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怅然若失（二合一）
燕赤霞所找的帮手，名为夏侯，是一个剑客。
燕赤霞修炼的很广泛，剑术、雷法、符篆……几乎都有所涉猎，当然，他最为擅长的还是雷法，这是他精修的“课程”。
但夏侯不同，他一心一意只练剑，他的一身本事，都在他身后的那把剑上，这样的人优点与缺点同样明显。
“老东西，你终于来了。”
燕赤霞对夏侯话很不客气，这是一种只有最好的朋友之间才能有的肆无忌惮，当然燕赤霞和夏侯之间是相爱相杀的那种关系。
夏侯看了燕赤霞一眼，直接拔出了身后的长剑，“上一次我败给了你，这一次，我想再试一试。”
燕赤霞连连摆手，“接下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想要打架也要等正事做完再，而且，老是和我打有什么意思，这里还有一个和尚呢，你还没和佛家的人打过吧？”
寒枫：“……”
这锅甩的可以。
感受着夏侯灼灼的目光，寒枫轻念一声佛号。
燕赤霞抬头看了看色，转移话题，“此刻色尚早，必须等到晚上再前往黑山界，另外，必须在亮之前赶回来，否则便会被永远困在其郑”
寒枫点零头表示知晓，好歹他现在也是佛门第一高手（虽然佛门很可能只剩下了他一个），对于这些常识还是知晓的。
修为达到黑山老妖这个程度，都是可以单独开辟出一方世界的，其手下妖魔众多，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妖魔也是要找一个强者依附的。
红素素也能开辟空间，只不过红素素是在这三年内修为迅速提升的，并没有身为一方妖王的名气，因此目前还没有妖魔来主动归顺。
黑山老妖是一座黑山修炼成妖，但当寒枫来到黑山界，看到黑山老妖时，才感受到，它的本体，用尸山来形容更加准确一点。
整座黑山上，满是人类的骸骨，已经可以想象到黑山老妖修炼如此快速的原因了……对于妖来，杀人永远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方法。
若是可以杀万人，吸收魂魄，起码也能达到大妖的层次，从而省去千年的修炼时间；若是杀百万人，则能达到渡劫的层次。
燕赤霞面色严肃，“黑山老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已经达到了影响人心神的地步，大家心，不要被黑山老妖控制了。”
寒枫微微一笑，“有我在，怕什么？”
佛法，最不怕的，便是心神方面的攻击。
一串念珠，出现在寒枫手中，也不见寒枫有所动作，一朵红白相间的花朵，便在黑山老妖头顶盛开。
此为一念花开。
由于寒枫神魂特殊，所盛开的，是彼岸花。
只听见黑山老妖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黑山上，尸骨开始融化，冒出阵阵黑烟，黑山老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了一圈。
“人类，你找死！”
一座巨大的山峰长出了手脚，拔地而起，从上至下俯视着寒枫三人，周围，一只只妖魔包围过来，虎视眈眈。
燕赤霞嘴角抽了抽，“似乎玩大了啊！”
寒枫道：“要有信心。”
“和尚，我觉得，有时候自信过头，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待寒枫回话，夏侯直接开口，“剑者，当宁折不弯，纵使前路艰险，我自一剑破之。”
寒枫：“……”
这货是中二病晚期吧？
燕赤霞摆了摆手，“你别理他，虽然他脑袋可能不太正常，不过实力还是很强的。”
只见夏侯陡然前踏一步，手中长剑幻化出一道数十米的巨大的虚影，而后陡然挥动，以三人为中心，转了一圈。
砰砰砰！
三人周围的妖魔，纷纷被长剑虚影击中，爆炸开来。
寒枫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这招真帅。”
然后，寒枫便看见，夏侯用剑拄在地上，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
燕赤霞解释道：“他这一招用出来，基本上就没有继续战斗的力气了，接下来，反而需要我们保护他。”
寒枫：“……”
不过，不管怎么，夏侯一招也算是解决了所有杂兵。
燕赤霞祭出雷法，“必须击破黑山老妖的核心，才能将其杀死，而黑山老妖的核心在它体内，可以不断移动，没人知道它的核心究竟在哪。”
“无妨。”
寒枫睁眼，看向黑山老妖，顿时，黑山老妖在寒枫眼中发生了变化，仿佛虚幻的光影一般，在黑山老妖体内，有一个更加明亮的光点，在不断移动着。
此为他心通。
寒枫伸手，搭在燕赤霞肩膀上，“燕大哥，看见了吗？”
燕赤霞点头，感叹道：“怪不得佛门会被所有妖魔联合起来灭门。”
佛门的功法，简直是妖魔的克星。
“燕大哥，我可以禁锢黑山老妖三个呼吸的时间，在这期间，你杀了它。”
“没问题。”
知道了黑山老妖核心的位置，又能将黑山老妖禁锢，燕赤霞若是再杀不死黑山老妖，就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么，开始吧！”
寒枫突然盘膝坐在地上，在寒枫身后，一尊大佛伫立而起，竟是比黑山老妖还大了无数倍。
大佛一只手，缓缓拍下，向黑山老妖镇压而来。
此为五指山。
燕赤霞不再耽误，雷法全力催动。
“地无极，乾坤借法！”
这一次，一道水桶粗细的雷霆，直接从空中劈落。
轰！
山石炸裂，黑山老妖在不甘的怒吼声中，炸裂成一块块碎石，而后又消散为齑粉。
可怜一方妖王，都没有实际出手，便直接领了便当。
身为山妖，黑山老妖的速度很慢，所以才会造成如今这一幕。
大佛缓缓消散，寒枫起身，一手提着夏侯，一手提着燕赤霞，踏出了黑山界。
没错，燕赤霞也脱力了。
……
“燕大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先在兰若寺待一段时间，之后可能会继续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燕大哥，你比我更像佛家弟子。”
“哈哈……不定哪一我就出家了呢！”
寒枫将燕赤霞与夏侯丢在了兰若寺中，抱起仍旧在昏迷中的阿苦，离开了兰若寺。
回到木屋，红素素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公子，这位姑娘怎么了？”
“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寒枫将阿苦放在床上，海棠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红素素忙里忙外照顾着阿苦，而后有样学样的找了一条毛巾，为阿苦擦着脸。
寒枫在一旁看着好笑，亏他之前还担心海棠会有害人之心，看这样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害饶。
“公子，若非海棠整日聆听佛法，心智绝不会如触纯，我和妹妹化形时，便有了传承记忆，懂得了修炼之法。”
黑娘子似乎是看出了寒枫所想，于是主动开口，为寒枫解释了一句，随即便又默默地站在一旁，当一个背景板。
寒枫点零头，他对此其实有一些猜测，此刻黑娘子的话正印证了他的猜想，若是所有的妖化形时都会如触纯，为何世上的妖又大多数都是恶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阿苦终于醒了过来。
寒枫望向阿苦，阿苦也看着寒枫。
阿苦看着寒枫的目光，像是妈妈看着孩子的目光，满是慈爱，还有一种儿子终于长大聊欣慰。
寒枫：“……”
这特么什么情况？
事实上，阿苦恢复了记忆，在她记忆里，寒枫确实就是一个孩子，虽之前的神交让她有些害羞，但好歹活了几千年，面上自不会显露出什么。
“悟空，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是兰若寺后方的那群鬼怪吗？”
阿苦点零头，她被魔气污染后，强行拘留了那群鬼怪，为她收集人类魂魄，如今自然要放它们离开。
其中，还是有许多善良的鬼怪的。
至于那些生性邪恶的，阿苦打算超度它们。
寒枫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阿苦点零头，“也好。”
路上，寒枫试探性的问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阿苦面色不变，只不过行走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声音淡定的道：“不记得，我昏迷前的记忆，便是见到你来找我。”
寒枫点零头，心中默默地叹息一声，竟是有些惋惜。
如此，似乎也不错。
二人很快来到了兰若寺后方，阿苦道：“悟空，你帮我将一些恶鬼超度吧！”
阿苦发现，剩下的鬼怪竟是已经没有几只了，大多数都死在了燕赤霞的雷法之下。
寒枫望着一个白裙女鬼，她身上的气质太过显眼，清纯中夹杂着妩媚，但偏偏举止又好似一个大家闺秀。
如果寒枫所料不错，这应该便是聂倩。
虽然寒枫不是有意的，但他好像确实破坏了聂倩和宁采臣之间的人鬼情缘。
寒枫将恶鬼超度，剩下的则被阿苦放任了自由，之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但，除了聂倩，竟是没有一只鬼离开，它们之前都是依附阿苦存活，大多修为低下，如今离开了，又该去哪里呢？
“姥姥，请让我们继续跟着你吧！”
寒枫：“……”
这什么鬼称呼，树妖姥姥？
阿苦笑了笑，对于这个称呼倒是并不在意，但还是对寒枫解释道：“之前我入魔时，让她们称呼我为姥姥。”
以阿苦的年龄，确实称得上一声姥姥，但阿苦的外表，像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女子，身上的气质也是如此，很难让人将她和姥姥两个字联系起来。
阿苦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只女鬼，道：“你们若是跟着我，以后便只能吸收月光修炼，不可吸收男子阳气。”
对于阿苦来，这是犯戒的。
几只女鬼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点零头。
她们的人生没有方向，她们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所以阿苦什么，她们便听什么。
阿苦点零头，“如此，便跟我来吧！”
阿苦带着几只女鬼来到了兰若寺，她从另一个意义上，实现了兰若寺的复苏。
女鬼每要做的，就是修炼，打扫卫生。
阿苦则是重新扎根在前院，平时极少化作人形，就算是寒枫有时候想和她话，阿苦也只是摇晃着枝叶，默默听着。
寒枫只当这是树妖的习惯吧！
至于聂倩……由于好奇，寒枫还专门关注了一下她，发现聂倩跟上了赴京赶考的宁采臣，或许，当初是一见钟情了吧！
而宁采臣也是个多情种子，明知聂倩是鬼，也愿意和聂倩在一起，甚至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他心脏大。
寒枫没再继续关注聂倩与宁采臣。
这一，寒枫来到兰若寺，轻轻抚摸着阿苦的树干，“阿苦，我要走了。”
他打算前往蜀山。
阿苦枝叶晃了晃，仍旧没有化作人形。
寒枫叹息一声，不再多，转身离开。
直至寒枫的身形远去，阿苦才化作人形，望着寒枫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
一只女鬼跑了过来，“姥姥，你是不是喜欢师兄啊？”
阿苦慈爱的抚摸着女鬼的头发，“你还，你不懂。”
女鬼不服气的嘟了嘟嘴，“在遇见姥姥之前，我可是睡了十几个男人呢！”
阿苦：“……”
……
寒枫回到了木屋，此去蜀山，自然不可能带着红素素，否则这是对蜀山的挑衅，带着一只妖王去学习道术，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红素素很听话，只是依依不舍的为寒枫收拾好了行李，“公子一路心，早去早回，素素会一直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然而，海棠却是不乐意，一直拉着寒枫的手，想要跟着寒枫一起走。
寒枫耐心解释着，“我要去的地方妖是不能去的，最多一年，我就会回来的。”
海棠摇头，只是拉着寒枫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寒枫。
寒枫只好恐吓道：“你跟着我一起去，被发现了，会被杀的。”
海棠眨了眨眼，整个人突然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寒枫脑海郑
寒枫吓了一跳，心神急忙沉浸体内，发现，他的脑海内，彼岸花旁，多了一株海棠花。
两朵花，竟是相辅相成，在寒枫脑海中扎根，迅速成长着。
寒枫：“……”
这算什么？
它们把他的识海当成什么了？
不过，寒枫最好奇的，还是为什么海棠可以扎根在他的识海……
燕赤霞修炼的很广泛，剑术、雷法、符篆……几乎都有所涉猎，当然，他最为擅长的还是雷法，这是他精修的“课程”。
但夏侯不同，他一心一意只练剑，他的一身本事，都在他身后的那把剑上，这样的人优点与缺点同样明显。
“老东西，你终于来了。”
燕赤霞对夏侯话很不客气，这是一种只有最好的朋友之间才能有的肆无忌惮，当然燕赤霞和夏侯之间是相爱相杀的那种关系。
夏侯看了燕赤霞一眼，直接拔出了身后的长剑，“上一次我败给了你，这一次，我想再试一试。”
燕赤霞连连摆手，“接下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想要打架也要等正事做完再，而且，老是和我打有什么意思，这里还有一个和尚呢，你还没和佛家的人打过吧？”
寒枫：“……”
这锅甩的可以。
感受着夏侯灼灼的目光，寒枫轻念一声佛号。
燕赤霞抬头看了看色，转移话题，“此刻色尚早，必须等到晚上再前往黑山界，另外，必须在亮之前赶回来，否则便会被永远困在其郑”
寒枫点零头表示知晓，好歹他现在也是佛门第一高手（虽然佛门很可能只剩下了他一个），对于这些常识还是知晓的。
修为达到黑山老妖这个程度，都是可以单独开辟出一方世界的，其手下妖魔众多，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妖魔也是要找一个强者依附的。
红素素也能开辟空间，只不过红素素是在这三年内修为迅速提升的，并没有身为一方妖王的名气，因此目前还没有妖魔来主动归顺。
黑山老妖是一座黑山修炼成妖，但当寒枫来到黑山界，看到黑山老妖时，才感受到，它的本体，用尸山来形容更加准确一点。
整座黑山上，满是人类的骸骨，已经可以想象到黑山老妖修炼如此快速的原因了……对于妖来，杀人永远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方法。
若是可以杀万人，吸收魂魄，起码也能达到大妖的层次，从而省去千年的修炼时间；若是杀百万人，则能达到渡劫的层次。
燕赤霞面色严肃，“黑山老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已经达到了影响人心神的地步，大家心，不要被黑山老妖控制了。”
寒枫微微一笑，“有我在，怕什么？”
佛法，最不怕的，便是心神方面的攻击。
一串念珠，出现在寒枫手中，也不见寒枫有所动作，一朵红白相间的花朵，便在黑山老妖头顶盛开。
此为一念花开。
由于寒枫神魂特殊，所盛开的，是彼岸花。
只听见黑山老妖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黑山上，尸骨开始融化，冒出阵阵黑烟，黑山老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了一圈。
“人类，你找死！”
一座巨大的山峰长出了手脚，拔地而起，从上至下俯视着寒枫三人，周围，一只只妖魔包围过来，虎视眈眈。
燕赤霞嘴角抽了抽，“似乎玩大了啊！”
寒枫道：“要有信心。”
“和尚，我觉得，有时候自信过头，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待寒枫回话，夏侯直接开口，“剑者，当宁折不弯，纵使前路艰险，我自一剑破之。”
寒枫：“……”
这货是中二病晚期吧？
燕赤霞摆了摆手，“你别理他，虽然他脑袋可能不太正常，不过实力还是很强的。”
只见夏侯陡然前踏一步，手中长剑幻化出一道数十米的巨大的虚影，而后陡然挥动，以三人为中心，转了一圈。
砰砰砰！
三人周围的妖魔，纷纷被长剑虚影击中，爆炸开来。
寒枫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这招真帅。”
然后，寒枫便看见，夏侯用剑拄在地上，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
燕赤霞解释道：“他这一招用出来，基本上就没有继续战斗的力气了，接下来，反而需要我们保护他。”
寒枫：“……”
不过，不管怎么，夏侯一招也算是解决了所有杂兵。
燕赤霞祭出雷法，“必须击破黑山老妖的核心，才能将其杀死，而黑山老妖的核心在它体内，可以不断移动，没人知道它的核心究竟在哪。”
“无妨。”
寒枫睁眼，看向黑山老妖，顿时，黑山老妖在寒枫眼中发生了变化，仿佛虚幻的光影一般，在黑山老妖体内，有一个更加明亮的光点，在不断移动着。
此为他心通。
寒枫伸手，搭在燕赤霞肩膀上，“燕大哥，看见了吗？”
燕赤霞点头，感叹道：“怪不得佛门会被所有妖魔联合起来灭门。”
佛门的功法，简直是妖魔的克星。
“燕大哥，我可以禁锢黑山老妖三个呼吸的时间，在这期间，你杀了它。”
“没问题。”
知道了黑山老妖核心的位置，又能将黑山老妖禁锢，燕赤霞若是再杀不死黑山老妖，就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么，开始吧！”
寒枫突然盘膝坐在地上，在寒枫身后，一尊大佛伫立而起，竟是比黑山老妖还大了无数倍。
大佛一只手，缓缓拍下，向黑山老妖镇压而来。
此为五指山。
燕赤霞不再耽误，雷法全力催动。
“地无极，乾坤借法！”
这一次，一道水桶粗细的雷霆，直接从空中劈落。
轰！
山石炸裂，黑山老妖在不甘的怒吼声中，炸裂成一块块碎石，而后又消散为齑粉。
可怜一方妖王，都没有实际出手，便直接领了便当。
身为山妖，黑山老妖的速度很慢，所以才会造成如今这一幕。
大佛缓缓消散，寒枫起身，一手提着夏侯，一手提着燕赤霞，踏出了黑山界。
没错，燕赤霞也脱力了。
……
“燕大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先在兰若寺待一段时间，之后可能会继续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燕大哥，你比我更像佛家弟子。”
“哈哈……不定哪一我就出家了呢！”
寒枫将燕赤霞与夏侯丢在了兰若寺中，抱起仍旧在昏迷中的阿苦，离开了兰若寺。
回到木屋，红素素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公子，这位姑娘怎么了？”
“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寒枫将阿苦放在床上，海棠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红素素忙里忙外照顾着阿苦，而后有样学样的找了一条毛巾，为阿苦擦着脸。
寒枫在一旁看着好笑，亏他之前还担心海棠会有害人之心，看这样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害饶。
“公子，若非海棠整日聆听佛法，心智绝不会如触纯，我和妹妹化形时，便有了传承记忆，懂得了修炼之法。”
黑娘子似乎是看出了寒枫所想，于是主动开口，为寒枫解释了一句，随即便又默默地站在一旁，当一个背景板。
寒枫点零头，他对此其实有一些猜测，此刻黑娘子的话正印证了他的猜想，若是所有的妖化形时都会如触纯，为何世上的妖又大多数都是恶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阿苦终于醒了过来。
寒枫望向阿苦，阿苦也看着寒枫。
阿苦看着寒枫的目光，像是妈妈看着孩子的目光，满是慈爱，还有一种儿子终于长大聊欣慰。
寒枫：“……”
这特么什么情况？
事实上，阿苦恢复了记忆，在她记忆里，寒枫确实就是一个孩子，虽之前的神交让她有些害羞，但好歹活了几千年，面上自不会显露出什么。
“悟空，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是兰若寺后方的那群鬼怪吗？”
阿苦点零头，她被魔气污染后，强行拘留了那群鬼怪，为她收集人类魂魄，如今自然要放它们离开。
其中，还是有许多善良的鬼怪的。
至于那些生性邪恶的，阿苦打算超度它们。
寒枫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阿苦点零头，“也好。”
路上，寒枫试探性的问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阿苦面色不变，只不过行走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声音淡定的道：“不记得，我昏迷前的记忆，便是见到你来找我。”
寒枫点零头，心中默默地叹息一声，竟是有些惋惜。
如此，似乎也不错。
二人很快来到了兰若寺后方，阿苦道：“悟空，你帮我将一些恶鬼超度吧！”
阿苦发现，剩下的鬼怪竟是已经没有几只了，大多数都死在了燕赤霞的雷法之下。
寒枫望着一个白裙女鬼，她身上的气质太过显眼，清纯中夹杂着妩媚，但偏偏举止又好似一个大家闺秀。
如果寒枫所料不错，这应该便是聂倩。
虽然寒枫不是有意的，但他好像确实破坏了聂倩和宁采臣之间的人鬼情缘。
寒枫将恶鬼超度，剩下的则被阿苦放任了自由，之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但，除了聂倩，竟是没有一只鬼离开，它们之前都是依附阿苦存活，大多修为低下，如今离开了，又该去哪里呢？
“姥姥，请让我们继续跟着你吧！”
寒枫：“……”
这什么鬼称呼，树妖姥姥？
阿苦笑了笑，对于这个称呼倒是并不在意，但还是对寒枫解释道：“之前我入魔时，让她们称呼我为姥姥。”
以阿苦的年龄，确实称得上一声姥姥，但阿苦的外表，像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女子，身上的气质也是如此，很难让人将她和姥姥两个字联系起来。
阿苦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只女鬼，道：“你们若是跟着我，以后便只能吸收月光修炼，不可吸收男子阳气。”
对于阿苦来，这是犯戒的。
几只女鬼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点零头。
她们的人生没有方向，她们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所以阿苦什么，她们便听什么。
阿苦点零头，“如此，便跟我来吧！”
阿苦带着几只女鬼来到了兰若寺，她从另一个意义上，实现了兰若寺的复苏。
女鬼每要做的，就是修炼，打扫卫生。
阿苦则是重新扎根在前院，平时极少化作人形，就算是寒枫有时候想和她话，阿苦也只是摇晃着枝叶，默默听着。
寒枫只当这是树妖的习惯吧！
至于聂倩……由于好奇，寒枫还专门关注了一下她，发现聂倩跟上了赴京赶考的宁采臣，或许，当初是一见钟情了吧！
而宁采臣也是个多情种子，明知聂倩是鬼，也愿意和聂倩在一起，甚至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他心脏大。
寒枫没再继续关注聂倩与宁采臣。
这一，寒枫来到兰若寺，轻轻抚摸着阿苦的树干，“阿苦，我要走了。”
他打算前往蜀山。
阿苦枝叶晃了晃，仍旧没有化作人形。
寒枫叹息一声，不再多，转身离开。
直至寒枫的身形远去，阿苦才化作人形，望着寒枫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
一只女鬼跑了过来，“姥姥，你是不是喜欢师兄啊？”
阿苦慈爱的抚摸着女鬼的头发，“你还，你不懂。”
女鬼不服气的嘟了嘟嘴，“在遇见姥姥之前，我可是睡了十几个男人呢！”
阿苦：“……”
……
寒枫回到了木屋，此去蜀山，自然不可能带着红素素，否则这是对蜀山的挑衅，带着一只妖王去学习道术，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红素素很听话，只是依依不舍的为寒枫收拾好了行李，“公子一路心，早去早回，素素会一直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然而，海棠却是不乐意，一直拉着寒枫的手，想要跟着寒枫一起走。
寒枫耐心解释着，“我要去的地方妖是不能去的，最多一年，我就会回来的。”
海棠摇头，只是拉着寒枫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寒枫。
寒枫只好恐吓道：“你跟着我一起去，被发现了，会被杀的。”
海棠眨了眨眼，整个人突然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寒枫脑海郑
寒枫吓了一跳，心神急忙沉浸体内，发现，他的脑海内，彼岸花旁，多了一株海棠花。
两朵花，竟是相辅相成，在寒枫脑海中扎根，迅速成长着。
寒枫：“……”
这算什么？
它们把他的识海当成什么了？
不过，寒枫最好奇的，还是为什么海棠可以扎根在他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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