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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士绅要忍耐

    “风雨如晦,不能再等了,现在是只争朝夕。”说道此处,顾泽明激动地站了起来。\t\t\t\t\t\t\t\t\t\

    蓟州城的情报现在已经听不到了,黄太急的领兵已经说明了这些士兵野战是不堪一击,现在就算土地改革和军事改革一把抓,在那么短一段时间里面,也练不出一支军队来。\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但是,还有未来,这支军队练出来了,还是一个未来。\t\t\t\t\t\t\t\t\t\t\t\t\t\t\t\t\t\t\t\t\t\t\

    必须要干了,时间不等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伍翔宇被顾泽明说服了,他也是一片赤诚的爱国之心。\t\t\t\t\t\t\t\t\t\t\t\t\t\t\t\t\t\t\t\t\

    清军的残暴,他深有感触,那年清兵来劫掠的时候可把他们家的地给糟蹋坏了。\t\t\t\t\t\t\t\t\t\t\t\t\t\t\t\t\t\

    何况遵化那惨无人道的兽行。\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伍奇义这个时候来了,对着顾泽明做了一个弹弓的手势,看着这位徒弟,顾泽明问道:“你想做什么啊?”\t\t\t\t\t\t\t\t\t\t\t\t\

    “我想姑姑了。”伍奇义奶声奶气说道。\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顾泽明:“待会姑父带你过去。”\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伍翔宇:“鹏飞,你尽管做,通州这边,我来说话。”\t\t\t\t\t\t\t\t\t\t\t\t\t\t\t\t\t\t\t\

    顾泽明伸出手来:“如此,大有所望,大有所望。”\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伍翔宇的手和顾泽明的手攥在了一起,就像他那年第一次听到顾泽明谈论天下大事那样,那时候他说:闯王之患事小,大清之患实大,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宁亡一家一姓之国,不可亡华夏。\t\t\t\t\t\t\t\t\t\

    有了伍翔宇的承诺后,顾泽明在通州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干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眼看顾泽明带着伍奇义走了,伍翔宇让那十几个同乡出来。\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那些同乡是如此的殷勤,不过却听伍翔宇道:“天下要复兴,士绅要忍耐。”原先快活的空气,好似遭了一个闷葫芦,士绅们个个都垂头出去。\

    把伍奇义带上,坐在马车里,顾泽明返回家去。

    马萧萧,车轮咯吱咯吱转动,西城的道路平整,不觉颠簸。

    “师傅,那个贾宝玉后来怎么样了呢?”伍奇义问道。

    顾泽明看着伍奇义这张中秋之月脸,道:“做和尚去了。”

    “为什么呀?”

    “因为林黛玉死了呗。”

    “可你不是说他娶了薛宝钗吗?为什么又和林黛玉有关系呢?”

    “因为…因为…金比木头硬阿,所以木头被克掉了。”

    伍奇义听了这个答案,沉默了半天,说道:“我讨厌薛宝钗。”

    他还太小,顾泽明道:“她也是身不由己。”

    “好吧,我讨厌贾宝玉,有好的不珍惜。”

    …我的徒儿还真是长大了呢。

    顾泽明刚想夸几句,觉察到空气有些不对劲,下意识把伍奇义拉进自己怀里。

    霍—楞—楞

    一把箭插在右侧的窗上。

    “有杀手!”马夫喊了一声后,就来看顾泽明的安危,见顾泽明没事,接着赶车。

    这个地方离顾泽明的家不远,那些巡城的士兵听到是大将军府上的人,连忙四下里去抓凶手。

    顾泽明倒没有觉得什么,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遇到杀手了,可这却把伍奇义吓得要死。

    朱中梠,伍晴雯,陈圆圆个来问顾泽明安危,顾泽明表示无碍后,伍晴雯去哄自家侄子。

    顾泽明对朱中梠、陈圆圆二人说:“哎,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们了。”

    在通州,一家人长聚一起,在北京聚少离多,还惹出那么多危险来。

    朱中梠宽慰道:“老爷这是哪儿里话,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跟着老爷才有了今天,说什么苦不苦呢。”

    陈圆圆也跟着附和。

    顾泽明对着朱中梠道:“如今府上出了赌博耍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啊?”

    朱中梠:“不知道。”

    “你也是个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的,下人们之前赌钱,晴雯嫁进来之前,我就知道了,只不过那时为了婚礼不出事,我没有说,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你也该查一查,他们夜间既耍钱,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免不得门户任意开锁。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我,难免下人中有不干净的。”朱中梠听了,默然归坐。

    顾泽明又对着陈圆圆道:“平日里,安生本分,少与你那旧相识写信。”

    陈圆圆听了两眼红做一团,说道:“老爷可是疑我?”

    顾泽明:“不敢…”说着他的眼睛瞟了一眼朱中梠,朱中梠告退。

    “只是这信…”顾泽明拿出一封信来。

    陈圆圆看了,是复社四公子之一冒襄写给他的一封信。

    信里面吐露爱意,好不情深。

    不过这信,陈圆圆向来都是藏起来的。

    顾泽明道:“你看就是,何必如此隐瞒,还落在地上,叫我看见了。”他是吃醋了。

    陈圆圆两眼殷红,说道:“我…”心里纳罕道:谁翻了她的箱子?

    “好了,好了。”顾泽明也不想多说了,女孩心里记得初恋,他觉得没什么。

    陈圆圆回到房里,开始检查她的箱子,还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特别的是她还闻到一股很浓的跌打酒味道,不过隐约间她好像还问道了女人的体香。

    朱中梠命令碧荷差赌,碧荷知道老爷动怒,不敢徇私,一番查询下,查得大头家两人,小头家八人,聚赌者通共二十多人,都带来见顾泽明,跪在院内磕响头求饶。顾泽明先问大头家名姓和钱之多少。原来这两个大头家,一个是碧荷的姨亲家,一个是厨房的厨娘家。

    顾泽明还不能满意,对着碧荷道:“你不敢做事!还有人撑腰!”

    碧荷把此话禀报,朱中梠是愁容满面,为顾泽明担心。

    眼看碧荷说自己不能查下去,顾泽明叫来伍晴雯,让她来查。

    月姝一番彻查下来,查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苏幼兰,一个是萍儿。

    这苏幼兰就是她斜私报复,她看这苏幼兰很是不顺眼,这证据倒不是很足。

    这萍儿倒是真的。

    “老爷,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萍儿跪着求饶道。

    朱中梠,伍晴雯,陈圆圆等都为她求情。

    “打量着你肚里有了孩子,便有什么功劳!就敢做别人后台!”顾泽明怒道。

    “不敢,老爷…”萍儿已经是磕了好几个头。

    “原还打量着扶你做了滕妾,现在看了你心术不整,孩子生下来归了左夫人。”

    萍儿千言万语梗在心头,终于还是化作了一句“谢老爷”,软软磕了一个头。

    顾泽明看着朱中梠道:“把孩子还给圆圆吧。”

    “是老爷。”

    顾泽明看这苏幼兰的姿色还不错,对着伍晴雯道:“把这姑娘让给我吧。”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