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东方凌
破碎的梦境又逐渐凝固，田龙神色凝重的看着四周。
这是——
“田鸡，怎么回事！”
［哈哈，你被梦境的主人拉到更深一层的梦里了。］
田鸡的声音听起来虚无缥缈，像是梦呓者的话语。
［看来，它很想看看你心里有什么。］
“……”
田龙眼神微眯，他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的内心。
即便它让自己有机会和心魔做一个了结。
一码归一码。
梦境毫不掩饰自己的变化，也没有掩饰它是梦境的现实。
像是无数飞散的五彩碎片，又像是团聚的云朵。梦境的低层又绚丽又怪异，清醒的人像是个异类。
我是谁……
田龙的思想开始迷茫，开始天马行空。
梦境拉扯着他，吞没了他，要把他带往那个神秘的世界。
田龙花了一段时间清醒过来，至于一段时间究竟是两秒还是半个月，他根本分辨不清。
这是哪？
是一片巨木丛生的树林。
田龙瞳孔微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这里。
这是灵界！
准确的说，是“那个灵界”！
凌！
她在哪！
田龙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怎么会忘记？
丛林里分出两条路，田龙便于东方凌分别探索一条，她面对了什么，选择了什么，他只能推测。
所以她在哪？
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个狐狸面具在哪里！
【梦境吗。】
田龙悚然一惊，便发现那个狐狸面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两只凸出的眼睛带着冷漠看向自己。
“你究竟是谁。”田龙冷静的问道：“凌在哪。”
【她刚走不远。】
狐狸面具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趣。你想再试一次，对吗。】
“……”
不知道。
田龙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想”还是“不想”。
选择让人绝望，无论再试几次都一样！田龙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次，但没有一次给出能把她救活的方式！
“我想见她。”田龙轻声说道。
【这也是一种选择。】
狐狸面具答道。
【我不会限制你的选择，只要你能走到终点。】
“你到底是我梦境的产物，还是梦境招来了你？”
【做出选择吧。】
狐狸面具说完便消失不见，田龙有种发自内心的寒冷涌现。
要再经历一次吗。
田龙咬牙向着面前唯一的一条路冲了过去。
梦境的主人呵！
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远处那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并且越来越近。田龙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自己该怎么面对她……怎么告诉她，她就是死在这个迷宫之中的？
东方凌像是发现了什么，侧过身蹲下，研究起路边的一朵白花。
看着她那近乎完美的侧颜和专注的模样，田龙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心痛。
他慢下脚步，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又害怕自己会就此退缩不前。
东方凌感觉到了什么，一转头，看着他的装束，露出惊讶的表情。
“额……嗨？”田龙挠了挠头，勉强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东方凌冷冷的语气，带着微怒的表情，取下身后的大剑：“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样子。”
田龙嘴角抽了抽，摊了摊手：“我就是我，如你所见，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你是灵界制造的幻象。”东方凌的表情带着明显的怒意：“他跟你不一样！”
“等等等等！”田龙连忙摆手：“我猜我能解释？”
应该能吧！如果她相信虫洞穿越或者时光机？
“闭嘴！”
东方凌抢步而上，大剑竖斩一记！
田龙侧身滚过！
接下来是！
田龙看也不看，紧接着一个后翻，躲过她的短剑横扫！
还有一招！
田龙站稳脚跟，瞬间栖身而上，与她贴的无比接近！
而这时，东方凌正平举大剑，准备横扫！田龙刚好躲进了她的周身范围之内！
“听我说完再动手，嗯？”田龙露出无奈的笑容。
东方凌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忽然后退两步，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灵界会改变时间吗？给我一个解释。”
田龙呼出一口气，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如果这位聪明人正好是自己的未婚妻……
“凌。能在见到你真好。”
“……这算是解释吗。”东方凌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将短剑横在身前。
“要完全解释的话，就得花点时间了，我相信我能说明白……”
好在，她也愿意听。
田龙本以为过去的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但数据化会让人想起一切。即使不会，有些东西也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只是被埋葬在了记忆某处。
本来没想过要长篇大论，但跟眼前人提起过去，他却不由的滔滔不绝，美好的回忆有很多。
“之后呢。”
东方凌坐在地上，抻着脑袋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来自未来，却完全没提未来。”
她叹了口气，直视他道：“我死了是吗。就在这个灵界里？不然你为什么不提未来。”
她每次都这么敏锐吗？
田龙点头不语。
“过的还好吗？”
“一团糟。”
她轻轻点头。
凌的话语本来就不多，与她相处久了，才能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推断出她的心境。
从相识的人看来，她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
“你身上为什么有鬼怪的气息？”
“因为我就是鬼怪。”田龙勉强笑了笑：“想知道未来的事吗？”
东方凌缓缓摇头：“不想。如果你想说的话……”
“不想。”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让你一个人活下去。”
“……”田龙不知该怎么接了。
“其实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你知道的，因为诅咒。”她斟酌着词语：“有些矛盾，我不太怕死亡，跟这些家伙打交道久了，死亡更像是解脱。但我又怕死的太早。”
“因为我吗？”
“因为你。”
“……”
“我相信你是真的田龙了。”她嘴角牵起一个让人舒心的弧线：“尽管你的故事很奇怪，但是……”
有什么在沉默中酝酿。田龙再也忍受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东方凌迟疑了一瞬，终究没有用手里的剑做什么，双手轻扶他的后背。
“真的变了好多。”东方凌轻轻叹息一声，在他耳边用无不遗憾的声音说道：“真想亲眼见证你，而不是在你的回忆里感受你。这是你的梦吗？还是回忆？你不会沉溺在这里，对吧？”
“……不会，凌。”
“那就好。”
田龙抱的更紧了。
“……该前进了吧。”
“不急。”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想你了。”
他热泪盈眶。
这是——
“田鸡，怎么回事！”
［哈哈，你被梦境的主人拉到更深一层的梦里了。］
田鸡的声音听起来虚无缥缈，像是梦呓者的话语。
［看来，它很想看看你心里有什么。］
“……”
田龙眼神微眯，他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的内心。
即便它让自己有机会和心魔做一个了结。
一码归一码。
梦境毫不掩饰自己的变化，也没有掩饰它是梦境的现实。
像是无数飞散的五彩碎片，又像是团聚的云朵。梦境的低层又绚丽又怪异，清醒的人像是个异类。
我是谁……
田龙的思想开始迷茫，开始天马行空。
梦境拉扯着他，吞没了他，要把他带往那个神秘的世界。
田龙花了一段时间清醒过来，至于一段时间究竟是两秒还是半个月，他根本分辨不清。
这是哪？
是一片巨木丛生的树林。
田龙瞳孔微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这里。
这是灵界！
准确的说，是“那个灵界”！
凌！
她在哪！
田龙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怎么会忘记？
丛林里分出两条路，田龙便于东方凌分别探索一条，她面对了什么，选择了什么，他只能推测。
所以她在哪？
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个狐狸面具在哪里！
【梦境吗。】
田龙悚然一惊，便发现那个狐狸面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两只凸出的眼睛带着冷漠看向自己。
“你究竟是谁。”田龙冷静的问道：“凌在哪。”
【她刚走不远。】
狐狸面具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趣。你想再试一次，对吗。】
“……”
不知道。
田龙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想”还是“不想”。
选择让人绝望，无论再试几次都一样！田龙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次，但没有一次给出能把她救活的方式！
“我想见她。”田龙轻声说道。
【这也是一种选择。】
狐狸面具答道。
【我不会限制你的选择，只要你能走到终点。】
“你到底是我梦境的产物，还是梦境招来了你？”
【做出选择吧。】
狐狸面具说完便消失不见，田龙有种发自内心的寒冷涌现。
要再经历一次吗。
田龙咬牙向着面前唯一的一条路冲了过去。
梦境的主人呵！
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远处那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并且越来越近。田龙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自己该怎么面对她……怎么告诉她，她就是死在这个迷宫之中的？
东方凌像是发现了什么，侧过身蹲下，研究起路边的一朵白花。
看着她那近乎完美的侧颜和专注的模样，田龙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心痛。
他慢下脚步，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又害怕自己会就此退缩不前。
东方凌感觉到了什么，一转头，看着他的装束，露出惊讶的表情。
“额……嗨？”田龙挠了挠头，勉强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东方凌冷冷的语气，带着微怒的表情，取下身后的大剑：“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样子。”
田龙嘴角抽了抽，摊了摊手：“我就是我，如你所见，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你是灵界制造的幻象。”东方凌的表情带着明显的怒意：“他跟你不一样！”
“等等等等！”田龙连忙摆手：“我猜我能解释？”
应该能吧！如果她相信虫洞穿越或者时光机？
“闭嘴！”
东方凌抢步而上，大剑竖斩一记！
田龙侧身滚过！
接下来是！
田龙看也不看，紧接着一个后翻，躲过她的短剑横扫！
还有一招！
田龙站稳脚跟，瞬间栖身而上，与她贴的无比接近！
而这时，东方凌正平举大剑，准备横扫！田龙刚好躲进了她的周身范围之内！
“听我说完再动手，嗯？”田龙露出无奈的笑容。
东方凌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忽然后退两步，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灵界会改变时间吗？给我一个解释。”
田龙呼出一口气，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如果这位聪明人正好是自己的未婚妻……
“凌。能在见到你真好。”
“……这算是解释吗。”东方凌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将短剑横在身前。
“要完全解释的话，就得花点时间了，我相信我能说明白……”
好在，她也愿意听。
田龙本以为过去的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但数据化会让人想起一切。即使不会，有些东西也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只是被埋葬在了记忆某处。
本来没想过要长篇大论，但跟眼前人提起过去，他却不由的滔滔不绝，美好的回忆有很多。
“之后呢。”
东方凌坐在地上，抻着脑袋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来自未来，却完全没提未来。”
她叹了口气，直视他道：“我死了是吗。就在这个灵界里？不然你为什么不提未来。”
她每次都这么敏锐吗？
田龙点头不语。
“过的还好吗？”
“一团糟。”
她轻轻点头。
凌的话语本来就不多，与她相处久了，才能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推断出她的心境。
从相识的人看来，她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
“你身上为什么有鬼怪的气息？”
“因为我就是鬼怪。”田龙勉强笑了笑：“想知道未来的事吗？”
东方凌缓缓摇头：“不想。如果你想说的话……”
“不想。”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让你一个人活下去。”
“……”田龙不知该怎么接了。
“其实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你知道的，因为诅咒。”她斟酌着词语：“有些矛盾，我不太怕死亡，跟这些家伙打交道久了，死亡更像是解脱。但我又怕死的太早。”
“因为我吗？”
“因为你。”
“……”
“我相信你是真的田龙了。”她嘴角牵起一个让人舒心的弧线：“尽管你的故事很奇怪，但是……”
有什么在沉默中酝酿。田龙再也忍受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东方凌迟疑了一瞬，终究没有用手里的剑做什么，双手轻扶他的后背。
“真的变了好多。”东方凌轻轻叹息一声，在他耳边用无不遗憾的声音说道：“真想亲眼见证你，而不是在你的回忆里感受你。这是你的梦吗？还是回忆？你不会沉溺在这里，对吧？”
“……不会，凌。”
“那就好。”
田龙抱的更紧了。
“……该前进了吧。”
“不急。”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想你了。”
他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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