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咪波咪波
又是一天的工作要做。
咪波坐在办公室的电脑桌前，抿了口咖啡，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能感觉到自己跟别人有所不同，比如别人需要花五个小时完成的工作，她只用一个小时。
但让她十分后悔的是，不谙世事的她不会藏拙，导致昨天的工作量变成今天的最低目标。
这也直接导致了，每天的工作都卡在一个十分微妙的的平衡点，必须用尽全部心力才能堪堪完成任务。
否则，就得像是昨天那样，把烦人的差事带回家里。
眼睛从那些伏案着的麻木灵魂上拿开，咪波继续将精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咖啡因对工作的促进作用及成瘾性研究》……”咪波看了眼手边的咖啡，明白自己又被针对了，旋即叹了口气，开始面无表情的打字。
暴躁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私人办公室传来，隐约有她的名字出现。
坐在前排的几个同事回过头看向她，眼神中既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把她给我找来！”愤怒的声音随着推开的门传遍整个办公区，咪波静静的抿了口咖啡。
看着那个点头哈腰的秘书关了门立刻变了张脸，面带严肃的向她走来，自然也裹挟了所有人的眼光。
直到秘书走到自己面前，咪波也没有说话。
“你摊上事了。”秘书冷冷的说道，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愤怒和怨毒：“经理要你过去。”
整个公司的运作与结构和正常公司差不多，而且雇员并非全是SSG的内部人员，因此也有经理这样的说法。
咪波点了下头，起身向着办公室走去。
秘书看着咪波那在她眼里如同龟爬的背影，怨恨的目光一闪即逝，转眼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咖啡。
用手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推，热腾腾的咖啡顷刻间撒了一桌。
咖啡杯跌撞的声音，冒着热气的液体从桌面和键盘上滑落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区显得异常刺耳。
一阵压低声音的哄笑传来，咪波停下脚步，双手拉紧裙边，看着黑白相间的瓷砖地板。
“你的东西撒了。”秘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愉悦的笑意。
四周的哄笑声附和着，咪波感觉脖子发烫，有些颤抖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地面，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快步逃离的原地，但很快就来到那扇散发着压抑的黑色木门前。
门后仿佛酝酿着风暴，以至于背后的所有声音都消声匿迹。
咪波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你来了。”
大肚子领导脸色像是夜晚的湖水，黑的出水。
啪！
一封镶着银边的信，直直的摔在桌上！
“我他妈为了这份工作干了这么多！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上面找我的茬吗！”
狂风暴雨袭来，咪波双手交缠在一起，看着黑色办公桌的边缘，如同风雨中的孤舟。
“但现在呢！毁了！都毁了！因为你！！”
哗啦哗啦的声响，几张写满字的A4纸像是被风吹落的叶子撒下。
粗壮的手指重重点着桌子，划拉一下将那封未开封的信划到她面前。
“自己看！！”
咪波深吸一口气，抚平略微颤抖的手，双手拿起信件，拆开封胶。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纸张有种特殊的丝滑触感，这是SSG内部特有的防伪标识，低调的奢华。
“调令……”咪波低声念出最上面的文字。
无论什么时候，面对白纸黑字的文字都会比面对阴晴不定的人们安心。
咪波很快调整心态，接着念到：“……唐虎先生经由西红市总业务部门（编号2512-3），调至青瓜市分部（编号2521-7），职位下一级……”
“到底是为什么！这帮蠢驴是怎么想的！！”
巨大的手掌将办公桌拍的轰隆响，咪波忽然有种预感，因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自己的名字。
于是她接着读道：“原岗位将由其他人替代，请接到此通知的一天内，前往新岗位报道……”
下方没有任何印章或者标识，但没有人会质疑这份命令的真实性。
办公室中忽然弥漫着一股寒意，虽然没有说不去有什么后果，但只要是SSG内部的员工都知道他们的手段。
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咪波有些疑惑的抬了下头，看见大肚子领导脸上弥漫着阴云，便再次看向那封信。
信封中居然还有一张纸，此前被忽略了。
咪波拿出那张纸张开，眸子带着奇妙的色彩看向纸上的内容。
“调令……”
另一张调令？
领导惊讶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张纸。
“……由上级审核决定，咪波女士，经由西红市总业务部职员，调整至分区经理职位，请于接到此通知的七日内，前往新岗位报到。以上。”
“这怎么可能！”风暴还在继续！门外投来震惊、嫉妒、心虚的眼神，咪波勾了勾嘴角，将两纸调令放在桌上，慢慢推了过去。
“你到底做了什么！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还是打小报告污蔑我！我告诉你！我要把你……”
“闭嘴！”
咪波冷呵一声，抬起头，眼神冷酷的看向桌子的对面。
此时，唐虎才赫然想起，眼前这位好像还是个觉醒者！只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但现在，那眼神中竟然真的有一种冰冷的气势！
“我一个人的工作效率是平均数的423%，同时至少拉高了团体工作效率12%，早就符合规定中‘表现突出人员’的晋升条件！但因为你的愚蠢和短视将晋升拖延了一个半月以上！根据工作规定，无特殊缘由拖延下属晋升一个月及以上的，需调离工作岗位并降职一等！”
咪波抱起双臂，气势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
“还觉得你是无辜的吗？”
“你，你——”唐虎气的浑身发抖，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特别软弱，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你怎么敢。”咪波双手放在桌上，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么对我说话。区区副职，嗯？”
唐虎捂住胸口，汗如雨下。
不管他接不接受，SSG内部的规矩都是绝对的！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那个挑衅规矩的出头鸟！
现在，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就是比他高出半级！半级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半级，就掌握了下属的全部生杀夺于！
“我，我明白了……”唐虎大口喘息着，一阵后怕。刚才险些因为冲动犯了大错！
“您什么时候搬进来……我立刻收拾！”
“看心情吧。”
咪波浅笑了下，一天的阴霾全都消散。她不喜欢权利压人的感觉，除非……对面是个混蛋。
“你的东西我全都不要……除了这张桌子。”咪波脑海里泛起自己坐在办公室，将脚翘在桌子上的画面。
感觉……还不错！
“好的，我马上搬……”唐虎咽了口唾沫，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咪波带着微笑，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迟疑了片刻，又删掉。
最终只给自己的父母各发了一条短信。
他肯定知道了。
昨天才刚出去，知道了我的单位和职务，今天调令就来了。从概率的角度来说，他也是最大嫌疑人。
咪波收起手机推开门，那秘书面红耳赤的等在门口：“您的桌子已经收拾好了，您……”
“你被开除了。”咪波向她笑了笑：“一个更高效的集团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更刚才的老板一样，老板秘书一样黑着脸离开了。
咪波眼神扫射一圈，不少人低下了头。
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咪波想了想说道：“我对你们的工作效率没有直观的了解，我会依据你们的工作质效做一份评估。此后，这里将只凭效率说话。”
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但能保证最大限度公平。
不少人都为她的既往不咎松了口气。
咪波拿上外套，向着下楼的楼梯走去。工作还是那些工作，但这些毫无质量和效率，纯粹凑数的工作内容，会被她抹除干净。
不过在此之前……
七天的报道时间，从办公区到办公室，十几米的距离……
想来，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补偿吧。
在报道过程中，可以自由的安排时间，不会有人非议，相当于是放了个七天的假。
咪波看了眼手机，又打了很长一串字符，最后通通删掉，改成一句：
“晚上吃饭吧？”
过了半响，手机亮起来：
“好。”
咪波坐在办公室的电脑桌前，抿了口咖啡，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能感觉到自己跟别人有所不同，比如别人需要花五个小时完成的工作，她只用一个小时。
但让她十分后悔的是，不谙世事的她不会藏拙，导致昨天的工作量变成今天的最低目标。
这也直接导致了，每天的工作都卡在一个十分微妙的的平衡点，必须用尽全部心力才能堪堪完成任务。
否则，就得像是昨天那样，把烦人的差事带回家里。
眼睛从那些伏案着的麻木灵魂上拿开，咪波继续将精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咖啡因对工作的促进作用及成瘾性研究》……”咪波看了眼手边的咖啡，明白自己又被针对了，旋即叹了口气，开始面无表情的打字。
暴躁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私人办公室传来，隐约有她的名字出现。
坐在前排的几个同事回过头看向她，眼神中既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把她给我找来！”愤怒的声音随着推开的门传遍整个办公区，咪波静静的抿了口咖啡。
看着那个点头哈腰的秘书关了门立刻变了张脸，面带严肃的向她走来，自然也裹挟了所有人的眼光。
直到秘书走到自己面前，咪波也没有说话。
“你摊上事了。”秘书冷冷的说道，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愤怒和怨毒：“经理要你过去。”
整个公司的运作与结构和正常公司差不多，而且雇员并非全是SSG的内部人员，因此也有经理这样的说法。
咪波点了下头，起身向着办公室走去。
秘书看着咪波那在她眼里如同龟爬的背影，怨恨的目光一闪即逝，转眼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咖啡。
用手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推，热腾腾的咖啡顷刻间撒了一桌。
咖啡杯跌撞的声音，冒着热气的液体从桌面和键盘上滑落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区显得异常刺耳。
一阵压低声音的哄笑传来，咪波停下脚步，双手拉紧裙边，看着黑白相间的瓷砖地板。
“你的东西撒了。”秘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愉悦的笑意。
四周的哄笑声附和着，咪波感觉脖子发烫，有些颤抖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地面，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快步逃离的原地，但很快就来到那扇散发着压抑的黑色木门前。
门后仿佛酝酿着风暴，以至于背后的所有声音都消声匿迹。
咪波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你来了。”
大肚子领导脸色像是夜晚的湖水，黑的出水。
啪！
一封镶着银边的信，直直的摔在桌上！
“我他妈为了这份工作干了这么多！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上面找我的茬吗！”
狂风暴雨袭来，咪波双手交缠在一起，看着黑色办公桌的边缘，如同风雨中的孤舟。
“但现在呢！毁了！都毁了！因为你！！”
哗啦哗啦的声响，几张写满字的A4纸像是被风吹落的叶子撒下。
粗壮的手指重重点着桌子，划拉一下将那封未开封的信划到她面前。
“自己看！！”
咪波深吸一口气，抚平略微颤抖的手，双手拿起信件，拆开封胶。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纸张有种特殊的丝滑触感，这是SSG内部特有的防伪标识，低调的奢华。
“调令……”咪波低声念出最上面的文字。
无论什么时候，面对白纸黑字的文字都会比面对阴晴不定的人们安心。
咪波很快调整心态，接着念到：“……唐虎先生经由西红市总业务部门（编号2512-3），调至青瓜市分部（编号2521-7），职位下一级……”
“到底是为什么！这帮蠢驴是怎么想的！！”
巨大的手掌将办公桌拍的轰隆响，咪波忽然有种预感，因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自己的名字。
于是她接着读道：“原岗位将由其他人替代，请接到此通知的一天内，前往新岗位报道……”
下方没有任何印章或者标识，但没有人会质疑这份命令的真实性。
办公室中忽然弥漫着一股寒意，虽然没有说不去有什么后果，但只要是SSG内部的员工都知道他们的手段。
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咪波有些疑惑的抬了下头，看见大肚子领导脸上弥漫着阴云，便再次看向那封信。
信封中居然还有一张纸，此前被忽略了。
咪波拿出那张纸张开，眸子带着奇妙的色彩看向纸上的内容。
“调令……”
另一张调令？
领导惊讶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张纸。
“……由上级审核决定，咪波女士，经由西红市总业务部职员，调整至分区经理职位，请于接到此通知的七日内，前往新岗位报到。以上。”
“这怎么可能！”风暴还在继续！门外投来震惊、嫉妒、心虚的眼神，咪波勾了勾嘴角，将两纸调令放在桌上，慢慢推了过去。
“你到底做了什么！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还是打小报告污蔑我！我告诉你！我要把你……”
“闭嘴！”
咪波冷呵一声，抬起头，眼神冷酷的看向桌子的对面。
此时，唐虎才赫然想起，眼前这位好像还是个觉醒者！只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但现在，那眼神中竟然真的有一种冰冷的气势！
“我一个人的工作效率是平均数的423%，同时至少拉高了团体工作效率12%，早就符合规定中‘表现突出人员’的晋升条件！但因为你的愚蠢和短视将晋升拖延了一个半月以上！根据工作规定，无特殊缘由拖延下属晋升一个月及以上的，需调离工作岗位并降职一等！”
咪波抱起双臂，气势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
“还觉得你是无辜的吗？”
“你，你——”唐虎气的浑身发抖，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特别软弱，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你怎么敢。”咪波双手放在桌上，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么对我说话。区区副职，嗯？”
唐虎捂住胸口，汗如雨下。
不管他接不接受，SSG内部的规矩都是绝对的！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那个挑衅规矩的出头鸟！
现在，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就是比他高出半级！半级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半级，就掌握了下属的全部生杀夺于！
“我，我明白了……”唐虎大口喘息着，一阵后怕。刚才险些因为冲动犯了大错！
“您什么时候搬进来……我立刻收拾！”
“看心情吧。”
咪波浅笑了下，一天的阴霾全都消散。她不喜欢权利压人的感觉，除非……对面是个混蛋。
“你的东西我全都不要……除了这张桌子。”咪波脑海里泛起自己坐在办公室，将脚翘在桌子上的画面。
感觉……还不错！
“好的，我马上搬……”唐虎咽了口唾沫，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咪波带着微笑，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迟疑了片刻，又删掉。
最终只给自己的父母各发了一条短信。
他肯定知道了。
昨天才刚出去，知道了我的单位和职务，今天调令就来了。从概率的角度来说，他也是最大嫌疑人。
咪波收起手机推开门，那秘书面红耳赤的等在门口：“您的桌子已经收拾好了，您……”
“你被开除了。”咪波向她笑了笑：“一个更高效的集团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更刚才的老板一样，老板秘书一样黑着脸离开了。
咪波眼神扫射一圈，不少人低下了头。
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咪波想了想说道：“我对你们的工作效率没有直观的了解，我会依据你们的工作质效做一份评估。此后，这里将只凭效率说话。”
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但能保证最大限度公平。
不少人都为她的既往不咎松了口气。
咪波拿上外套，向着下楼的楼梯走去。工作还是那些工作，但这些毫无质量和效率，纯粹凑数的工作内容，会被她抹除干净。
不过在此之前……
七天的报道时间，从办公区到办公室，十几米的距离……
想来，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补偿吧。
在报道过程中，可以自由的安排时间，不会有人非议，相当于是放了个七天的假。
咪波看了眼手机，又打了很长一串字符，最后通通删掉，改成一句：
“晚上吃饭吧？”
过了半响，手机亮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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