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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思未尽,东方白

    “...因此,王阳明说人人皆有良知。但广大百姓的良知却不能自发得出,所以我们的责任是将已经得出的良知以及知识灌输到广大百姓的脑中。在实践、认识、再实践、这种循坏往复以至无穷的认识过程,我们这些教育者的良知,是在实践中拜人民为师的过程中获得的,教育者必先受教育。”

    在这篇以《实践论》为原本的著作中,顾泽明写认识来源于社会实践,而随着历史的发展,人的认识也应该随之发展,什么是历史呢?历史就是天理发展的过程,天理就是民心,所以要想获得历史主动,就要拜人民为师。

    这一篇文章杂糅了马克思,教员,伊里奇,王夫之,黑格尔等人思想的文章,自然有其矛盾之处。天下如此多英才,总有人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顾泽明写的这篇文章已经够他们学好长时间。

    顾泽明还要再写一篇《宋论》,但他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宋代是中国历史上的关键时期,其太祖皇帝赵匡胤提出来一个伟大的命题“稳定压倒一切”,但他的稳定是只要他赵家稳定,其余是不管的,所以一切不利于他赵家统治的都不要,流寇,流氓可以吸纳到军队里面,权臣,军阀这些都要打掉。司马光给皇帝说治国理政,“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因为愚人不生事。

    大家可以看出来汉唐时候的主旋律是进取,皇帝和大臣比赛进取,龙虎斗;而宋以后的主旋律是防,皇帝防大臣,大臣防皇帝,猫鼠游戏。就在这种人人为敌的社会中,施耐庵发现梁山草莽的可贵,曹雪芹觉到大观园女儿的可爱…

    思未尽,东方白。

    蜡炬已经烧尽,蜡油像历史一样凝固起来。

    把稿子交到《百姓日报》的总编方以智手中,此人是复社的骨干,明末四公子之一,因为吊唁崇祯皇帝,被大顺军拷打,他誓死不降,被南边的人称为“文天祥”。

    因为顾泽明进城之后,对大顺的官员多有留有,所以这方以智闭门不见。

    顾泽明多次拜访,他都不见。

    还是朱慈曦做的工作,再加上大顺的官员也渐渐被人冷处理了,这方以智才答应出来,顾泽明给这大才子准备的岗位就是《百姓日报》。

    方以智可是文理都懂的超级学霸。

    《百姓日报》中的科普文章多是他写的,顾泽明建议他从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开始讲,宋应星的《天工开物》是崇祯十年写的,传世的本子不是很多,刚好方以智就有。

    顾泽明还要汤若望把《几何原本》放在上面刊登,他希望学习的气味要高一点。

    不过《百姓日报》上最受欢迎的,还是一个长篇的才子佳人小说,由荑秋散人写的《玉娇梨》。

    荑秋散人是京城的一个举人,屡考不中,就卖文为生,看《百姓日报》征文,就投了一篇稿子,方以智看这故事有趣,文笔清丽,就录用上了,结果一炮而红。

    《百姓日报》不仅在北京城中贩卖甚多,甚至在通州,天津都有很好的市场。

    多尔衮二十万人的军队,并不能围死北京,再加上北京天津间的密林常有强盗,他们要钱不要命,所以这些东西也算运得出去。

    天津是一座军事堡垒,多尔衮现在连北京都拿不下来,又怎么有力气打天津呢。

    多尔衮要是敢打,就等于把腚露给了顾泽明。

    多尔衮当然不会这么傻。

    “把这明军的麦子割了。”多尔衮下了这样的命令。五月正是麦熟的时候。

    割麦子这样的活动,自然得有人盯着,如今多铎已死,现在多尔衮最放心的还是阿济格。

    阿济格因为被豪格打的大败,被革掉了郡王的爵位,虽然他这一不是第一次被革爵,但他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些不爽。

    阿济格领了这个命令,立马对着吴三桂道:“平西王,我们满人割不来麦子,还请你去吧。”他这就是谎话了,满人也种田的。

    吴三桂也不会割麦子,他那军队从前都是吃的崇祯开的粮饷,不种田。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好去了。

    多尔衮自然不会知道这阿济格如此行为,现在那豪格的侧福晋在伺候他。

    豪格的侧福晋是有名的美人,历史上的多尔衮入主北京后,就经常派豪格出去打仗,然后自己在北京给这豪格送绿帽子,后来豪格下狱死了,这侧福晋就被多尔衮给收继了。

    “妈的,这多尔衮。”驻守安定门的豪格怒骂一声,他自然有清军的情报,他可是皇太极的长子,威望很高的,脑海中突然出现美人在多尔衮身下辗转的画面,让他是怒火中烧。

    那个男人能忍啊?

    眼看望远镜中的清军已经是拿起镰刀准备大干特干。

    豪格命令人击鼓。

    那些清军就放下镰刀,拿起砍刀与长枪。

    结果城门并没有动弹。

    吴三桂一看,明白了,这是曹刿论战中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就命令这些清军再去割麦子。

    豪格又命人击鼓,但还是不开城门。

    那些清军被气笑了,纷纷嘲笑城内的明军是雷声大,雨点小。

    又是一阵鼓声,清军已经懈怠,不过清军纪律森严,还是要列阵,不过这个时候,城门已然大开,豪格率领着骑兵杀将出来。

    吴三桂抽出剑来就要战斗,眼看清军被杀得连滚带爬更是心中大笑。

    他早就有意投降,只是碍于盛京城中的吴家人,现在他可以是被俘虏的了。

    这样,他的家人还能获得优待。

    为了确保一定被俘虏,吴三桂已经闭上了眼睛。

    来啊,来抓我啊。

    他立马有一种被人扛起来的感觉,这被俘虏的感觉多么美妙呵,这双脚离地的感觉又多像自由!

    飞!

    在喧嚣的风中,他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开始欲拒还羞“我是不会投降的!我是不会投降的!”

    诶,上马了,对,对,对,是要献俘。

    诶,怎么还是鞑子的声音?

    豪格,很正常,多虑了,三桂。

    猛然吴三桂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离北京城门是越来越远。

    “岳父,刚才好生危险。”他一看这溃散的兵马,成河的血流出来,才知道是自己的女婿胡国柱拼了命将他弄了出来。

    吴三桂是真的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