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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只有河神

    次日,韩默与苏幼贞两人骑马,取道济河,从云纵山斜插,直去安华城。

    济河旁,渡口,一座河神庙矗立一旁。

    韩默起初只打算沿着济河而走,并没有打算再次停下,但是偶然在前身的记忆中记起济河是有河神的。

    这个世界没有城隍土地,就连那些道士供奉的也只是“天地”二字,但竟然有河神,突然想到这里便想着过来一探究竟。

    济河不大,两边河岸仅仅相距不过十多丈,但是流经云纵山,落差却是极大,并且这一段河床水流湍急,极易翻船,所以济河之后就有了一名河神,神奇的是,在济河有了河神之后,翻船的数量确实大大减少了。

    当然这些都是来自于原身的记忆,并不可靠。

    “你说,这济河有没有河神?如果有的话,这河神是妖?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韩默遥望着河神祠问道。

    “当然是妖了,应该是蛟龙之属的妖物,你们大源国与东海的龙族交好,境内水脉自然会有一些蛟龙镇守,更何况蛟龙与水脉相合,对他们修行也有益处。”苏幼贞回答道。

    “呵呵,你知道的还蛮多的。”

    “那当然,你也不看本姑娘是谁。”苏幼贞傲娇道。

    “那你说,咱们现在过去能不能见到那位蛟龙河神。”韩默问道。

    苏幼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嗤笑道:“你想屁呢,蛟龙之属性情骄傲,比我们青丘狐族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娘来或许能见到,就咱俩,人家或许都不稀的睁眼看咱们一眼。”

    “你母亲的实力这么强,都还不一定能见到?”韩默若有所思的问道,之前邬道长一直不和他说,他的实力在这个世界到底处于什么阶段,正好也借此打探一下。

    “我娘.......,实力其实还可以吧。”苏幼贞略显迟缓道,“与这条河中的蛟龙应该差不多,哎呀,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少女有些恼羞成怒。

    从苏幼贞的态度来看,她母亲应该是比这条河的蛟龙差一点儿,但绝对不会差太多的样子。

    “呵呵”韩默轻笑,“不过来都来了,进去上柱香再走也不迟。”

    其实韩默还是很好奇,这里的人们会给这位蛟龙塑造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是一条龙形的雕塑?还是人形的?毕竟大源国与东海的龙族交好,弄个龙形好像也不为过。

    这里是济河的一处渡口,每天都有不少商贩再此上货、卸货,越是接河神祠,周围的人流也就多了起来。

    大老远就能嗅到一股檀香味飘来,祠庙那边的嘈杂声也一并传来,还没到祠庙,眼睛沿路边就有小贩不断在吆喝叫卖。

    卖檀香卖蜡烛,卖糖葫芦卖果脯,连卖美人团扇胭脂水粉的都有,让韩默也是大开眼界。

    “各位善男信女都来看看啊,祠庙开光的护身符啊……”

    “香烛便宜咯,香烛,进庙拜神别忘烧香啊~~!”

    “荷包,好看的荷包~~”

    再往前走就不适合骑马前行了,韩默与苏幼贞下马步行。

    “哎两位郎才女貌,一看就是天作之合,要不要买上几炷香,江神老爷好保佑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到了庙门口,祈福类商品的摊贩就愈发多了,又有摊贩朝计缘吆喝。

    韩默停下来有些奇怪的问商贩道:

    “这江神还管姻缘?”

    “嘿,看客官您说的,求功名求利禄求平安求姻缘,只要您求的,江神老爷都会保佑您的,买两柱香吧?”

    呵,得,这功名利禄一把抓啊。

    韩默乐了,不过似乎上辈子也差不多,很多庙什么都能求。

    “来两炷香吧。”

    “好嘞,两文钱一炷,香拿好!”

    韩默付了钱拿了香,将一炷香递给苏幼贞。

    “你给我香干什么?我又不想拜他。”苏幼贞一脸嫌弃的说道。

    “呵呵,入乡随俗,既然来了大源国就按照大源国的规矩来办。”韩默笑道,“更何况,权当是看在它年纪比你大,道行比你深,遇到前辈了也拜一拜。”

    进了祠庙区,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特殊的公园,内园外园带檐的壁画廊,文人骚客的题字墙,可供放生的江口岸,供人小坐的亭廊,以及一个个大小香炉和功德箱,还有上香的人流……

    而真正的河神殿也就一间挑檐夸张的大屋子,祠庙内外没有任何一个属官之类的泥塑,近两百平的空间除了香炉蒲团供桌贡品木栅栏,供奉也就只有一副画卷,并无神像雕塑。

    画卷上,上有一片无穷的墨色阴云,有一条披满鳞甲的坚硬条龙躯在其中显现身形,下面惊涛拍岸,滚滚浪花翻卷,整幅画寥寥几笔,看似是画师随笔所做,但却是无声却有意。

    只可惜此画并没有将那蛟龙翻云覆雨之姿尽数显现,许多地方有形而无神,神意断裂,残缺不全,应许是画师的火候还未达到。

    韩默看完之后虽心生遗憾,但也随着香客人流到庙祝处的油灯处借火点香,有样学样的到了画像前,耳中能听到香客的各种祈求,有些正常有些荒唐,有些有趣有些听着也挺沉重的。

    这大源国尚武,民风彪悍,向来是不太信奉神明的,除了这河神祠与宗族祖庙,到还真没有其它神明可以祭祀,索性还真是逮到一个神明一并都求了。

    韩默什么都没求,不失敬意拱手虚拜了两下就将香插到了大香鼎里,苏幼贞有样学样,同样是虚拜两下就将香插到了大香鼎中,样子就随意了许多。

    “走吧。”韩默与苏幼贞并没有继续向河神祠深处走去,而是逆着人流找到刚刚拴在外面的骏马上马离开。

    当天韩默与苏幼贞沿着济河向上游骑马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就斜斜的插入云纵山之中,这是前往安华城最近的路,但却不是官道,而是一条民间小道。

    因为通往安华城的官道需要在云纵山绕行一大段距离才行,这样又要耽误至少两天的功夫,而且官道也不见得要比这条小道好走多少。

    云纵山可不是牛占山那样的小山,山体连绵不绝,从北到南斜插,连绵数百里,不少凶猛野兽潜藏山中,毒蛇大虫暗行山林,因为这里常年人迹罕至,云纵山同样也有不少大药潜藏其中。

    因此年年都会有寻药人与当地的猎户结伴进入云纵山,这些人在云纵山中修建了一些供人休息用的草屋,虽简陋但也足够遮风避雨。

    夜晚,一声声野兽嚎叫在云纵山深处响起。

    “今晚你不会还要我住在野外吧。”苏幼贞抱怨道。

    “你一只狐妖住在野外怕什么。”

    “哼哼,狐妖也要享受啊。”苏幼贞不服气道,“能享受为什么不享受。”

    “呵呵,人类的优点你是一个都没学会,倒是净学了些缺点。”韩默冷笑,“走吧,前面我看到了点火光,今晚应该是不用住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