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二章：又遇小丑
“现，现在怎么办……”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面前这颇显滑稽搞笑的场面却没法给他带去丁点欢乐，他有些苦涩地望向冥天，眼神中透着求救。
“别问我啊，我就一普通乘客，我能怎么办？”冥天紧盯着那个诡异的小丑，右手已经伸进了背包当中，握紧了泣血。他的神经高度警戒着，如果小丑突然冲来，他会直接出手。
诡异的舞蹈进行了将近五分钟，他那笨拙的表演，凌乱的舞步，滑稽的模样，在这月光下却是营造出一种莫名的恐怖感…舞蹈似乎是契合月光一起进行的，在月光被乌云彻底遮盖的那一刻，他的舞蹈也停了下来……
随后，他咧开嘴角，扬起那半边夸张的笑容，放飞了手中的气球…缤纷的气球在空中飘荡，却营造不出哪怕一点喜庆热闹的氛围，随着它们渐渐高飞，遁入黑暗之中后，小丑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道路…他弯腰鞠躬，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似乎是在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过去。
面前的街道深邃阴暗，似乎黑夜之下已经发生了变化…司机脸色非常难看，他一动不动，不知道究竟是继续往前开，还是立刻调转车头就怕，那未知的前方像是一个藏着绝望的深渊，而小丑，则是引领死亡的摆渡人。
场面似乎僵持住了，小丑三番五次地做出“请”的动作，但司机却迟迟没有做出选择，他肩膀抖动地厉害，恐惧的双眼之中透着迷茫…就在这时，一只厚实温暖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车内响起了冥天沉稳有力的声音：“我在这里下车就行，你赶紧离开旧城区。”
“啊？可，可是那个小丑……”司机心底倒也善良，虽然他胆小害怕。
“就一个小丑而已，怕什么。”冥天甩给司机五十块钱现金，也没让他找零：“说不定是政府刻意安排在旧城区里头的呢，你看他那滑稽搞笑的模样，平时给住在这的老人们表演表演节目，逗逗他们开心啥的不挺好吗？”
冥天这一番话让司机稍微安心了些许，这么来看似乎也说得过去：“以后别疑神疑鬼的了，哪有那么多奇怪事，赶紧走吧你。”
冥天提着背包下了车，他在黑暗中站定，听着身旁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后，大步朝着小丑走去…他的右眼在这一刻化作灰瞳之眼，小丑看着他笑，他也看着小丑笑。
但让冥天有些不解的是，在灰瞳之眼的视角下，面前这个小丑的身形有些虚幻，被一层薄薄的黑暗所遮挡，这是在看镜鬼时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
冥天不慌不忙地来到小丑面前，他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你好。”
“……”小丑没有回答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丑继续重复着那个“请”的动作，一句话不说。
“你是想带我去哪里吗？”冥天顺着他“请”的方向看去…在那不远处的黑暗之中，立着一块告示牌：潭花七巷。
冥天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又朝着小丑走近一步，两人之间就隔着两步远的距离：“你好有趣啊，竟然知道我想要去那里。”
小丑还是没有回答…低着头，弯着腰，好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不寻常，冥天将右手伸入了背包当中，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东西…他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这时候…竟然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这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被人从身后这么一拍吓了一大跳，他赶忙转身，差点想要一背包抡过去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拍他肩膀的这个人，正是今天那个古怪的青年。
“是你？”
“这不是冥老板吗？”那位顾客面色看起来似乎要比今天在书店里看起来更好一些，虽然嗓音依旧沙哑，但此时此刻并不低沉：“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喏，就是……”冥天转头，朝着身后指了指，却在这时愣在了原地…即将吐出来的“小丑”二字也被噎在了喉咙里。
身后的街道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骇人的小丑站在中央…冷清地就像是，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个恐怖的想法在冥天脑海中产生，他又马上转回头去看向那位青年…但人依旧好好地站定在原地，并没有像冥天想象当中那样变成刚才那个妆容恐怖的小丑。
见到冥天有些异常，青年也疑惑地望向了他的身后…空无一物的街道上，却也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你是不是看到了……”
青年没有把话说完，但最后那两个字冥天已是不言而喻，他刚想开口，却又被那位青年打断：“别在这里说！快，先去我家！”
青年表现出来的紧张和恐惧让冥天内心的猜想动摇了几分，他有些戒备地看着冲他一直在招手的青年，最后还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反正今夜任务的执行场地也是在琳海公寓当中，迟早也是要进去的。
遁入了街道深处，冥天和那位青年在黑暗中拐进了潭花七巷里…这条巷子潮湿阴暗，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下水道里污水散发出来的气味混杂着天热肉质腐败的气味，总之极其难闻。但奇怪的是，巷子里却是异常的干劲，没人知道这股怪味究竟是从何处散发出来的。
巷子里要比街道上黑暗许多，兴许是周围高楼耸立的原因，导致一进入其中，便被一股裹挟着压抑的黑暗所笼罩。
“这条巷子里环境弄得还挺好。”冥天跟在青年身后，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话。
“嗯，政府近期也想要把旧城区作为一个当地地标的旅游景点，卫生方面当然是死命令，严抓紧。”青年走在前头，时不时就回一下头，似乎是在担心冥天有没有跟上来一样。
“喔…要作为旅游景点啊，这我倒是不知道呢。”青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冥天，冥天也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生怕有其他什么东西跟着一起进入了巷子当中。
两人闲聊了几句，没几分钟便来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在这里矗立着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墙体上遍布着斑斑驳驳的污渍；苔藓也在拐角或是缝隙当中大量滋生；唯一还看的过去的电子招牌：琳海公寓，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无法亮灯；公寓的大门虚掩着，看着有些破旧…单从外观上来看，这里的住宿环境非常的糟糕。
“进来吧，我家住在四楼。”青年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刺鼻的霉味从中飘出，似乎是木制地板陈旧发霉所散发出来的。
冥天眉头皱紧，这栋公寓的环境着实差的离谱，和那一尘不染的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同时也验证了那位青年所说的：“卫生方面死命令，严抓紧”这番话存在着漏洞。
“别问我啊，我就一普通乘客，我能怎么办？”冥天紧盯着那个诡异的小丑，右手已经伸进了背包当中，握紧了泣血。他的神经高度警戒着，如果小丑突然冲来，他会直接出手。
诡异的舞蹈进行了将近五分钟，他那笨拙的表演，凌乱的舞步，滑稽的模样，在这月光下却是营造出一种莫名的恐怖感…舞蹈似乎是契合月光一起进行的，在月光被乌云彻底遮盖的那一刻，他的舞蹈也停了下来……
随后，他咧开嘴角，扬起那半边夸张的笑容，放飞了手中的气球…缤纷的气球在空中飘荡，却营造不出哪怕一点喜庆热闹的氛围，随着它们渐渐高飞，遁入黑暗之中后，小丑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道路…他弯腰鞠躬，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似乎是在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过去。
面前的街道深邃阴暗，似乎黑夜之下已经发生了变化…司机脸色非常难看，他一动不动，不知道究竟是继续往前开，还是立刻调转车头就怕，那未知的前方像是一个藏着绝望的深渊，而小丑，则是引领死亡的摆渡人。
场面似乎僵持住了，小丑三番五次地做出“请”的动作，但司机却迟迟没有做出选择，他肩膀抖动地厉害，恐惧的双眼之中透着迷茫…就在这时，一只厚实温暖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车内响起了冥天沉稳有力的声音：“我在这里下车就行，你赶紧离开旧城区。”
“啊？可，可是那个小丑……”司机心底倒也善良，虽然他胆小害怕。
“就一个小丑而已，怕什么。”冥天甩给司机五十块钱现金，也没让他找零：“说不定是政府刻意安排在旧城区里头的呢，你看他那滑稽搞笑的模样，平时给住在这的老人们表演表演节目，逗逗他们开心啥的不挺好吗？”
冥天这一番话让司机稍微安心了些许，这么来看似乎也说得过去：“以后别疑神疑鬼的了，哪有那么多奇怪事，赶紧走吧你。”
冥天提着背包下了车，他在黑暗中站定，听着身旁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后，大步朝着小丑走去…他的右眼在这一刻化作灰瞳之眼，小丑看着他笑，他也看着小丑笑。
但让冥天有些不解的是，在灰瞳之眼的视角下，面前这个小丑的身形有些虚幻，被一层薄薄的黑暗所遮挡，这是在看镜鬼时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
冥天不慌不忙地来到小丑面前，他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你好。”
“……”小丑没有回答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丑继续重复着那个“请”的动作，一句话不说。
“你是想带我去哪里吗？”冥天顺着他“请”的方向看去…在那不远处的黑暗之中，立着一块告示牌：潭花七巷。
冥天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又朝着小丑走近一步，两人之间就隔着两步远的距离：“你好有趣啊，竟然知道我想要去那里。”
小丑还是没有回答…低着头，弯着腰，好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不寻常，冥天将右手伸入了背包当中，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东西…他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这时候…竟然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这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被人从身后这么一拍吓了一大跳，他赶忙转身，差点想要一背包抡过去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拍他肩膀的这个人，正是今天那个古怪的青年。
“是你？”
“这不是冥老板吗？”那位顾客面色看起来似乎要比今天在书店里看起来更好一些，虽然嗓音依旧沙哑，但此时此刻并不低沉：“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喏，就是……”冥天转头，朝着身后指了指，却在这时愣在了原地…即将吐出来的“小丑”二字也被噎在了喉咙里。
身后的街道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骇人的小丑站在中央…冷清地就像是，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个恐怖的想法在冥天脑海中产生，他又马上转回头去看向那位青年…但人依旧好好地站定在原地，并没有像冥天想象当中那样变成刚才那个妆容恐怖的小丑。
见到冥天有些异常，青年也疑惑地望向了他的身后…空无一物的街道上，却也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你是不是看到了……”
青年没有把话说完，但最后那两个字冥天已是不言而喻，他刚想开口，却又被那位青年打断：“别在这里说！快，先去我家！”
青年表现出来的紧张和恐惧让冥天内心的猜想动摇了几分，他有些戒备地看着冲他一直在招手的青年，最后还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反正今夜任务的执行场地也是在琳海公寓当中，迟早也是要进去的。
遁入了街道深处，冥天和那位青年在黑暗中拐进了潭花七巷里…这条巷子潮湿阴暗，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下水道里污水散发出来的气味混杂着天热肉质腐败的气味，总之极其难闻。但奇怪的是，巷子里却是异常的干劲，没人知道这股怪味究竟是从何处散发出来的。
巷子里要比街道上黑暗许多，兴许是周围高楼耸立的原因，导致一进入其中，便被一股裹挟着压抑的黑暗所笼罩。
“这条巷子里环境弄得还挺好。”冥天跟在青年身后，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话。
“嗯，政府近期也想要把旧城区作为一个当地地标的旅游景点，卫生方面当然是死命令，严抓紧。”青年走在前头，时不时就回一下头，似乎是在担心冥天有没有跟上来一样。
“喔…要作为旅游景点啊，这我倒是不知道呢。”青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冥天，冥天也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生怕有其他什么东西跟着一起进入了巷子当中。
两人闲聊了几句，没几分钟便来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在这里矗立着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墙体上遍布着斑斑驳驳的污渍；苔藓也在拐角或是缝隙当中大量滋生；唯一还看的过去的电子招牌：琳海公寓，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无法亮灯；公寓的大门虚掩着，看着有些破旧…单从外观上来看，这里的住宿环境非常的糟糕。
“进来吧，我家住在四楼。”青年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刺鼻的霉味从中飘出，似乎是木制地板陈旧发霉所散发出来的。
冥天眉头皱紧，这栋公寓的环境着实差的离谱，和那一尘不染的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同时也验证了那位青年所说的：“卫生方面死命令，严抓紧”这番话存在着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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