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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什么事?”钱铎不懂,他平时只醉心于工作,很少关注网上的事,但是他前阵子确实周围有讨论有女生差点被拖入胡同但没得逞的事,他只听了几句,没在意,他不喜欢在网上看事情,是真是假难以判断。

    “就是有两个女生差点被拖入胡同的事。”小护士答。

    “喔,听到了一点,怎么了?”钱铎不懂小护士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们想问你,就是,假如,假如哈,你女朋友遇到这样的事,万一,万一要是被坏人得逞了,你会怎么想?”小护士问的很小心翼翼。

    钱铎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小护士很认真的说,“先不说你这个假如,万一,会不会发生,你会这样想,你的关注点是女生遇到这样的事会不会被男朋友嫌弃,如果嫌弃,这个人是渣男,如果不嫌弃,这个人是好男人,你也可以这样问,如果女生遇到这样的事,男朋友希望她是保命还是保贞操?你用女生的贞操去判断男生的好坏是不对的,女生受到了伤害,不仅在这件事上身体心理上受伤,还要承担其他人对她的审判,这本就不应该,她是受害人,无论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应该保护她,维护她,惩罚罪人,而不是把她再次放在大家面前撕开她的伤口。”

    小护士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吃饭吧。”钱铎说,他一手吃饭,一手拿出手机搜索。

    这件事虽然热度已过,但是一搜索还是很多消息,置顶的就是岳子白的那篇文章。

    钱铎打开,一字一句的读,反复看了几遍后,放下筷子回了办公室。

    “是舒芹和梅琳。”钱铎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钱医生,这是我姑妈给我寄的枣,你尝一下。

    回忆翻涌而来。

    11号,舒芹晕倒,梅琳哭的不能自己,原来如此。

    那天是不是真的表情太严肃又吓到梅琳了?

    钱铎第一次到点就下班,看见远处已经在等自己的梅琳,梅琳塞给钱铎一颗苹果,“虽然我不过圣诞节,但是希望你平安。”说完依旧告别钱铎要走。

    “梅琳!”钱铎喊到。

    他在喊我?

    梅琳迅速转头转身,又走回去,“怎么了?”

    “有空一起吃晚饭吗?”钱铎问。

    “当然了。”梅琳不加思考开心的回答。

    舒芹用手指指梅琳的脑袋,“你估计没吃几口,光顾看他了吧。”

    “嗯,也不全是,我和他讲了好多话,虽然基本上都是我在说。”梅琳诚实的回答。

    “很大的进步了,钱医生话不多,起码在我印象中是。”舒芹和钱铎认识了一年多,他工作认真,和舒芹讨论病情时滔滔不绝,其他时刻话不多。

    “我想,他就算不喜欢我,应该也不讨厌我。”梅琳想起这么多天以来,钱铎从来没戴她送的围巾,只戴他自己的一条黑色看出来有年岁的围巾,“我还需要努力。”

    梅琳赖在舒芹家里不走,要和舒芹一起睡觉觉,舒芹一觉醒来梅琳就走了,到年底了,梅琳的美妆生意挺忙的,但舒芹却放假了,冬装已经过去了,春装也准备好了,经过几年的努力,她有了自己的品牌,平时也只负责设计和打样,她不做快销衣服,走品质路线,每个季节出品不多,但销量很好,舒芹为人大方,用人不疑,公司第二年稳定人员后基本上没变过,现在公司管理层都是老员工,舒芹基本不怎么操心。

    下午去了一趟爸妈家,到了晚上就在外面转转。

    赵兆打来电话,“舒芹,我在麦香,你来接我。”

    一听就喝醉了。

    “你在包间吗?”舒芹问。

    “我就在大厅,你一进门就能看见我。”赵兆已经大舌头了。

    一进门就能看见?舒芹二进门也没看见赵兆。

    “舒小姐?”杨文在舒芹后面轻声喊。

    舒芹回头看见是杨文,“你好,杨哥,好巧。”

    “您刚刚一进来,我就觉得是您,没想到真的是,您经常来我这吗?”杨文说。

    “杨哥,您别您啊您的了,太折煞我了,我喊你杨哥,你叫我舒芹就行。”舒芹见杨文点头说好后又说,“我不经常来这,但我经常来接我朋友,刚刚你说这是你的地方?”

    “对,麦香是我开的,但是我很少在这。”杨文回到。

    舒芹点点头,“杨哥品味很让我佩服,麦香在厉阳算的上独一枝,雅致。”

    “哈哈哈哈哈哈,过奖了,本来就是让人放松的地方,不喜欢吵闹。”杨文说,“羡哥在那边,舒小,舒芹你要不要去喝点?”

    “杨哥,我是来接朋友的,不好意思啊。”舒芹笑。

    “好好好,那我先过去了。”

    “好的,再见。”

    舒芹顺着杨文走的方向看过去,那边灯光较暗,远远看去看不清人的模样,但舒芹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穿着一身黑,手里拿着烟在弹烟的男人,他的身体大部分藏在昏黄的光里,依稀可别辨的身形显示他颀长的身材,和右手拦着的女人。

    是郑羡,是他。

    “舒芹。”赵兆一声喊叫拉回了舒芹的思绪,那身影也动了动,收回了手,往舒芹这边看过来。

    舒芹立马收回目光,往赵兆那边走去,扶着他往门口走。

    “舒芹,我又相亲失败了,啊~”赵兆带着哭腔。

    “正常,你一相亲失败就喝酒,真不知道你是想相亲还是想喝酒。”舒芹面无表情的说,脑海中还是郑羡揽着女人的样子。

    舒芹听着赵兆一路的抱怨,然后一把把他塞到后座,“喝醉也不安生。”

    “舒芹你今天好凶啊。”赵兆趴在车窗上撅着嘴。

    “对,我想吃人。”

    舒芹发动车准备走,看见前面向她跑来的高大身影,果然是他。

    呜——一脚油门直接离开。

    “啊,舒芹,你开那么猛干嘛。”赵兆抱怨。

    “对不起。”

    “没关系。”赵兆揉揉头。

    舒芹从后视镜看见赵兆揉揉头后躺下睡觉了,忍不住笑笑:不好意思了,赵兆,让你当了受气包。

    回到家的舒芹先洗了澡。

    “洗掉洗掉都洗掉,想他干嘛,和我有什么关系。”舒芹站在花洒下。

    洗完澡看会电视。

    手机响,是郑羡。

    不接。

    语音?

    不听。

    消息?

    不看。

    静音,睡觉!

    “谁啊,一大早就来。”舒芹被门铃声吵醒。

    拖着疲惫的身体,舒芹一看是梅琳。

    “梅琳,你这么早就来啊。”舒芹打开门后打着哈欠走到沙发前坐下。

    “早,这都10点了,我的大小姐。”梅琳换上鞋。

    舒芹抬头看表,才10点。

    “不是,舒芹,我打你电话打了一早上怎么就打不通?”梅琳一屁股坐舒芹旁边。

    “静音了,找我什么事?”舒芹又打了个哈欠。

    “我不找你,郑羡找你,妈呀,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吵架了?”梅琳幸灾乐祸的看着舒芹。

    “他怎么打你那去了?”舒芹坐直了身体。

    “谁知道他从哪七拐八拐的找到我的手机号码。”梅琳撇撇嘴。

    舒芹白眼,“什么吵架,面都没见。”

    梅琳不怀好意的凑近舒芹,“他已经给我说了,说你俩昨天在麦香见了,他揽着他一个朋友,他那朋友是长头发,你可能误会是女生了,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怕你不想看他消息就让我来和你说。”

    “朋友?”舒芹每个五官都写着怀疑,“管他男朋友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必和我解释。”

    “喔?那你为什么生气?”梅琳嘴巴弧度咧的像个小丑。

    “他给你说我生气了?”舒芹问。

    “不是他,是赵兆,郑羡说麦香,我猜你肯定去麦香接赵兆了,我就给赵兆打电话,他说你昨天有点凶。”梅琳靠近舒芹的脸,“我的小舒芹,可不是凶凶的人喔。”

    舒芹叹口气,“是,我昨天是有点生气,觉得他长得一表人才的,也不过尔尔,但后来一想,他一单身青年,揽着女生也正常啊,我生哪门子气,没亲没故的。”舒芹越说声音越小。

    梅琳一把揽过舒芹,“在乎的人,自己是安慰不了自己的,他想和你有亲有故,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个机会呢?”

    舒芹不说话。

    “我看郑羡不在乎你身体不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的出来他很着急,一个劲和我说,千万别让你生气,你身体不好,他想登门道歉,又怕吓到你,让我来看看你。”梅琳说。

    “以前也有说不在乎的。”舒芹咬咬嘴唇。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梅琳劝舒芹。

    舒芹从梅琳怀着移开,“就因为是他,我不想拖累他。”

    “他愿意呢?”

    “我不愿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梅琳起身,“我公司还忙,先走了,但是舒芹,以我看男人的眼光,我可以告诉你,郑羡挺靠谱。”

    你看男人的眼光?舒芹瞪大了眼睛。

    梅琳一笑,“你别不信,吴仁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我喜欢他,喜欢就在一起,他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养着他也无所谓。”

    以舒芹对梅琳的了解,这确实是她的性格。

    “走了,你好好想想吧,给你说声,你不回他电话,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放心。”梅琳换鞋离开。

    舒芹回卧室看手机,从昨晚九点到十点,郑羡打了21个电话,发了50多条消息。

    ——舒芹,你到家了吗?

    ——我想,我们有误会,那是我一个男性朋友,他喜欢留长头发。

    ——到家和我说声好吗?

    ——到家了吗?

    ——可以接电话吗?

    ……

    男性朋友?

    “对,是男的。”泥糖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知道?”舒芹问。

    泥糖坐下,笑嘻嘻的,“因为我一直都在郑羡家里啊。”

    “你不是回家了吗?不是吸灵气去了吗?”舒芹不敢相信泥糖竟然骗她。

    “嘿嘿,骗你的,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撒了个谎,也不算完全骗你,我确实也回家了一趟。”泥糖举起她圆圆手,“对天发誓,就这一次。”

    泥糖耷拉着脑袋:天爷,我没伸三个手指头,发誓不算数,隐瞒不算撒谎哈,我不能让舒芹知道我被郑羡发现了,那样,这个家就没有立泥之地了。

    舒芹很生气,“泥糖,你不能这样,这样,你很危险,万一你遇到危险,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舒芹害怕泥糖再遇到上次水管破裂之类的事。

    “不会,我可是小神仙!”泥糖拍拍胸脯:我只不过是泥土不服了而已,嘤嘤嘤。

    “那也不行,不许你为我冒险。”舒芹还是气呼呼的,她记得泥糖说过的话,神仙也有弱点。

    泥糖跑到舒芹脸上,抱着她的脸,“好舒芹,不生气,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才和你说谎的,但是我很注意的,但凡有水有火的地方,我都离得远远的,别生气了。”

    舒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撒娇,何况泥糖还那么可爱,“好了,就这一次。”

    “嗯。”泥糖狠狠亲了舒芹一大口,然后跑下来,坐在舒芹眼前,“我和你说,经过我的观察,郑羡真是个不错的男人,真的,对父母好,对朋友好,对孩子好,对家里的阿姨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有孩子,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舒芹双手抱着膝盖,脑袋放在膝盖上,“有孩子怎么能算不好呢,他很负责,而且医生建议我最好不生孩子,我也喜欢小孩子。”

    “那不最好了。”泥糖兴奋。

    “不好。”舒芹从床下下来,“泥糖,我决心已定,以后不要说郑羡了,我和他本来就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

    泥糖欲言又止。

    他那么好,更不能耽误他。

    明天就是元旦了,梅琳想在今天约钱铎明天出去玩。

    “梅琳?”

    嗯?梅琳转身看见是郑羡,真是想遇见的遇不上。

    “郑羡?”梅琳见郑羡手里拿着水果篮,“来看人?”

    “对,一个朋友住院了。”郑羡想了想,“就是舒芹误会的那个朋友。”

    梅琳听到后一乐,“我可以偷偷跟着你去看一眼吗?”

    “当然,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郑羡回答。

    “不了不了,不礼貌。”梅琳摆摆手。

    “没事,你偷偷看,感觉像看猴。”郑羡说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很不礼貌。”梅琳笑的不行。

    此时郑羡那位割阑尾被舒芹认为是女生叫许可的朋友打了两个喷嚏,刚缝的伤口疼的他嗷嗷叫,“谁在骂我?”

    快走到门口的钱铎,看见笑的花枝乱颤的梅琳和一本正经的郑羡有说有笑,钱铎对郑羡的两次见面印象都不太好。

    “舒芹还好吗?”郑羡突然很认真的问。

    “挺好的。”梅琳回答,见郑羡有话说不出口,“你有什么想问的?”

    郑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上次真的谢谢你,我给舒芹发消息,她一直都不回我,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梅琳听后直摇头,“我不敢断言舒芹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梅琳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身体不好,这是她自己认为的一大阻碍,我想,如果她有不想耽误你的想法,起码,她不会不喜欢你。”

    “耽误我?”郑羡还想说下去,梅琳却看到了钱铎。

    “钱铎。”梅琳看到钱铎蹦蹦跳跳的走到钱铎面前。

    钱铎看见郑羡却不是很开心,但他依旧和郑羡相互打了招呼。

    梅琳全然忘记要去看“猴”的事,开开心心的被钱铎带走。

    郑羡拉着许可拍了一张照片给舒芹发了过去。

    收到照片的舒芹不禁一笑,但也没有回复。

    “今年不错,在医院里跨年。”许可说,看向郑羡,“你就只见过她几面就喜欢?”

    “嗯,见第一次就喜欢。”郑羡坚定的回答,把手中剥好的香蕉递给许可,“要不是那天你着急去机场,我就去认识她了。”

    “有缘自会相见。”许可吃着香蕉说,想象着郑羡第一次见舒芹,风吹动她的头发,微乱的头发遮不住她清丽的容貌和温柔的眼神,一眼万年,“啧啧啧。”许可摇摇头,“一大把年纪了,还挺单纯,真让人羡慕。”

    郑羡一笑,“是不是说起来都不相信?”

    许可猛一挺直身子,“哦哦哦,疼,妈呀,这止痛棒也不是很止疼啊。”

    “你慢点。”郑羡忙去扶他。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种虚无缥缈又实实在在的东西,她就是月老牵在两个人之间的线,你俩这么一对眼,这根线,咔,绷直了,结合了。”许可手在空中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好像他是那个月老,在给郑羡舒芹画线,“爱情就是冲动,如果你冲动之后还是爱,那就是了,别管人家说,哎呀,什么又没接触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什么时间长了就喜欢了,我给你说,时间长了就喜欢了,你和小猫小狗待时间长了也有感情,也不舍得分开,但是,咱不是说日久生情的不是爱情,那也是,只不过,在我观念中,一眼认准,就是她了,那才是爱情,才是两个互不认识的人的原始冲动,才是爱。”许可冲郑羡一挑眉,“郑羡勇敢追,可可支持你。”

    郑羡装作呕吐的样子,“你要不是做手术了,我真想揍你。”

    今天很奇怪的的是,钱铎主动请梅琳吃饭,在一家很普通的饭馆吃了水饺,梅琳吃的津津有味。

    看梅琳吃的蛮开心,钱铎说,“吃饱了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