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心迹

    “我们有过机会。”

    “我知道。”

    “需要一个人牺牲。”

    “我知道，凌。”

    “我不是在自责，只是……”

    东方凌叹了口气，眼神难掩悲凉：“我是在自责。你猜到了，对吗。最后一道门的内容。”

    “猜到的不多。只是想，如果灵界主人不是为了逗我们玩，我们手里的筹码是足够让最后一扇门打开的。能否打开只取决于我们前面的选择。”

    东方凌抿着嘴巴看着他，带着复杂的神色：“那为什么还这样？”

    “因为……这就是我的选择。”

    田龙露出经过了几年沧桑变换，苦涩中又带着让人心安味道的微笑，双手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带出去，能不能在通关后回归。所以，你就是我的选择。”

    东方凌将脸转过一旁，低下头：“真蠢……太蠢了……”

    “哈，确实。”田龙无奈的摇了摇头：“是不是有句话，叫做要是不能达到圆满的结局，那就轰轰烈烈的毁灭？其实我……”

    东方凌将他拉过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一下，旋即后退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太蠢了，真是太蠢了。”

    她叹了口气，将头偏向一边：“谢谢，其实……我……”

    田龙静静的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发梢。

    东方凌转过脸来看向他，缓缓说道：“其实，我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尤其是……面对死亡。死亡不可怕，但那种冰冷和孤独……”

    田龙点了点头，抱住了她。

    东方凌用带着疲倦的声音说道：“抱歉……”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田龙看不到东方凌的脸，只觉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因为各种事情，因为诅咒……我一厢情愿的想着，没有我你也能好好活下去。但直到你站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忘记我……为什么你还是没有走出来……”身后隐隐传来啜泣的声音，田龙深深叹了口气。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就不知道我想要看到什么吗！你觉得我想见到现在的你吗！”

    “抱歉。”

    “不，不用道歉，是我该道歉……”东方凌缓缓摇头，沉默了片刻：“我害怕你离不开我，但其实，是我离不开你，我只是……不想承认。”

    东方凌后退两步，眼中闪烁着晶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早知道时间这么少，我会更坦诚一些……现在才跟你说这些，是因为……

    东方凌脸上显出落寞的神色：“你知道你变了吗。”

    “知道的不多。”

    “那你知道吗……”东方凌看向他的脸，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我本来以为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但是我发现，如果我遇到的是现在的你……我还是会爱上你。”

    田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深吻的同时，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东方凌按住了他的手，挣脱开，惊讶的看着他：“在这里？”

    “没有敌人不是吗？”

    “我知道，但是这是灵界。”东方凌急促的说道。

    “有何不可呢。”田龙凑近两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有种改变温度的能力……想吃冰棍吗？”

    一缕俏丽的绯红爬上她的脸颊，东方凌眼神躲闪着，带着羞恼瞪了他一眼：“跟我说说未来。”

    “你又想听了。”

    “嗯，现在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