衍取名——谢昙

    小昙儿出生的那一年，北方闹了旱灾，众臣皆道小公主是不祥之人，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华龄抱着小昙儿走上大殿的那一刻，周围都安静了。

    “本宫今日站在这里代表的是你们的小公主，而不是自己，从今日起本宫便在殿内向上苍求医，一天不下雨，本宫一日不出宫门。”

    华龄说话算话，果真一步也未出来过。

    “陛下，以后还是少来的好，我是妖女，昙儿是灾星，可别污了您的眼。”华龄端坐在榻上，喝茶。

    “朕的宴儿不是妖妃，昙儿也不是灾星，你们娘俩是朕的心头宝啊！”谢衍揽着塌上的人儿，轻声安慰。

    此时此刻，华龄和谢衍像极了一对平凡的夫妻。

    洪武十六年

    朝堂上又掀起了腥风血雨，皇帝不仅要立长公主为皇太女，还要立妖妃为后。

    “陛下万万不可，妖妃进宫十八年已经因为她死了将近百人了陛下三思啊！”

    “拉下去，斩了！”这句话几乎每次朝会谈及华龄的时候，谢衍都会说一遍，杀人取乐的是华龄但她所杀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洪武十二年

    那一年，刘太傅将自己的嫡孙女塞进了后宫，刘小姐封了刘妃，她钟灵毓秀，美艳动人，连华龄见了也喜欢得紧，但刘妃千不该万不该，去害她的昙儿。

    那一夜，鞭子声响彻皇宫，连屋檐上的麻雀都惊得四散开来，刘太傅在宫门口跪了一整夜，最后是被抬回去的。

    谢衍消了刘太傅的官位，全家发配北地，也算尽了君臣情义。

    这么多年了，这些臣子还不明白，任何事情都有转还的余地，唯独宴贵妃母女是皇上不能触碰的底线，一旦触了就是死路一条。

    皇太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九国史上第一位皇太女——谢昙

    “谢昙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谁有异义来找朕，不要去烦皇后。”谢衍大手一挥就颁了旨。

    谢昙完全遗传了父皇母后的狠辣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绝对的，谁若反对她，杀，因为她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九国最好的。

    洪武二十六年

    谢衍病危，谢昙和华龄跪在床榻前，眼中含泪，这躺着的是她们的夫君，父亲，是九国的皇帝。

    “宴儿，你从来没说过爱朕，今天您告诉朕，你到底爱没爱过朕？”他的眼里满是期待，来自一个一生身居高位的人所期待的爱。

    “陛下，您也未曾说过爱臣妾啊！”两个不愿低头先说爱的人，真的可悲。

    谢衍死在了那年冬日雪花飘满了皇陵，一直次年下到一月，像是在为这个深情的人送葬一般。

    华龄成了皇太后，谢昙坐上了以前他坐的位置，君临天下。

    “母后，你是爱父皇的对吗？”谢昙问。

    “爱，夫妻二十八载，他为我力排众议，为我征战沙场，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对方看得比命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