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股无力感涌上来，田龙深深的叹了口气。
黑猫趴在他的肩上，嗤笑了一声。
[你不会还相信，你们的所谓合作是公平的吧？你不过是块擦破了就丢的抹布。看清楚吧，小家伙。]
田龙深吸一口气，眼中有火焰闪烁着。
妈的！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在破案的中途把自己换下去？谁有这个本事，能打败一个积累了二十年灵力的灵？
除了自己以外，田龙真不信人类里有这么牛逼的人！
这不是自负，而是他的自信！抓鬼除灵这地方，他不是没见过道行高的，但比他专业的还真没有！
[小家伙，现在他们可跟你闹掰了，再查下去，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
黑猫悬浮在一旁，悠悠的提醒道。
田龙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缓解心中愤怒的情绪。
田鸡说的对，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如果被情绪支配，选择硬刚，肯定没有好下场！
毕竟，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最多算是有点能力的小人物。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我知道了，王队长。最近确实有点累了，那我打车回去休息了。】
那边立马回复过来：
【哎呀，这就对了嘛！你好好养伤，我这想办法用慰问的名义，给你多报点补助！】
田龙叹了口气，关掉了手机，同时关闭了网络和信号。
他花了两个小时走到汽车站，买了张去往西红市的票。
上车之后，他像来这时一样，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着车厢中寥寥无几的乘客，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不查了？收手？怎么可能！
这帮人靠不住，那就自己查！
他之所以与官方合作，不过是因为他们目标相同。之前他们不帮忙，自己也是一个人除灵。
他选择除灵这条路，也不是为了生计或者为了任何人。而是他只知道这条路。
事务所在城中一个普通小区中，一栋普通民居的三楼，除了贴在窗户上的大字外，没有做任何宣传。
开了门，屋里有七十平米，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倒也齐全，就是家具几乎没有。
客厅里放着的一台老式彩电、一个电视柜、一个单人沙发，卧室里的一张小床，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另外一个卧室上了锁，那曾经是东方凌的房间，在她离开后便再也没动过。
报纸和信丢的到处都是，电视机旁的明信片倒是摞了厚厚的一层。田龙打开电视，把自己疲惫的丢进沙发中。
电视机上，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三人的合照，那是少年的田龙，白衣如雪，笑容如花的东方凌，还有她的父亲也是田龙的师傅东方博。
现在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人，照片中的另外两人都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他。
“这是……东方家的宿命。”
东方凌一边流泪一边绽放的凄美笑容，仿佛如同昨日般，闭上眼就能看到。
黑猫跳上了电视，前爪将照片面朝下拍了下去。
[要是心情不好就别看了。]
黑猫淡淡的说道。
田龙白了它一眼：“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惹乎我，不怕不给你猫粮吃？”
黑猫瞥了他一眼，舔了下爪子。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用卡片了。]
“得！我的错，猫爷先息怒哈，这就给您老人家满上。”田龙叹了口气，站起来给这猫的餐盘里装上猫粮和牛奶。
在外面被人家欺负，想踹就踹，回来还要被这猫压迫！想想就生气！
生气归生气，看着正吃的不亦乐乎的猫，田龙还得思考如何才能避过警方除灵。
首先，明天要去图书馆一趟查资料。想要除灵，首先要弄清楚灵的身份，要是图书馆没有二十年前的资料，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去学校那蹲点了。
我就不信，真能在灵界里刚过灵界主人的神仙！
田龙恶狠狠的想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灵自己是除定了，大不了先让那神仙跟灵打起来，自己再收渔翁之利。
[想的挺好啊。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这个世界上很少有能在灵界里打败主人的人。]
黑猫抬起头，用沾着牛奶的脸看着他。
“那意思是，真有这种人？”田龙惊异道。
[肯定有，但是你接触不到。]
黑猫摇了摇尾巴，继续将头埋进猫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田龙奇异道。
[在我那个时代里，有很多厉害的人和怪物。]
黑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漂浮在空中，活几百年的圣人。身躯有大山那么大，脚步能引起地震的巨人。有六只手，骑着熊猫的怪人。]
难得的，黑猫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它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声音如月光一般，带着穿越时空的清冷。
田龙张大嘴巴：“那是什么时代？”
[3000年前，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神话时代。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黑猫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情。
即使是对这家伙的身份早有预估，田龙还是惊掉下巴，他想起这只黑猫从那本书里现身的场景。
“你是说那本老的快成渣的书？《万妖志》？这书跟你有关，意思是你是里面的某个妖怪？”
[那本书就是我写的。]
黑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关于东方家诅咒的问题吗，为什么每一位东方家的人，最后都会被恶灵吞噬。]
田龙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这是他心中最难解的问题！东方家的宿命到底是什么？又是谁定下了这么残忍的诅咒？
如果让他知道了……
[我知道。]
黑猫淡淡的说。
田龙眼中一下亮起光芒：“那……”
[但我不会告诉你。]
黑猫带着冷漠的笑容看着他。
[我知道的秘密多了去了，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普通人？你有力量吗？你能负担得起秘密带来的麻烦吗？]
“那就……”
[那就去获得力量？但是代价呢？田龙。你知道力量的代价是什么吗！]
黑猫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将田龙已经快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它是认真的。田龙从来没有在它脸上，看到过这么认真的表情。
黑猫扭过头，看向月光缓缓开口。
[我知道的路有很多条，每一条都能让你成为强者。但只有一条路，通向最强的那个位置。这条路很难走，会让你变得注定孤独、空虚、人不人鬼不鬼，让你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黑猫看向田龙，眼中似乎带上了月亮的清晖。
[你还没有准备好，田龙。你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需要力量，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战。等你做好准备放弃一切的时候，再跟我谈力量吧。]
说罢，它摇了摇尾巴，穿过墙壁离开了屋子，临走前撂下最后一句话。
[做个好梦。]
黑猫趴在他的肩上，嗤笑了一声。
[你不会还相信，你们的所谓合作是公平的吧？你不过是块擦破了就丢的抹布。看清楚吧，小家伙。]
田龙深吸一口气，眼中有火焰闪烁着。
妈的！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在破案的中途把自己换下去？谁有这个本事，能打败一个积累了二十年灵力的灵？
除了自己以外，田龙真不信人类里有这么牛逼的人！
这不是自负，而是他的自信！抓鬼除灵这地方，他不是没见过道行高的，但比他专业的还真没有！
[小家伙，现在他们可跟你闹掰了，再查下去，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
黑猫悬浮在一旁，悠悠的提醒道。
田龙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缓解心中愤怒的情绪。
田鸡说的对，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如果被情绪支配，选择硬刚，肯定没有好下场！
毕竟，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最多算是有点能力的小人物。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我知道了，王队长。最近确实有点累了，那我打车回去休息了。】
那边立马回复过来：
【哎呀，这就对了嘛！你好好养伤，我这想办法用慰问的名义，给你多报点补助！】
田龙叹了口气，关掉了手机，同时关闭了网络和信号。
他花了两个小时走到汽车站，买了张去往西红市的票。
上车之后，他像来这时一样，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着车厢中寥寥无几的乘客，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不查了？收手？怎么可能！
这帮人靠不住，那就自己查！
他之所以与官方合作，不过是因为他们目标相同。之前他们不帮忙，自己也是一个人除灵。
他选择除灵这条路，也不是为了生计或者为了任何人。而是他只知道这条路。
事务所在城中一个普通小区中，一栋普通民居的三楼，除了贴在窗户上的大字外，没有做任何宣传。
开了门，屋里有七十平米，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倒也齐全，就是家具几乎没有。
客厅里放着的一台老式彩电、一个电视柜、一个单人沙发，卧室里的一张小床，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另外一个卧室上了锁，那曾经是东方凌的房间，在她离开后便再也没动过。
报纸和信丢的到处都是，电视机旁的明信片倒是摞了厚厚的一层。田龙打开电视，把自己疲惫的丢进沙发中。
电视机上，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三人的合照，那是少年的田龙，白衣如雪，笑容如花的东方凌，还有她的父亲也是田龙的师傅东方博。
现在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人，照片中的另外两人都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他。
“这是……东方家的宿命。”
东方凌一边流泪一边绽放的凄美笑容，仿佛如同昨日般，闭上眼就能看到。
黑猫跳上了电视，前爪将照片面朝下拍了下去。
[要是心情不好就别看了。]
黑猫淡淡的说道。
田龙白了它一眼：“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惹乎我，不怕不给你猫粮吃？”
黑猫瞥了他一眼，舔了下爪子。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用卡片了。]
“得！我的错，猫爷先息怒哈，这就给您老人家满上。”田龙叹了口气，站起来给这猫的餐盘里装上猫粮和牛奶。
在外面被人家欺负，想踹就踹，回来还要被这猫压迫！想想就生气！
生气归生气，看着正吃的不亦乐乎的猫，田龙还得思考如何才能避过警方除灵。
首先，明天要去图书馆一趟查资料。想要除灵，首先要弄清楚灵的身份，要是图书馆没有二十年前的资料，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去学校那蹲点了。
我就不信，真能在灵界里刚过灵界主人的神仙！
田龙恶狠狠的想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灵自己是除定了，大不了先让那神仙跟灵打起来，自己再收渔翁之利。
[想的挺好啊。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这个世界上很少有能在灵界里打败主人的人。]
黑猫抬起头，用沾着牛奶的脸看着他。
“那意思是，真有这种人？”田龙惊异道。
[肯定有，但是你接触不到。]
黑猫摇了摇尾巴，继续将头埋进猫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田龙奇异道。
[在我那个时代里，有很多厉害的人和怪物。]
黑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漂浮在空中，活几百年的圣人。身躯有大山那么大，脚步能引起地震的巨人。有六只手，骑着熊猫的怪人。]
难得的，黑猫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它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声音如月光一般，带着穿越时空的清冷。
田龙张大嘴巴：“那是什么时代？”
[3000年前，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神话时代。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黑猫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情。
即使是对这家伙的身份早有预估，田龙还是惊掉下巴，他想起这只黑猫从那本书里现身的场景。
“你是说那本老的快成渣的书？《万妖志》？这书跟你有关，意思是你是里面的某个妖怪？”
[那本书就是我写的。]
黑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关于东方家诅咒的问题吗，为什么每一位东方家的人，最后都会被恶灵吞噬。]
田龙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这是他心中最难解的问题！东方家的宿命到底是什么？又是谁定下了这么残忍的诅咒？
如果让他知道了……
[我知道。]
黑猫淡淡的说。
田龙眼中一下亮起光芒：“那……”
[但我不会告诉你。]
黑猫带着冷漠的笑容看着他。
[我知道的秘密多了去了，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普通人？你有力量吗？你能负担得起秘密带来的麻烦吗？]
“那就……”
[那就去获得力量？但是代价呢？田龙。你知道力量的代价是什么吗！]
黑猫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将田龙已经快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它是认真的。田龙从来没有在它脸上，看到过这么认真的表情。
黑猫扭过头，看向月光缓缓开口。
[我知道的路有很多条，每一条都能让你成为强者。但只有一条路，通向最强的那个位置。这条路很难走，会让你变得注定孤独、空虚、人不人鬼不鬼，让你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黑猫看向田龙，眼中似乎带上了月亮的清晖。
[你还没有准备好，田龙。你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需要力量，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战。等你做好准备放弃一切的时候，再跟我谈力量吧。]
说罢，它摇了摇尾巴，穿过墙壁离开了屋子，临走前撂下最后一句话。
[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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