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鹤发童颜周武仁
等待，让时间变慢，也最是熬人。
陆小胖紧握老年机的手心全是汗水，他坐在道观唯一还算完好的正殿门槛上喃喃自语。
“怎么办？快一个小时了，手机打不通，人也没回来。”
掀起T恤一抹满头的汗，手掌在裤子上蹭了几蹭，再次盯着老年机上显示的时间。
57、58、59，一个小时了！
陆小胖心里慌得抓狂，海老大极有可能真出事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计较事后会不会挨揍的问题，连海老大这么厉害的身手都载了，自己下去找人就是送人头，都不用开打直接落地成盒。
第一通电话打给110。
陆明克制着内心的慌张和害怕，努力将整件事讲清楚，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让自己立刻下山、远离出事地点时，他嘴上答应但并没有行动。
他陆小胖是有点怂，过往有人找他麻烦都第一时间躲在海老大身后，可是，现在出事的是从幼儿园起便护着自己的海老大，他不走，他就在这里等着，等海老大回来！
陆明急喘了好几口粗气，给自己壮胆，然后给海老大的师傅兼干爷爷周武仁打了电话，接着是海清，最后是自家的奶奶。
至于海老大的爹，陆小胖也想过，即使打了也没用，海叔叔正在上班开火车，万一听到这个坏消息造成事故咋办？
十五岁的陆小胖已经开始学着换位思考了。
少年人，总是在经历变故后才会学着成长，只是过程大多不太美好。
最先赶到的是两位民警叔叔，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另一个是圆脸，还带两个小酒窝，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就是报警的陆明同学？”
陆明急忙站起身，连连点头，指着海老大所去的方向。
“警察叔叔，快，快去救人。”
吴正明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听完报警后台的转述，他判断事件真实的可能性极高，并不像偶尔有些少年的恶作剧，也没有对不听劝告，没有在山下等待的陆明出声呵斥，这个年纪的少年最要脸，跟自家那个小子一个样。
“陆明，别着急，我们既然来了，肯定能找到海晏同学。这样，你再把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一遍，让吴叔叔也好有个准备。”
陆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细节再次复述。
吴正明一边听一边眉头紧皱。
如果真如陆明所说，海晏是位有身手且身手不错的少年，跟人练剑都有近十年的时间，五、六个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这山洞里肯定有古怪。
“师傅，会不会洞太深缺氧，人昏迷了。”
肖宇棋说出自己的推测，在心里暗暗佩服师傅的最初判断，真不是一起恶作剧，看来自己还需要多看多学。
“小胖！”
一位头发花白却面若童颜的老者，几个腾挪便到了陆小胖近前。
吴正明还能稳住，肖宇棋却是面露异色，心理变化如海潮拍岩、浪击飞鹰。
天啦！轻功！我见到真人啦！
周武仁冲着吴、肖二人略一点头，嫌弃地看向陆小胖。
“每回来都让你多跑几步，吃不了苦还净长一身懒肉，这么明显的坑也踩，海晏比你还蠢，整天的做成仙成神的白日梦，好好在这待着，等我把那小子提溜回来，你俩一块收拾。”
说完，不等吴正明开口，直接吩咐道：“留他陪小胖，你跟我下去一趟。”
肖宇棋挺了挺腰杆，“老人家，这是我们警察的事，还是您陪陆明同学吧。”
周武仁的强势来源于他很清楚，救人如救火，时间不等人，否则，今日也不会显露出真功夫。不想多做解释，手指那么一点，肖宇棋突感双腿发麻使不上劲，一下便跌坐在地上。
天啦！这是传说中的点穴吗？
肖宇棋觉得自己今天是开眼界了。
“他没事，几分钟便好，海晏的身手我了解，如果他都载了，最好我一人前去，但你肯定不会同意，他就算了。”
吴正明略一思量，将新的情况用简短的几句话通报给总部，并叮嘱了肖宇棋几句，将电击棒握在手里，便匆忙跟在周老爷子身后翻山而下。
少顷，周武仁来到小胖描述的山洞外，还未进入就有一股血腥味透出，心里不由一紧，提着长剑纵身一跃便进了洞。
紧随其后的吴正明目光一扫，将洞口的痕迹看在眼里，也跟着跳进洞中，一把拽住老爷子。
“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问题，我观察了洞口的痕迹，只有进没有出的，孩子肯定还在里面。我带了强光手电筒，我打头您老在后面压阵，咱们不仅要把人救出来，还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刚才您也听到，我已经叫了增援。”
周武仁摇头不应，宝剑出鞘透着寒光，一马当先朝深处去。
很快便来到海晏斩杀蜈蚣之处，两人仔细查看后只发现有蜈蚣的残躯，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也来自此处，各自心里都松了口气，遂继续前行。
片刻，已行至那根悬垂而下的石钟乳前。
周武仁捡起地上的薯片包装袋，瞧见还有大半包没吃，心里又开始着紧，再往前去，洞深阴暗且极窄，人不能行，已无任何鲜痕，只能同吴正明一道返回石钟乳处。
“蜈蚣是海小子干掉的，这包薯片应该是小胖准备的零食，现在人、剑和背包都不见，你的看法？”
要说个人武力，自己不弱于人；若论寻人破案，肯定是人家警察更专业。
吴正明举着强光手电筒在四下里仔细搜索一番，斟酌着开口：“在什么情况下，海晏会放下警惕吃薯片？排除认识的人或朋友后，我暂时只想到一种可能，这位所谓的神仙应该对他构不成威胁，让海晏愿意分享食物。”
周武仁一眯眼，然后摇头道：“不！我太了解海晏这小崽子了，小胖说茶水里加了强效减肥茶，吃薯片的行为更像是挖坑。”
吴正明并不会固执地认为自己一定就是对的，听周老爷子如此一说，便觉得两人的猜测可能各占一半，只是人去哪儿了？
前无去路，那就只能是出洞了，可洞口外的痕迹并不支持这种说法，难不成人是飞走的？
见留在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线索，吴正明便建议返回道观，与肖、陆二人汇合后再作打算，弄不好搜山都有可能。
周武仁心里焦急万分，却也知道留下无用，一时间胸中憋闷难耐，念头极不通达，出掌向那根碍眼的石钟乳拍去，只听得“咔擦”一声响，半截石钟乳砸落在地上。
碎石飞溅，吓了吴正明一跳，心里却暗暗提醒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找人摸摸这位周老爷子的底细，自己从警这么多年，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水城还有这么一位能人？
“哎呦！谁这么缺德，绊老子一跤......”
陆小胖紧握老年机的手心全是汗水，他坐在道观唯一还算完好的正殿门槛上喃喃自语。
“怎么办？快一个小时了，手机打不通，人也没回来。”
掀起T恤一抹满头的汗，手掌在裤子上蹭了几蹭，再次盯着老年机上显示的时间。
57、58、59，一个小时了！
陆小胖心里慌得抓狂，海老大极有可能真出事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计较事后会不会挨揍的问题，连海老大这么厉害的身手都载了，自己下去找人就是送人头，都不用开打直接落地成盒。
第一通电话打给110。
陆明克制着内心的慌张和害怕，努力将整件事讲清楚，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让自己立刻下山、远离出事地点时，他嘴上答应但并没有行动。
他陆小胖是有点怂，过往有人找他麻烦都第一时间躲在海老大身后，可是，现在出事的是从幼儿园起便护着自己的海老大，他不走，他就在这里等着，等海老大回来！
陆明急喘了好几口粗气，给自己壮胆，然后给海老大的师傅兼干爷爷周武仁打了电话，接着是海清，最后是自家的奶奶。
至于海老大的爹，陆小胖也想过，即使打了也没用，海叔叔正在上班开火车，万一听到这个坏消息造成事故咋办？
十五岁的陆小胖已经开始学着换位思考了。
少年人，总是在经历变故后才会学着成长，只是过程大多不太美好。
最先赶到的是两位民警叔叔，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另一个是圆脸，还带两个小酒窝，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就是报警的陆明同学？”
陆明急忙站起身，连连点头，指着海老大所去的方向。
“警察叔叔，快，快去救人。”
吴正明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听完报警后台的转述，他判断事件真实的可能性极高，并不像偶尔有些少年的恶作剧，也没有对不听劝告，没有在山下等待的陆明出声呵斥，这个年纪的少年最要脸，跟自家那个小子一个样。
“陆明，别着急，我们既然来了，肯定能找到海晏同学。这样，你再把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一遍，让吴叔叔也好有个准备。”
陆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细节再次复述。
吴正明一边听一边眉头紧皱。
如果真如陆明所说，海晏是位有身手且身手不错的少年，跟人练剑都有近十年的时间，五、六个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这山洞里肯定有古怪。
“师傅，会不会洞太深缺氧，人昏迷了。”
肖宇棋说出自己的推测，在心里暗暗佩服师傅的最初判断，真不是一起恶作剧，看来自己还需要多看多学。
“小胖！”
一位头发花白却面若童颜的老者，几个腾挪便到了陆小胖近前。
吴正明还能稳住，肖宇棋却是面露异色，心理变化如海潮拍岩、浪击飞鹰。
天啦！轻功！我见到真人啦！
周武仁冲着吴、肖二人略一点头，嫌弃地看向陆小胖。
“每回来都让你多跑几步，吃不了苦还净长一身懒肉，这么明显的坑也踩，海晏比你还蠢，整天的做成仙成神的白日梦，好好在这待着，等我把那小子提溜回来，你俩一块收拾。”
说完，不等吴正明开口，直接吩咐道：“留他陪小胖，你跟我下去一趟。”
肖宇棋挺了挺腰杆，“老人家，这是我们警察的事，还是您陪陆明同学吧。”
周武仁的强势来源于他很清楚，救人如救火，时间不等人，否则，今日也不会显露出真功夫。不想多做解释，手指那么一点，肖宇棋突感双腿发麻使不上劲，一下便跌坐在地上。
天啦！这是传说中的点穴吗？
肖宇棋觉得自己今天是开眼界了。
“他没事，几分钟便好，海晏的身手我了解，如果他都载了，最好我一人前去，但你肯定不会同意，他就算了。”
吴正明略一思量，将新的情况用简短的几句话通报给总部，并叮嘱了肖宇棋几句，将电击棒握在手里，便匆忙跟在周老爷子身后翻山而下。
少顷，周武仁来到小胖描述的山洞外，还未进入就有一股血腥味透出，心里不由一紧，提着长剑纵身一跃便进了洞。
紧随其后的吴正明目光一扫，将洞口的痕迹看在眼里，也跟着跳进洞中，一把拽住老爷子。
“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问题，我观察了洞口的痕迹，只有进没有出的，孩子肯定还在里面。我带了强光手电筒，我打头您老在后面压阵，咱们不仅要把人救出来，还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刚才您也听到，我已经叫了增援。”
周武仁摇头不应，宝剑出鞘透着寒光，一马当先朝深处去。
很快便来到海晏斩杀蜈蚣之处，两人仔细查看后只发现有蜈蚣的残躯，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也来自此处，各自心里都松了口气，遂继续前行。
片刻，已行至那根悬垂而下的石钟乳前。
周武仁捡起地上的薯片包装袋，瞧见还有大半包没吃，心里又开始着紧，再往前去，洞深阴暗且极窄，人不能行，已无任何鲜痕，只能同吴正明一道返回石钟乳处。
“蜈蚣是海小子干掉的，这包薯片应该是小胖准备的零食，现在人、剑和背包都不见，你的看法？”
要说个人武力，自己不弱于人；若论寻人破案，肯定是人家警察更专业。
吴正明举着强光手电筒在四下里仔细搜索一番，斟酌着开口：“在什么情况下，海晏会放下警惕吃薯片？排除认识的人或朋友后，我暂时只想到一种可能，这位所谓的神仙应该对他构不成威胁，让海晏愿意分享食物。”
周武仁一眯眼，然后摇头道：“不！我太了解海晏这小崽子了，小胖说茶水里加了强效减肥茶，吃薯片的行为更像是挖坑。”
吴正明并不会固执地认为自己一定就是对的，听周老爷子如此一说，便觉得两人的猜测可能各占一半，只是人去哪儿了？
前无去路，那就只能是出洞了，可洞口外的痕迹并不支持这种说法，难不成人是飞走的？
见留在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线索，吴正明便建议返回道观，与肖、陆二人汇合后再作打算，弄不好搜山都有可能。
周武仁心里焦急万分，却也知道留下无用，一时间胸中憋闷难耐，念头极不通达，出掌向那根碍眼的石钟乳拍去，只听得“咔擦”一声响，半截石钟乳砸落在地上。
碎石飞溅，吓了吴正明一跳，心里却暗暗提醒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找人摸摸这位周老爷子的底细，自己从警这么多年，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水城还有这么一位能人？
“哎呦！谁这么缺德，绊老子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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