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欲擒故纵
行动前李阿姨已经安排人将V3S拖上停机坪，也是做了应急逃亡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最后逃亡的只有她和步嫣然两个人。
等她们冲上停机坪时，夜枭一样的巨大战机已经被拖到了起飞位置，连起落架的固定装置也打开了，看来有人曾经试图驾驶它飞走。
而它还在这里，说明那人的图谋失败了。
杰米曾经将V3S的紧急识别码交给李阿姨，有了这段密码机载AI会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
“有人试图开走它。”步嫣然也看清了情形。
“应急密码我只交给了李颖书一个人，作为我出现意外的备用选项。”
“那么就是他了！”步嫣然持剑走向舱门，看到悬梯还没收起来。
“也许他想逃命，可为什么又没走？”李阿姨小声嘟囔着。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了。步嫣然稳步踏上悬梯，将潋滟横在胸前。
不需要多说，李阿姨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李颖书想要逃走，当然不会做临时良心发现这种傻事，之所以没有只有一种可能，他也被夜魔吞噬了。
机舱门关闭着，李阿姨输入识别码，机载AI立刻开了门。
舷窗遮板没开，机舱里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到驾驶室的门是开着的。
“开灯。”李阿姨命令机载AI。
灯光一闪，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又暗了下去。李阿姨一愣，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持有AI指挥权的人在飞机上，她开灯那人就灭灯，故意跟她作对。
而且她没听到声音，说明那个人没有用语音控制。根据他学过的V3S技术手册，舱内照明系统的物理开关只有驾驶室里有，说明那人就在驾驶舱里。
“喂！”她喊道，同时拔出了战术匕首，为避免破坏飞机，在舱内她不敢用枪。
“是大姐吗？”声音从驾驶舱方向传来，确实是李颖书。
“你在那做什么？”李阿姨问道，身体悄然向前移动。步嫣然跟在她身边，动作堪比狸猫，几乎不发出一点响动。
可李颖书还是察觉的了，他冷笑着说：“如果你们再向前跨一步，我就启动飞机的自毁装置。”
“你到底是谁？”李阿姨厉声问道，脚下却停住了，因为她非常明白李颖书会说到做到。
“我现在是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李颖书说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李阿姨绝望地喊道，她真的无计可施了。崔尚勋可能已经完成了补完，随时会追上来，她不但败了，还插翅难逃。
“神的意志不需要凡人理解，你只需知道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都将是神的祭品，包括你们俩。”
“滚你妈的！”李阿姨破口大骂：“我的职责就是收拾你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还把我当祭品，你也配！”
她开骂的同时大步向前，乘员舱的长度只有十几米，冲过这段距离她只需要三秒钟。
自毁就自毁吧！她在一瞬间想好了，宁可被炸成碎片，也不要做夜魔口里的血食。
步嫣然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只用一秒钟就越过了乘员舱，一剑刺穿了机长席位的靠背。
一个隐身的人坐在那里，受了致命伤后显出了形体。
是李颖书，而不是什么恶魔。他赤身露体，却还保留着人类的样子。手指放在自毁开关上，并没按下去。
李阿姨跟了进来，将匕首刺进了李颖书的右手腕，拧动合金刀刃将腕骨完全毁掉。
“他没有按下自毁。”步嫣然说：“否者即使以我的速度也是枉然。”
“为什么？”李阿姨逼视李颖书的眼睛。她刚才毁掉的正是李颖书持枪的手，在崔尚的房间里这只手被步嫣然切掉了，而现在还是亲眼所见，掉了的手又长了回去，甚至手腕上都没有疤痕。
李颖书表情扭曲，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凶横的眼神回瞪着李阿姨。
“他在用残存的意志对抗夜魔。”步嫣然替他答道：“真是个硬汉，竟然能用意志拒绝夜魔的控制，虽然只坚持了不到一秒钟，可还是救了我们的命。”
口中说话，她手下也不闲着。潋滟被拔出，再一动，斩下了李颖书的人头。
“死对他是解脱。”她一把推开李颖书的尸体，空出了主驾驶位：“你应该能开这架飞机吧？”
“学过！”李阿姨瞥了一样倒地的无头尸体，顾不得伤怀就坐上了驾驶席位。
作为一名头狼，她受过的训练很全面，也包括V3S的驾驶，加上有机载AI辅助，常规飞行没有一点问题。
一瞬间，驾驶舱内的灯光全亮了。监控屏幕阵列上显示出当前飞机的状态。
“您好！427号准备完毕，将服从您的任何命令。”扬声器里传来了机载AI的拟人声音。
“起飞！”李阿姨命令道：“同时搜索附近有没有呼叫信号。”
“点对点信道接通。”数据参谋报告道：“不过对方不是Andrea号！”
“那是谁？”曲晨问道。
“是427号！费尔南德斯的飞机！”
“那架飞机应该就在Andrea号上。”阿尔伯特提醒道。
“接过来！”曲晨下达命令，主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了V3S驾驶舱的画面，机长位置上坐着李阿姨，旁边的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乍看好像赤身裸体，仔细看才发现是是穿了一身肉色的贴身甲胄。
“晨哥！”李阿姨努力控制住情绪，可还是不自觉地把对曲晨的称呼改回了年轻时候。
“婉萍！”曲晨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我把嘉嘉弄丢了！”眼泪终于冲出李阿姨的眼眶。
“我是步嫣然。”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女人插嘴道：“如果你们觉得我的穿着不雅观，我可以换个颜色。”说着她身上的甲胄果然变成了银白色，一些位置还搭配着红色的装饰线条。
“我知道你！”曲晨收住情绪道。
“那就不必多说了！”尽管隔着屏幕，步嫣然还是读懂了曲晨眼中的深意。
“嘉嘉去哪了？”曲晨迫不及待地问。
“北方！夜魔的分身劫持了陆晨曦，乘坐观光艇向北方逃离，嘉嘉和白雪凝、周萌一起乘坐银色魅影去追。”李阿姨尽可能言简意赅。
曲晨完全信任她，只是她这段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报告你们现在情况！”他冷静下来，恢复了狼王的威严。
“我们刚刚从Andrea号上起飞，正向你的位置飞行。”
“Andrea号上的情况如何？”
“所有人都死了！或者说死定了！”李阿姨报告道：“崔尚勋是夜魔的另一个分身，他现在就在Andrea号上。”
“不！我在这。”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曲晨和阿尔伯特惊呆了，同时懵住的还有李阿姨，连步嫣然都没反应过来。
声音就在她的身后，还没等她凝出潋滟，一只修长的黑刀已经横在她的喉间。
“你不是想看我的刀吗？现在可以看个够了。”握刀的人紧贴着副驾座座椅靠背，嘴唇几乎贴上了步嫣然的耳根。
这一切曲晨都看得明白，他当然认识凭空出现的这个家伙，那就是和天城传媒有过大量合作的韩国综艺导演，崔尚勋。
“你是谁？”曲晨的声音穿越无线信道传进驾驶舱。
“这还需要问吗？”崔尚勋笑了。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你了，狼王。”
“我是问你要把驾驶舱里的人怎么样？”
“这你放心。”崔尚勋说道：“在见到你之前，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如果你转身逃走，我就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了。”
曲晨隔着屏幕与崔尚勋对视，现在情况很清楚了，对方故意放李阿姨逃离Andrea号，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狼王。
“让飞机保持航向，你就能见到我！”曲晨沉声说道：“希望你遵守承诺。”
“神决不会对凡人食言！”崔尚勋倨傲地说：“而且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通信中断了，是V3S的一边切断了信道。
“那就是夜魔。”阿尔伯特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我感觉到了他释放的威压。”
“我也感觉到了。”曲晨说：“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要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等她们冲上停机坪时，夜枭一样的巨大战机已经被拖到了起飞位置，连起落架的固定装置也打开了，看来有人曾经试图驾驶它飞走。
而它还在这里，说明那人的图谋失败了。
杰米曾经将V3S的紧急识别码交给李阿姨，有了这段密码机载AI会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
“有人试图开走它。”步嫣然也看清了情形。
“应急密码我只交给了李颖书一个人，作为我出现意外的备用选项。”
“那么就是他了！”步嫣然持剑走向舱门，看到悬梯还没收起来。
“也许他想逃命，可为什么又没走？”李阿姨小声嘟囔着。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了。步嫣然稳步踏上悬梯，将潋滟横在胸前。
不需要多说，李阿姨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李颖书想要逃走，当然不会做临时良心发现这种傻事，之所以没有只有一种可能，他也被夜魔吞噬了。
机舱门关闭着，李阿姨输入识别码，机载AI立刻开了门。
舷窗遮板没开，机舱里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到驾驶室的门是开着的。
“开灯。”李阿姨命令机载AI。
灯光一闪，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又暗了下去。李阿姨一愣，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持有AI指挥权的人在飞机上，她开灯那人就灭灯，故意跟她作对。
而且她没听到声音，说明那个人没有用语音控制。根据他学过的V3S技术手册，舱内照明系统的物理开关只有驾驶室里有，说明那人就在驾驶舱里。
“喂！”她喊道，同时拔出了战术匕首，为避免破坏飞机，在舱内她不敢用枪。
“是大姐吗？”声音从驾驶舱方向传来，确实是李颖书。
“你在那做什么？”李阿姨问道，身体悄然向前移动。步嫣然跟在她身边，动作堪比狸猫，几乎不发出一点响动。
可李颖书还是察觉的了，他冷笑着说：“如果你们再向前跨一步，我就启动飞机的自毁装置。”
“你到底是谁？”李阿姨厉声问道，脚下却停住了，因为她非常明白李颖书会说到做到。
“我现在是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李颖书说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李阿姨绝望地喊道，她真的无计可施了。崔尚勋可能已经完成了补完，随时会追上来，她不但败了，还插翅难逃。
“神的意志不需要凡人理解，你只需知道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都将是神的祭品，包括你们俩。”
“滚你妈的！”李阿姨破口大骂：“我的职责就是收拾你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还把我当祭品，你也配！”
她开骂的同时大步向前，乘员舱的长度只有十几米，冲过这段距离她只需要三秒钟。
自毁就自毁吧！她在一瞬间想好了，宁可被炸成碎片，也不要做夜魔口里的血食。
步嫣然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只用一秒钟就越过了乘员舱，一剑刺穿了机长席位的靠背。
一个隐身的人坐在那里，受了致命伤后显出了形体。
是李颖书，而不是什么恶魔。他赤身露体，却还保留着人类的样子。手指放在自毁开关上，并没按下去。
李阿姨跟了进来，将匕首刺进了李颖书的右手腕，拧动合金刀刃将腕骨完全毁掉。
“他没有按下自毁。”步嫣然说：“否者即使以我的速度也是枉然。”
“为什么？”李阿姨逼视李颖书的眼睛。她刚才毁掉的正是李颖书持枪的手，在崔尚的房间里这只手被步嫣然切掉了，而现在还是亲眼所见，掉了的手又长了回去，甚至手腕上都没有疤痕。
李颖书表情扭曲，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凶横的眼神回瞪着李阿姨。
“他在用残存的意志对抗夜魔。”步嫣然替他答道：“真是个硬汉，竟然能用意志拒绝夜魔的控制，虽然只坚持了不到一秒钟，可还是救了我们的命。”
口中说话，她手下也不闲着。潋滟被拔出，再一动，斩下了李颖书的人头。
“死对他是解脱。”她一把推开李颖书的尸体，空出了主驾驶位：“你应该能开这架飞机吧？”
“学过！”李阿姨瞥了一样倒地的无头尸体，顾不得伤怀就坐上了驾驶席位。
作为一名头狼，她受过的训练很全面，也包括V3S的驾驶，加上有机载AI辅助，常规飞行没有一点问题。
一瞬间，驾驶舱内的灯光全亮了。监控屏幕阵列上显示出当前飞机的状态。
“您好！427号准备完毕，将服从您的任何命令。”扬声器里传来了机载AI的拟人声音。
“起飞！”李阿姨命令道：“同时搜索附近有没有呼叫信号。”
“点对点信道接通。”数据参谋报告道：“不过对方不是Andrea号！”
“那是谁？”曲晨问道。
“是427号！费尔南德斯的飞机！”
“那架飞机应该就在Andrea号上。”阿尔伯特提醒道。
“接过来！”曲晨下达命令，主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了V3S驾驶舱的画面，机长位置上坐着李阿姨，旁边的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乍看好像赤身裸体，仔细看才发现是是穿了一身肉色的贴身甲胄。
“晨哥！”李阿姨努力控制住情绪，可还是不自觉地把对曲晨的称呼改回了年轻时候。
“婉萍！”曲晨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我把嘉嘉弄丢了！”眼泪终于冲出李阿姨的眼眶。
“我是步嫣然。”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女人插嘴道：“如果你们觉得我的穿着不雅观，我可以换个颜色。”说着她身上的甲胄果然变成了银白色，一些位置还搭配着红色的装饰线条。
“我知道你！”曲晨收住情绪道。
“那就不必多说了！”尽管隔着屏幕，步嫣然还是读懂了曲晨眼中的深意。
“嘉嘉去哪了？”曲晨迫不及待地问。
“北方！夜魔的分身劫持了陆晨曦，乘坐观光艇向北方逃离，嘉嘉和白雪凝、周萌一起乘坐银色魅影去追。”李阿姨尽可能言简意赅。
曲晨完全信任她，只是她这段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报告你们现在情况！”他冷静下来，恢复了狼王的威严。
“我们刚刚从Andrea号上起飞，正向你的位置飞行。”
“Andrea号上的情况如何？”
“所有人都死了！或者说死定了！”李阿姨报告道：“崔尚勋是夜魔的另一个分身，他现在就在Andrea号上。”
“不！我在这。”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曲晨和阿尔伯特惊呆了，同时懵住的还有李阿姨，连步嫣然都没反应过来。
声音就在她的身后，还没等她凝出潋滟，一只修长的黑刀已经横在她的喉间。
“你不是想看我的刀吗？现在可以看个够了。”握刀的人紧贴着副驾座座椅靠背，嘴唇几乎贴上了步嫣然的耳根。
这一切曲晨都看得明白，他当然认识凭空出现的这个家伙，那就是和天城传媒有过大量合作的韩国综艺导演，崔尚勋。
“你是谁？”曲晨的声音穿越无线信道传进驾驶舱。
“这还需要问吗？”崔尚勋笑了。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你了，狼王。”
“我是问你要把驾驶舱里的人怎么样？”
“这你放心。”崔尚勋说道：“在见到你之前，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如果你转身逃走，我就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了。”
曲晨隔着屏幕与崔尚勋对视，现在情况很清楚了，对方故意放李阿姨逃离Andrea号，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狼王。
“让飞机保持航向，你就能见到我！”曲晨沉声说道：“希望你遵守承诺。”
“神决不会对凡人食言！”崔尚勋倨傲地说：“而且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通信中断了，是V3S的一边切断了信道。
“那就是夜魔。”阿尔伯特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我感觉到了他释放的威压。”
“我也感觉到了。”曲晨说：“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要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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