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人类的浪漫
既然达成了条件，田龙便想能不能更进一步。
它的脾气能有多好？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田龙的作死之魂开始蠢蠢欲动，更多的是对它的好奇，于是他将右手放在了玛尤金的脑袋上。
一种……古怪的触感，蠕动着的，又很模糊。不像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忽然，田龙察觉到自己的手往下陷了一点，赶紧抽出来，却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拉扯力！
刺啦——
田龙最终还是将手抽出来了，代价是小半个手掌。
看着自己那半截手掌一点一点陷入玛尤金的体内，田龙后怕的吸了口气。
自己居然没被这样吃掉……说不定它真的很克制了？
“干什么？”玛尤金还是一副不满的表情：“味道还行。但你太弱了，我还没吃你的兴趣。”
真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引起它的兴趣。
田龙甩了甩手上的血，其正在肉眼可见的恢复：“你能不能，额，取消这种影响？”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玛尤金反问道。
“这里还有其他住户。”田龙面无表情，不被它影响：“你的压迫感太强了，没办法降低吗？”
“唉，真是的。”玛尤金转过脸，叹了口气：“这才四分钟，我已经回答你很多费话了。你是真的时间宝贵，还是就想浪费我的时间。”
“抱歉，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保证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答案是，不能，没必要，我不想。明白了？”玛尤金很不爽的看向他：“谁管你和你的小宠物什么想法。”
“说明你能做到？”
“你说过，那是最后一个问题。”
“额，这是最后一个。”虽然忽视掉语气，对方表现的容忍度相当高，但田龙也不想真去尝试它的底线，便连忙说道：“每天多十分钟，把你的吓人光环关掉，如何？对你来说就跟关灯一样简单。”
“呵，就这样吧。”玛尤金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现在你能把那张嘴闭上了吗！”
真的超级好说话！
比起压迫感十足的潘朵拉、难以预料的斯普林斯、搞不清想法的伍阎。玛尤金作为与它们同级别的干部，居然一点究极生物的架子都没有！
田龙简直要对这个小姑娘外表的黑暗生物好感度爆满了，连忙闭嘴，真像块石头一样站在那。
至少今天，他不会对它再说话了。
很快，玛尤金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在他的腰间蹭了蹭，自言自语道：“嗯……为什么潘朵拉大人不来找我呢……是因为我没有梦境吗……”
潘朵拉……这家伙，是不是偷偷进我的梦了？
田龙觉得很有可能，只有这家伙才有这种能力和性质，在梦里捣乱一通，又不留下记忆走掉。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安，不知道它在梦里做什么……得想个办法，把它赶走，或者获得梦境中的记忆。
但这两点，哪一点都饶不开潘朵拉，它才是梦境世界的王者。
麻烦的事情又增加了……
田龙摇了摇头，换来了玛尤金抓狂的叫声，于是他赶紧一动不动。
他注意到，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已经几乎消失了，再看玛尤金的时候，不会像是看到一团恐怖的黑暗，只是略微有些心悸。
至少，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接下来可以去找安比了。希望能帮她跟新室友友好相处。
……怎么感觉跟劝小绵羊与老虎豹子友好相处一样，希望渺茫。
原地站了四十分钟后，田龙看着点将玛尤金推到一旁，虽然期间它又说了很多阴阳怪气的话，已经被田龙自动无视了。
咚咚——
安比的房间里没有声音，门没锁。
田龙推开门，眼睛一花。
窗户大开着，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直射进来。
安比穿着一身素白的单薄长裙，坐在桌前抻着脑袋望向窗外。金色的长发像是吸收了太阳的光泽，在微风下轻轻飘扬。
画面很美好，田龙甚至想将这个场景拍照记录下来，不过他更关心一件事。
他走上前，捧起一束发丝，手搓了搓，又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露？”
“……”安比稍显迷茫的表情闪过一丝怒意，快速瞥了他一眼，将头发抓回来：“这辈子都不会用那种东西！”
田龙笑了笑：“我跟玛尤金谈过了，它会收敛一点的。”
“那是！”安比的声音小了下去：“它的事……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真的。”
“但你也无处可去，不是吗。”田龙摸了摸她的头，安比只是略有反抗，便安静了下来：“出去走走？”
“外面是山。”
“上面不是。”
拥有小机的好处在于，它的性能只受限于钢铁与想象力。
所以当半透明的球形飞行器升上高空时，安比蹲坐着，抚摸着下方几乎没有质感的透明玻璃，微笑道：
“人类也能靠自己的努力飞上高空，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能长出翅膀。”
她知道“浪潮”吗？或许不知道，她在是浪潮之后出现的。这在天界也是禁忌的知识吗？
或许浪潮之前的人类，那个远古的神话时代中，人人都能飞上高空，那是她想要看到的时代吗。
田龙没有分享这个知识，只是带着笑容，看着她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
“这让我想起了距离天界最近的地方，有一片树林，里面的树比这高大很多，大概几千米高，但是从上往下看都差不多。”
安比沉默了一会，声音低了下来：“没什么人喜欢去那，太空旷了。只有我，还有少数的几个。”
“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安静的人。”田龙说道。
“对。但其他的地方，需要跟其他人打交道。”安比看向田龙：“为什么要选择鬼怪职业？”
田龙耸了耸肩：“因为没有给我其他选择。”
安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微颤：“当一个怪物，是什么感觉？”
“老实说……不知道。”田龙摇了摇头：“没有那种为所欲为的感觉，反倒是对世界了解的越多，越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生存空间的狭小。毕竟，这个世界没给怪物留下空间。”
“你跟它们关系很好吗？”安比有些迟疑的问道，田龙记得这是她第二次这么问。
田龙轻轻摇头：“关系，怎么说呢。明争暗斗，互相算计。怪物的组织太松散，利益又不统一，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是棋手。我只不过是碰巧撞进了棋盘。谁知道呢？他们的棋已经下到哪一步了。”
“在哪里都是这样……”安比轻叹一口气，问道：“很难吗，活着。”
“嗯？倒也不是。”田龙道：“当我看到了一些事情，就没法再用之前的方式生活了。总得面对现状。现状就是，危险的多倒也精彩的多。”
“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适应吧。”安比若有所思的说。
“倒也不是。”田龙笑道：“如果突然间失去所有力量，我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下来。由俭入奢易嘛。”
安比勾起一个微笑：“你是在夸我吗？”
田龙撇了撇嘴：“我是说，我可能做不到放下强者的尊严，安心蹭吃蹭喝。”
“你！”安比带着怒意挥了下手臂，半响后，说道：“我会还的。所有的都会还。”
“拿什么？”田龙带上了一抹坏笑。
“不知道。”安比轻轻摇头：“天界的东西？唔，赐福过的圣剑？”
“这种东西我拿手里不会直接被融化吗……”田龙嘴角抽了抽。
“啊，抱歉。”安比捂住嘴巴，小声道：“我把你当成……嗯，你有什么需要的？无论是天界还是下界，只要是我能去到的地方，我都会帮你找到。”
田龙并不怀疑她的决心，这好像是安比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展现心意，但她看上去很自然，或者说是没有察觉？
他有些于心不忍，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想法，不想让这段像是童话的相遇沾染上利益的交换。
“我更想要另一件东西。”田龙说道：“不如说是，一个请求。”
安比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飘忽，显得有些慌乱。她整了下衣裙，将发丝拨到耳后，才说道：“你说，我不确定我会不会答应。”
田龙笑道：“不要忘记我。”
“……”安比沉默片刻，身体明显的松弛了下来，她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笨蛋。”
“什么？”田龙是真的没听清。
“我是说，你想的真好啊！”安比忽然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天使有几千年的寿命，你一个小小的鬼怪又能活多久！你会老、会死，又在危险之中！却要我不要忘记你！”
田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太过分了吗？”
“……对！”安比将脸转到一旁，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要考虑一下。”
田龙耸了耸肩，拍了拍她的脸。安比拨开他的手，瞪视道：“干什么！”
“看。”田龙指向天空。
飞行器逐渐升高，越来越接近漆黑的天幕。顶上的玻璃如同莲花一样盛开，露出一览无遗的宽阔穹顶。
温和的晚风吹拂着，细碎的繁星点在大幕布上，仿佛是什么人不小心将细沙般的星辰泼洒。让这些跳脱的精灵们得以解开束缚，欢快的畅游在广阔天际中。
“这就是地上的风景。”田龙说道：“等你看懂了星空，也许你就了解了人类。”
因为星空，是独属于人类的浪漫。星星那么高，那么远，可望而不可即。千百年前，人类第一次抬头仰望星空时，是否也如现在一样？
因为卑微所以敬畏，因为渺小所以憧憬。
“地上的风景……也不错。”安比轻声说道，安静的看向天空，显得呆呆的。
田龙笑了笑，躺在甲板上。比起满天繁星，他更想留住这双闪烁着星光的双眼。
于是他低声说道：“小机，在拍照吗？”
“一直在，长官！”小机用同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干得好！”田龙勾起一个阴谋得逞的微笑。
它的脾气能有多好？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田龙的作死之魂开始蠢蠢欲动，更多的是对它的好奇，于是他将右手放在了玛尤金的脑袋上。
一种……古怪的触感，蠕动着的，又很模糊。不像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忽然，田龙察觉到自己的手往下陷了一点，赶紧抽出来，却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拉扯力！
刺啦——
田龙最终还是将手抽出来了，代价是小半个手掌。
看着自己那半截手掌一点一点陷入玛尤金的体内，田龙后怕的吸了口气。
自己居然没被这样吃掉……说不定它真的很克制了？
“干什么？”玛尤金还是一副不满的表情：“味道还行。但你太弱了，我还没吃你的兴趣。”
真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引起它的兴趣。
田龙甩了甩手上的血，其正在肉眼可见的恢复：“你能不能，额，取消这种影响？”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玛尤金反问道。
“这里还有其他住户。”田龙面无表情，不被它影响：“你的压迫感太强了，没办法降低吗？”
“唉，真是的。”玛尤金转过脸，叹了口气：“这才四分钟，我已经回答你很多费话了。你是真的时间宝贵，还是就想浪费我的时间。”
“抱歉，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保证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答案是，不能，没必要，我不想。明白了？”玛尤金很不爽的看向他：“谁管你和你的小宠物什么想法。”
“说明你能做到？”
“你说过，那是最后一个问题。”
“额，这是最后一个。”虽然忽视掉语气，对方表现的容忍度相当高，但田龙也不想真去尝试它的底线，便连忙说道：“每天多十分钟，把你的吓人光环关掉，如何？对你来说就跟关灯一样简单。”
“呵，就这样吧。”玛尤金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现在你能把那张嘴闭上了吗！”
真的超级好说话！
比起压迫感十足的潘朵拉、难以预料的斯普林斯、搞不清想法的伍阎。玛尤金作为与它们同级别的干部，居然一点究极生物的架子都没有！
田龙简直要对这个小姑娘外表的黑暗生物好感度爆满了，连忙闭嘴，真像块石头一样站在那。
至少今天，他不会对它再说话了。
很快，玛尤金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在他的腰间蹭了蹭，自言自语道：“嗯……为什么潘朵拉大人不来找我呢……是因为我没有梦境吗……”
潘朵拉……这家伙，是不是偷偷进我的梦了？
田龙觉得很有可能，只有这家伙才有这种能力和性质，在梦里捣乱一通，又不留下记忆走掉。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安，不知道它在梦里做什么……得想个办法，把它赶走，或者获得梦境中的记忆。
但这两点，哪一点都饶不开潘朵拉，它才是梦境世界的王者。
麻烦的事情又增加了……
田龙摇了摇头，换来了玛尤金抓狂的叫声，于是他赶紧一动不动。
他注意到，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已经几乎消失了，再看玛尤金的时候，不会像是看到一团恐怖的黑暗，只是略微有些心悸。
至少，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接下来可以去找安比了。希望能帮她跟新室友友好相处。
……怎么感觉跟劝小绵羊与老虎豹子友好相处一样，希望渺茫。
原地站了四十分钟后，田龙看着点将玛尤金推到一旁，虽然期间它又说了很多阴阳怪气的话，已经被田龙自动无视了。
咚咚——
安比的房间里没有声音，门没锁。
田龙推开门，眼睛一花。
窗户大开着，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直射进来。
安比穿着一身素白的单薄长裙，坐在桌前抻着脑袋望向窗外。金色的长发像是吸收了太阳的光泽，在微风下轻轻飘扬。
画面很美好，田龙甚至想将这个场景拍照记录下来，不过他更关心一件事。
他走上前，捧起一束发丝，手搓了搓，又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露？”
“……”安比稍显迷茫的表情闪过一丝怒意，快速瞥了他一眼，将头发抓回来：“这辈子都不会用那种东西！”
田龙笑了笑：“我跟玛尤金谈过了，它会收敛一点的。”
“那是！”安比的声音小了下去：“它的事……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真的。”
“但你也无处可去，不是吗。”田龙摸了摸她的头，安比只是略有反抗，便安静了下来：“出去走走？”
“外面是山。”
“上面不是。”
拥有小机的好处在于，它的性能只受限于钢铁与想象力。
所以当半透明的球形飞行器升上高空时，安比蹲坐着，抚摸着下方几乎没有质感的透明玻璃，微笑道：
“人类也能靠自己的努力飞上高空，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能长出翅膀。”
她知道“浪潮”吗？或许不知道，她在是浪潮之后出现的。这在天界也是禁忌的知识吗？
或许浪潮之前的人类，那个远古的神话时代中，人人都能飞上高空，那是她想要看到的时代吗。
田龙没有分享这个知识，只是带着笑容，看着她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
“这让我想起了距离天界最近的地方，有一片树林，里面的树比这高大很多，大概几千米高，但是从上往下看都差不多。”
安比沉默了一会，声音低了下来：“没什么人喜欢去那，太空旷了。只有我，还有少数的几个。”
“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安静的人。”田龙说道。
“对。但其他的地方，需要跟其他人打交道。”安比看向田龙：“为什么要选择鬼怪职业？”
田龙耸了耸肩：“因为没有给我其他选择。”
安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微颤：“当一个怪物，是什么感觉？”
“老实说……不知道。”田龙摇了摇头：“没有那种为所欲为的感觉，反倒是对世界了解的越多，越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生存空间的狭小。毕竟，这个世界没给怪物留下空间。”
“你跟它们关系很好吗？”安比有些迟疑的问道，田龙记得这是她第二次这么问。
田龙轻轻摇头：“关系，怎么说呢。明争暗斗，互相算计。怪物的组织太松散，利益又不统一，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是棋手。我只不过是碰巧撞进了棋盘。谁知道呢？他们的棋已经下到哪一步了。”
“在哪里都是这样……”安比轻叹一口气，问道：“很难吗，活着。”
“嗯？倒也不是。”田龙道：“当我看到了一些事情，就没法再用之前的方式生活了。总得面对现状。现状就是，危险的多倒也精彩的多。”
“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适应吧。”安比若有所思的说。
“倒也不是。”田龙笑道：“如果突然间失去所有力量，我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下来。由俭入奢易嘛。”
安比勾起一个微笑：“你是在夸我吗？”
田龙撇了撇嘴：“我是说，我可能做不到放下强者的尊严，安心蹭吃蹭喝。”
“你！”安比带着怒意挥了下手臂，半响后，说道：“我会还的。所有的都会还。”
“拿什么？”田龙带上了一抹坏笑。
“不知道。”安比轻轻摇头：“天界的东西？唔，赐福过的圣剑？”
“这种东西我拿手里不会直接被融化吗……”田龙嘴角抽了抽。
“啊，抱歉。”安比捂住嘴巴，小声道：“我把你当成……嗯，你有什么需要的？无论是天界还是下界，只要是我能去到的地方，我都会帮你找到。”
田龙并不怀疑她的决心，这好像是安比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展现心意，但她看上去很自然，或者说是没有察觉？
他有些于心不忍，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想法，不想让这段像是童话的相遇沾染上利益的交换。
“我更想要另一件东西。”田龙说道：“不如说是，一个请求。”
安比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飘忽，显得有些慌乱。她整了下衣裙，将发丝拨到耳后，才说道：“你说，我不确定我会不会答应。”
田龙笑道：“不要忘记我。”
“……”安比沉默片刻，身体明显的松弛了下来，她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笨蛋。”
“什么？”田龙是真的没听清。
“我是说，你想的真好啊！”安比忽然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天使有几千年的寿命，你一个小小的鬼怪又能活多久！你会老、会死，又在危险之中！却要我不要忘记你！”
田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太过分了吗？”
“……对！”安比将脸转到一旁，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要考虑一下。”
田龙耸了耸肩，拍了拍她的脸。安比拨开他的手，瞪视道：“干什么！”
“看。”田龙指向天空。
飞行器逐渐升高，越来越接近漆黑的天幕。顶上的玻璃如同莲花一样盛开，露出一览无遗的宽阔穹顶。
温和的晚风吹拂着，细碎的繁星点在大幕布上，仿佛是什么人不小心将细沙般的星辰泼洒。让这些跳脱的精灵们得以解开束缚，欢快的畅游在广阔天际中。
“这就是地上的风景。”田龙说道：“等你看懂了星空，也许你就了解了人类。”
因为星空，是独属于人类的浪漫。星星那么高，那么远，可望而不可即。千百年前，人类第一次抬头仰望星空时，是否也如现在一样？
因为卑微所以敬畏，因为渺小所以憧憬。
“地上的风景……也不错。”安比轻声说道，安静的看向天空，显得呆呆的。
田龙笑了笑，躺在甲板上。比起满天繁星，他更想留住这双闪烁着星光的双眼。
于是他低声说道：“小机，在拍照吗？”
“一直在，长官！”小机用同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干得好！”田龙勾起一个阴谋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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