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堆老六
一株高大的杉树上。
海晏瞧见，从那间还算完好的正殿里走出一个又一个的魁梧大汉，足足七个。
嘶~~，这道观有古怪！
自己来来回回经过多少次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真是江湖凶险，稍不留神就掉沟里。
看一眼那间正殿，再看一眼七个大汉。
海晏眼珠一转，肯定有秘道，就是不知道另一头出口在哪里，该不会是那个山洞吧？
菜地旁。
七个大汉一身深灰色麻布衫，脚穿布底鞋，皮肤黝黑光亮，每人手里提着一样农具，齐齐拱手道：“见过五师叔。”
声音宏亮如雷，鸟雀惊飞，震得海晏耳朵嗡嗡作响，连翻好几个白眼。
啥意思？师傅之前说的门派居然是真的？那我得去认认亲。
不过嘛，自己也不能丢老爷子的脸，否则回去肯定得被狠揍一顿。
海晏深吸一口气，双脚踩在树干上，与之成90度直角，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往下走，如履平地。
周武仁挑眉嫌弃道：“才学了几年，整天就知道显摆。”
“哼！都是跟你学的，你俩一个德性！拿五份见面礼来。”
“凭啥？”
“你两个，我七个，这么简单的算数题都不会做吗？”
周武仁腾地站起身，眯缝着双眼，“不给见面礼，就是在我徒弟面前不给我面子，你想打架，肖宁宁？”
肖宁宁直起腰，将手里的小葱抛给徒弟，一步跨过竹篱笆，低头看向周武仁，裂嘴一笑。
“小武仁，我这次就是来教训你的，离山久了，你怕不是忘记我师傅的脾气，居然还敢写信提赌约的事，即使我师傅输了又如何，还轮不到你来重建虚清观。”
“卑鄙、无耻！居然藏了信不给我师傅知道，大师伯想干嘛？”
“我师傅说了，三师叔神魂不稳，休养调息最重要，这些烦心事就不要拿去打扰他了，当然，重建虚清观的事也由我接手，你还是钓钓鱼、教教徒弟吧。”
海晏原本站在远处，并没有贸然上前，可这番对话却随风入耳。
“这位老伯，你怕是不太了解现在建一座道观需要什么手续和流程。”
海晏一边前行，一边笑嘻嘻的接着道：“虚清观是这里吧，鸡公山可是国家财产，不是谁想建就能建的。啧啧，我说是谁种的蔫吧菜，连我家隔壁的金鱼眼都不如，一看这身高就不是种地的人嘛。”
“闭嘴，瞎说什么大实话，有些人不讲道理，只认拳头。”
“哎呀，我好怕。这位老伯，我错了，我不应该开这种嘲讽技能的，如果你送几件好东西压惊，我一定把您夸出朵花来。我师傅说了，我这人没啥本事，肯定比不过您的这些人高马大的徒弟，也就是嘴皮子讨人喜欢。”
“呵呵！”肖宁宁怒指周武仁，道：“有其师必有其徒，我今天就帮你教教徒弟。”
“你敢！”
说话间，两人已交手。
辗转腾挪间，虚影重重，只闻猎猎风声，不见人影。
海晏看得是心惊肉跳，老爷子藏得够深呀，过往都在藏拙，姓肖的至少二米二，居然身手如此敏捷，那他这七个徒弟应该跟他走同一个路线。
是个人看到这体格，都以为必定笨拙，结果人家玩敏捷技能，不知情的人一交手，肯定得吃大亏，妥妥的一堆老六！
“不打啦，有人来了。”
周武仁落到菜地旁，花白的头发凌乱、面红耳赤，双手轮转展开，复又纳气于胸，平复气息后看向大师兄肖宁宁。
“哼！”
肖宁宁看了眼海晏，终是给五师弟留几分薄面。
“叫人。”
海晏在外人面前很给自家师傅面子，上前拱手道：“见过肖师伯。”
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
“叫什么肖师伯，太见外啦，叫大师伯，这是下一任的掌门师伯，人家可不是咱们这些没人管没人疼的小可怜，唉！”
肖宁宁一脸的无奈，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只浅青色瓷瓶，扬手一抛便到了海晏手里。
“事情的重要性你清楚，契约快到期了，下一轮决选肯定早已开始，有任何候选之子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海晏听到这话，心动过速，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如果是，为什么师傅会替自己隐瞒？
七个大汉返回正殿内，消失不见。
肖宁宁行至殿门口，手一扬，一个信封射出，半截插入泥土里。
“以后，不许再打扰三师叔清修，否则，犹如此信。”
话音刚落，那信封由白变黄，由黄变黑，最后如掉落的树叶一般化为泥浆。
“师傅！”
周武仁一口鲜血喷将而出，红润的脸颊瞬间煞白，花白的头发根根转银，人似苍老了十岁不止。
“快走，我们翻过山顶从另一侧下山。”
海晏抿着嘴，一把背起周武仁，几个纵身便到了山顶，等下到那处山洞前，才空出手发短信给陆小胖，让他尽快赶去周家村。
菜地旁，走来两个熟人。
肖宇棋用鼻子嗅了嗅，扭头道：“师傅，有血腥味。”
吴正明嗯了一声，走进那间正殿仔细查看一番后，没有任何发现，随即带着肖宇棋再次进入山洞里探查，这已经是两人第三次进来了，可依旧没有新的线索。
两人重新回到菜地旁，一人坐在石头上，一人坐在门槛上，聊起了不久前发生的火灾。
“为什么两张画像相差这么大呢？完全是两个人嘛，肯定有个人在说谎，师傅，你判断是谁？”
“自己动动脑筋。”
肖宇棋琢磨了片刻，说出自己的分析。
“如果刘大妈没讲假话，那海清就一定认识嫌疑人，所以才会编造去外省治疗的慌话，替他遮掩让他充足的时间逃跑，后来听说刘大妈去画了像，她只能再画一幅，混淆视听。”
“换个角度，如果海清说得是真话，那放火的人一定跟刘家有关，刘大妈会去画像肯定是为了不让人找到凶手，并且栽赃嫁祸给海家，通过走访也知道，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肖宇棋说完，看向吴正明，他想知道师傅的推断。
自从山洞那件事情后，吴正明便一直收集并留意周、海、陆三家的信息，探花巷失火的当天下午，师傅便带着自己去了火灾现场。
隔天听说海清转院到外省治疗，便调取了当晚医院的监控，一连看了好几遍，烟抽了两包，问他也不说。
“我们都去过现场，你认为站在刘家二楼的阳台上能看清嫌疑人的脸吗？”
肖宇棋的脑子嗡的一下。
“角度很刁钻，对不对？那为什么刘翠芬坚持说自己看到了呢？她完全可以说没看清不就好了。”
肖宇棋从门槛上腾地站起身，急声道：“是嫌疑人故意让她看到的！”
“下山吧，人肯定从其它方向离开了，咱们打草惊蛇了。”
两人一前一后原路下山离去。
海晏瞧见，从那间还算完好的正殿里走出一个又一个的魁梧大汉，足足七个。
嘶~~，这道观有古怪！
自己来来回回经过多少次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真是江湖凶险，稍不留神就掉沟里。
看一眼那间正殿，再看一眼七个大汉。
海晏眼珠一转，肯定有秘道，就是不知道另一头出口在哪里，该不会是那个山洞吧？
菜地旁。
七个大汉一身深灰色麻布衫，脚穿布底鞋，皮肤黝黑光亮，每人手里提着一样农具，齐齐拱手道：“见过五师叔。”
声音宏亮如雷，鸟雀惊飞，震得海晏耳朵嗡嗡作响，连翻好几个白眼。
啥意思？师傅之前说的门派居然是真的？那我得去认认亲。
不过嘛，自己也不能丢老爷子的脸，否则回去肯定得被狠揍一顿。
海晏深吸一口气，双脚踩在树干上，与之成90度直角，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往下走，如履平地。
周武仁挑眉嫌弃道：“才学了几年，整天就知道显摆。”
“哼！都是跟你学的，你俩一个德性！拿五份见面礼来。”
“凭啥？”
“你两个，我七个，这么简单的算数题都不会做吗？”
周武仁腾地站起身，眯缝着双眼，“不给见面礼，就是在我徒弟面前不给我面子，你想打架，肖宁宁？”
肖宁宁直起腰，将手里的小葱抛给徒弟，一步跨过竹篱笆，低头看向周武仁，裂嘴一笑。
“小武仁，我这次就是来教训你的，离山久了，你怕不是忘记我师傅的脾气，居然还敢写信提赌约的事，即使我师傅输了又如何，还轮不到你来重建虚清观。”
“卑鄙、无耻！居然藏了信不给我师傅知道，大师伯想干嘛？”
“我师傅说了，三师叔神魂不稳，休养调息最重要，这些烦心事就不要拿去打扰他了，当然，重建虚清观的事也由我接手，你还是钓钓鱼、教教徒弟吧。”
海晏原本站在远处，并没有贸然上前，可这番对话却随风入耳。
“这位老伯，你怕是不太了解现在建一座道观需要什么手续和流程。”
海晏一边前行，一边笑嘻嘻的接着道：“虚清观是这里吧，鸡公山可是国家财产，不是谁想建就能建的。啧啧，我说是谁种的蔫吧菜，连我家隔壁的金鱼眼都不如，一看这身高就不是种地的人嘛。”
“闭嘴，瞎说什么大实话，有些人不讲道理，只认拳头。”
“哎呀，我好怕。这位老伯，我错了，我不应该开这种嘲讽技能的，如果你送几件好东西压惊，我一定把您夸出朵花来。我师傅说了，我这人没啥本事，肯定比不过您的这些人高马大的徒弟，也就是嘴皮子讨人喜欢。”
“呵呵！”肖宁宁怒指周武仁，道：“有其师必有其徒，我今天就帮你教教徒弟。”
“你敢！”
说话间，两人已交手。
辗转腾挪间，虚影重重，只闻猎猎风声，不见人影。
海晏看得是心惊肉跳，老爷子藏得够深呀，过往都在藏拙，姓肖的至少二米二，居然身手如此敏捷，那他这七个徒弟应该跟他走同一个路线。
是个人看到这体格，都以为必定笨拙，结果人家玩敏捷技能，不知情的人一交手，肯定得吃大亏，妥妥的一堆老六！
“不打啦，有人来了。”
周武仁落到菜地旁，花白的头发凌乱、面红耳赤，双手轮转展开，复又纳气于胸，平复气息后看向大师兄肖宁宁。
“哼！”
肖宁宁看了眼海晏，终是给五师弟留几分薄面。
“叫人。”
海晏在外人面前很给自家师傅面子，上前拱手道：“见过肖师伯。”
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
“叫什么肖师伯，太见外啦，叫大师伯，这是下一任的掌门师伯，人家可不是咱们这些没人管没人疼的小可怜，唉！”
肖宁宁一脸的无奈，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只浅青色瓷瓶，扬手一抛便到了海晏手里。
“事情的重要性你清楚，契约快到期了，下一轮决选肯定早已开始，有任何候选之子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海晏听到这话，心动过速，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如果是，为什么师傅会替自己隐瞒？
七个大汉返回正殿内，消失不见。
肖宁宁行至殿门口，手一扬，一个信封射出，半截插入泥土里。
“以后，不许再打扰三师叔清修，否则，犹如此信。”
话音刚落，那信封由白变黄，由黄变黑，最后如掉落的树叶一般化为泥浆。
“师傅！”
周武仁一口鲜血喷将而出，红润的脸颊瞬间煞白，花白的头发根根转银，人似苍老了十岁不止。
“快走，我们翻过山顶从另一侧下山。”
海晏抿着嘴，一把背起周武仁，几个纵身便到了山顶，等下到那处山洞前，才空出手发短信给陆小胖，让他尽快赶去周家村。
菜地旁，走来两个熟人。
肖宇棋用鼻子嗅了嗅，扭头道：“师傅，有血腥味。”
吴正明嗯了一声，走进那间正殿仔细查看一番后，没有任何发现，随即带着肖宇棋再次进入山洞里探查，这已经是两人第三次进来了，可依旧没有新的线索。
两人重新回到菜地旁，一人坐在石头上，一人坐在门槛上，聊起了不久前发生的火灾。
“为什么两张画像相差这么大呢？完全是两个人嘛，肯定有个人在说谎，师傅，你判断是谁？”
“自己动动脑筋。”
肖宇棋琢磨了片刻，说出自己的分析。
“如果刘大妈没讲假话，那海清就一定认识嫌疑人，所以才会编造去外省治疗的慌话，替他遮掩让他充足的时间逃跑，后来听说刘大妈去画了像，她只能再画一幅，混淆视听。”
“换个角度，如果海清说得是真话，那放火的人一定跟刘家有关，刘大妈会去画像肯定是为了不让人找到凶手，并且栽赃嫁祸给海家，通过走访也知道，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肖宇棋说完，看向吴正明，他想知道师傅的推断。
自从山洞那件事情后，吴正明便一直收集并留意周、海、陆三家的信息，探花巷失火的当天下午，师傅便带着自己去了火灾现场。
隔天听说海清转院到外省治疗，便调取了当晚医院的监控，一连看了好几遍，烟抽了两包，问他也不说。
“我们都去过现场，你认为站在刘家二楼的阳台上能看清嫌疑人的脸吗？”
肖宇棋的脑子嗡的一下。
“角度很刁钻，对不对？那为什么刘翠芬坚持说自己看到了呢？她完全可以说没看清不就好了。”
肖宇棋从门槛上腾地站起身，急声道：“是嫌疑人故意让她看到的！”
“下山吧，人肯定从其它方向离开了，咱们打草惊蛇了。”
两人一前一后原路下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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