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不伦·欺诈·小野百惠（9）
银座是个热闹的地方，到处都是匆匆的人流。我坐在王子大酒店的一楼大堂里，时刻注意着出来进去的每一个人，这一次我乔装成一个保险销售员，据我所知这类人都很喜欢到酒店大堂谈生意。原本我还担心自己长期霸占着沙发会不会把保安引来，结果我发现每天坐在这等生意上门的“同业”还真不少，我心里才算安定，可等到第五天，我依旧没有看到那人出现，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和那些在大厅里“等活”的家伙们打听一些消息。
我用一杯咖啡赢得了一位“同业”的信任，遂邀他一道去咖啡座谈一谈，他当然是乐意的。从他的讲述来看，那个欺诈犯的确是这里的熟面孔，他和我眼前这群手头紧张却还要为了撑门面而在酒店大堂蹭座的“同业”们不同，是一个长期在酒店里订着套间、一贯表现出贵公子模样的老练人物。
“总的来说我们都知道他是干哪一行的，这人凭着自己的相貌和谈吐，和不少女人有染。有一段时间她们经常会到这里来，这种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他有在你们这里买过保险吗？”就算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问问看。
“当然没有，他这一行的人哪需要什么保险，女人就是他的保险。”这话倒是不错，不过我的问题也引起了这位推销员的警觉：“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思量着要和他怎么说，可他却已经猜到了：“你是私家侦探吧？”我没有回答他，他却已经得意洋洋地道出了自己的推理，“我观察你好久了，完全没有业务素质嘛，完全没有，倒像是个来拍偷情的狗仔，现在你又问我这个人的情况，我就完全肯定你就是干这一行的啦——不行啊，小老弟，你的经验太浅了，这种乔装被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笑得挺尴尬：“是啊。”
他在戳穿我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和我谈起了价码：“好了，前面的消息都当我免费奉送，从现在起我的消息就要收费了。”
我好奇他还有什么话没说：“怎么收费法？”
“一个问题一千元。”他举起一根手指。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我觉得莫名其妙，然后我掏出皮夹来，背着他从里面抽出一张一万元放在茶几上，他伸手过来拿，被我一下按住：“我虽然不是你的‘同业’，可我买情报也有自己的规矩。”我推开他的手，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千元和一张一千元，我把三张钞票在茶几上码号，“规矩就是，价格由我来定。”
他看看我，又看看钱：“好吧，那个家伙和一个叫秋田的门童关系不错。”他伸手来拿那一千块。
“秋田什么？”
“再加一千。”
我把钱都收了回来。
“秋田康夫。”
“如果你能帮我引荐一下，我会给你两千。”
“把他带到这里来就行了吗？”他问。
“对。”然后我把一千块塞给了他，并趁他离开的时候去柜台破开了身上唯一一张万元钞。
秋田康夫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长得像只被塞进红色制服里的螳螂：“听说你和那个人关系挺好？”
“说不上吧，”他神色有些变化，“他就是经常住在酒店里，我们也是拿着小费向他提供一些服务，其实并不熟。”他一脸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神情。
我笑着让他先喝口茶，这位秋田君给我的印象不错，如他这样怕惹事的人一般都比较老实。果不其然，秋田这人看似谨慎其实嘴很松，我向他许诺了谢金之后他就把诈欺犯的信息全告诉给了我：那家伙自称百目多彦，在这里行骗已经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
“他可是个高明的家伙，”秋田说，“有一次他向我们表演过读心术，非常厉害。”
“读心术？”我有些狐疑，“怎么表演的？”
“就是让我事先想个数字，然后他在纸上写下来。”这种表演我看过，属于一种近景魔术。
“那他最近一次来酒店是什么时候？”
“时间不久，”他看着我，“但是哪一天，我就。。。”
我把一张一千元的钞票塞过去。
“就是三天前。”
“你确定是三天前？”
“是啊。”他一脸肯定，可是三天前我就已经在这蹲点了。
“可三天前我没见到他来。”
“啊，你坐在酒店里面当然没有见到他了。那天他没进酒店，直接走了。”
“直接走了？怎么直接走的？”
“怎么直接走的，”他挠了挠头，看了看我的钱包，“我得好好想想。”
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子比我想象的要滑头，于是我又取出一张一千元的钞票递给他并做了一个手势——是我从黄蜂仔那学来的，表示一种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威胁。
秋田立刻变得客气起来：“是的，那天我在门前给客人趴车，我瞧见百目桑朝我走过来，正要和他打招呼，可他立刻转身就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他认识我，他看到我了？不可能啊，我坐在最里面，他还没有进酒店，怎么可能就看到我了呢？
“他有没有朝酒店里面看？”
“没有。”秋田斩钉截铁地说道。
或者是他看到了其他的暗示？
“嗯，那他后来也没有出现过吗？”
“没有，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秋田毕恭毕敬地说。
“好。”这么说来之前的两天我又是他妈的在做无用功了，这种想法让我感到头疼。还是这小子在骗我？接下来我该继续蹲守还是再找突破点？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秋田问道：“我现在可以回去工作了吗？”
我并不想把他放走，毕竟他现在是我与那个百目之间唯一的相关人。
“我还有个问题，”我掏出两千元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知道他会出现在其他的什么酒店吗？”对！其他的酒店！百目是个职业欺诈犯，他不会因为被仇家追踪就浪费时间，一个好猎人一定不会只有一片猎场，一定还有其他的酒店！
我用一杯咖啡赢得了一位“同业”的信任，遂邀他一道去咖啡座谈一谈，他当然是乐意的。从他的讲述来看，那个欺诈犯的确是这里的熟面孔，他和我眼前这群手头紧张却还要为了撑门面而在酒店大堂蹭座的“同业”们不同，是一个长期在酒店里订着套间、一贯表现出贵公子模样的老练人物。
“总的来说我们都知道他是干哪一行的，这人凭着自己的相貌和谈吐，和不少女人有染。有一段时间她们经常会到这里来，这种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他有在你们这里买过保险吗？”就算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问问看。
“当然没有，他这一行的人哪需要什么保险，女人就是他的保险。”这话倒是不错，不过我的问题也引起了这位推销员的警觉：“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思量着要和他怎么说，可他却已经猜到了：“你是私家侦探吧？”我没有回答他，他却已经得意洋洋地道出了自己的推理，“我观察你好久了，完全没有业务素质嘛，完全没有，倒像是个来拍偷情的狗仔，现在你又问我这个人的情况，我就完全肯定你就是干这一行的啦——不行啊，小老弟，你的经验太浅了，这种乔装被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笑得挺尴尬：“是啊。”
他在戳穿我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和我谈起了价码：“好了，前面的消息都当我免费奉送，从现在起我的消息就要收费了。”
我好奇他还有什么话没说：“怎么收费法？”
“一个问题一千元。”他举起一根手指。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我觉得莫名其妙，然后我掏出皮夹来，背着他从里面抽出一张一万元放在茶几上，他伸手过来拿，被我一下按住：“我虽然不是你的‘同业’，可我买情报也有自己的规矩。”我推开他的手，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千元和一张一千元，我把三张钞票在茶几上码号，“规矩就是，价格由我来定。”
他看看我，又看看钱：“好吧，那个家伙和一个叫秋田的门童关系不错。”他伸手来拿那一千块。
“秋田什么？”
“再加一千。”
我把钱都收了回来。
“秋田康夫。”
“如果你能帮我引荐一下，我会给你两千。”
“把他带到这里来就行了吗？”他问。
“对。”然后我把一千块塞给了他，并趁他离开的时候去柜台破开了身上唯一一张万元钞。
秋田康夫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长得像只被塞进红色制服里的螳螂：“听说你和那个人关系挺好？”
“说不上吧，”他神色有些变化，“他就是经常住在酒店里，我们也是拿着小费向他提供一些服务，其实并不熟。”他一脸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神情。
我笑着让他先喝口茶，这位秋田君给我的印象不错，如他这样怕惹事的人一般都比较老实。果不其然，秋田这人看似谨慎其实嘴很松，我向他许诺了谢金之后他就把诈欺犯的信息全告诉给了我：那家伙自称百目多彦，在这里行骗已经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
“他可是个高明的家伙，”秋田说，“有一次他向我们表演过读心术，非常厉害。”
“读心术？”我有些狐疑，“怎么表演的？”
“就是让我事先想个数字，然后他在纸上写下来。”这种表演我看过，属于一种近景魔术。
“那他最近一次来酒店是什么时候？”
“时间不久，”他看着我，“但是哪一天，我就。。。”
我把一张一千元的钞票塞过去。
“就是三天前。”
“你确定是三天前？”
“是啊。”他一脸肯定，可是三天前我就已经在这蹲点了。
“可三天前我没见到他来。”
“啊，你坐在酒店里面当然没有见到他了。那天他没进酒店，直接走了。”
“直接走了？怎么直接走的？”
“怎么直接走的，”他挠了挠头，看了看我的钱包，“我得好好想想。”
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子比我想象的要滑头，于是我又取出一张一千元的钞票递给他并做了一个手势——是我从黄蜂仔那学来的，表示一种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威胁。
秋田立刻变得客气起来：“是的，那天我在门前给客人趴车，我瞧见百目桑朝我走过来，正要和他打招呼，可他立刻转身就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他认识我，他看到我了？不可能啊，我坐在最里面，他还没有进酒店，怎么可能就看到我了呢？
“他有没有朝酒店里面看？”
“没有。”秋田斩钉截铁地说道。
或者是他看到了其他的暗示？
“嗯，那他后来也没有出现过吗？”
“没有，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秋田毕恭毕敬地说。
“好。”这么说来之前的两天我又是他妈的在做无用功了，这种想法让我感到头疼。还是这小子在骗我？接下来我该继续蹲守还是再找突破点？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秋田问道：“我现在可以回去工作了吗？”
我并不想把他放走，毕竟他现在是我与那个百目之间唯一的相关人。
“我还有个问题，”我掏出两千元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知道他会出现在其他的什么酒店吗？”对！其他的酒店！百目是个职业欺诈犯，他不会因为被仇家追踪就浪费时间，一个好猎人一定不会只有一片猎场，一定还有其他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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