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时的圣水是完全免费的，我们的本意是让大家都能用上这种好东西，但是很快，我们发现市民们对圣水的使用出了一些......‘偏差’。”
“其中最主要的是四件事。”
“比如说，我们发现许多市民领了圣水后都会把它用在奇怪的地方，比如说用圣水浇地，他们觉得这样可以使农作物长的更好，或者是用圣水浸泡家具，用圣水洗衣服，他们觉得这样会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但其实圣水根本没有那样的效果，这完全是在浪费圣水。”
“然后就是用圣水来治病，一开始我们只是劝说，告诉他们圣水不能治病，生病了还是要找药剂师，喝圣水是没有效果的。但是没人听我们的，我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找药剂师太贵，不舍得，于是就喝点圣水安慰一下自己，但...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本来大家生病了咬咬牙，凑点钱就去找药剂师了，但有了圣水，许多人都寄希望于圣水治病，导致许多市民因此拖延，加重了病情。”
说到这，瓦莉娅修女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前者是因为我们没有说清楚圣水的功效，后者是因为市民们过于贫穷，这并不怪他们，但后面的这件事就很过分了！”
“红灯区你知道吧？许多大城市里都有，用红色的灯笼来表示这里可以...‘那个’。而有一些红灯区的环境并不是很好，虽然价钱很便宜，但考虑到疾病因素，没多少人愿意去那里，可有了圣水之后，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他们会在‘那个’之后用圣水清洗‘那里’，以此来避免自己染病，但是！但是圣水是不能治病的啊！于是那一段时间里，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梅毒患者！到处都是！”
“甚至药剂师协会的家伙还写信给我们道谢！因为那次梅毒事件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这简直了！”
瓦莉娅修女抓狂的喊着，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真的很生气。
“额，别激动，别激动。”
“呼，其实这些还好，梅毒事件毕竟只有一次，那次过后，大家都清楚圣水的具体用途了，这些问题很快就解决了，真正让我们决定带走圣水收费的，是第四件事。”
瓦莉娅喝完水杯里的水，清清嗓子。
“由于圣水可以解毒，市民们很快就发现了一种很‘新’的使用圣水的方式，他们会进食大量腐烂的食物，有毒的蘑菇或是野果，然后在毒素发作前饮用圣水解毒，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很多以前不能吃的东西，扩展自己的食谱。”
“很遗憾，这个办法确实可以，圣水的确能帮他们这样扩展食谱，他们也可以借此剩下更多的钱，毕竟能吃的东西多了许多，但这不好，非常不好。”
瓦莉娅面色严肃，看着就好像是在告诫徐文不要这么做。
“圣水虽然解除了毒素，但并不能让那些东西变的有营养，市民长期以这种方式进食，身体会变的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容易染病，实际上，大部分市民靠这种方式节约下来的钱最后都拿去治病了，结果一铜钱都没省下来。”
“而且这样做需要很多圣水，但圣水泉的产量是有限的，当我们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教堂里一滴圣水都没有了。可那个时候人类正在和精灵打仗！精灵们对于毒素的运用出神入化，我们的药剂师根本做不出解药，前线全靠圣水顶着！”
“前线分走了一大批圣水，市民们又把剩下的拿去扩充食谱，最终，当真正有需要的人来到教堂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圣水可以提供给他们了，许多人明明已经到了教堂，但还是死了。”
瓦莉娅神情低落，为当年的事而感到可惜。
“最终，我们决定做出改变。”
“一开始提出的方案是禁止一切外带行为，圣水只能在教堂里用，但这个方案在会议上就被否定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出事的时候附近就一定有一个教堂，圣水外带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着，我们又提出了审核制，外带者需要说明理由，由教堂成员判断是否允许，但这个方案没用几天就被放弃了，市民们会撒谎，要验证是不是实话太麻烦，效率也太低。”
“最后，我们决定收费。”
徐文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旁边长椅上的莱斯已经醒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莱斯也在听，听的聚精会神的那叫一个专心。
“一开始我们打算定价5铜，定价太高的话我们担心市民们会买不起，但我们错估了扩充食谱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市民们觉得比起5铜，还是扩充食谱更重要，况且扩充食谱后他们能省的钱可不止5铜，于是5铜的定价没能阻止任何人，就跟不要钱一样。”
“之后我们把定价拉高到了5金，然后彻底没人买了，因为大家都出不起这个价，除了富商和贵族，这很明显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于是我们又重新制定了价格。”
“最终，圣水的外带价格固定为现在的5银，这个价格大部分人都出得起，普通市民虽然会感觉有点心疼，但也拿的出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扩充食谱省不出5银，收益没有付出大，自然没人会去做，扩充食谱的事就这么解决啦。”
“原来如此，这些市民还挺，‘奇思妙想’的。”
听完瓦莉娅修女的讲述，徐文不由得有些感叹，真不知道该说那些市民是聪明还是愚昧了。
“这就是圣水收费的原因嘛？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莱斯从长椅上坐起来了。
“诶，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们讲梅毒事件的时候。”
“好了，既然他已经醒了，那就不打扰了。走吧小伙子，该回镇上了。”
“好，这次多谢你们了。”
莱斯对徐文和瓦莉娅道谢，感谢他们救了自己，瓦莉娅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的职责无需道谢，而徐文则是坦然接受。
‘虽然我收了钱，但我救了你你就是得谢谢我。’
徐文和莱斯两人回到镇上后就分开了，莱斯回自己下榻的旅店，徐文去冒险家工会找埃琳娜分钱。
‘今天听了故事，摸了鱼，还有500金拿，又是美好的一天呐。’
徐文推开冒险家工会的木门，埃琳娜正坐在吧台后面无聊的玩酒杯，果然，工会里还是这么的廖无人烟。
“别玩你那杯子了，分钱分钱！”
“喏，250金，一人一半。”
“我觉得不行。”
徐文提出异议。
“你不知道，那家伙今天在迷宫里中毒了，是我一路给他背到教堂里去的，那盔甲，那体格，那叫一个重啊！你看我如此的辛苦，是不是应该多拿一点？”
徐文伸手慢慢的从埃琳娜的那一份里又扒拉出来一点，然后埃琳娜啪的一下，很快啊，就把徐文的手给按那了，然后就这么带着徐文的手又慢慢的挪回自己那边。
“话不能这么说，他今天是出了事，让你辛苦了一下，但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你负责的就是这个，况且，他要是没出事，那这250金你不就是白拿的嘛？这你怎么好意思多要一点呢？况且活还是我接的呢，要是没有我，你这250都拿不到。”
埃琳娜笑嘻嘻的看着徐文，手上的力道是一点不小啊。
‘啧，不愧是当年带我下迷宫的人，这老娘们劲真大啊！’
“此言差矣，活虽然是你接的，但迷宫是我下的啊，要是没有我，你这250也拿不稳嘛。”
埃琳娜带着徐文往回拖的手停住了，吧台在两人的角力下吱呀作响。
‘啧，不愧是当年我带着下迷宫的人，这小比崽子劲不小啊！’
突然，埃琳娜松开了手，徐文的手带着金币啪的一下打在自己胸口。
“嘶......”
“行，分你270金，可以了吧？”
徐文一愣，没想到这老娘们居然答应了，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多拿钱就是好事。
“好啊！那就多谢姐姐啦！”
“诶，别急，你看你每天早上都来我这喝酒，是不是该把酒钱结一下？”
“啊？”
“那雪酒可是我精灵族的秘方，你在别的地方可喝不到，我也不多要你的，算你20金好了，这可是大实惠！”
‘20金......那我不还是250了吗？这老娘们在这等我呢！’
‘哼~小样，和我斗？要不是老娘心善，你那250也别想留！’
最终，还是每人250金平分了这笔钱，然后这俩人就开始庆祝起来了，500金虽然不算太多，但在富塔镇这种小地方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毕竟镇上什么都没有，花钱都没地方花，别说500金，50金都花不完。
徐文和埃琳娜在工会里觥筹交错，直到深夜徐文才返回自己的小屋。富塔镇本来人就不多，到了晚上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夜风一吹，徐文打了个喷嚏。
“晚上还挺冷的，下次干脆住她那里算了。”
“其中最主要的是四件事。”
“比如说，我们发现许多市民领了圣水后都会把它用在奇怪的地方，比如说用圣水浇地，他们觉得这样可以使农作物长的更好，或者是用圣水浸泡家具，用圣水洗衣服，他们觉得这样会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但其实圣水根本没有那样的效果，这完全是在浪费圣水。”
“然后就是用圣水来治病，一开始我们只是劝说，告诉他们圣水不能治病，生病了还是要找药剂师，喝圣水是没有效果的。但是没人听我们的，我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找药剂师太贵，不舍得，于是就喝点圣水安慰一下自己，但...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本来大家生病了咬咬牙，凑点钱就去找药剂师了，但有了圣水，许多人都寄希望于圣水治病，导致许多市民因此拖延，加重了病情。”
说到这，瓦莉娅修女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前者是因为我们没有说清楚圣水的功效，后者是因为市民们过于贫穷，这并不怪他们，但后面的这件事就很过分了！”
“红灯区你知道吧？许多大城市里都有，用红色的灯笼来表示这里可以...‘那个’。而有一些红灯区的环境并不是很好，虽然价钱很便宜，但考虑到疾病因素，没多少人愿意去那里，可有了圣水之后，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他们会在‘那个’之后用圣水清洗‘那里’，以此来避免自己染病，但是！但是圣水是不能治病的啊！于是那一段时间里，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梅毒患者！到处都是！”
“甚至药剂师协会的家伙还写信给我们道谢！因为那次梅毒事件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这简直了！”
瓦莉娅修女抓狂的喊着，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真的很生气。
“额，别激动，别激动。”
“呼，其实这些还好，梅毒事件毕竟只有一次，那次过后，大家都清楚圣水的具体用途了，这些问题很快就解决了，真正让我们决定带走圣水收费的，是第四件事。”
瓦莉娅喝完水杯里的水，清清嗓子。
“由于圣水可以解毒，市民们很快就发现了一种很‘新’的使用圣水的方式，他们会进食大量腐烂的食物，有毒的蘑菇或是野果，然后在毒素发作前饮用圣水解毒，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很多以前不能吃的东西，扩展自己的食谱。”
“很遗憾，这个办法确实可以，圣水的确能帮他们这样扩展食谱，他们也可以借此剩下更多的钱，毕竟能吃的东西多了许多，但这不好，非常不好。”
瓦莉娅面色严肃，看着就好像是在告诫徐文不要这么做。
“圣水虽然解除了毒素，但并不能让那些东西变的有营养，市民长期以这种方式进食，身体会变的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容易染病，实际上，大部分市民靠这种方式节约下来的钱最后都拿去治病了，结果一铜钱都没省下来。”
“而且这样做需要很多圣水，但圣水泉的产量是有限的，当我们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教堂里一滴圣水都没有了。可那个时候人类正在和精灵打仗！精灵们对于毒素的运用出神入化，我们的药剂师根本做不出解药，前线全靠圣水顶着！”
“前线分走了一大批圣水，市民们又把剩下的拿去扩充食谱，最终，当真正有需要的人来到教堂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圣水可以提供给他们了，许多人明明已经到了教堂，但还是死了。”
瓦莉娅神情低落，为当年的事而感到可惜。
“最终，我们决定做出改变。”
“一开始提出的方案是禁止一切外带行为，圣水只能在教堂里用，但这个方案在会议上就被否定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出事的时候附近就一定有一个教堂，圣水外带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着，我们又提出了审核制，外带者需要说明理由，由教堂成员判断是否允许，但这个方案没用几天就被放弃了，市民们会撒谎，要验证是不是实话太麻烦，效率也太低。”
“最后，我们决定收费。”
徐文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旁边长椅上的莱斯已经醒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莱斯也在听，听的聚精会神的那叫一个专心。
“一开始我们打算定价5铜，定价太高的话我们担心市民们会买不起，但我们错估了扩充食谱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市民们觉得比起5铜，还是扩充食谱更重要，况且扩充食谱后他们能省的钱可不止5铜，于是5铜的定价没能阻止任何人，就跟不要钱一样。”
“之后我们把定价拉高到了5金，然后彻底没人买了，因为大家都出不起这个价，除了富商和贵族，这很明显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于是我们又重新制定了价格。”
“最终，圣水的外带价格固定为现在的5银，这个价格大部分人都出得起，普通市民虽然会感觉有点心疼，但也拿的出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扩充食谱省不出5银，收益没有付出大，自然没人会去做，扩充食谱的事就这么解决啦。”
“原来如此，这些市民还挺，‘奇思妙想’的。”
听完瓦莉娅修女的讲述，徐文不由得有些感叹，真不知道该说那些市民是聪明还是愚昧了。
“这就是圣水收费的原因嘛？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莱斯从长椅上坐起来了。
“诶，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们讲梅毒事件的时候。”
“好了，既然他已经醒了，那就不打扰了。走吧小伙子，该回镇上了。”
“好，这次多谢你们了。”
莱斯对徐文和瓦莉娅道谢，感谢他们救了自己，瓦莉娅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的职责无需道谢，而徐文则是坦然接受。
‘虽然我收了钱，但我救了你你就是得谢谢我。’
徐文和莱斯两人回到镇上后就分开了，莱斯回自己下榻的旅店，徐文去冒险家工会找埃琳娜分钱。
‘今天听了故事，摸了鱼，还有500金拿，又是美好的一天呐。’
徐文推开冒险家工会的木门，埃琳娜正坐在吧台后面无聊的玩酒杯，果然，工会里还是这么的廖无人烟。
“别玩你那杯子了，分钱分钱！”
“喏，250金，一人一半。”
“我觉得不行。”
徐文提出异议。
“你不知道，那家伙今天在迷宫里中毒了，是我一路给他背到教堂里去的，那盔甲，那体格，那叫一个重啊！你看我如此的辛苦，是不是应该多拿一点？”
徐文伸手慢慢的从埃琳娜的那一份里又扒拉出来一点，然后埃琳娜啪的一下，很快啊，就把徐文的手给按那了，然后就这么带着徐文的手又慢慢的挪回自己那边。
“话不能这么说，他今天是出了事，让你辛苦了一下，但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你负责的就是这个，况且，他要是没出事，那这250金你不就是白拿的嘛？这你怎么好意思多要一点呢？况且活还是我接的呢，要是没有我，你这250都拿不到。”
埃琳娜笑嘻嘻的看着徐文，手上的力道是一点不小啊。
‘啧，不愧是当年带我下迷宫的人，这老娘们劲真大啊！’
“此言差矣，活虽然是你接的，但迷宫是我下的啊，要是没有我，你这250也拿不稳嘛。”
埃琳娜带着徐文往回拖的手停住了，吧台在两人的角力下吱呀作响。
‘啧，不愧是当年我带着下迷宫的人，这小比崽子劲不小啊！’
突然，埃琳娜松开了手，徐文的手带着金币啪的一下打在自己胸口。
“嘶......”
“行，分你270金，可以了吧？”
徐文一愣，没想到这老娘们居然答应了，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多拿钱就是好事。
“好啊！那就多谢姐姐啦！”
“诶，别急，你看你每天早上都来我这喝酒，是不是该把酒钱结一下？”
“啊？”
“那雪酒可是我精灵族的秘方，你在别的地方可喝不到，我也不多要你的，算你20金好了，这可是大实惠！”
‘20金......那我不还是250了吗？这老娘们在这等我呢！’
‘哼~小样，和我斗？要不是老娘心善，你那250也别想留！’
最终，还是每人250金平分了这笔钱，然后这俩人就开始庆祝起来了，500金虽然不算太多，但在富塔镇这种小地方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毕竟镇上什么都没有，花钱都没地方花，别说500金，50金都花不完。
徐文和埃琳娜在工会里觥筹交错，直到深夜徐文才返回自己的小屋。富塔镇本来人就不多，到了晚上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夜风一吹，徐文打了个喷嚏。
“晚上还挺冷的，下次干脆住她那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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