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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

    ……

    醒来了。

    离假期结束还有2天。

    离汪星回来还有一天。

    明天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的。

    躺在床上的我感觉格外的无力,完全就提不起精神。

    好想就睡死过去,但是不行,不能这样。

    总感觉已经好累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这几天也在调试着琴键,尽管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样子,但是又无可奈何。

    曲子弹奏倒是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要做就做好啊…这种半成品一样的次品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像是有人说,这是劣等品一样。

    我靠着床边,根据我仅剩下的记忆来按几个简单的旋律。

    ……

    算了,只记得这一点了,不玩了,收起来吧。

    或许,我应该复习一下。

    耐心,然后翻开书页。

    再次重组记忆的思绪。

    ……

    和前两天一样,今天也是感觉,毫无意义的度过。

    ……

    ……

    脑中的思念化为一股。

    引导着我现在自行车行进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补了一个…

    汪星站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欢迎光临,我的主人”的场景。

    我知道这是假的,而且就算来也不会是这样的说法,但是幻想是无罪的,可以任由我的自由。

    或许真到了某一天,人类的思维是可以被有效管控的,那才是真正最恐怖的时候。

    至于其他人我不是很关心,只要我们,能够安全的就好。

    ……

    刹车。

    飞奔。

    今天太阳格外大。

    心情很好。

    与教室的距离格外短。

    飞身一跃,从空中落到地面上。

    试图悄无声息,但是越这样想就越激动,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落地还是发出了声音。

    呼……

    汪星已经在了,不急不躁的翻着下一页书纸。

    旁边还有一杯冲泡的热茶。

    以及蔓延到我口鼻之中的香味。

    看上去特别暖和。

    洋洋洒洒大方的阳光又在停留过的地方停留下来。

    光线冲击着书页上的文字,又冲击着我的瞳孔。

    热茶袅袅白烟,纤人玉手轻浮。

    从纸上一点点滑过纸,然后转头看向我。

    汪星:几天不见,急躁许多,我的信徒可不能这样啊。

    我别过头,只能是笑着回答她。

    我:我没有什么文化措辞,我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

    长呼了一口气出来。

    我:恭迎汪教主。

    汪星也笑起来了。

    汪星:是的,欢迎教徒。

    汪星:茶叶与杯尚有,不妨共饮一杯无?

    我:不想了,我觉得此刻忘记很多事情都没事。

    走到自己座位上,茶杯上的白雾格外诱人,香味使人分泌口水,人也无比优雅,辉光使我炽热起来。

    我:在见到你之前,我并没有停滞不前。

    我:我在那三天里做出来一些改变,也停滞过一些时间。

    我:玩手机游戏,刷视频,复习,看书,改过自己感兴趣的乐器,洗澡……

    我:很多很多,但是最难过的还是那天,在你走之后,我迫切的想以另一种方式追上你。

    我:你的加速度比我快,所以要想和汪教主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哪怕是不同的垂直线,我也想试试。

    汪星:是指,换一种形式了吧?

    我:是的。

    我:我有在研究其他更多的知识哦。

    汪星:很厉害嘛。

    我:我想让你,更注视到我一些。

    汪星看着我,充满着笑意。

    汪星:我回家之后,也想了一些东西。

    汪星:我觉得,至少要很结实,不能踩下去是空的感觉,所以这样的话,需要时间。

    汪星:接下来,我想要的是,小占,你愿意来加入我吗?加入的人…只有你就够了。

    汪星:这不是一时兴起哦,是我真的回家里思考了很久的结果,甚至还和小云她们聊了很多,也找小七算了未来。

    我:那赋予我的试炼呢?

    我:我觉得,如果没有经历过试炼的话,我是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我孤独封闭内心…

    我:我讨厌很多东西,格格不入,又没有任何的耀眼之处。

    我:唯一能够引起你所注视着的,只有我自身像是寻求什么样的证明才行。

    我:从各种能力的考核来说,我也不够好,其他方面还是需要努力才是。

    汪星:让你加入我的话,也是试炼的一种哦,只不过这个试炼的含金量,可不是现在这样…

    汪星:陪在我身边。

    小汪拿起茶水,轻轻吹了一下,抿了一口。

    然后捂在手心之中,低着头,看着水中的波纹。

    汪星:而是,要换成,更久远的时间。

    我:那…这样的话…如果真的可以……

    我:我想把我的名字也能刻在你的墓碑上。

    我:这么久,够不够…

    汪星:不够,要我的墓碑名字旁边就是你才行。

    我:哈哈哈,好。

    很突然的插入了一个感觉上不合适的话题,像是告白的话语,却是出乎意料的被回应的自然。

    汪星:接下来,我想考试成绩的目的,已经变掉了吧?

    我:是的…我知道。

    我:我会证明的,不,应该说,我会做到的。

    汪星:我们现在只是心意相通,想要完成加入我的仪式,你真的得好好证明呢。

    我:就好好期待着吧。

    汪星笑了。

    我:可以尝尝茶水的味道吗?我的口水因为刚刚的紧张分泌的有点多了。

    汪星:莫非,你刚刚是在害羞吗?

    我: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汪星:请便。

    她把手中的茶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汪星:至少…我应该不会介意你。

    我:谢谢。

    我端过来就是一口。

    我:呼……

    我:有点烫,呼呼呼。

    汪星:你…你是笨蛋吗?我刚刚都喝的那么小心了,真是的,这回吃不了饭了。

    汪星的眼睛里映照着光线,透亮的眼睛里,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能够被你关心,我觉得,这个烫的很值得。

    汪星:才没有…

    汪星:真是的……

    有些舌头痛的笑了起来。

    我:其实,我原本还想像你诉说你不在时候的委屈来着。

    我: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弄乐器的时候,心绪不宁,然后想着你,又想着其他,结果冲突。

    我:在那里弄了很久,白费了好多力气,也没有感觉自己做的很好很不错。

    我:最后也只是一个勉勉强强的东西,但是比之前的好像…也没有好特别多。

    汪星:哼哼,没想到小占也有这种需要来诉苦的事情呢,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我:是人应该都是有脆弱的吧,只是之前没地方说就是了…又没有什么朋友。

    汪星:那是改造成功了吧?

    我:应该…是的吧。

    汪星:也没关系啦,这件事是成功了呢。

    汪星:毕竟…你从开始想…然后开动的时候,是你最具备热情的时候。

    汪星:但是热情,是会消失的很快的,虽然过程不怎么样,但是你却坚持到结束了。

    汪星:实现了热爱何尝不是一种成功,有始有终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功。

    汪星:不管怎么看,对于你来说都是已经一段难忘的经历了。

    汪星:这也是经验哦。

    我:懂啦,这么说的话,看来我以后,还要尝试一下。

    我:毕竟玩的不够尽兴,可不是我的风格,下次我就试试,大展身手吧。

    我:嘿嘿,总感觉小汪这次回去之后好像,变了不少,有很多变化呢。

    我:但是我依旧喜欢哦。

    汪星:唔…因为去了一些地方,又看了一点其他东西。

    汪星:感觉上我好像确实醒悟了不少东西,也觉得,我应该强化一下自己的思想。

    汪星:总…总之,也不错的说。

    我:好~

    汪星:接着看书啦,你。

    我:好~

    就这样盯着她看,直到她脸红。

    汪星:真是的,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我:有哦,脸上红红的了,需要我帮你擦掉才行。

    汪星:唔哈…你是想趁机揉我吧?有够坏的。

    我:知道我的目的,也不顺着我的思想走,看来你也不想呢。

    汪星:可以…是可以啦…就是……感觉好害羞…

    我:没关系哦。

    伸出手揉揉她的脸,然后捧她的温热的脸蛋上,看着她。

    汪星:这个氛围…感觉我好危险的……

    我:我只是想欣赏一个很高级的艺术品,如果是另外的举动,我可要在仪式之后。

    汪星:唔……

    时间总会不经意的在某个节点处,设置出你一辈子都不想忘掉的事情。

    就如同我在现在能碰到的她一样。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幕应该会在我寿寝临终的时候也能想起来。

    那时候,回忆如同这般阳光。

    会给我的身体再次带来生机吗?

    ……

    ……

    10月份的阳光照在了身体上。

    唐尧易:给我,起!

    被子飞到空中。

    我:呀呼!

    一跃而起。

    太阳照进来可不是件好事情。

    出乎意料的迟到了。

    我:想不到你也会有迟到。

    唐尧易:精力耗完了,我太伤心了好多题好像做错了。

    我:走走走,别惦记你的错题了昨天都已经说好久了。

    我:快去学校看看结果就知道了。

    我们俩夺门而出。

    ……

    ……

    教室里还是和平常那样的生机。

    同学已经拿到卷子,在各自互相讨论着各自的试卷内容。

    我慢慢的回到座位上,并没有看到桌上有试卷的影子。

    云深秋和绯小七围在汪星身边。

    汪星:早上好,你的试卷在我手上哦。

    我:像是被抓住命脉了呢。

    我:怎么样,结果,是什么数。

    云深秋:唉呀,没想到占辽同学的成绩居然也挺不错的,是因为你有悄悄补过课吗?

    绯小七:啊,那个,小云的意思是,你是自学的吗?好厉害…

    汪星:算了算了,你们就直说吧,这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已经知道了。

    我:嗯?什么?

    云深秋向我凑了过来。

    云深秋:听说你在国庆的时候和小汪一起哦,居然只有两个人悄悄学习呢,这种像学习会一样的活动,居然不叫我们。

    绯小七: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我也可以来学习的,感觉很有趣的说。

    我:唉呀也没有什么事…

    我:就是喝了点茶叶茶…

    看向汪星。

    汪星别过头去,忍不住发笑。

    云深秋:欸?你们这样说感觉就很可疑了哦…

    绯小七:茶叶茶?听起来感觉好像有故事的感觉…

    汪星:没有啦,什么都没有,我们真的就只是做了作业,茶也只喝了一次。

    云深秋:好好好,那就勉勉强强相信你们一次。

    云深秋:接下来…

    她们拿着我的试卷,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像是要高下立判。

    汪星:呐…做好准备了吗,小占。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嗯。

    汪星:这一张试卷加上去的话…你的总成绩,比我……

    汪星:低哦。

    绯小七:很可惜呢,小占。

    云深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这我只知道,这成绩出来就证明着,你上课不能看书了吧?

    我很悲痛的点了点头。

    我:是的,不能看书了。

    何止是不能看书了,这回连仪式都做不了了。

    对了,仪式是什么呢?

    算了,其实没有说的话,仪式可以是任何仪式,不过我心里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很可惜,是用不了了。

    当然,亲吻吗?

    那是真正笨蛋的人才做出的选择,我不会这样做,不过现在恐怕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了。

    因为已经幻想破灭了…

    有些不死心。

    我:你们后面,应该还有…是骗我的吧?

    绯小七:虽然但是,我们也很想这么说,很可惜,事实就是这样呢,要受得住打击哦。

    绯小七:坚持不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呢。

    云深秋:那就快向我诉苦叭,当着小汪的面就好。

    汪星:我不同意哦。

    汪星伸出手就是轻轻的对着云深秋的腰点了一下。

    云深秋:啊啊,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

    云深秋:那让小七来,小七可以,小七安慰人特别合适,超可爱的。

    绯小七:嘿嘿,那我也可以的其实。

    汪星:你也一边去,不准。

    似曾相识的快手,也同样的戳了过去。

    绯小七:唔啊,可恶,好快。

    汪星:不过嘛,其实也没有关系的说,小占不用这么在意这个的。

    我:还是…有点在意的……

    云深秋:看你们这个发展,是不是已经比我想象中的…要早好多?

    云深秋:你们是什么时候?

    绯小七:唉?原来很早就已经开始了吗?

    绯小七:还以为小占只是把我们当朋友的说…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事。

    云深秋:笨蛋小七,多留意一下啦。

    云深秋:小汪这属于,背着我们偷跑,这么快就找到男朋友了。

    云深秋:可恶,我开学的时候还像小汪开玩笑来着…

    汪星:嘛…这个…是巧合和机遇啦,该来的会来的,好好学习,早恋是不对的哦。

    云深秋:唔唔…还好意思说。

    汪星:欸欸,我可没有说喜欢小占哦,只是关系更加好了一些罢了,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啦。

    绯小七:emmm……嗯?

    云深秋看着绯小七。

    云深秋:你信吗?

    绯小七:唔……

    “叮咚”……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

    云深秋:太假了吧?真是的真是的,一点也不坦诚,下次一定要问清楚。

    和绯小七拉着手走了。

    ……

    我拿回了自己的试卷,看了一眼小汪的,确实比她低。

    我:呼,没办法呢……

    汪星拉了拉我的手臂。

    我:嗯?怎么啦。

    汪星: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仪式就让我来吧。

    我:等下,什么?

    不会是亲吻吧?应该不可能,还在上课,周围还有同学,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汪星凑近我的脸边。

    我闭眼睛,又不想完全闭上,就变成了闭上一只的样子。

    汪星凑到我耳边。

    汪星:我们,来秘密的交往吧?尝试一下禁忌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我:好啊,我愿意。

    我:拉勾,年限是,墓碑立起之时。

    伸出手,露出小拇指。

    汪星:拉勾,年限是,唔…世界遗忘之日。

    同样的她的手也伸了过来,温暖的勾住了我的小拇指。

    像是两个无比精密巧合的机关结构,牢牢的扣在了一起。

    暖暖的触感,带来不一样的心情逾越。

    汪星:我的时间比你久哦。

    我:真是的,这有什么好争的。

    松开手指,却只留下恋恋不舍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小拇指上,以及我的心间。

    总感觉还想要,温柔的具体温度,应该就是刚刚汪星所残留的温度。

    无奈的,继续看向试卷。

    隐藏的爱意吗?确实不错。

    微微闭上眼睛。

    我现在是坐在座位上,位置是在这个地方的这个学校里。

    学校里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有她们,有她。

    我觉得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在高中,在努力,在学习。

    有太阳给我带来的温度,或者说这是我自身的温度。

    我觉得这一刻,可能连带着我的下辈子,都会一直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很放心了,不再有其他的想法。

    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了,像是梦一般的。

    只是有两个,这里最热闹的群体,里面最平凡的两个人。

    相信着对方存在的感觉。

    沉浸进入了最美妙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