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毕业

    回国后，婷回来见过我爸妈后，老爸老妈按照山东这边的礼节给了改口费啊，还有彩礼。我问她爸妈给了你多少钱，她说那是她的私房钱，我无权过问。后来我们一起去威海，看在荣成海湾里过冬的天鹅，逛海湾附近好多很有特色的海草房，我用相机记录着她在这里欢乐的身影。从威海来到青岛，爬了崂山，去了栈桥，然后坐火车回到西安。这次我们没有买卧铺，买的硬座。

    火车行至河南地界的时候，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覆盖着白雪的麦田，瑞雪兆丰年啊！她冲着车窗哈出一团气，用小指头画了半个心形，然后抓着我的手戳完了另外一半。从车窗外照进的阳光，将心形的影子印在婷的脸上，很美！阳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很暖和。列车摇摇晃晃，走走停停，和摇篮一样催眠着我们疲惫的身体和灵魂。用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的合约书读完了，整本书都被这样小小的心形覆盖完毕。那合约书是我们爱的约定，和我们身上的十字架一样守护着我们来之不易的爱情。

    婷跟着我走进她熟悉的家，捧着我的脸说：“亲爱的，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了，我们重新布置一下吧。”客厅被我们改成了我们俩的教室，她的卧室是我们爱的小窝，原来爸妈住的卧室改成了她的健身房。我问她：“宝贝，我们是以夫妻的身份回学校还是？”

    她瞪着眼睛对我说：“亲爱的，只能在家里是这样啊！我们在学校还不被老师和同学给笑死啊！记着，到了学校，你绝不能提我们登记结婚这件事！记住没？”

    我点点头，“那我晚上睡宿舍，还是回来陪你？”

    她说：“你，你当然得回来陪我啊！你去买两辆二手自行车，我们放学骑着自行车回家！”

    买了两辆二手自行车，给她买的是女士的小巧可爱和新的差不多，而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

    回到离开学校一个多月了。班里的同学好像已经忘记我们的存在了，和辅导员销假后，我们俩来到教室最后一排。

    还好，婷休学前后一共用掉几个月的时间，我则请假不足一个月。赶上了学校学习的进度。日本学校那边的教材和学习资料则由渡边邮寄给我们。剩下的2年时间内，我们通过了全部的课程，顺利毕业。婷在这几年一直保持短发，把染了的头发重新染回了黑色，把衣服上的红豆都被取下来了。毕竟天天跟焊在一起一样，不需要睹物思人。这2年里，我们去了几次白鹿原，夏日的麦田麦穗沉甸甸的，向人们展现丰收的希望。秋天的麦苗是那么的娇嫩，让人怀疑她是否能熬过冬日的严寒。

    21世纪初的几年里，世界经济欣欣向荣，我们所在的公司业务也开始从中国出发，遍布全球。当然，这个和我们俩关系不大，因为我们不参与公司经营管理。我们只是按照股东会的要求，去各个国家的分公司监察。发现问题，向公司写一份监察报告就算完成任务。

    可爱的婷显示了良好的语言天赋，她边工作边学习，熟练运用英语、日语、法语等好几种语言。那个时候没有自动翻译软件，没有她在身边，我很难解决吃住行的问题，更难和周围的人进行业务交流。我可能更注重数据和企业所在国的经济政策研究方向。

    工作出差之余，我们俩也去世界各地的图书馆、博物馆和文物古迹参观。她开始越来越喜欢艺术，而我的兴趣更多在历史和宗教方面。之所以说她喜欢艺术，是因为她喜欢舞蹈，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毕业晚会的间隙，给我跳的独舞。

    毕业前夕，很多同学开始忙于找工作，而我们俩更忙于学习日本学校的课程，毕竟通过那些课程对我们俩来说压力更大一些。这个时候学校举办毕业晚会，还有学位授予仪式，让很多在外面实习的同学都赶回来参加。那个时候的相机还是奢侈品，我们带着相机来让大家一通拍，然后发到邮箱里，让同学们自己保存。这个相机里面保存最多的还是婷和我的照片，有我们曾经踢过球的操场，有我们无数次去过的图书馆的座位，有我们温馨月光下约会的玉兰树和长凳，有我们一起吃过的醪糟汤圆店，其中最好看的是婷给我跳的那支独舞的视频。

    我们班毕业典礼的节目有两个，一个是我参加的四个男生的合唱《真心英雄》，婷参加是班里几个女生编排的舞蹈《天鹅湖》。典礼结束，我们换掉了表演的服装从礼堂散去。整个礼堂瞬时变成了旷野，而如之前一样留在二楼的我们开始拍视频。

    婷从二楼走到一楼，然后跳上舞台，打开一个随身听伴奏着《天竺少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她旋转着从远处过来，把负责拍摄的我撞倒在地。而这个意外的倒地，让我获得了更好的拍摄角度，翻滚着的裙摆在我周围上下翻飞，最后结束在我无法忍受的眩晕里。她最后累的气喘吁吁地说，如果我没有拍好，晚上回去再收拾我。她要求马上看回放，她的脸上出现了我最期待的笑容。婷站起来说：“亲爱的，跳了那么多次，都没有保存下来。还好这次有你这么近距离的...”我吻住她奖励我的嘴，说：“宝贝，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一直存在脑海里，我相信我们的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